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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要嫁欠債十個億的男人 文 / 胡楊三生

    「你給我閉嘴!」易水寒忍不住低吼一聲,冰冷的目光如利劍一般打在凌雨薇的臉上:「不要在我跟前提她,你沒那個資格!」

    「呵呵,我是沒資格,」凌雨薇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從包裡掏出一份香港那邊的雜誌遞到他跟前道:「看看吧,這是聖誕節的事情,你心愛的女人和鋼琴王子傑森要訂婚了,她把你利用完即刻就投奔了別的男人的懷抱,你以為」

    「滾!」易水寒的手握緊那份報紙,原本冰冷的目光幾乎要瞪出火來。

    凌雨薇卻並沒有就此離開,反而向著他走上前兩步,雙手環抱著他的腰柔聲的道:「水寒,只要你答應易伯伯的條件,哪怕是跟我假結婚也成啊,這樣你就有十個億的投資了不是?」

    「假結婚?」易水寒迅速的把她的手扒拉開去,後退一步冷冷的道:「我沒和你結婚你都像塊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如果我和你結婚了,我這輩子還能把你甩開麼?」

    「你為什麼要把我甩開啊?」凌雨薇忍不住喊了起來:「我哪點不如她了?」

    「你哪點都不如她,」易水寒非常無情的說:「所以,你如果有自知之明的就不要跟她比?因為你連她的一個腳趾頭都趕不上!」

    易水寒說完這句,轉身就朝自己那棟廠房走去,而凌雨薇稍微愣神一下追上來,在他走近樓道時忍不住喊著:「水寒,你真的寧願過一輩子的苦日子也不肯娶我麼?」

    「你就篤定我不娶你要過一輩子的苦日子?」易水寒轉過身來,目光清冷的盯著那風中顫抖著的女子,卻並沒有上前一步。

    其實此時的凌雨薇表現得不是不可憐的,三寸高跟鞋因為剛剛跑路追易水寒的緣故崴了好幾次,而薄薄的的呢子大衣穿在她身上讓她看上去很有風度卻明顯的少了溫度。

    一雙小手緊緊的按住腹部,一張蒼白無色的小臉因為激動的緣故在寒風中有些扭曲,略帶蒼白的臉頰上掛著兩行淚珠,鼻子凍得通紅,嘴唇起了一層薄薄的繭。

    聽了易水寒的問話,凌雨薇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於是又急急忙忙的開口道:「不是這樣的,水寒,可你目前的情況如果沒有外援,肯定很難翻過身來不是?易伯伯跟邵逸夫和徐少恭他們都打了招呼,誰借錢給你就是跟他過不去,當然,倔強的你肯定會說我只要努力總有一天還會做起來的,可是如果你和我結婚,易伯伯即刻就會給你的海米科技投資十個億,你至少可以少奮鬥一二十年不是嗎?」

    易水寒聽了這話忍不住就笑了,只不過那笑卻不達眼底,他冷冷的道:「回去轉告你姨媽,讓她轉告你的易伯伯,就說我寧可多奮鬥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也不做他的傀儡,也不願意娶你!」

    說完這句,不再看站在寒風裡冷得發抖的女人,轉身就朝樓上走去,他的事情很多,一個小工廠的老闆,沒那麼多時間來上演風花雪夜的虛假愛情故事。

    凌雨薇望著易水寒決絕離去的背影,她在寒風中雙手按住腹部滿頭是汗,最終哭出聲來,就那樣慢慢的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這一幕把幾十米外的保安嚇壞了,即刻衝上前來對著易水寒的背影喊著:「易經理,這個女人暈倒了,易經理,你趕緊下來一下,她躺在地上好像很痛苦。」

    走到樓梯轉角處的易水寒回轉頭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凌雨薇,剛想抬腳跑下去,可猛的想起她曾經的那些個演戲就又即刻停止了腳步。」

    「她那是裝的,」易水寒淡淡的對那保安說:「你可能不知道,她是演員呢,別的事情做不好,這裝腔作勢,演戲可是一流的,所以不要理她,她愛躺多久躺多久!」

    易水寒說完這句轉身就朝樓上走去了,對於那還躺在寒風中顫抖的凌雨薇沒有多看一眼,他雖然不聰明,但是凌雨薇的當他是絕對不會再上的了。

    保安聽了易水寒的話明顯的一愣,然後再看看躺在地上臉色越來月蒼白的女人忍不住疑惑起來。

    演員?演戲?可這裡不是拍攝場地啊?這女人演戲給誰看啊?誰又來拍啊?

