燒烤場地距離湖邊不是很遠,可以一邊燒烤一邊觀賞湖面的景色,倒也不失為一種聚會的好地方。
陸子遇和莫紹謙等人忙著燒烤,雲溪和黃月玲女生則在一邊看著,安心的等著他們烤好後就吃。
莫紹謙最先烤好一串韭菜,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問誰要就被黃月玲給搶過去了,然後大家就見黃月玲一邊吃韭菜一邊說莫紹謙的鹽放少了沒味什麼的。
「給,」陸子遇把烤好的一隻雞翅遞給她。
「哇,陸子遇,好偏心,都不給我的?」陳婷婷在一邊哇哇的叫著。
陸子遇笑著道:「尊師重教懂不懂?當學生的首先要尊敬自己的老師才對。」
燒烤了大約一個鐘的樣子,大家終於吃得差不多了,於是黃月玲就嚷著大家來玩遊戲。
「我們來唱歌吧,」黃月玲提議:「這春暖花開,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不放聲歌唱都對不起這麼美麗的天氣!」
「噗」眾人就笑,然後陳婷婷給她糾正著:「是這麼美麗的心情。」
「好吧,心情心情,」興奮的黃月玲沒去跟陳婷婷計較,目光掃視了一圈問:「誰先來?」
「你跟莫老師先來吧沒,」陳婷婷打趣著的喊:「我們還沒聽莫老師唱過歌呢。」
莫紹謙的臉當即就紅了,趕緊聲明著:「我沒唱過歌,你們饒了我吧,我唱歌跑調。」
「我唱歌也跑調,」莫紹謙身邊一男生也趕緊聲明著:「唱歌這玩意兒,沒嗓子可千萬別嘗試。」
眾人笑,黃月玲鬧了個沒勁,忍不住就道:「那現在開始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不管跑調不跑調,都得唱。」
「我覺得抓鬮的好,」一直忙於燒烤的陸子遇突然接過話去:「我們用四個字做成紙團,抽到同一個字的人是一組,分成四個組,然後每個組表演一個節目,不一定非要唱歌,詩歌朗誦講故事什麼的也都可以啊。?」
「這個辦法好,」黃月玲和陳婷婷即刻就拍手同意了。
雲溪看著他們笑,她沒想到陸子遇居然也這麼會玩,她還一直以為他那個年齡應該跟這些比他小三四歲的人玩不到一起的呢。
莫紹謙做的紙團,很快做好,都揉成一團放一個碗裡,然後讓大家各自抓一個。
黃月玲最先抓,然後是陳婷婷,雲溪也伸手拿了個。
雲溪展開摸到的紙團,上面居然是一個緣字,她當即就楞了一下。
很快,紙團被大家摸上去,然後黃月玲最先喊著:「我摸到了心字,誰跟我的字是一樣的。」
眾人搖頭,然後莫紹謙的臉一紅,把自己手裡的紙團展開,居然也是心字。
「哈哈,莫老師藏私了,」眾人都笑起來,黃月玲的臉也跟著紅了。
陳婷婷摸到的是一個麗字,而另外一名男生也摸到麗字,和她組成一組,雲溪看見陳婷婷眼裡有些許的失落。
「柳老師,你摸到個什麼字?」莫紹謙突然問雲溪。
雲溪一愣,還沒來得及展開自己的手,一邊的黃月玲就把她手裡的紙條給搶了過去。
「是個緣字,」黃月玲看著另外三個男生問:「你們誰抓到緣這個字了?」
另外兩名男生展開自己的紙條,然後都失望的搖頭,很顯然,他們倆抓到了一樣的字,肯定不是緣。
雲溪心裡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只見陸子遇白希的手指伸開,然後他的掌心裡躺著的那張紙條上清晰明瞭的一個字:緣!
