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的夜晚,安瀾和傑森陪著母親吃的素錦鮮,吃完飯後並沒有及時回沁園去,而是又去了濱城河畔,看那裡的小朋友們放花燈。
回來的路上,偶爾見天空飛著孔明燈,傑森好奇的問那是什麼?風箏?可為何風箏裡還有燈?
秦沁一就告訴他,那是許願燈,就是在一個紙做的燈裡放一截蠟燭,那蠟燭點燃,然後那紙做的燈就借助熱氣飛上去了。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商場門口,恰好月餅大打折,傑森只覺得那月餅盒子無比的漂亮,於是嚷著要買一盒回去。
安瀾二話沒說就買了一盒,雖然說不是很喜歡吃月餅,可今兒個中秋節呢,就算是應景,也應該吃一點才是。
「這上面四個字怎麼讀?」傑森用手指著月餅盒子上的字問安瀾:「什麼好月什麼?」
「花好月圓,」安瀾用手指著字教給他:「花,就是flower,圓,就是circular;round。」
「哦,花-好-月-圓,」傑森想了想說:「就是花很好,月亮是圓的,是嗎?」
安瀾聽傑森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又耐心給他解釋著:「花好月圓是說花兒正盛開月亮正圓滿,而我們中國人用來形容生活美滿幸福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啊,」傑森側臉看著安瀾皺著眉道,那生活幸福美滿為何不說成:happiness?非要說花和月亮呢?」
「」
安瀾徹底的無語,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最怕跟老外討論漢語?不是,最怕跟老外討論漢語成語,尤其是像花好月圓這一類的成語!
卓不凡的電話打來時,他們剛好在沁園門口下車,卓不凡首先是祝安瀾一家和傑森中秋節快樂,最後免不了提醒安瀾一句,別忘記了明天他的開盤一事,她和傑森的廣告可是早就打出去了的。
安瀾掛了電話還笑著跟傑森說:「幸虧你趕過來了,否則卓不凡明天肯定要抓狂,我估計要找你的模仿秀都不那麼容易。」
傑森卻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我自然是要趕過來了,你們中國人的中秋節不就是團圓的日子麼?我跟你是未婚夫妻,自然是要趕過來和你團圓不是?」
安瀾直接被他的話給雷得裡外都焦了,好半響沒反應過來。
「傑森,我不跟你說過嗎?我和易水寒」
「你跟他不是沒辦結婚證嗎?」傑森迅速的搶斷安瀾的話,然後看著她道:「再說了,你還說他今晚會趕過來和你一起過中秋節的,可這中秋節馬上都要過完了,也沒見他人影不是?」
「」
安瀾當即就默了,易水寒去c市了,而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她一直都聯繫不上他,而他,也沒主動和她聯繫!
秦沁一就在一邊淡淡的道:「我一直跟你說,有些人就喜歡許空頭承諾,卻從來都不去實現,你不相信,現在——總算是現原型了吧?」
「媽,他是有事來不了,」安瀾幾乎本能的為易水寒辯駁著。
「有事人不能來電話都不能來?」秦沁一對安瀾的話嗤之以鼻:「安瀾,你就別自欺欺人了好不好?卓不凡還給你打電話呢,杜汐都還記得給你發短信呢,唯獨他易水寒就連這麼點都做不到好不好?」
「」
c市,凌雨薇病房
凌雨薇臉色蒼白如紙的躺在*上,她的一條小腿封著石膏,而她的經紀人正一遍又一遍的對易水寒和董佳慧說著凌雨薇從舞台上摔到台下去的驚險場面。
凌雨薇參加的是c市電視台的中秋文藝晚會,她的節目原本是一場邊跳邊唱的舞蹈,期間有一個動作是到舞台邊去跟現場觀眾互動的環節,也就是現場觀眾跑到舞台邊來跟她握手。
因為是最後一次綵排,所以凌雨薇穿上了今晚要在台上表演的道具,這也就包括了那雙恨天高的鞋子。
凌雨薇綵排時一直很順利,就是在她跳到舞台邊時整個人晃了一下,然後跳舞時一腳踩空,整個人就那樣直接跌到舞台下去了。
易水寒是下午吃過午飯時才接到的電話,當時徐少恭幫他訂的機票,因為臨時出門,機票沒那麼好訂,所以等他趕到c市時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而他的手機在易家大院時就沒電了,他昨天從濱城回易家大院時忘記帶充電器了,所以孫興才給易天澤打的電話而並非直接打給他的。