    凌雨薇小腹劇痛,躺在地上對站在一米之外的保安低聲的喊著:「求求你,扶我到工業區大門外,我朋友在外邊等我求求你」

    柳雲溪一直坐在車裡等凌雨薇,其實她昨天是一時心軟答應了凌雨薇,今天開車帶她來這的路上已經有些後悔了,想著以後寒二哥估計會不高興她的。

    其實她早已經看出易水寒是一點都不愛這凌雨薇的,可凌雨薇守在易水寒身邊五年也的確是很癡情,而且凌雨薇愛易水寒愛得很深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娛樂圈別的女人是怎樣的她不清楚,因為報紙雜誌以及網上總有人說潛規則什麼的,但是,凌雨薇她卻是非常清楚的,她從來不肯被潛規則。

    凌雨薇總說,她媽從小就教育她,女孩子要懂得潔身自愛,自己清白的身體要留給自己最心愛的男人,而不是隨隨便便的交付出去。

    凌雨薇的母親董佳欣是高中教師,可能自身嚴格的原因,所以對凌雨薇也極其嚴格,而凌雨薇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凌雨薇是高中畢業後去的加拿大念大學,因為她姨媽在加拿大的多倫多,而她在多倫多大學還沒念完就跟著易水寒一起回國來了,進了一所藝人培訓學校,然後就靠著去參加選秀節目進的娛樂圈。

    她是因為認識易水寒才認識凌雨薇的,那時候凌雨薇是易水寒的表妹兼女朋友,而她和凌雨薇一來二去熟了,漸漸的也成為了朋友。

    雖然易語嫣因為母親的關係和凌雨薇一直保持著僅是熟人的距離,基本上不和凌雨薇私下裡往來,可她和凌雨薇卻不一樣,因為沒有那種關係,反而來往得有些多。

    有一次她跟碧君去雨薇所在的娛樂公司找她,結果剛到就看見雨薇哭著從樓上跑下來,而後面有個男人在對她喊:「你這麼不識趣,也想演女二號?懂不懂娛樂圈的規矩?」

    她和碧君嚇了一跳,趕緊追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凌雨薇就哭著說,那導演讓她去陪酒,然後想趁機揩油,說什麼只要陪他,這部戲的女二號就是她的了。

    那一次,那部戲凌雨薇最終只演了個沒幾個鏡頭的,甚至只有幾句台詞的丫鬟,但是凌雨薇卻很高興,笑著說沒事,反正新人需要鍛煉,演丫鬟也極好的。

    後來凌雨薇好像就不接戲了,開始進軍歌壇,前年參加一檔子選秀節目,得了個前五名,當然,那個前五名也還是易水寒用廣告砸出來的。

    凌雨薇在選秀節目中嶄露頭角,因為那張臉的確是長得清純漂亮,所以又有影視劇導演找她,而此時她因為接拍了海米手機廣告的緣故也逐漸的出名了,同時她是易水寒女朋友的身份也隨著海米手機廣告的投放一起曝光。

    所以,前年開始,凌雨薇在影視劇裡已經順利多了,只不過因為她一直不肯潛規則的緣故總是和女主角失之交臂,一般演的也都是女三號甚至是女四號,最成功的就是去年演的一部女二號,不過那部電視劇收視率又極低。

