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易水寒冷冷的回答著:「我一向很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願意她做沁園的主人,我願意一輩子守衛在她身邊,願意一輩子為她保駕護航。」
「你」易旭山氣得用手指著易水寒惱怒半響,然後才憤憤的說出一句:「男人入贅女方就是吃軟飯的表現,易水寒,你這個熊樣,跟當年的顧雲博有什麼區別?」
「我岳父怎麼了?」易水寒冷冷的看著易旭山道:「他當即不就是入贅到顧家了嗎?可他也照樣兢兢業業的經營著顧家的產業不是嗎?這麼多年來,他並沒有讓沁園衰敗,就算是他的博耀集團,雖然去年歷經了資金鏈斷裂的危機,可他一樣挺過來了不是嗎?」
「他那叫挺過來了嗎?」易旭山對兒子的話嗤之以鼻道:「他要不是靠著顧安瀾,他的博耀在融資兌付時就已經徹底的掛了,根本就熬不到後面傻乎乎的宜居集團去買他那塊地好不好?」
「宜居集團傻乎乎的?」易水寒的嘴角迅速的湧起嘲諷:「在易董事長眼裡,除了旭日集團外,哪家集團的老總又不是傻乎乎的呢?可你的旭日集團不也照樣不是全國的龍頭老大?」
「好了,都別爭了!」易荀寬在一邊呵斥住兒子和孫子,然後重重的歎息一聲對孫子說:「水寒,你父親態度雖然強硬了些,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認他還是為你好,我們易家這樣的大家庭,孫子真的還沒到要去入贅的地步,你說是不是?」
「是啊,水寒,」徐青蓮也在一邊把話接了過去,輕言細語的勸解著:「水寒,自古以來,男子都是家裡困難才選擇入贅到女家去做上門女婿那條路的,而我們易家並不困難,你居然入贅到顧家去,你讓我們易家的臉面往哪擱啊?」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為了你們易家的面子?」易水寒看著眼前的長輩淡淡的說:「如果你們覺得我易水寒入贅顧家丟了你們易家的臉,那你們完全可以公開宣稱不認我這個孫子,就說我不是易家人不就得了嗎?」
「混賬!」易旭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後狠狠的瞪著易水寒低吼著:「你這說的是人話嗎?自己想吃軟飯就找借口,跑去入贅顧家,還非要弄個好像我們易家容不下你不給你飯吃似的。」
「是是是,你說我吃軟飯我就吃軟飯唄,」易水寒不想跟他爭,冷冷的道:「不是你們易家不給我飯吃,而是我牙口不好,易家的飯太冷太硬我嚼不動,顧家的飯又想又軟又適合我的牙口,我為何不去吃?」
「你」
易旭山當即被兒子質問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指著他。
「行了,都不要再說了,」易荀寬把話接了過去,然後語重心長的對孫子說:「水寒,六年前你從加拿大回來,雖然不肯去旭日集團上班,堅持要自己創業,但是旭日集團裡的股份你父親一點沒少你的,天澤股份有多少你也就有多少,現在也一樣,你可要想好了,你這一旦堅持入贅顧家」
「我就沒想過要那些股份,」易水寒冷冷的截斷老爺子的話道:「雖然我現在身負巨額債務,雖然旭日集團給我的股份可能超過我的債務,但是很遺憾,我寧願自己去賺錢還債,而不願意回來要這些個股份。()」
「水寒,你怎麼就這麼倔?」邵含煙在一邊忍不住開口勸著他:「現在我們已經不排斥顧安瀾了,我們全家人都接受了她,你入贅到顧家和她嫁到易家有什麼區別?你們倆還不是夫妻?而她的沁園還不是你們倆的?」
「怎麼會沒有區別?」易水寒淡淡的反問著邵含煙:「英國女王的丈夫菲利普親王是希臘王子,而且還有繼承王位的權利,可他卻放棄了繼承權而嫁給了伊麗莎白女王,你能說他下嫁給伊麗莎白和他把伊麗莎白娶回希臘去是一樣的麼?」
「」
眾人在一瞬間都被他這話質問得回答不出來。
而易水寒則沒心情去等他們的回答,直接轉身拉開門朝樓下走去,他覺得已經沒有跟這些人說話的必要了。
安瀾剛走到大廳院子裡,就和起身來找她的卓不凡遇上了,卓不凡看見她就打趣的說:「顧安瀾,你這是有了新歡就忘記舊交了,有了老公就忘記朋友了?」