下飛機後直接打車到的凌雨薇所在的醫院,他原本想著是自己一個人趕過來了,卻沒想到推開凌雨薇的病房時,發現董佳慧也在這裡。
董佳慧其實也剛到,她也是下午才接到消息,然後在濱城臨時買的機票飛的c市,只不過是比易水寒早了不到半個小時而已。
經紀人把凌雨薇摔倒的情況說了一下就走了,畢竟經紀人手下不止一個藝人,還有幾個藝人正在文藝晚會現場,她還得趕過去呢。
經紀人一走,董佳慧即刻找來了醫生瞭解凌雨薇現在的情況,醫生一臉凝重的對董佳慧和易水寒說:「小腿骨折還是次要的,那個已經做了手術封了石膏,估計一兩個月後就好了,關鍵的問題還是出在凌小姐的小產上,因為是直接摔下去小產的,當時大出血,手術也很難做,孩子自然是保不住的,而且」
醫生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目光在董佳慧和易水寒的身上掃來掃去的,很顯然有些話不方面說的意思。
「而且什麼?」董佳慧著急著的開口,不待醫生回答又補充道:「醫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是凌雨薇的姨媽,這是凌雨薇的男朋友沒,也就是雨薇流掉那個孩子的父親。」
「你怎麼就知道那個孩子是我的?」易水寒對董佳慧的話非常的不滿:「又沒做dna堅定不是?媽,這種沒證據的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水寒,你怎麼可以這樣?」董佳慧當即就不高興的喊起來:「雨薇除了你,再沒有過別的男人。」
「有沒有我怎麼知道?」易水寒對董佳慧的話嗤之以鼻的道:「我又沒有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董佳慧被易水寒這話給質問得一愣,還想在說什麼,抬眼的瞬間看見站在一邊的醫生即刻閉了嘴,趕緊對那醫生說:「雨薇她流產還怎麼了?」
「凌小姐以後估計很難再懷孕了,」醫生終於說出口來。
「什麼?」董佳慧驚呼出聲,兩步竄到醫生跟前質問著:「怎麼會這樣?啊?不就一個小產麼?怎麼就」
「雖然只是小產,可凌小姐因為從那麼高的舞台上摔下去,又大出血,嚴重的傷到了子宮」醫生說了一堆醫學上的術語,總之一句話,懷孕不是沒機會,而是幾率極低。
醫生的話剛說完,病*上的凌雨薇就已經嚶嚶嚶的哭起來了,拉過被子摀住臉,壓抑的哭泣著,隱藏在被子裡的身子都在不斷的顫抖著。
醫生走出去了,董佳慧關上門即刻就對易水寒喊著:「水寒,你要有點良心,就該對雨薇負責,如果不是你,她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易水寒看了眼捂著被子哭泣的凌雨薇淡淡的道:「董女士這話說錯了吧?如果要說良心的話,我倒是覺得董女士應該用手摸著自己的胸口問問有沒有良心?雨薇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究竟是誰害的?難不成是我給她下的藥?難不成是我把她拽進我房間的?」
「可不管怎麼說,是你讓她懷孕的,」董佳慧惱怒的喊起來:「水寒,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一個男人沒有擔當還叫男人嗎?啊?」
「既然你知道我沒有擔當,你還把你的侄女送到我房間來?」易水寒的嘴角迅速的湧上嘲諷:「既然知道我沒有擔當,你還給我下藥拼了命想要讓你的侄女做我的女人?你這不是變相的說你有多蠢嗎?」
「你」董佳慧當即被易水寒的話反問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姨媽,不要再說了!」凌雨薇哭泣著的喊:「姨媽,都是我命不好是我運氣不好」
「誰說你命不好?」董佳慧趕緊到*邊安慰著自己的侄女,然後又低聲的道:「別怕,你爸爸正在趕來的路上,相信他會為了你向易家討回一個公道的,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易水寒見凌雨薇已經不哭了,這才看著她淡淡的道:「雨薇,對於你的不幸我很難過」