    這兩三年來,凌雨薇在娛樂圈一直沒有紅起來,可能還是跟她不肯被人潛規則有關,畢竟娛樂圈那個地方,你太清了人家也就不肯用你了。

    對於她一直不紅,凌雨薇自己倒是看得開,她總是說,不紅就不紅唄,大不了以後跟水寒結婚了就退出娛樂圈了,反正我也沒打算要在娛樂圈呆一輩子的。

    這幾年來,易水寒對凌雨薇究竟有沒有愛過,哪怕是一點點,柳雲溪不知道,因為易水寒對凌雨薇一直表現得彬彬有禮,非常紳士,卻總是讓人覺得那更多的是紳士行為而少了戀人間的那種親密無間。

    可凌雨薇對易水寒的愛卻是毫不含糊的,這一點柳雲溪深知,所以凌雨薇昨天哭著求她時她才會心軟,寧可冒著以後被寒二哥責罵的風險也還是開車帶凌雨薇來了。

    其實自從易水寒和顧安瀾結婚後,她勸了凌雨薇放手不下十次,可凌雨薇一直不肯放手,一直堅稱愛情要堅持,只要持之以恆,總有一天他會看到她的好,會回報她的感情的。

    她就想易水寒對凌雨薇狠心得還不夠,她就想凌雨薇傷心得還不夠,所以到這樣的地步了居然都還不死心,還想著要為自己的愛情去努力。

    於是她就想,帶凌雨薇來吧,管凌雨薇的到來最終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可總的來說結果不外乎是兩個——

    要麼易水寒接受了凌雨薇,然後旭日地產給海米手機投資,凌雨薇收穫愛情易水寒收穫資產,他們倆也都不至於過得這麼辛苦不是?

    要麼,易水寒再一次冷酷無情的拒絕凌雨薇的示好,那麼凌雨薇收穫死心,而易水寒收穫的是親人對他的冷漠無情。

    柳雲溪大腦就混混沌沌的想著這些時,抬頭的瞬間突然就發現門口有個保安正扶著一個女人朝她的車邊走來。

    她嚇了一大跳,用手揉揉眼睛仔細一看,那保安扶著走過來的人居然是凌雨薇,而此時的凌雨薇臉色蒼白如紙,看上去好不嚇人。

    雲溪趕緊推開車門下車,迅速的拉開後排車門,和保安一起把凌雨薇扶上車,謝了保安,然後迅速拉開車門上車啟動車。

    保安在車窗邊對她說:「這個小鎮就一家醫院,而且不大,你要不放心,還是開車送她去海城吧,我看她這病得不輕。」

    柳雲溪點點頭,謝了保安,即刻開車朝海城市中心去,凌雨薇現在這個樣子,她也的確是不敢送她去小鎮上的醫院,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她可付不起責呢?

    好在小鎮到海城市中心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一路暢通無阻,柳雲溪著急油門也踩得大,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海城最大的一家醫院。

    「醫生,她在車上一直在喊痛,」柳雲溪語氣急促的對醫生說:「她痛得倒在地上了,而她的雙手一直按住小腹」

    「她之前有過什麼重大疾病沒有?」醫生迅速的詢問著柳雲溪:「小腹受過傷沒有?」

    「重大疾病我不知道,沒聽她說過,」柳雲溪如實的說:「不過她三個月前流產過,當時好像是做了手術的」

    「哦,知道了,」醫生迅速的接過柳雲溪的話去:「估計是當時流產手術做得不乾淨,裡面有殘留物,我們會仔細檢查她的子宮的,你趕緊去掛號吧。」

    「謝謝!」柳雲溪轉身就朝掛號窗口跑去。

    等雲溪掛了號到急救室門口,醫生已經出來了,看見她就直接數落她:「你這人究竟什麼意思啊?剛剛那人是你朋友嗎?」

    「是我朋友啊,」柳雲溪覺得這醫生的話有些奇怪了:「怎麼了?難不成她說不是我朋友?」

    「她痛得說不出話來,」醫生看著柳雲溪冷冷的說:「我這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麼對朋友落井下石的,你還說是她朋友,卻編造她三個月前流過產的謊言,害得我們差點誤診了,不,是差點就破壞了她那層膜。」