「哇,原來是陸子遇跟柳老師一組呢。」
陸子遇把手指曲起來收好才戲謔的道:「我沒什麼文藝細胞,你們別那麼高興。」
「表演表演,」陳婷婷在一邊喊著:「趕緊的,黃月玲,莫紹謙,你們倆開始,按年齡,莫老師最大,應該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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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莫老師帶頭!」眾人附和著。
莫紹謙是真不會唱歌,這一點雲溪都知道,最終他和黃月玲倆人合作表演了一首曲子,不過莫紹謙吹的口琴黃月玲唱的歌,一首當今最流行的歌曲《有沒有人告訴你》。
莫紹謙和黃月玲表演之後就輪到雲溪和陸子遇了,因為雲溪是當老師的,已經二十六歲了,而陸子遇也是學生裡年齡最大的,都二十五歲了。
「我們唱一首什麼歌?」陸子遇來到雲溪的身邊,低聲的跟她商量著。
「隨便吧,」雲溪略微有幾分囧的看著他:「我不太會流行歌曲,好幾年沒追流行歌曲了。」
「那就唱一首經典的,」陸子遇當即做了決定:「《知心愛人》怎麼樣?這首歌很老的了。」
「哇,子遇,這九十年代的歌曲呢,你都會唱?」有男生驚呼出聲。
「我想柳老師應該也會唱,」陸子遇側臉看著柳雲溪:「我那次送她去醫院時曾在她車上看見了這首歌的碟片。」
這一下,雲溪就是想說自己不會都不行了。
「柳老師,唱啊,」黃月玲在一邊喊著:「《知心愛人》這首歌是女生先唱的。」
「是啊,柳老師,」另外兩名男生也跟著起哄:「趕緊唱吧,我們子遇師兄還等著呢。」
雲溪無奈,最後只能喝口水清了清嗓子站起來,看著陽光下波光斑斕的湖面輕輕的開唱:
讓我的愛伴著你直到永遠/你有沒有感覺到我為你擔心/在相對的視線裡才發現什麼是緣/你是否也在等待有一個知心愛人。
陸子遇就站在她身邊,她這剛落他就接了下去:
把你的情記心裡直到永遠/漫漫長路擁有著我不變的心/在風起的時候讓人你感受什麼是暖/一生之中最難得有一個知心愛人
「啪啪啪」伴隨著熱烈掌聲的是黃月玲的尖叫聲:「太好聽了,這首歌被你們演繹得如此的完美,我們都沉醉了。」
「是你跟莫紹謙沉醉了吧?」陳婷婷打趣的起哄,眾人都跟著笑
一番鬧騰後,湖邊的燒烤終於結束。
吃飽喝足的大家簡單的收拾下,然後去馬場準備騎馬。
麗湖馬場比較大,而且是繞著一個斜坡修的環形馬道,正是春天,來騎馬踏青的人還真不少。
雲溪並不太會騎馬,剛上大學時還跟邵逸夫他們一群人來騎過幾次,後來大三時邵逸夫認識溫佳柔了,她就再也沒騎過馬了。
「你騎這匹吧,」陸子遇把挑好的一匹紅馬讓給雲溪:「這匹馬我之前騎過,很溫順的,你騎應該沒事的。」
「我不是很會騎馬,」雲溪如實的開口:「已經五六年沒騎過了,要不,我還是」
雲溪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喊:「哎呀,逸夫,我們上次騎的那匹紅馬被人給挑走了,我就說要早點過來嘛。」
雲溪楞站在那,即使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正走過來的人是溫佳柔和邵逸夫。
果然,就聽見身邊的陸子遇用平淡的聲音給邵逸夫打招呼:「邵總,這麼巧,你也來騎馬?」
邵逸夫看著那背對自己的女人覺得有些熟悉,正欲走近幾步再看,就聽見溫佳柔驚訝的聲音響起:「雲溪,你也在這裡?」
雲溪就是想要不扭過身去面對都不成了,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剛剛湧上的那股情緒,慢慢的回轉身來,臉上已經是淡淡的淺笑。
「是啊,是不是有些巧?」雲溪的聲音淡漠而又疏離?