安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哪裡忘記過你了?我從加拿大回來第一個打電話的就是你好不好?」
卓不凡撇撇嘴說:「得,你那是打電話給我嗎?你那是利用我好不好?你什麼時候能不利用我給我打一次電話啊?」
「現在,」安瀾說到這裡就笑著掏出手機來:「你帶手機沒?我現在給你打一通電話成不?」
卓不凡氣呼呼的瞪著她:「得,我手機沒電了,你也別浪費話費了,趕緊找你老公去吧,我得過去跟朋友喝酒了。」
「你少喝點,」安瀾忍不住就提醒著他:「杜汐今晚陪傑森去巴山蜀水吃飯了,等下你估計還得去接一下他們呢。」
「怎麼又是我?」卓不凡忍不住回轉身來看著她:「你就不能把這些個事情安排給別人?」
「你的意思是你希望別的男士做杜汐的護花使者?」安瀾眉頭一挑的望著他:「那我給馬克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時間。()」
「行行行,我服了你了,」卓不凡認命的點著頭,然後又看著她低聲的嘀咕了句:「顧安瀾,認識你真不是一件好事。」
恰好從卓不凡身邊的人聽見了,忍不住笑著問他:「卓不凡,你認識誰不是一件好事?」
「認識你!」卓不凡沒好氣的回答,大手一揮,示意那人趕緊走開。
那人就看了他兩眼,然後旁邊有人把那人拉開了,低聲的說:「聽說卓凱月半灣最近有點麻煩,卓不凡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你別去理他。」
安瀾並沒有聽清楚卓不凡的嘀咕,於是對他揮揮手道:「不跟你聊了,對了,洗手間是不是在樓上?」
卓不凡點點頭,很隨意的答:「是啊,二樓三樓都有,你自己上樓就能找到了。」
「謝謝啊!」安瀾謝了卓不凡,然後走進大廳,再朝樓上走去。
邵家這棟別墅雖然是類獨棟,但是面積不小,一層樓都有兩百多平米,單單二樓都是五房三廳呢。
邵家今兒個辦壽宴,雖然宴席都設在一樓和院子裡,但是這二樓人也不少,當然,上二樓來的人大多是因為要上廁所或者是要洗手。
安瀾是在上了樓梯後感到有些頭暈的,她不由得苦笑一下,邵逸夫那人還說是幫他們準備的果汁,想必那果汁裡也還是加了酒的吧?
二樓房間多,可因為來的賓客不少,所以上廁所的人也多,而且每個門口好似都等著有人。
畢竟是家裡不是酒店,這別墅裡的廁所其實都在每個房間裡,一服務員見安瀾在那東看看西瞧瞧,就走到她跟前說:「這位小姐,我帶你去最前面的那個房間吧,那房間裡也有洗手間的。」
安瀾點點頭,跟著這服務員身後走,來到最盡頭的房間,服務員用手推開門,然後扭過頭來面帶微笑的對她說:「進去吧,這是一間從未使用過的兒童房,裡面的洗手間有些小,不過也夠你用了。」
「謝謝!」安瀾一腳跨入房間後回頭對服務員說謝謝,卻在看見服務員的臉之後明顯的楞了一下,她只覺得這服務員的臉有些熟悉,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不謝,好好享受吧!」服務員說完這句,即刻『砰』的一聲幫她關上了房間門。
「喂,你關門做什麼?」安瀾即刻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用手去轉動門鎖,可哪裡還轉得動。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安瀾心裡不由得疑惑起來,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就聽見房間裡傳來粗喘的聲音,她趕緊轉過身去,就看見一個滿臉通紅的男人朝帶著淫笑朝她走來。
「啊!」安瀾本能的發出一聲尖叫,然後用手指著那男人喊著:「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碧君在隔壁房間的洗手間出來,剛走出門就聽見房間裡傳來尖叫的聲音,她仔細一聽,即刻分辨出那聲音是安瀾的。
怎麼回事?那個房間不是邵逸夫準備的兒童房麼?給未來的孩子用的,現在都沒開放,洗手間也都還沒通水,不給客人使用的啊?