    「什什麼?」柳雲溪大吃一驚,瞪大眼睛看著這醫生,顯然一下子還沒有完全理清楚醫生話裡的意思。

    「我說你朋友三個月前沒流過產,她都還是個處呢,流什麼產啊?」醫生看著柳雲溪那瞪大眼睛一副白癡像耐心的解釋著:「她這次腹痛是闌尾炎,要做手術,趕緊去交費吧。」

    柳雲溪機械的接過醫生遞過來的單子,見醫生要轉身時忍不住又喊了聲:「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搞錯?」醫生瞪大眼睛看著柳雲溪,非常不耐煩的道:「她就是闌尾炎啊?如果不相信我們醫院,你可以送她去別的醫院啊?」

    「我不是說闌尾炎搞錯的事情,」柳雲溪趕緊解釋著:「我是說你說她沒流產過甚至那層膜還在的事情?她明明三個月前,就是中秋節在c市醫院小產過的,當時那邊的醫生還說她大出血傷到了子宮,以後很難懷孕什麼的。」

    這醫生聽了雲溪的話冷哼一聲道:「我們急診室有b超的,她子宮完好無損,根本沒傷過的痕跡,再說了,我做了二十幾年的醫生,就算醫術再不好,也不至於連她還是不是個處都分不出來吧?我覺得你完全可以給你朋友建議,讓她去告c市醫院那醫生,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為何要這樣說人家?毀人清白和名譽?到時我們急診室的醫生和護士都可以去幫這位姑娘作證的。」

    「」

    柳雲溪聽醫生這樣一說,再也沒說任何話了,趕緊謝了醫生,然後有迅速的拿了手術單和住院單跑向交費窗口去給凌雨薇交費和辦理住院手續。

    傍晚時分,天空灰濛濛的,上午就下起的雨一直沒停,杜汐撐了把傘從藝術學校走出來,今晚她還得到培訓中心去給孩子們上鋼琴課。

    剛走出門口,突然旁邊一輛車的門被推開,然後一個衣著時尚的女人撐了把淺紫色的花雨傘朝她走了過來。

    「你是杜汐吧,」易語嫣看著站在跟前的女子微笑著的問。

    杜汐點點頭:「我是,怎麼了?你是誰?找我什麼事?」

    「我是易語嫣,」語嫣首先做了介紹,任何接著又說:「我找你」

    「打聽顧安瀾在加拿大的地址和電話?」杜汐搶斷她沒說完的話反問過去。

    易語嫣略微有幾分意外,忍不住追問回去:「你怎麼知道?」

    「因為顧安瀾的妹妹安欣前天才來找過我啊,」杜汐聳聳肩膀道:「安欣也是來打問安瀾在加拿大的電話和聯繫地址的。」

    「」

    易語嫣就默了,她前天上午去找的安欣,問她知不知道安瀾在加拿大的聯繫方式,安欣當時說她不知道,安瀾去了加拿大後沒打過電話回來。

    當時她還以為安欣在說謊,其實是不願意告訴她,現在看來,安欣還真沒說謊,安瀾的確是沒給顧家打過電話。

    「我不知道顧安瀾在加拿大的聯繫方式,」杜汐如實的說:「安瀾去了加拿大後沒有和我聯繫過,所以,很抱歉,幫不到你。」

    易語嫣微微一愣,然後苦笑了一下點頭道:「好的,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不謝,」杜汐說完這句,轉身就朝旁邊的公交車站台走去。

    其實她並不是一點都沒有安瀾的聯繫方式,雖然沒有電話住址,但是她有安瀾的郵箱,安瀾去加拿大後還曾寫過一封郵件給她。

    只是,那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而她回了一封信給安瀾後,就再也沒收到過安瀾的郵件了。

