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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戀人之間都是有秘密的 文 / 胡楊三生

    安瀾回到清苑,剛推門進去,迎面就和秦沁一那一張冰冷的臉碰上,她心裡本能的一驚,趕緊略帶歉意的喊了聲:「媽。」

    「還知道我是你媽?」秦沁一把手裡的報紙扔到她面前:「你看看你,昨晚都做什麼了?當真是破罐子破摔了不是?」

    安瀾稍微楞了一下,然後還是彎腰下去撿起報紙展開一看——

    濱城都市報娛樂版上,她居然又莫名其妙的上頭條了,而這一次,居然還是跟易水寒有關。

    都市報娛樂版頭條,大紅字書寫著:易家二少七夕節情牽倆女,剛跟女友放完白鴿,回頭就又帶著前妻回自己的寓所過夜!

    娛樂版上的照片,第一張是易水寒跟凌雨薇東部海灣舞台上雙手捧白鴿放飛的唯美畫面,幸福而又深情!

    而第二張照片和第三張照片上,卻是易水寒和她一人手持一支玫瑰花在濱城繁華的街道以及易水寒的車開進一品江南時她坐在車裡的清晰畫面。

    「顧安瀾,你有點志氣好不好?」秦沁一因為生氣的緣故低吼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一張臉也因為激動的緣故臉紅脖子粗著:「人家易夫人已經當眾宣佈你和易水寒的婚姻結束了,而那姓易的也言而無信,現在整天跟他的前女友打得火熱,甚至連要幫你保住沁園的承諾都不肯履行了,你居然還像條哈巴狗一樣,人家隨便召喚一聲就迫不及待的趕過去了」

    安瀾雙手死死的攥緊手裡的報紙,她沒想到昨晚會被狗仔盯梢,不,準確的說狗仔應該不是盯梢她,而是盯梢易水寒。

    秦沁一見女兒不吱聲愈加的憤怒,一把搶下她手裡的報紙三兩下撕爛,然後憤憤的怒問著她:「顧安瀾,你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離不開那易水寒了?啊?他把你當成一條狗一樣對待你也願意?」

    「媽?」安瀾眼裡含著淚花,無奈的喊了聲『媽』,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如果你一直跟這種男人拉扯不清就不要叫我媽了,」秦沁一依然煩躁的低吼著:「人家傑森都追到家裡來了,人家也不在乎你曾經和易水寒結婚過,而你呢?你在傑森來的當天晚上,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跑去跟易水寒那種言而無信的男人鬼混一個晚上?你究竟要把顧家的臉,秦家的臉丟到什麼地步才甘心?難不成現在的名聲還不夠臭的嗎?」

    「伯母,你在對安娜吼什麼呢?」傑森的聲音在清苑門外響起。

    傑森雖然會說左腳的漢語,但是說得極慢,一般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的,而安瀾和他說漢語時也是語速極慢的。

    而剛剛秦沁一這種連珠炮的罵安瀾的話語,傑森自然是聽不明白的,所以才有他如此一問。

    秦沁一抬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傑森,即刻回過神來,然後趕緊說:「沒什麼,我就問她昨晚怎麼沒回來,她說昨晚應酬喝多了住酒店呢。」

    「安娜,你昨晚喝醉了?」傑森趕緊關心起安瀾來:「那你昨晚胃是不是又疼了?有沒有買胃藥吃啊?」

    「吃過了,現在沒事了,」安瀾趕緊對傑森說:「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先上樓去換衣服,然後下午帶你去濱城轉轉。」

    說完這句,也不等傑森回答即刻就朝樓上走去,轉身的瞬間看見被母親撕爛在地上的報紙心裡歎息一聲,加快了上樓的腳步。

    其實她第一次被趕出易家大院時母親對易水寒並無憎恨,那時母親只關心易水寒是否會遵守承諾幫她保住沁園。

    後來易水寒來醫院母親病房把她接回家去住的舉動甚至還打動了母親,讓母親覺得易水寒這人很好,至少對婚姻很忠誠,對她也很尊重,是個說話算數的人,是安瀾值得依靠的對象。

    是她第二次被易家趕出來,是易水寒再也沒有來找她,然後是邵含煙宣佈她和易水寒婚姻結束的消息,再然後是易水寒和凌雨薇恩愛的消息。

    母親這人輕易不動怒,也輕易不去憎恨某個人,但是一旦她動怒,一旦她認定某個人是個騙子,她就會即刻把對某個人的好感全部的抹去,剩下的就只是憎恨和討厭了。

    這半個月來,一直是卓不凡在幫她尋找能收購博耀的大客戶,也一直是卓不凡在安慰和鼓勵著她們,母親漸漸的對卓不凡倒是有了不少的好感。

    前兩天,她和新加坡的大客戶面談回來,說是幾次見面談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只差價格的問題了,因為雙方都堅持自己的價所以還需要進一步探討。