凌雨薇聽了易水寒的話更是傷心不已,忍不住低聲的辯解著:「水寒,我知道是我沒有保護好這個孩子,可是,我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如果我知道」
「呵呵,你覺得一個強/暴下的產物需要好好保護麼?」易水寒的嘴角迅速的拉扯出譏諷來,看著凌雨薇冷冷的道:「我說我很難過不是你的孩子流掉了,而是你落到了這樣一個下場,如果你不是自己喝了藥跑到我房間去,你也不至於懷孕不是?如果你不是摔得小產而是直接去做的人工流產,至少不會落到以後很難懷孕的地步不是嗎?」
「如果孩子沒有摔掉,我不可能去做人工流產的,」凌雨薇幾乎是本能的辯解著:「我會把孩子生下來,即使你不要我,即使你也不認這個,可它畢竟是我的孩子,我不會也不能」
凌雨薇說到這裡愈加的傷心痛苦,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就好似她不是小產了一個孩子,而是丟失了人生中最珍貴的珍寶一般。
董佳慧用手護著凌雨薇對易水寒說:「水寒,你看看雨薇再看看你自己,你不覺得良心有愧麼?雨薇她再不好,也陪在你身邊五年不是?對一個默默陪伴在你身邊五年的女子,你卻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她?你還有沒有一絲人性啊?」
易水寒聽了董佳慧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看著董佳慧淡淡的道:「凌雨薇在我身邊五年貌似我就沒在她身邊五年似的?她這五年為我做過什麼?除了所謂的喜歡和愛,還有別的嗎?」
董佳慧微微一愣,而凌雨薇當即也回答不出來。
易水寒則繼續道:「沒有,雨薇她什麼都沒有為我做過,我五年前從多倫多回到濱城,她跟著我回來的,我自主創業,而她進軍娛樂圈,我的事業她沒有幫上任何的忙,而她進軍娛樂圈我卻是砸了不少的錢,甚至我海米手機的廣告也一直是用的她」
「那雨薇也幫你打廣告了不是嗎?」董佳慧即刻切斷易水寒的話,憤憤的道:「我還聽說,雨薇第一年幫你打廣告是沒有要你的廣告費的?」
易水寒聽了這話嗤笑出聲來,冷哼一聲道:「前年雨薇參加那檔子選秀節目,可是我直接用廣告費把她砸上的前五名,她還好意思要廣告費麼?我當時用廣告費砸任何一個選秀的新人,即使是冠軍,人家都不會要廣告費的好不好?」
「哦,這樣說來還是雨薇欠了你的?」董佳慧聽了這話愈加的不高興了,忍不住就憤憤的說:「雨薇這五年如果不是因為你,她在娛樂圈也不至於混到這種半百不紅的地步是不是?誰不知道娛樂圈的潛規則啊?雨薇就是為你守身如玉,如果她也像顧安瀾那樣脫褲子那麼快」
「夠了,」易水寒冷冷的搶斷董佳慧的話,一張臉瞬間黑沉冰冷下來:「說雨薇跟我就說雨薇跟我,不要動不動就把安娜拉扯進來,這五年安娜可沒有出現在我身邊」
「沒出現在你身邊可她卻沒少出現在別的男人身邊,」董佳慧並沒有因為易水寒的動怒而停止自己的話題,於是愈加憤憤的道:「水寒,這世界上沒那麼好的事情,把人家雨薇給搞成這樣了你就想不負責,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負責?我倒是想要讓你和雨薇為那天晚上的事情負責,」易水寒毫不妥協的開口:「不要逼我,否則的話,撕破臉來大家都不好看,而董女士你在易家可沒什麼地位?」
董佳慧的臉當即就紅一陣白一陣,忍不住惱怒的喊著:「水寒,你這話什麼意思?就算我在易家沒有任何地位,可我依然有辦法讓你娶凌雨薇,不信咱就走著瞧!」
易水寒對董佳慧的話嗤之以鼻,完全不予理會,轉而看著病*上的凌雨薇道:「好了,雨薇,我曾以為我們之間所謂的戀情結束後至少還是表兄妹關係,至少還是朋友,但是,很遺憾,現在,我們之間的關係結束了,我跟你什麼關係都不是,我希望以後做的是陌生人,當然,如果你一意孤行要聽你姨媽的,那麼,最終估計做的只能是仇人!」
易水寒說完這句就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想到什麼即刻又回轉身來說:「對了,還有,我要警告你,不要在外邊說流掉了我的孩子這樣的話,更加不要在媒體上大肆宣揚這件事情,否則的話,我大不了拉下臉來把一品江南的監控錄像往派出所一送,不要臉大家就都不要臉,到時候你在娛樂圈臭名昭著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易水寒說完這句拉開門就摔門而去,對於那坐在病*邊的董佳慧沒有再多看一眼,他已經在心裡把董佳慧母親的位置給排除了,雖然,他前前後後在董佳慧身邊也呆過十幾年。
