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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顧安瀾找到了 文 / 胡楊三生

    「那哥,我的車留給你啊,」易語嫣趕緊說:「我跟媽開一輛車回去就行了,你和逸夫分頭找,不過晚上要多注意一點,不能去的地方還是盡量別去。」

    「不用了,」易水寒趕緊說:「這晚上光線不好,一個人開一輛車萬一有個什麼狀況連個想辦法的都沒有,我跟逸夫倆人開一輛車就行了。」

    「對對對,」邵逸夫也贊同易水寒的話:「我們倆人開一輛車就可以了,有個情況什麼的倆人可以商量著,一個人一輛車,萬一有個什麼事兒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那好吧,」易語嫣聽他們這樣一說,貌似也的確是這麼個理,這黑黢黢的夜晚,又是雷雨天氣,一個人開車在鄉村道路上的確是很不妥。

    「我們知道小心的,」邵逸夫揮揮手,示意他們三人趕緊開車走,都站在這也沒有任何作用。

    「水寒,我們先找地方吃點東西吧,」邵逸夫待邵含煙三人離開後才對副駕駛座位上的易水寒說:「你這樣不吃不喝的,到時顧安瀾還沒找到,你自己卻是先倒下了。」

    「」

    易水寒想說我沒有心情也沒有胃口,可側臉看邵逸夫,想到他也忙一天沒吃東西了,於是什麼話也沒說就點了點頭。

    邵含煙母親開車回到星海名城易家大院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可易家大院的客廳亮著燈,而易家大院的主人易旭山此時還沒睡在等她們。

    「你們這忙活一天把人找回來了?」原本看報紙的易旭山看著換鞋的母女倆冷著一張臉問。

    邵含煙懶得理她,易語嫣就趕緊回答:「沒呢,我們把國道省道以及高速公路都沿著找好幾遍了,都沒發現二嫂那輛車的影子,顧伯伯已經報警了,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消息。」

    「呵呵,也是顧雲博,如果是我,生了個這樣不要臉的女兒,我找都懶得去找她,愛死愛活的,」易旭山冷哼一聲說。

    「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二嫂?」易語嫣對父親的語氣非常的不滿,忍不住就反駁著道:「就算你因為二哥入贅顧家不滿,那入贅的事情也不是二嫂一個人說了算不是?如果二哥自己不願意入贅,二嫂她也不可能強迫二哥入贅是不是?」

    「我不是說你二哥入贅的事情要全部怪在她的頭上,」易旭山冷哼一聲道:「我是說她這個人太虛偽了,既然想立楨潔牌坊,那就不要繼續當婊子了,可她呢,貞節牌坊立起來了,背地裡卻繼續當著婊子,遮眼法只能蒙騙一時,還能蒙騙一世?她這是活該!」

    「什麼貞節牌坊?什麼婊子?」易語嫣顯然是沒有聽明白父親話裡的意思,忍不住疑惑的望著自己的父親:「爸,你究竟在說什麼?二嫂過去的歷史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們也不清楚,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過去了不是?何況人家二哥自己都不計較我們去計較什麼啊?你也真是的,二嫂她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媳婦不是?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兒媳婦呢?」

    「你二哥不計較?」易旭山冷哼一聲道:「你二哥不計較顧安瀾昨晚就不會失蹤,我看她是故意失蹤的,借此來逼你二哥不許跟她離婚,不許你二哥離開沁園。」

    「什麼?」易語嫣當即震驚得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愣愣的望著自己的父親:「二哥要跟二嫂離婚?爸,你這聽誰說的啊?」

    「還聽誰說的?」易旭山白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昨晚你二哥就搬出了沁園,而顧安瀾冒著雷雨開車出門就是去尋找你二哥的,想要把他給勸回來,她當你二哥是傻瓜,以為戴多大頂綠帽子都無所謂」

    「什麼戴綠帽子?」邵含煙在一邊冷冷的接過話去:「你整天在家不要造謠生事好不好?我們今天跟水寒碰過面了,他根本就沒提這個事情。」

    「水寒他好意思說嗎?」易旭山對邵含煙的話嗤之以鼻的道:「他自己堅持的婚姻,他自己堅持要的女人,即使入贅也都要跟她結婚的女人,現在給他戴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他說出來也覺得丟人不是?」

    「爸,這些事不能隨便猜測的,」易語嫣小心翼翼的提醒著自己的父親:「爸,我覺得二嫂昨晚冒著狂風暴雨開車出門可能還是有別的原因」

    「別的原因,別的什麼原因?」易旭山冷哼一聲,然後把沙發上的愛派遞給易語嫣道:「你看看吧,這是國外的視頻廣告,很多音樂方面的視頻前面都有這段廣告,國際華人小提琴家鄧擎蒼幫海米最新款手機拍的廣告,而海米手機前幾天接到了國外的大單」