    母親聽了這話是真高興,還感歎著對她說:「你要是沒有和易水寒有過這一段短暫的婚姻,其實卓不凡這人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你們倆也曾是小學同學,他能在你最困難的時候不離不棄的守在你身邊,這樣的男人也算真男人,只可惜,你和那易二少有一段婚姻,卓家估計不會接受你了。」

    她趕緊跟母親說,她跟卓不凡就是發小之誼,並無別的情愫,卓不凡喜歡的人應該是杜汐,而杜汐可能也喜歡卓不凡,讓母親不要去胡思亂想。

    母親對杜汐的印象很好,聽她這樣一說,就沒再說什麼,只說杜汐命好,能找到卓不凡這樣的男人是一輩子的福氣,最後又問她,有沒有跟傑森聯繫,說外國人好像是不在乎女人是不是有過一段婚姻的。

    她聽了母親的話哭笑不得,趕緊跟母親說傑森最近很忙,而傑森自和她在首爾分開後也沒跟她聯繫過了,再說了,傑森知道她結婚了,沒準已經另外找女朋友了呢?

    她這廂剛打消母親的念頭,誰知道傑森這廝昨天就到了呢,也不知道他和母親究竟談了些什麼,以至於母親今天因為她昨晚和易水寒走到一起動了這麼大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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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水寒剛下樓,手機就響了,他稍微遲疑一下按下接聽鍵,結果卻是小妮子易語嫣打來的。

    「哥,你在哪兒呢?公司秘書說你還沒去上班呢。」易語嫣的聲音有些大,估計打電話打得有些不耐煩了。

    易水寒微微皺眉,小妮子這是提醒他不要說是在公司嗎?他原本也沒打算對她撒謊啊?

    「我在我的公寓裡,」易水寒如實的說:「這馬上就出門了,等下就去公司了。」

    「那」易語嫣在那邊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媽讓你別去公司了,趕緊回易家大院來一趟,媽說有事要跟你談呢。」

    「好,」易水寒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那我馬上回來。」

    剛好他也有話要跟邵含煙說,這讓他回去正好。

    易家大院,易語嫣放下電話才對坐在沙發上的邵含煙說:「二哥說了,他馬上就回來,媽你老人家就不用直接殺到海米科技去了。」

    「哼,他要不回來我就得殺到顧家去了,」邵含煙把手裡的報紙煩躁的丟開:「顧安瀾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臉皮啊?都宣佈你二哥和她的婚姻完全結束了,她居然還糾纏著你二哥不放,她當初可是答應了不會死纏爛打的啊?這說話都不算數的?」

    「據我所知,昨晚好像是二哥去找的她,」易語嫣小心翼翼的提醒著自己的母親,不要動不動就把責任推到人家顧安瀾身上去。

    「如果她是一個知廉恥的女人,即使你二哥去找她,她也應該義正言辭的拒絕才是,」

    易旭山的聲音在樓梯間響起,易語嫣抬頭的瞬間,父親就到跟前了。

    邵含煙聽了老公的話楞了一愣又笑起來,淡淡的道:「如果是水寒去找顧安瀾的話,那還真不能怪顧安瀾了,畢竟水寒的魅力有幾個女人能擋得住的?當初你的魅力那董小姐不也沒擋住嗎?」

    易旭山的臉當即就黑沉下來,忍不住煩躁的道:「含煙,我是讓你勸阻水寒的婚事,沒讓你回憶過去,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還翻來覆去的說?」

    「哼,你這話說得?」邵含煙冷哼一聲:「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水寒雖然在易家老宅只待了十年,沒學到你的精髓但是皮毛應該還是學到一些的不是嗎?」

    「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易旭山當即就不高興的怒吼起來:「你看天澤有像他這樣嗎?說來說去還不是顧安瀾那妖精手段高明?」

    「那是,手段不高明能做的了妖精嗎?」邵含煙當仁不讓的反駁回去:「想當年董女士手段如果不高明的話」

    「我先上樓去了,」易語嫣迅速的打斷他們的爭吵,轉身跑向樓梯時忍不住還回過頭來說了句:「麻煩你們以後吵這樣的架不要當著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吵可以嗎?」