    前天,顧安欣來找她時,她又登陸了自己的郵箱,雖然有幾封信件,不過卻都不是安瀾發過來的。

    她想,安瀾或許沒有用那個郵箱了,或者是安瀾本能的不願意知道濱城的消息,或者是她和傑森走到一起去了想要徹底的放下濱城徹底的放下易水寒了。

    既然是一個安瀾已經不用的郵箱,她覺得也沒告訴別人的必要,而且安瀾也曾說過,她不是很喜歡用電子郵箱的。

    易語嫣待杜汐走到公交車站台後才收傘上的車,坐在駕駛室裡,頭趴在方向盤上卻連開車的力氣都沒有了。

    兩個月前,她和徐少恭訂婚的第二天就飛去瑞士滑雪旅遊去了,所以當時海米手機出事的事情她並不知道。

    而等她和徐少恭從瑞士回來已經是半個月後了,那時海米科技已經搬離了濱城,至於搬到哪裡去了她都不知道。

    不僅她不知道,就連邵逸夫等也都不知道,他們說易水寒在海米手機破產後即刻更換了手機號碼,然後就誰也找不到他了。

    母親在得知海米手機破產後當時就暈倒了,引發了急性心臟病,在醫院住院了近十天,她從瑞士回來母親才剛出院。

    她和母親首先想到的是資助二哥,可她們的銀行卡卻被父親給凍結了,父親易旭山說,他不是不支持易水寒,只要他答應娶凌雨薇,旭日集團即刻就給海米投資十個億,半年後海米就能再一次重振旗鼓了。

    她和母親在那一刻瞬間明白了,這一次海米出事估計和自己的父親有關,而他這樣做的目的,只不過是逼易水寒對凌雨薇負責而已。

    易旭山振振有詞的說:「水寒不說顧安瀾好麼?為什麼那麼好的女人把他利用完就一腳踹開了?他不說雨薇不好麼?那就讓他看看,當他遭遇不幸時是誰守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她和母親聽了這樣的話都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可沒想到爺爺奶奶也同意父親的做法,說借海米出事考驗一下凌雨薇,她是不是真心喜歡水寒的,即使他身無分文了也還是願意跟著他?

    可她總覺得這考驗有些不公平,既然是考驗,那就應該讓顧安瀾也知道二哥出事了,現在背負了十個億的債務,看顧安瀾有怎樣的反應?

    父親對她的話嗤之以鼻:「顧安瀾把水寒利用完就直接跟別的男人走了,海米手機還沒出事時她就已經看不上比不過傑森的水寒了?你以為她還會在你二哥身無分文時傻乎乎的丟下身價不菲的傑森回來跟你二哥?」

    一句話,嗆得她什麼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顧安瀾這一次跟傑森離開,的確是讓整個易家人失望了,包括已經被她和母親勸服的爺爺奶奶。

    前幾天元旦節,她陪母親去香港,然後意外的看到一份雜誌上有寫傑森聖誕節期間透露即將和安娜訂婚,甚至有所謂的知情者透露他們訂婚的日子將在2月14號*節那天。

    現在已經是一月份了,距離二月十四號的*節也就一個月多幾天了,她不由得著急起來,總覺得還是應該給顧安瀾一個選擇的機會,讓她知道自己的二哥出事了。

    可怎麼才能找到顧安瀾的聯繫方式呢?

    她首先想到了卓不凡?可當她去找卓不凡時,卓不凡臭著一張臉說:「不知道,顧安瀾那女人向來無情,她以前出國就從來沒跟我聯繫過,現在出國,依然沒跟我聯繫,你可以去問顧家人。」

    於是,她又趕緊去找顧家,在安欣那吃了閉門羹後,她才又想到安瀾曾在的藝術學校,柳雲溪說曾碰到安瀾和一個叫杜汐的女子逛街。

    她今天開車來找杜汐,可誰知道,杜汐說安瀾出國後沒跟她聯繫過,換句話說,她也不知道安瀾在加拿大的聯繫方式。

    該怎麼辦?她又要怎樣才能找到顧安瀾的聯繫方式呢?