    易語嫣稍微愣神一下接過這愛派來,點開視頻一看,果然,視頻前面的確是鄧擎蒼拍的廣告,而鄧擎蒼手裡所拿的手機正是海米最新款『情定一生』系列香檳玫瑰版。

    海米『情定一生』系列是情侶手機,無論從外形設計還是內在系統都強*深意篤,非常適合當下年輕男女使用,而由鄧擎蒼拍攝出來的廣告,卻又具有另外一種流金歲月深情不變的感覺。

    鄧擎蒼拿著手機的畫面拍得很唯美,如果拋開他和安娜的那一層關係不去想,這廣告真的做得太好了,有大單找上海米並不足為奇。

    然而,這麼好的廣告,尤其還是放在歐洲那邊投放,價格肯定不菲,何況鄧擎蒼的身價那是多少?就海米現在的實力根本就請不起。

    別說海米現在的經濟實力請不起鄧擎蒼,就是海米請得起鄧擎蒼,介於鄧擎蒼和安娜曾經傳過那樣的緋聞,易水寒也不可能去請鄧擎蒼給自己的手機拍廣告的。

    既然不是易水寒請的鄧擎蒼,那麼鄧擎蒼為何又會給海米拍廣告呢?還投放到歐洲的絡媒體上去了?

    「看見了吧?」易旭山搖著頭說:「我以前就說過,顧安瀾這女人極其虛偽,你們總是不相信,還說她在水寒遭遇危機時能夠不顧一切的回來是多麼的情深意重,還不離不棄呢,我看她就是看準了我們家水寒是個傻瓜,鄧擎蒼不可能離婚娶她,而她又要一個婚姻來掩蓋自己跟鄧擎蒼的關係」

    「既然她要掩蓋,為何鄧擎蒼還要給海米做廣告?」邵含煙在一邊冷冷的接過話去,「難不成鄧擎蒼是傻瓜?他不知道幫海米打廣告會暴露他跟安瀾的關係嗎?」

    「是啊,爸,這有點說不通哦,」易語嫣也接過母親的話來說:「我覺得應該不是我們猜想的這樣吧?估計還有別的什麼原因也不一定呢?」

    「別的什麼原因?」易旭山瞪了自己的老婆一眼道:「鄧擎蒼是慈善家?而水寒是貧窮得需要他贊助?你覺得沒有人對鄧擎蒼付出,他就會無償的奉獻麼?」

    「語嫣,我們吃飯吧,」邵含湮沒有心情跟自己的老公爭吵這些:「這些個事情我們也管不了,你二哥沒說,他現在還在努力尋找你二嫂呢,我們明天一早如果等不到消息」

    「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了,」易旭山見自己的老婆不理自己非常不悅的說:「不管怎麼說,顧安瀾現在的身份還是水寒的老婆,我是水寒的父親,總不能在這個時候都不幫水寒吧?這點臉我還是要的。」

    「」

    沁園

    秦沁一坐在韻苑的沙發上默默的抹眼淚,她不知道女兒女婿因為什麼吵架,畢竟安瀾昨晚才回的家,她在外邊奔波都一個多月了。

    「我想」安瑜小心翼翼的看著秦沁一說:「姐夫估計是看了安瀾姐在倫敦的個人音樂會的上視頻,然後他就吃醋了,於是就和安瀾姐生氣。」

    「上視頻怎麼了?」顧雲博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安瑜,你把話說清楚點看,究竟怎麼回事啊?安瀾開音樂會不也是幫水寒賺錢還債嗎?他還有什麼權利生氣的?」

    「安瀾姐這一次的倫敦音樂會助演嘉賓有」安瑜說到這裡停頓一下,然後往著秦沁一小心翼翼的道:「有鄧擎蒼。」

    「什麼?」顧雲博大吃一驚,然後又看向秦沁一:「這件事安瀾有跟你說過嗎?」

    秦沁一搖搖頭:「沒,安瀾在外邊開音樂商演參加節目什麼的事情從來沒跟我說過,我根本不知道她的音樂會都有哪些嘉賓。」

    秦沁一說到這裡又停頓一下說:「就算安瀾的音樂會有鄧,易水寒也不至於就因此要跟安瀾分開吧?安瀾去年還去韓國給鄧當過助演嘉賓,那個時候水寒都沒說要和安瀾離婚呢?何況安瀾已經把她和鄧的關係跟易水寒說清楚了的。」

    「估計他誤會安瀾姐了,」安欣在一邊分析著:「安瀾姐這一多月沒回來了,一直在外忙碌,也許沒把這件事情告訴姐夫,於是姐夫就認定她在外邊背著他和鄧來往,然後就生氣了」

    「可就算生氣也要把事情瞭解清楚吧?」顧雲博搖搖頭說:「我覺得這樣的理由說不通,水寒跟我們說要搬離沁園時安瀾都還沒到家呢?這樣的事情難不成他不打算當面質問安瀾嗎?」

    「我不知道,」秦沁一搖著頭流著淚說:「我現在沒心情去關心易水寒離開沁園的原因,我只想知道我的安瀾現在哪裡?她好不好?有沒有受傷?有沒有遇到什麼不測?」

    「」

    眾人都默了,這些情況他們也都想知道啊,可關鍵是,這狂風暴雨的,要知道這些個情況談何容易啊?