「服務員,那房間裡怎麼了?」碧君伸手抓住從那房間門口疾步走過來的服務員著急的問:「剛剛誰進去了?」
服務員低著頭想要迅速的離開,可碧君抓住了她的手腕,於是她煩躁的用力摔著碧君的手:「我不知道,我是來找洗手間的。」
「艷紅,凌艷紅?」碧君即刻就把這服務員認出來了,即刻驚呼出聲:「艷紅,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凌艷紅惱羞成怒的用力甩著碧君的手:「碧君,你是不是管太寬了?我是這家酒店的服務員不行啊?」
「你什麼時候成酒店服務員了?」碧君依然緊緊抓緊她的手質問著:「凌艷紅,你老實交代,你裝扮成酒店服務員混進來做什麼?」
凌艷紅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間裡又傳來安瀾的叫聲:「滾開,趕緊滾開來人啊外邊有沒有人啊」
「是你?」碧君即刻明白過來,憤怒的看著凌艷紅質問著:「是你把二嫂騙到房間裡去的是不是?」
凌艷紅咬緊牙關不啃聲,而恰好上樓的徐少恭見碧君和一名服務員拉扯起來,忍不住走過來,皺著眉頭問:「碧君,怎麼回事?你怎麼跟服務員過不去了?」
「徐少,二嫂在裡面!」碧君已經顧不得回答徐少恭的話了,用手指了一下那間兒童房的門說:「趕緊把門撞開,二嫂在裡面被人控制了?」
「什麼?」徐少恭大吃一驚,正在疑惑間,房間裡又傳來安瀾的求救的聲音。
「放開我放開有沒有人啊快來人啊」安瀾的聲音驚慌失措的傳來,就好似遇到了一樁極其可怕的事情。
「讓開一點!」徐少恭把碧君往旁邊推了一下,然後奔跑兩步,飛起一腳把門給踹開了,然後疾步衝了進去。
「怎麼了?」剛從三樓下來的易水寒恰好看見徐少恭飛起一腳踹門的動作,即刻跑過來問。
「二嫂在裡面,」碧君用嘴對著兒童房間門嘟嘴,而她的雙手依然死死的抓住凌艷紅的手。
什麼?易水寒迅速的衝進房間門去。
而房間裡,安瀾正被一滿臉通紅的男人抵住在牆壁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那人給拉掉了兩顆扣子,而她也正用手拚命的去抓那人的臉。
「咚!」徐少恭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那男人肥頭摔了摔,這才稍微清醒一點,瞪著徐少恭問:「你為什麼打我?」
「我要打死你!」剛進門的易水寒揮起一拳朝那肥胖的男人頭上揮去:「張奎,你tm現在色膽包天了是不是?我老婆你也敢動念想?」
「別打了,」徐少恭趕緊拉著易水寒的手勸著:「張奎這不對勁得厲害,估計是被人下藥了,而嫂子臉色緋紅,好像也不對勁」
「一定是凌艷紅搞的鬼,」碧君硬把凌艷紅拽到了門口對易水寒說:「凌艷紅今天裝扮成服務員混在邵家」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徐少恭伸手掐住凌艷紅的下巴:「是誰讓你來的?又是誰給你的膽子?」
凌艷紅早已經嚇得腳都軟了,看見徐少恭發怒,再看著易水寒那黑沉著的臉,一時間只管搖頭,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在她身上找到了這個,」碧君從凌艷紅身上的服務員服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個藍色小瓶子來遞給徐少恭。
藍色瓶子上的字是日文,不過徐少恭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日文的意思是——催/情/藥!
「給她灌下去!」易水寒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裂痕,脫下身上的外套把批在安瀾身上,然後一把抓過徐少恭手上的那藍色的瓶子。
「我不要!」凌艷紅終於害怕起來,迅速的搖晃著腦袋掙扎著:「我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這真不是我的主意!」
「不要,現在說不要哪裡還來得及?」徐少恭一把抓住凌艷紅的頭髮:「就算不是你的主意,可你也知道這是害人的事情,既然你願意幫那人做事,就應該替那人受過。」
徐少恭說完這句,即刻掐住凌艷紅的嘴巴,而易水寒當即就把那藍色瓶子裡的液體直接倒進了凌艷紅的嘴裡。
「我們出去!」易水寒擁著滿臉酡紅的安瀾走出門去,徐少恭也迅速的跟出來,然後反手一把帶上了門。
「啊」房間裡傳來凌艷紅的尖叫聲,然後是呼天搶地的聲音:「張奎你個王八蛋張奎」
房間裡的張奎淫笑著開口:「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你第一晚上跟老子也沒叫這麼大聲不是」
「我先帶安瀾回去了,」易水寒對徐少恭道:「安瀾也有些不對勁,她的臉好紅,估計也被凌艷紅下了藥。」
徐少恭點點頭,易水寒即刻擁著安瀾朝樓梯口走去,他和安瀾剛下樓,易家人也就從樓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