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屋子,就算老鼠來了,也會因為可憐我,給我送點吃的,沒什麼好偷的。只是換鎖需要花點錢。」楊建自嘲的笑了笑,伸手去推門,隨著一陣嘎吱的摩擦聲,房門打開的瞬間,一股霉臭味從屋子裡鋪面而來。
早就習慣的楊建笑道:「我連著一周沒回來了,在加上最近比較潮濕,屋子裡都快發霉了。」
葉峰調侃道:「什麼叫快發霉了,明明已經發霉了,進去吧,別在外面傻站著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房子是一室一廳的,有個小客廳,裡面還有一個小臥室,佈置很簡單,一個破舊的木茶几,還有幾把小木凳,和一個破木床,臥室裡有一個小巧的梳妝台和木床。顯然平時楊建是住在客廳,他妹妹住在臥室。
葉峰搬了一個小板凳坐下,拿暖水瓶倒了兩杯白開水,遞給楊建一杯。然後問道:「現在就你一個?你妹妹呢?」
「我妹妹輟學打工去了,包吃住,所以平時很少回來,基本上半個月才回來一次。」楊建接過水杯,翻箱倒櫃,找出一小包茶葉來,捏留一點放在葉峰和自己的杯子裡。「生活條件艱苦了一點,也沒什麼好招待你的。」楊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葉峰笑道:「我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嗎?」
「今天你在臥室,我在客廳。」楊建喝了口有些苦澀的茶水,楊建又喝了一口,味道不對,低頭看了看,發現茶葉他嗎的發霉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而且聽聲音,人數還不少,葉峰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什麼人這麼沒素質,大半夜的走路動靜這麼大。
楊建擺擺手,說道:「住在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正經人,別說走路動靜大了,甚至都能聽到女人的**聲,那聲音叫一個洪亮。」
「這麼說,你也不是什麼正經人了?」葉峰調侃道。
「沒辦法,我也不想聽,但是誰讓他們叫的那麼大聲,我也是被迫的。對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在附近轉轉,吃點小吃,你別看這個地方破,但是小吃的味道的還真不錯。」楊建笑道。
「還他嗎的有心思吃小吃,老子在這裡等了你三天了,終於等到你了。」門外傳來一陣叫罵聲,同時房門被人踹開,進來一個光著膀子,脖子上戴著手指粗細金項鏈的壯漢,臉上還有一個刀疤。
在他的後面還跟著四個小混混,奇裝異服,殺馬特造型的頭髮,手裡還拎著鋼管,嘴裡吊著香煙,擺出一副你不服老子就揍你的架勢。
「刀疤哥,這小子欠了咱們的錢不還,竟然還他嗎的有心思吃小吃,我幫你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其中一個小混混丟掉嘴裡的香煙,使勁的在地上踩了踩,他認為這個姿勢很帥氣。
刀疤揮揮手,說道:「咱們今天是來要賬,不是來打架的,都給我退下。」
楊建見到來人,臉色驟變,急忙站起身,把葉峰護在身後,順手從旁邊的牆角抄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橫在身前,沉聲說道:「刀疤,你三番五次的找我,到底想幹什麼?」
刀疤嘿嘿一笑,咂咂嘴,說道:「楊建,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你媽沒死的時候,借了我一百塊錢,現在利滾利,欠我一萬五,看在咱們都住在一個地方的份上,我把零頭去了,還我一萬。」
葉峰皺了皺眉頭,拽了拽楊建的胳膊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楊建苦笑道:「我們是一個村的,村子變成城中村後,收入沒增加多少,但是花銷大了不少,這個小痞子整天吃喝玩樂,錢不夠,就到處勒索。這不,一直說我媽活著的時候,跟他借了一百塊錢。」
葉峰氣的臉色發青,這個刀疤太他嗎的不要臉了,楊建的母親都已經去世了,這小子還打著楊建母親的幌子敲詐勒索。看來楊建在生活的壓力下,變的沉默了,誰都敢欺負幾下。
「少他嗎的囉嗦,今天不還錢,老子就廢了你,對了,這位朋友是什麼來頭?看你的表情,你似乎很不爽啊。」刀疤笑瞇瞇的望著葉峰,晃了晃手中的鋼管。「如果你替他還錢,也沒問題,不過你要是有別的想法,老子一棍子砸死你。」
話音一落,刀疤身後的幾個小混混立刻衝進屋子,然後把門關上,動作十分麻利,顯然這群人沒少幹上門勒索的事情。
對於這種沒人性的小痞子,葉峰從來不會手軟,這種人殺了都不解恨。
在葉峰準備動手的時候,楊建向前走了一步,用木棍指著刀疤說道:「你除了會欺負老實人,你還會幹什麼?別以為我老實,總想著欺負我,之前我是因為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僵,所以一直忍讓。從今天起,我不會在退讓半步,還有,如果你敢動我哥們一根汗毛,我和你拼了。」
刀疤被楊建反常的舉動嚇了一跳,楊建平時不是這樣的,平時刀疤欺負楊建,就算給楊建一個耳光,楊建別說反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過刀疤顯然沒將楊建放在眼裡,於是故作緊張的說道:「哎呀,今天是什麼情況?一棍子下去,連個屁都打不出來的楊建今天竟然發飆了。楊建,我告訴你,今天是最後的還錢期限,如果你不還錢,我就抓你妹妹去做小姐。說實話,你妹妹雖然很瘦小,但是長的還算水靈,而且根據我的觀察,你妹妹應該還是一個雛兒。」
已經失去其他親人的楊建,絕對不允許人威脅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立刻怒道:「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楊建,不要這麼緊張,做小姐很賺錢的,而且做小姐還很爽,只需要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劈開雙腿等著人做操就行了,爽了還能拿錢,何樂而不為呢?」刀
疤笑瞇瞇的說道。
沒等楊建發飆,葉峰閃身來到刀疤面前,冷聲說道:「竟然做小姐這麼爽,你怎麼不讓你媽去做?還是說你媽本來就是小姐,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干懷孕了,生了你這麼一個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