    就在易語嫣正無比的頭痛時,手機卻在這時響起,她煩躁的以為又是徐少恭,於是拿起手機就準備掛斷,卻在看見屏幕上跳躍著的名字時改成了按下接聽鍵。

    「喂,雲溪,你打電話給我?」易語嫣按下接聽鍵就率先開口問話。

    「嗯,我在海城中心醫院,」柳雲溪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我現在住院部的病房裡」

    「你生病了?」易語嫣嚇了一跳,趕緊追問著:「雲溪,你究竟什麼病啊?為何不去濱城的大醫院而要去海城醫院啊?」

    「不是我,是雨薇,」雲溪趕緊在電話裡解釋著:「我覺得雨薇愛寒二哥愛得很辛苦,剛好上周我知道寒二哥新公司的地址,於是今天就帶她來了」

    易語嫣聽了柳雲溪的話微微皺眉道:「她闌尾炎就闌尾炎唄,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難不成我還要跑去看她?她又不是我二嫂,而且,我二哥那倔脾氣,她估計很難成為我二嫂,這個時候,我還是不要去看她的好,省得她誤以為我很喜歡她成為我二嫂呢。」

    「我打電話給你不是讓你來看她,而是要跟你說另外一件事情的。」柳雲溪壓低聲音在手機裡道:「這邊的醫生告訴我,雨薇她三個月前沒有流產過,而且」

    「什麼?」易語嫣接完電話震驚得整個人呆住了,忍不住對著手機機械的問著:「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是這樣的?」

    1月初,加拿大在短短的新年假後即將開學,安瀾所在的培訓中心也一樣,而開學前兩天,總是要先回去報道的。

    對於新的一年,原本傑森的安排是二月十四號和她訂婚,然後當然是傑森家為他們倆裝修新房,而結婚的日子將放在年底。

    而在聖誕節前,她對這計劃沒任何異議,反正和傑森結婚是個形式,她和傑森之間自然不是情侶關係,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而已。

    而她的計劃則要更慎重一些,在溫哥華安定下來後,她去見了一下老師鄧擎蒼,而鄧擎蒼的意思是讓她在來年開兩場個人演唱會,當然,鄧擎蒼會給她當助演嘉賓。

    然而,這些個計劃隨著聖誕節那天她見過張華昌後就完全徹底的打破了,她聖誕節那天沒有和傑森一起去台上宣佈他們訂婚的消息,她想,她也不可能再跟傑森訂婚了。

    聖誕節後她就想要回國來的,可母親秦沁一卻說:「你所知道的消息是易水寒的海米手機破產了,可你知道他和凌雨薇怎樣了嗎?他們可是有結婚證的合法夫妻,你這個時候跑回去,不是讓人說你是想要趁機破壞他們婚姻的小三嗎?」

    「再說了,你想這個時候回去守在他身邊,人家凌雨薇沒準也想在這個時候表現出有情有義守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呢?」

    「最主要的是,我們國慶就走了,而易水寒的海米是雙十一出事的,而這之前的一個多月時間,他並沒有追到加拿大來找你不是嗎?」

    她當即就默默了,然後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易水寒現在的境遇的確是讓她著急,可他沒有追到加拿大來卻是不爭的事實。

    聖誕節後,加拿大一直在下雪,而母親秦沁一的身體估計是氣候不適應的緣故,一直都不怎麼好。

    藝術培訓學校是一月六號開學,一月五號這天下午,安瀾去了一趟藝術培訓學校,倒不是報道,而是去跟學校的領導說她新學期不能到該校任教了。

    她想過了,母親身體最近不好,而眼看春節也就一個月的日子了,她趁機勸母親回國去過春節,然後,再去找一下易水寒。

    如果,他和凌雨薇的結婚證是真的,如果凌雨薇也的確是不離不棄的守在他的身邊,那麼,她肯定不會去介入他們的婚姻。

    當然,他的那些個債務,她會幫他承擔的,她可以來加拿大賺錢,然後賺了錢去替他還債,畢竟,那些個債務裡,肯定有買博耀那塊地欠下的錢。

    培訓學校的領導也非常開明,當她說出中國春節和他們的聖誕節一樣隆重,當她說出母親身體不太好春節想要回國過節時,倒也沒說什麼,非常爽快的把工資給她結算了,然後還說歡迎她年後回來時再來。