    易旭山和邵含煙的臉在瞬間都羞得通紅,然後倆人各自在一個沙發上坐下來,或許因為女兒剛剛那句話,卻是再也沒有吵下去了。

    好半響,易旭山才先開口:「我事情多,水寒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無論如何要讓他跟顧安瀾那女人斷了。」

    「我的確會讓她跟顧安瀾斷了的,」邵含煙冷冷的接過話來,然後又冷哼一聲道:「不過我醜話說到前面,如果水寒不跟凌雨薇結婚,我是不會勸他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易旭山當即就不高興起來:「雨薇在五年前水寒最困難的時候守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來一直默默的陪伴著他」

    「如果凌雨薇真有那麼好,水寒不可能不要她的,」邵含煙冷冷的駁斥著丈夫的話:「既然水寒寧願要顧安瀾都不要她,這就多少說明,凌雨薇並沒有多好,或者她的好只是做給我們看的,卻並沒有感動到水寒。」

    「什麼叫只是做給我們看的?」易旭山當即就提高了兩個分貝反駁著自己的老婆:「雨薇跟水寒的關係一直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五月份時他們倆還準備訂婚,最終都是被顧安瀾那心機很重的女人給破壞了」

    「你們倆因為我吵架呢?」突如其來的低沉聲音打斷了易旭山正說得口吐白沫的話語。

    「水寒,你回來了,」邵含煙趕緊反應過來,然後即刻站起身走過來,拉著他朝沙發邊走:「先坐下吧,我們有些話事想跟你分析分析。」

    「在g城老宅你們就分析得夠多的了,」易水寒淡淡的接過邵含煙的話,然後又盯著自己的父親說:「爸,你要說什麼就說吧,我今天還沒去公司呢,沒太多的時間耗在家裡。」

    「哦,你跟顧安瀾鬼混的時間就有,聽父母說話的時間就緊了?」易旭山當即就不高興起來,用手指著報紙上的娛樂版塊問:「這是不是真的?你昨晚被那女人給纏上然後還稀里糊塗的把她帶回寓所去過夜了?」

    易水寒淡淡的掃了眼報紙,他今天還沒下樓就接到了易語嫣的電話,所以還不知道自己居然又上報了,而且還同時跟凌雨薇和顧安瀾。

    「報紙上的都是真的,」他淡淡的回答,不待易旭山發火接著又補充到:「不過不是顧安瀾來纏上我的,是我自己開車去沁園門口接的她,昨晚我非常清醒,從來就沒稀里糊塗過。」

    「你」易旭山聽了兒子的話氣得只差沒有吐血,忍不住就怒吼著:「你是個豬腦袋啊?那個顧安瀾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還不知道嗎?她跟鄧擎蒼那一腿就不說了,和你有婚姻在身時跑到首爾去也不說了,就說你還在堅持要跟她結婚,而她卻拿了兩個億就走了,這樣一個拿了錢就一腳把你踢開的女人,你居然」

    易水寒嘴角拉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看著自己那痛心疾首的父親淡淡的問了句:「顧安瀾有拿你的錢嗎?還兩個億呢?你咋不說二十個億呢?」

    「她昨晚是不是告訴你她沒拿過錢,」易旭山胸有成竹的說,「她那種女人我還不知道是怎樣的人?她說沒拿過你就相信了?支票的存根你不是看過嗎?那上面白紙黑字她的簽名難道還賴得掉的嗎?」

    易水寒就那樣默默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聲不吭的看著,好久好久,直看到易旭山心裡發毛髮慌為止。

    邵含煙覺得有幾分不對勁,於是趕緊輕聲的問:「水寒,安瀾是怎麼跟你說的?」

    「她什麼都沒說,」易水寒看著邵含煙倒是笑了起來,然後用嘲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母說:「顧安瀾還是太單純了,她根本就沒想到人心叵測到了這個地步,她估計做夢都沒想過,你們居然會編造她拿了兩個億的謊言來污蔑她。」

    邵含煙的臉當即就紅到了耳朵根,而易旭山卻惱羞成怒的從包裡掏出那兩張支票存根丟到易水寒的跟前:「污蔑,你看看上面她的簽名,我們有污蔑她嗎?」

    易水寒撿起這兩張存根看了看卻是笑了,譏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道:「媽做了這樣心虛的事情還知道羞愧,這會兒臉都紅了,而爸,你估計是心虛的事情做得太多了,所以做這樣的事情才會理直氣壯連臉都不紅一下。」