邵逸夫的臉當即就冰冷了下去,看著雲溪略微有幾分不悅的道:「你不說今天跟同學有活動嗎?」
雲溪還來不及回答,那邊的莫紹謙就看見溫佳柔了,於是走過來熱心的跟她打著招呼:「哎呀,這不是溫佳柔嗎?」
「莫老師?」溫佳柔沒想到當年最年輕的實習老師居然也在這,於是趕緊禮貌的打著招呼。
莫紹謙看著溫佳柔還忍不住說教著:「溫佳柔,你這畢業了就不跟同學來往了可真不對啊,我記得當年你跟柳雲溪關係最好了,跟倆姐妹似的,可畢業後雲溪留校了你都沒來學校看過她呢。」
溫佳柔的臉當即就紅了,於是趕緊說:「我這不忙嗎?畢業後時常跑國外,在國內的時間較少,這不,前幾天才從德國慕尼黑回來呢。」
雲溪心裡當即咯登一下,原來,邵逸夫過年時之所以大年三十下午才趕回來,是因為溫佳柔也跟著他去了慕尼黑。
「那位是你」莫紹謙看著溫佳柔身後的邵逸夫問。
「哦,我朋友,」溫佳柔稍微遲疑了一下,斜瞄了邵逸夫一眼,最終沒有說成男朋友。
「呵呵,你們也是來騎馬的吧?」莫紹謙見到曾經的學生格外的熱情:「那跟我們一起吧,我和雲溪你都是認識的,然後他們都是我們的學生,這學期馬上畢業了,大家一起出來聚聚。」
「這不好吧,」溫佳柔猶豫著開口:「還是你們玩吧,我跟朋友就不來打擾你們的興致了。」
「怎麼算打擾呢,」陸子遇面帶微笑的開口:「既然是柳老師的同學,又是莫老師的學生,那就是我們的學姐了,而邵總跟我也是熟人,大家一起玩才更開心不是嗎?」
「哇,原來這位美女是學姐啊,」陳婷婷一下子跳到前面來,把手伸向溫佳柔:「學姐,歡迎你加入我們!」
「是啊,歡迎學姐,」有男生湊上來跟溫佳柔握手:「學姐好漂亮哦。」
大家都表現得如此熱情,溫佳柔再要推辭就顯得看不起這些學弟學妹們了。
溫佳柔扭頭看向邵逸夫,柔聲的問:「逸夫,我們跟他們一起騎馬好嗎?」
邵逸夫陰沉著臉不啃聲,陸子遇則在一邊笑著道:「邵總該不會是怕我們這麼多人當了燈泡吧?」
當燈泡?一句話點名了邵逸夫和溫佳柔的關係。
邵逸夫的臉當即就掛不住了,忍不住冷冷的道:「什麼燈泡,我跟溫小姐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不要亂說。」
邵逸夫的話一落,溫佳柔那雙原本帶著希望的眼神當即就暗淡了下去,只能懨懨的接過邵逸夫的話道:「就是,我剛就說了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而陸子遇嘴角邊咀著譏諷的笑意,雲溪則把目光看向別處,完全當自己是局外人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加入我們吧,」黃月玲興奮的說:「我們之前八個人已經分成四組了,你們倆加進來也算一組,這樣就五組了,我們剛剛商量好來一場騎馬比賽呢?」
「騎馬比賽?」溫佳柔眉頭一挑:「怎麼個比賽法?」
「就是每一組騎一匹馬啊,」陳婷婷搶著解釋著:「溫學姐,你也趕緊跟你朋友一起挑選一匹馬吧,然後大家一起比賽,輸了的那一組晚上請我們吃大餐哦。」
溫佳柔轉向邵逸夫:「我們挑一匹馬好嗎?反正我們也是要騎馬的,跟他們一起比賽也是挺好的啊。」
邵逸夫抿著唇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雲溪沒吱聲,算是默許了
十分鐘後,五組人都挑選好了馬,大家一起牽了馬來到跑馬道邊。
邵逸夫是發現柳雲溪走到陸子遇的馬邊才意識到雲溪是跟陸子遇一個組的,他的臉當時就黑沉了下來。
「你們這個組是怎麼分的?」邵逸夫冰冷著一張臉問。
「哦,抽籤,」莫紹謙面帶微笑的回答著。
抽籤?邵逸夫心裡當即就咯登一下。
怎麼那麼巧?剛好陸子遇就和雲溪抽到一組去了?
「逸夫,這馬我上不去,」溫佳柔嬌柔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把邵逸夫從沉思中拉回來。
「哦,」邵逸夫應了一聲,即刻過去拖住溫佳柔的臀部讓她爬到馬背上去,然後自己再踩著馬蹬長腿一甩上了馬鞍。
陸子遇見邵逸夫上了馬扭頭回來,發現還站在馬邊的雲溪皺眉問:「你是不是也上不去?」
雲溪的臉微微一紅,然後淡淡的道:「不是,我是覺得你坐前面的好,我坐後面就可以了。」
陸子遇眉頭一挑:「你確定?」
雲溪點頭:「確定!」
她雖然五六年沒騎過馬了,但是以前她騎馬的技術也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剛上大學那會兒,還跟語嫣一起比賽過呢。
「好吧,」陸子遇聳聳肩膀自嘲的道:「原本我還想當一次護花使者保護一下你呢,沒想到你卻讓我坐前面,我就當一次小男人,讓老師保護一次。」
雲溪的臉當即紅到了耳朵根,正想著是不是自己坐前面算了。
然,她抬頭的瞬間,陸子遇的腳踩著馬鐙長腿一甩人已經躍身上了馬背。
「上來啊,」陸子遇把手伸向她:「要不要我拉你?」
「不用!」
雲溪搖頭,開玩笑,不就上一個馬背,她還用得著人拉?