凌雨薇躲在被窩裡低聲的抽泣著,待易水寒的腳步聲在病房外消失,她才掀開被子,露出一張哭得紅腫的臉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董佳慧對凌雨薇剛剛的表現非常的不滿,忍不住就教育起侄女來:「剛剛他就在這裡,你為何不氣勢洶洶的質問他?」
「姨媽,我小腿打著石膏,怎麼氣勢洶洶啊?」凌雨薇幾乎是本能的為自己辯駁著:「再說了,我也擔心萬一他知道」
「他哪裡知道那麼多啊?」董佳慧瞪了自己的侄女一眼:「你不是已經買通醫生了麼?這邊他又不熟,何況他也不會去想到醫生都有說假話的啊?」
「可是他還是不會因為這樣就和我結婚啊?」凌雨薇依然搖著頭說:「如果我真懷了個孩子,也許還能借助孩子母憑子貴,現在是說的流掉一個孩子,易家人也許就想著,反正孩子已經流掉了」
「易旭山他敢!」董佳慧迅速的搶斷侄女的話,握緊她的手許諾道:「放心吧,易旭山答應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和水寒結婚的,他做不到我就不回多倫多去,在濱城鬧他個雞犬不寧,易旭山欠著我的東西多著呢」
「可是這樣得來的婚姻幸福嗎?」凌雨薇疑惑的望著自己的姑姑,第一次考慮用盡心機耍盡手段得來的婚姻會不會幸福?
「怎麼就不幸福了?」董佳慧怒其不爭的盯著自己的侄女道:「邵含煙當初為了嫁給易旭山可沒少耍心機用手段,為了拆散我和旭山,她可以說是花樣百出,當年不也是母憑子貴大著肚子嫁給旭山的?你看她現在不幸福嗎?」
「」
凌雨薇當即就被姑姑給嗆得說不出話來了,貌似她所瞭解到的邵含煙很幸福,是人人羨慕嫉妒的易夫人!
中秋節的夜晚月亮分外的圓,安瀾送傑森去韻苑下樓來,走出韻苑大門,卻看見安欣正在沁園的涼亭裡望著月亮發呆。
安欣的性格和安瑜截然不同,安瑜的性格像陳婉茹,大大咧咧喜歡鬧騰,心裡藏不住事,有什麼就直接表露在臉上了。
而安欣則不一樣,她的性格更像父親顧雲博,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一般不向人傾訴,也很難在臉上完全的表露出來。
所以,父親顧雲博她是看不透的,而這個小她兩歲多的妹妹安欣,她同樣看不透。
或許因為是中秋節,或許因為易水寒沒有趕過來和她會和,她心裡免不了一絲遺憾和失落,正欲走向涼亭去跟安欣一起看明月順道聊幾句,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是陌生的座機號碼,她明顯的楞了一下,她的手機號知道的人不多,給她打電話的人一般都是很熟的人才對。
可誰在外市呢?而且還是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
心裡雖然疑惑,可電話一直響著,她愣神半響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剛禮貌的『喂』了一聲,易水寒的聲音就從手機裡傳來了。
「安瀾,我手機在易家就沒電了,」易水寒一開口就趕緊解釋著:「我剛找了家酒店住下,一進門就即刻給你打電話,今天沒趕過來,爸跟媽生氣了吧?」
「凌雨薇在c市那邊什麼情況?」安瀾不答反問過去:「醫生怎麼說的?凌雨薇現在是什麼意思?」
「醫生就說她從舞台上摔下去小腿骨折然後小產了,」易水寒在電話裡淡淡的說:「然後我媽董女士也趕過來了,我媽的意思是要我對凌雨薇負責,我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們了,那不可能」
「可萬一凌雨薇摔得小產的事情被媒體曝光了呢?」安瀾不由得焦急起來。
「不會,」易水寒非常肯定的說:「我已經警告過她們了,如果她們真敢那樣做,後果是很嚴重的,到時候丟臉的人肯定是她們自己。」
「哦,那就好,」安瀾聽易水寒這樣一說,倒也放心了,接著趕緊追問了句:「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剛找酒店住下來,酒店的房間有電腦,等下我看看能不能定到明天的機票」