    「你」易旭山用手指著自己的兒子,卻是你了一個字就沒再說下去了。

    易水寒看著存根上的簽名卻誇讚起來:「還真是,你們找了個臨摹的高手,這簽名模仿得跟她和我簽署的那份『只婚不愛』的協議上的簽名基本上是一模一樣的,就連我都分辨不出真偽來了。」

    「什麼叫模仿?」易旭山依然死咬著不鬆口:「這原本就是顧安瀾的簽名,你可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有件事情你們肯定不知道,」易水寒都懶得跟自己父親爭辯,只是淡淡的道:「安娜從小受她母親秦沁一的熏陶寫得一手好字,爺爺書房裡現在掛著徐少恭送的那幅《蘭花賦》就是出自安瀾之手,她在外邊簽名從來都是她自己設計的草書體或者是仿細明體,而小篆體的簽名,是她跟我之間的單獨簽名,也只是我們倆之間才會用到。」

    邵含煙聽了兒子的話恍然大悟,怪不得水寒第一眼看見支票的存根時嘴角就露出了一絲笑容,其實那笑容就是嘲笑,他在第一眼就知道那存根是假的了。

    所謂戀人間都是有秘密的,看來這話不假,而水寒跟那顧安瀾之間秘密居然是在簽名方面的單獨不同之處,這的確是讓人想不到的。

    她想到顧安瀾那天的清高和自己的所作所為,猛然間覺得自己在顧安瀾面前就是一個小丑,在易水寒跟前,也一直像個跳樑小丑。

    就算顧安瀾私生活不檢點,就算她不同意兒子跟顧安瀾的婚事,可也不能編造這樣的謊言去污蔑顧安瀾,不應該把這樣的污水潑到顧安瀾的身上去。

    此時此刻,面對兒子的指責,她羞愧得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是她邵含煙有史以來做得最沒人品的一次,真是——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就算她沒拿那兩個億,我們也不會同意你跟她的婚事的,」易旭山抓起茶几上的那兩張支票存根,像是被人抓住小辮子似的惱羞成怒的低吼著:「你媽已經當眾宣佈了你跟她的婚姻結束了,從此以後,你要去找她」

    「我為什麼要聽你們的?」易水寒冷冷的打斷易旭山的話,嘴角那抹嘲諷的弧度在拉大:「以前我做不了主時你們都不曾管過我,現在我長大了,自己的事情能做主了,你們倒是想來管我了,這什麼破邏輯?」

    「是,你現在長大了,你翅膀硬了,」易旭山看著他煩躁的道:「所以,我們你就不放在心上了,你是不是認為,只要你認定的事情我們就阻攔不了了?」

    「我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啊?」易水寒冷冷的回答著自己的父親:「我不才被你們關了一次麼?如果我再不聽你們的話,沒準你們會再把我關更久的,反正你們有的是辦法對付我。」

    邵含煙聽兒子這樣說,心裡刺痛得要命,她雖然因為顧安瀾的那些私生活糜爛不喜歡她,但是聽兒子這樣夾槍帶棍的譏諷心裡也愈加的難受。

    「好了,水寒,」邵含煙趕緊勸著自己的兒子:「媽跟你認錯,安瀾她的確是沒有拿兩個億的支票,這一點是媽做得不對,當時也是太過急切的想要把你和她分開,於是做了錯誤的舉動,但是」

    「但是你還是不能跟她結婚,」易旭山把話接了過去,然後冷冷的瞪著自己的二兒子道:「不要以為你的海米手機這一年來發展迅猛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要提醒你,你在海米科技的股份不是最大的,一旦大股東撤資,你的海米手機即刻就會陷入困境,到時估計自身都難保,更別說去保顧家的博耀和沁園了。」

    易水寒心裡當即就咯登一下,四年半前他成立海米科技時自己才二十萬塊錢不到,那時是邵逸夫借了一百萬給他,然後他就靠著這一百二十萬起家了。

    前年海米科技開始賺錢了,可邵逸夫的公司遇到瓶頸需要資金,他向易語嫣和徐少恭借了一百萬把邵逸夫的錢還了,可同時也沒有資金擴張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徐少恭給他介紹了一個投資者,那人對他的手機很敢興趣,二話沒說,直接投了五百萬進來,而他當時的海米科技也就價值四百萬的樣子。