於是,她左腳踩上馬鐙,左手拉著馬韁,右手按著馬鞍向上右腳用力蹬了一下甩腿向上——
只可惜,這匹馬上已經坐了一個人,而馬鞍後的部位明顯的有些高,她的腿不那麼長,一腳沒甩上去,身子朝後仰,眼看就要摔個仰馬叉
「小心」隨著一聲緊張的呼聲,從馬鞍上滑落的手迅速的被另外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抓住,然後是用力一拽。
驚慌失措中的雲溪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拉到馬背上了,她連自己究竟是怎麼上的馬背都不是十分的清楚。
「坐穩了,」陸子遇扭過頭來看著臉色還未平復的她輕聲的安慰著:「別怕,我來拉馬韁掌控這匹馬,你只管抱緊我的腰就好了。
雲溪點頭,貌似也只能是這樣了,她坐後面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子,除了扶著他別無它法。
可她不想抱著陸子遇的腰,於是就把手放在的腰間輕輕的拉著他的衣服,她想這馬只要不是狂奔,她就能坐得穩。
「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出發!」
隨著莫紹謙的聲音,陸子遇的兩條腿一夾馬肚,這馬即刻就飛奔起來。
「啊,」雲溪驚呼一聲,身子搖晃起來,於是原本抓住陸子遇衣服的手就不由自主的就環保著他的腰了。
陸子遇嘴角咀著笑,略微低頭,看見腰間那一雙緊緊環著自己的小手,心裡瞬間湧上一股異樣的感覺。
馬兒奔跑起來,雲溪不得不摟緊陸子遇的腰,這樣的話,她的身子就不得不貼著陸子遇那寬闊堅實的背脊。
雲溪後悔死了,早知道坐後面是這樣的,她寧可選擇坐前面,至少那樣
「坐穩了!」隨著陸子遇低沉的嗓音傳來,這匹原本還不快的馬在瞬間猛地提速,迅速的狂奔起來。
「啊——」雲溪尖叫出聲,雙手緊緊環著陸子遇的腰,整個人上半身貼在他背上,連臉都貼上去了。
而正是這樣,她聽見了陸子遇健康有力的心跳聲從背後傳來,咚咚咚,一如敲響的鼓聲,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她的心臟。
旁邊一條跑道的是邵逸夫和溫佳柔,原本他們跑在前面,可因為陸子遇突然發力,紅馬狂奔,沒幾分鐘就超過了他們。
當看見雲溪整個人都貼在陸子遇的背上時,邵逸夫的臉一沉,原本環抱著溫佳柔的手一鬆
「啊」
伴隨著溫佳柔痛苦尖叫的聲音傳來,她整個人已經從馬背上摔下去了,並且腳被馬韁綁住還被拖了近兩米。
邵逸夫是被溫佳柔的聲音驚醒,迅速的拉住馬韁停了馬,趕緊從馬背上跳下來。
「佳柔!」邵逸夫的臉都變了色,看著躺在地上一臉蒼白的溫佳柔,緊張手都在顫抖,一瞬間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旁邊的服務員已經看見了這驚險的一幕,迅速的上前來控制住馬,而救援的人提著擔架衝了進來。
馬場突生變故,所有騎馬的人都停了下來,這包括已經跑到前面的陸子遇和柳雲溪。
好在跑得上有青草,溫佳柔摔下來只是一身疼和擦傷,馬場醫護人員初步診斷為雙腿肌肉拉傷,但是還得送大醫院去確診。
「好痛,我的腳站都站不穩了」
溫佳柔痛得哭喊出聲來,晶瑩剔透的淚珠掛在她瘦小白希的瓜子臉上,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惜。
「都是我不好,」莫紹謙一臉的歉意:「早知道佳柔不會騎馬就不該邀請你們來比賽了。」
「我也不好,」陳婷婷略微有些懊惱的開口:「我不知道學姐這般嬌柔,要知道就不讓你們參加我們的活動了。」
「我先送她去醫院,」邵逸夫這話雖然是對大家說的,不過目光卻打在雲溪的臉上。
「我們都去吧」莫紹謙大手一揮:「今天的活動就這樣吧,先送溫佳柔去醫院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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