安瀾和易水寒用手機聊了近二十分鐘,最後掛電話時她低聲的笑著叮囑道:「你一個人在外地過中秋節小心點,聽說長得帥的男人容易被人看上。」
易水寒就在那邊悶悶的說:「我就在酒店房間呆著呢,都不出去亂晃,被誰看上啊?我都懶得讓人看我!再說了,也就你覺得我帥,你看除了你,我還有別的女朋友嗎?」
「」
安瀾沉默半響才悶悶的問了句:「難不成凌雨薇不是個女的?」
「她是我表妹!」易水寒在手機裡一本正經的回答:「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就一直說表妹!『
清苑門口秦沁一見安瀾半天都沒走回來,忍不住揚聲喊了聲:「安瀾,你怎麼還不回來?」
「哦,回來了,」安瀾應母親一聲,然後又低聲對著手機裡的易水寒說:「好了,我媽叫我呢,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早點回來,晚上我們陪媽出去吃飯,補度中秋節,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嘛。」
安瀾說完這句就要掛電話,然而易水寒的聲音卻又溫柔低沉的傳來:「安瀾。」
「嗯,」安瀾也輕聲的應了聲。
「今晚的月亮圓不圓?」易水寒問這句話時忍不住看向窗戶,可落地窗拉得嚴嚴實實的,他什麼都沒看見。
安瀾就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亮笑著低聲的道:「沒那麼圓,我想明天晚上會更圓的。」
手機裡就傳來低笑著呢喃般的聲音:「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想明晚我要好好的愛你」
於是,安瀾在掛電話時,臉就紅到了脖子根!
十月一日是國慶節,卓不凡的卓凱月半灣上午11點開盤,為了安瀾和傑森的安全,卓不凡早上八點就派車來把他們倆接走了。
國慶節是大型的節日,這一天全國各地大部分都放假了,到處都是人山人海,而從國外剛剛歸來的陳婉茹母女三人自然也不列外,一大早吃了早飯就興沖沖地開車出去了。
秦沁一向來不喜歡湊熱鬧,所以並沒有出門去,而是一個人來到了韻苑,想到樓上書房找點東西。
她剛走進韻苑,就和正從樓上下來的顧雲博遇上了,顧雲博看著她就問:「是不是要去書房拿東西?」
秦沁一點著頭,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了句:「你怎麼沒跟宛如她們一起出去玩?」
「你忘記了,今天是咱爸的生日?」顧雲博看著她低聲的道:「今天我們倆得去爸墳前給爸祝壽,宛如她又不是不知道?」
秦沁一聽了顧雲博的話心裡就微微抽搐一下,其實她倒是希望顧雲博忘記了,這樣的話,她也不至於那麼難受,亦或是,那麼難過!
「我想等安瀾回來,今天下午再去我爸墳前,」秦沁一說到這裡停頓一下,望著顧雲博鼓足勇氣問:「對於安瀾的婚事,易水寒和傑森倆人,你覺得,誰更適合安瀾?」
「當然是傑森了,」顧雲博想了想才回答:「外貌長相倆人雖然說在伯仲之間,可論人品,傑森就甩易水寒幾條街了,這並不是說易水寒沒有管我博耀的事情,就說他這次說了來陪安瀾過中秋節的,昨天我們家是準備了又準備,生怕有疏漏,結果」
顧雲博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易水寒的所作所為,真的太令人失望了,就連陳婉茹那麼現實的人昨晚吃飯時都替安瀾打抱不平起來,說易水寒太不把安瀾當回事了,說一套做一套,耍著安瀾玩呢?
雖然他覺得安瀾繼續和易水寒是夫妻關係對他的博耀多少有些影響,因為易水寒畢竟是易家二少又是海米手機總裁。
可是,他不能自私的只為自己的博耀做打算,現在說的是有關安瀾幸福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認,傑森更能帶給安瀾幸福!
秦沁一聽顧雲博這樣一說,也歎口氣說:「我也覺得傑森不管是家庭背景還是事業人品都更適合安瀾,可安瀾這孩子一意孤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