    那人也從來不來公司,這兩年來,也就是每年的四次股東大會來一下,對於公司的發展也不參與任何意見,幾乎可以說的全權交給他在管理。

    可就算這樣,那人也依然是大股東,他一直覺得那大股東有些神秘,這會兒聽父親這樣一說,他隱隱約約的覺得,那大股東肯定跟自己的父母有關。

    見自己的兒子沉默,易旭山又說:「那顧安瀾是什麼樣的人你五年前還不清楚嗎?她今天為何在你母親宣佈了你跟她的婚姻結束了還願意跟著你?那是因為她覺得你還有錢,你還有能力幫到她家,如果你像五年前一樣再一次成了窮小子,你覺得她還會跟著你麼?你認為她還會要你麼?」

    「」

    海米科技大股東撤資的消息鋪天蓋地傳來的時候,安瀾正忙著和新加坡宜居公司的老總張華昌談博耀去年那塊依山傍海的地來著。

    自七夕節她和易水寒過了*之後,轉眼一周過去了,易水寒沒再來找過她,而她也因為博耀的事情和傑森的到來忙得不可開交。

    知道海米科技大股東撤資的消息是和新加坡宜居公司的老總張華昌站在博耀那塊依山傍海的海灘上,當時她正跟新加坡宜居公司的老總介紹這塊地的好處以及風水方面的問題。

    她其實是不信風水這一套的,不過卓不凡告訴她,張華昌這人特別信風水,所以她這一周就抓緊時間買了兩本風水的書看了下,然後又請教了一下風水大師,最後現學現賣到宜居公司老總張華昌跟前來了。

    張華昌正聽她說風水說得津津有味時,突然他那原本靠在車門上看報紙的司機失聲喊了聲:「哎呀,今兒個財經版可出大新聞了,海米科技大股東全面撤資,海米手機當即陷入資金緊張的危機!」

    安瀾聽了這話當即就愣住了,海米科技大股東撤資了?那易水寒的公司豈不是也陷入困境?

    怪不得他這一周沒來找他呢?想必,他公司的事情他都忙不過來吧?

    張華昌見原本說風水說得津津有味的安瀾一下子愣住,忍不住也笑了一下道:「海米科技現在正蒸蒸日上,手機銷量越來越好,年收益翻倍兒,這大股東估計是腦子被車門夾了,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撤資吧?」

    安瀾不知道大股東的腦子是不是給車門給夾了,她只知道大股東撤資易水寒的日子肯定就不好過了,雖然她不知道究竟撤了多少,但是既然是大股東,那就說明比易水寒的股份還要多。

    「顧小姐,你剛剛說那山頭伸出來是好風水的象徵,這有什麼根據呢?」張華昌見安瀾一直愣住,忍不住提醒著她該回到正事上來了。

    「這座山叫龍鳳山,」安瀾趕緊回過神來,然後用手指著那山頭說:「那山頭高高抬起,就是我們常說的龍抬頭,山尾那邊你看樹林茂密,山形呈扇形,看上去跟孔雀開屏似的,那就是鳳尾,而這片海灣又叫回龍灣」

    其實安瀾之前來看這塊地時沒有這樣的感覺,就覺得是一個光禿禿的山包和一個有著很多樹林的山坡而已。

    但是看了風水書和請教了風水師後,她倒是學會了一些東西,然後又根據這山的形狀給這座山臨時其名叫龍鳳山和回龍灣。

    張華昌貌似對這塊地很滿意,當場就說:「這塊地我看中了,雖然我所瞭解到的是國內很多地產公司都說這塊地你們博耀拿貴了,比他們預算的還高了三分之一,但是,我這人就喜歡風水好的地方,即使貴點也沒關係,你回去告訴你父親,三十個億,可以的話我們就簽轉讓合約。」

    三十個億?

    安瀾心裡咯登了一下,這個價雖然比國內那些地產商的要高那麼五六個億,可同時,距離父親原本競標所得價依然少了六個億。

    這塊地她算過了,而且當初競標所得的文件和交款發票她也看過,三十六個億競標回來的,再加上近一年的借款利息等,現在基本上要達到三十九個億的成本了。

    如果三十個億賣出去,父親依然要虧近十個億的樣子,而博耀現在所欠下債務都是三十五六個億,這樣算下來,賣了一塊的,博耀依然還是欠債大戶,如果經營不善,依然面臨破產危機。

    她終於明白父親為何死活不肯虧很多錢賣這塊地了,因為如果廉價賣了也還是救不了博耀的話,那還不如不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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