    走出培訓學校已經是傍晚,昨晚下了雪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過今天白天倒是沒有飄雪,也沒什麼風,天空倒也晴朗。

    因為不趕時間,她沒有選擇出租車,而是選擇了公交車,而她運氣不錯,在公交車站台只等了幾分鐘公交車就到了。

    或許因為天冷,公交車上人不多,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到下一站時,下了一位乘客卻上來了兩位乘客。

    而這兩位乘客一看就是華人,倆人穿著同款色的羽絨服戴著手套,年輕男子手裡還提著滑雪包,估計剛滑雪歸來。

    年輕女子的臉紅彤彤的,一邊哈著氣一邊對年輕男子說:「我就說今兒個不適合滑雪你不信,現在信了吧?」

    男子就笑著伸手把她拉進懷裡,薄唇在她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下,然後又湊到女子耳邊去耳語了句什麼,然後——女子的臉瞬間就飛上了紅暈。

    看著此情此景,安瀾不由得就想起曾經的那些日子,她和威廉也喜歡在雪地裡打鬧,也曾在這樣的傍晚一起手牽手坐公交車,而他也總是趁她不備的時候偷偷親她。

    因為下雪,公交車慢,安瀾回到租住的公寓時天已經黑了,她在門口把防雪服上的雪抖了抖才換鞋開門進去的。

    一走進大門,迎面看著的是兩個大皮箱,這把她嚇了一大跳,忍不住朝房間裡喊了聲:「媽,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秦沁一從房間裡拿了幾個藥瓶出來,看見安瀾時就說:「安瀾,你的衣服什麼的我都幫你整理了一些,不過沒整理完,你趕緊去房間看看,還有什麼是需要帶走的,實在帶不走的就得打包辦托運了。」

    「媽,你這是」安瀾一下子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疑惑的望著母親。

    「我定了明天回濱城的機票,」秦沁一看著自己的女兒說:「我最近一直在網上關注凌雨薇的信息,昨天看到她出席一個活動時回答記者的問題說她和易水寒已經完全的結束了五年多的戀情,現在開始全新的生活了。」

    「」

    安瀾站在那,心裡莫名的傳來一陣痛,而那痛不再是刺紮了進去,而是那根扎進心臟的刺在瞬間猛的被人給拔了出來。

    秦沁一看著站在那沒動的女兒,丟下手裡的藥瓶子又走了過去,重重的歎息一聲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回去吧,如果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至少,我們還有沁園是不是?」

    安瀾只覺得鼻子微微一酸,眼眶在瞬間刺痛,溫熱的液體就那樣湧上眼簾,然後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

    秦沁一看著哭泣的女兒忍不住就歎息著說:「媽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這幾天人在這裡,心恐怕是早就飛回去了吧?」

    「媽,」安瀾喊了一聲媽,然後一下子撲進母親的懷裡,低聲的哽咽著:「我就不該離開濱城的,他沒有追來,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該去懷疑他」

    「好了好了,也是媽的錯,媽總想著要考驗他對你的感情來著,」秦沁一用手拍著女兒的背安慰著她:「趕緊去收拾行李吧,早點兒回去,現在一切情況也都還只是聽說,回去把情況弄清楚先。」

    安瀾點點頭,鬆開母親的手看著母親又忍不住笑了,然後情不自禁的在秦沁一臉上親了一下:「謝謝媽,我媽是天下最偉大的媽!」

    秦沁一忍不住就瞪了她一眼:「你看看你,就跟個傻子似的,你這一趟回去是要嫁欠債十個億的男人,而不是要嫁富豪,卻表現的比嫁給富豪還開心,天下也就你這麼傻!」

    安瀾忍不住就笑,點著頭附和著秦沁一的話道:「嗯嗯,我一向就不聰明,可我是你生的啊?人說龍生龍鳳生鳳來著,所以」

    「滾滾,趕緊去收拾東西,」秦沁一迅速的把女兒推開:「明天一早的飛機呢,今晚還得把這房子給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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