    話說易水寒和邵逸夫,他們冒雨開著車整整尋找了兩夜一天,當太陽再一次從東邊升起,預示著新的一天來臨,可不管是顧安瀾的車還是顧安瀾這個人,依然還是沒有一點的蛛絲馬跡。

    孫興帶著的人也尋找了整整*,然後給邵逸夫匯報說沒有找到車也沒有找到人,讓邵逸夫問問易水寒,是不是擴大尋找的範圍。

    「擴大尋找的範圍?」易水寒皺著眉頭道:「前晚颱風暴雨的,別說她很少開車的人開不快,就是經常開車的人也開不快啊,她還能把車開到哪裡去?」

    「這倒是事實,」邵逸夫點著頭說:「那怎麼辦?每條路我們都尋找過了,再找我估計也沒有多大的效果,不知道顧家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

    邵逸夫的話剛落,易水寒的手機就響起了,是陳楠打過來的,他剛按下接聽鍵,陳楠的聲音就傳來了。

    「易總,我剛聽到消息,說是靠近落霞鎮一個叫坑梓的地方前晚暴雨被水淹沒了,今天早上坑梓鎮的人開始放水,聽說有人看見了車頂」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開車過去,你把從落霞鎮去坑梓的路線發我手機上」

    易水寒掛了陳楠的電話才對邵逸夫說:「逸夫,要不你把車借給我,你攔出租車回去還是讓你助理開車來接你,我得趕到坑梓那邊去,剛剛陳楠說聽說那邊有個被淹沒的水坑現在放水,有人看見了車頂,我要去看一下那車是不是安瀾的。」

    「我跟你一起去。」邵逸夫打了個哈欠道:「水寒你也別開車了,這都二十幾個小時沒閉過眼了,我讓我助理來開車,我們這疲勞駕駛肯定不行的」

    「可我著急趕過去,」易水寒趕緊說。

    「你著急趕過去水沒放完你也看不見那車是誰的啊?」邵逸夫白了他一眼:「別去開車,我馬上讓我助理打的過來,也就半個小時就能到,你趁這個時間跟你岳父母聯繫一下,估計他們昨晚也沒睡。」

    易水寒點點頭,邵逸夫說的也是,他們倆已經一天兩夜沒休息過了,剛剛他開車眼皮都睜不開了,而邵逸夫更是,凌晨就來不起了。

    於是他趕緊給顧雲博打電話詢問情況,顧雲博說昨晚就報警了,不過昨晚風大雨大,事故又多,警方應該沒有專門派人派車去尋找安瀾,所以現在也都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易水寒又把剛剛接到陳楠的電話告訴了顧雲博,說他這馬上就開車去那邊,如果有消息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過去的,同時也讓顧雲博安慰秦沁一,就說他一直在想辦法尋找,希望今天能有安瀾的消息。

    邵逸夫的助理在半個小時後就過來了,因為是來幫邵逸夫開車的所有就沒有開車過來而是打的過來的。

    他們因為在濱城,現在開車去海城落霞鎮旁邊的坑梓鎮要一個小時的車程,所有等他們趕到陳楠說的那個被淹沒的地方時,水已經放了快一半了。

    剛下車就看見那還有半個人深的水裡已經冒出三輛車來了,可因為全是泥水,那車上全都是泥巴,已經分不清那些車的顏色了,更別說去辨認那是什麼車了。

    颱風暴雨的第三天中午,秦沁一接到易水寒打來的電話,第一句就是:「媽,你的寶馬車找到了,」

    秦沁一都還沒來得及高興,易水寒第二句話卻又再次把她推入了谷底:「不過沒有見到安瀾,她不知道是不是」

    轟隆隆,只是一瞬間,秦沁一隻覺得頭頂當即響起好幾聲驚雷,而她週遭的世界包括整個沁園都倒塌了一般。

    「沁一,怎麼了?」顧雲博見秦沁一接完電話神色明顯的不好,忍不住緊張的問:「誰打來的電話?都跟你說了什麼?」

    「水寒打來的,他說車找到了,」秦沁一話剛說出口眼淚就抑制不住的滑落了下來:「可是安瀾安瀾卻不見了」

    車找到了?安瀾人卻不見?那她又到哪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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