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傅嫻,性別女,愛好男,21世紀四好青年一枚。平時除了研究男神,就是睡覺,說通俗點兒,也就是宅,而且宅的死去活來,欲-仙欲-死。
然後,這「宅」病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直接飛來一腳,就把我踢向了穿越大軍。
不過對於沒穿到九龍奪嫡忙死人,滿街大辮子的大清朝,我還是灰常灰常慶幸滴。只是慶幸之餘,難免又有些悲傷,因為我穿到了一個歷史上沒有記載的朝代,也就是俗稱滴架空。這樣,我那棒棒噠歷史功底,就等於完全作廢了。
沒穿之前,我是一隻米蟲,穿到四爺別莊之後,更是米蟲一隻。
不過要說我這米蟲身份吧,還真有些複雜。
十三歲之前,我是金陵萬花樓最紅的花魁頭牌,賣藝唱曲兒作作詩,就是不賣身。十三歲到十五歲,我是金陵林郡守家的乾女兒,咳咳咳,乾女兒和乾爹那點兒小破事我就不多說了吧,大家腦補出來的,想必更加精彩貼切。十五歲之後呢,又成了京城四爺千里外別莊的艷桃花一朵,天天趴在牆頭上,有人覬覦,沒人敢采。
回憶到此為止,我要死不活的歎了口氣,假咳幾聲,擺擺手,把身邊伺候的嬤嬤丫鬟都趕出去,然後便開始了自己近段時間的必修課——在寢房裡做瑜伽。
沒辦法,這莊子裡的正主身子嬌,體質弱,一個不注意,就被乾爹蹂躪的一命嗚呼了。然後,我這濫竽充數的替補就跨時空上場了。
也正因為介個,就算我現在身上沒有任何傷處,那四個身強體壯的嬤嬤還是不會放我出門。因為在她們眼裡,我的傷根本不在顯眼處,而是在……唉,不說也罷,人生如此杯具,我現在能做的,估計就是苦中作樂了。
一整套瑜伽做下來,身上出了不少汗,心情也好了不少。雖然還是不能出門。
再次爬回到我前世今生都愛的深沉的床榻上,像撫摸黃金一般的撫摸著絲被底下,碼的整整齊齊的二十四史。
這估計是我近些日子以來最大的成就了吧。就像災年的時候鄉里人愛囤糧,我無聊的時候就喜歡囤書,尤其是這二十四史,簡直就是愛不釋手。對了,除了米蟲之外,我還是個書蟲。
隨手抽出一本,一邊在榻上打滾,一邊興致勃勃的看著。
等看完書,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洗個澡,換件衣服,吃吃飯,又到了就寢時間……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個月。
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發霉長毛的時候,身邊的嬤嬤終於由四個變成了兩個,又從兩個變成了一個。
然後,月黑風高的某一晚,一枝獨秀的梁嬤嬤,腆著一張老臉敲開了我的房門,告訴我主子要見我。
主子?乍一聽這兩個字,我脆弱的小心臟立馬就驚了,第一反應是京城裡的四爺。可是不對啊!要是四爺的話,不是應該直接擺駕莊子,喊我去跪迎嗎?為毛還要穿上披風,遮了臉面,率夜出行呢?
難道梁嬤嬤口中的主子,是另一人!
真相有些迅猛的衝進我的大腦,然後,我扶著轎簾的爪子就頓住了,回頭,有些磕磣的看著梁嬤嬤,滿心忐忑的試探,「嬤嬤,這莊子,是四爺的吧?」
「自然是!」見我遲遲不上轎,梁嬤嬤的臉色雖然有點兒不好看,但到底還是點了頭。
「那,你的主子是四爺吧?」我斂了斂眉目,繼續試探。
「小姐到底想說什麼?」可能是聽出了我話裡的坑吧,梁嬤嬤皺了皺眉,說出來的話也嚴厲了很多。眼中的戒備意味,甚濃。
「沒,沒什麼啊!」我笑著打馬虎眼,「就是突然累了,哪兒也不想去了!」
「小姐!」梁嬤嬤再開口,嚴肅之中多了幾分警告,「別以為你進了莊子,就是四王爺的人了,老奴勸你最好別忘了,誰才是你的衣食父母,你真正的主子。」
「衣食父母,真正的主子……」玩味著這幾個字,我心裡浮起一些疑惑,只是不幸的是,還沒來及做任何深入思考,整個大腦就又被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給橫掃了,不用多想,都知道這是身份原主的東西。
看著那些虛晃不停的畫面,我的心縮成了一把刀。果然啊果然,這原主是個苦命的主!
小小年紀被舊主打包送人就算了吧,無奈對方還看不上她,最後姑娘冒著大雪,在莊子外跪了七天七夜,膝蓋都腫了,才逼得四王爺不得不收了她。但收了之後呢,連碰都懶得碰,人家直接快馬加鞭,連夜就回京了。
這一走,便是一年。
在這一年中,每到月圓之夜,林郡守都會以乾爹之名,把乾女兒叫回府,做一些臭不要臉的事。
然後這原主也不敢反抗,只是一味的忍受,這直接導致她日常生活失調,簡單總結起來就是:在內被惡奴欺,在外被乾爹欺,欺的久了,命也順理成章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