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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回 猜測帝魔門 文 / 歌易

    夜色漸漸的露深水重,孫彩媱看了看天上那輪明月正懸掛在蔚藍的夜空裡,蒼穹裡,繁星也眨著眼睛,使得她不禁自問——這該是冬天的晚上麼?

    無法想出答案,她搖頭道:「走吧,我們回去吧。」說完後孫彩媱凌空躍起,天冰若招呼一聲絕塵紫鱗,這匹天馬聰明的化作紫光溜進了天冰若烏黑亮麗的髮絲裡,孫彩媱在上空看到這一幕,有些吃驚。

    待得天冰若離地後,來到她的身邊,兩人緩步飛行,古力跟在後邊,將天馬絕塵紫鱗之事一一相告給孫彩媱,那地府的「御丹」雖未得到手,但這一路來卻經歷了不少的生死場面,天冰若將那古墓、地府之事簡約的跟孫彩媱說了說。

    期間,孫彩媱還問及二人是如何捅破「窗戶紙」的,天冰若據實回答,搞得古力在後方面紅耳赤,十分的不好意思。

    孫彩媱還時不時回頭讚賞性的看了看古力,古力也只好低下頭來,默然不語。

    雖然他們是御空而行,而如此閒聊著比之走路還慢,走一步停一步的感覺令古力覺得有些難受。不過聽到愛妻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他的心裡也十分的開心。

    難受與開心並列,是個怎樣的矛盾體?

    待得聊得差不多了,古力趕到孫彩媱旁邊,道:「師祖,你們審問他們兄妹,問出什麼端倪了沒?」

    孫彩媱聞言一拍額頭,道:「瞧我這記性。那程氏兄妹……」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他們說曾四哥沒有背叛正道,他只是假投降,要尋找機會毀掉帝魔門,還叫我們見面後裝作不知道,否則對曾四哥有危險。」

    古力、天冰若自然知道師祖口中的曾四哥是曾番了,對於這個名列五大散人之一的畫散人曾番,這二人從未謀過面,所以關於他的本性是好是壞。二人的表現都十分漠然。並沒有孫彩媱那般開心。

    孫彩媱知道這二人無法理解她激動的情緒,也不生氣,當下開懷大笑起來:「哈哈……」笑聲穿透這片林間山坡,慢慢的。三人才飛出密林。

    當他們回去之後。琴散人單靬已經醉倒了。單荷蕾也是喝得酩酊大醉,程小甜把她扶回房間歇息。

    而單靬自然由楊鉈和孤星月照顧,看到這個老友認了自己的孫女。他們二人都替他開心,把單靬安頓好以後,二人才退出房門,將門板「吱呀」一聲合起來了。

    二人一抬頭,剛好遇見從後廊走回來的孫彩媱,這刻古力與天冰若跟在後方。

    孤星月一見他們,面色一沉,道:「藥散你好清閒,我們有大事找你商量,你卻帶著兩個猴孩子出去玩兒?」

    藥散孫彩媱知道孤星月是有口無心,也不生氣,問道:「有什麼大事非得我坐鎮?」

    棋散人楊鉈推開另一間房間的門,道:「都進來說吧。」

    楊鉈首先進去,其次是孫彩媱,孤星月一看古力與天冰若,嚴肅道:「你們倆也進來,否則又要跑掉了。」二人很不情願的進了房間,正要關門時,瀟湘也一個健步踏了進去。

    孤星月探出頭來看了看廊道,今夜在這裡住宿的客人沒幾個,所以相對來說,那些租客更討厭他們這一幫人,一下子關門;一下子開門;一下子在廊道裡走來走去;走去走來,可因懼於他們是修真之人,而這些租客大多是商販,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在被窩裡低低的罵幾句過癮。

    他們這樣的喧鬧連掌櫃都要爬起來喝叫了,可一想收了別人不少的銀子,而來他們看這幫人中最不好惹的就是孤星月,脾氣臭極了,惹不起,怕下半輩子走不了路,也只能叫店伴忍耐一下這幫瘟神了。

    進入房間後,孤星月、楊鉈、孫彩媱三人是長輩,圍桌而坐。至於古力他們這年輕人自然只有站著聽的份兒了。

    孫彩媱見他們二人神秘兮兮,而且把氣憤搞得如此緊張,問道:「二位,請別故作神秘了,說吧什麼事兒,說完了我好睡覺去。」

    孤星月皮笑肉不笑,道:「藥散你要是聽完我們的猜測,你今夜定然睡意全無。」

    這一句賣關子的話倒讓準備打呵欠的孫彩媱提起了精神來,眼睛左看一眼孤星月;又看一眼楊鉈,肅容道:「你們難道有什麼重大的發現?」

    楊鉈點點頭,道:「剛才我們照顧喝醉酒的單大哥時,他酒後胡言,說他懷疑那帝魔門的門主是……」這一刻孫彩媱的兩隻耳朵都快要豎起來了,可是楊鉈卻沒有了下。

    急得孫彩媱一拍桌子,道:「說呀!」

    楊鉈理了理嗓子,對孤星月道:「還是你說吧。」

    孤星月淡然一笑,道:「是這樣的,剛才單大哥說帝魔門的門主有可能是『血靈』復活!」

    「什麼!」

    孫彩媱與瀟湘同時大聲問道。

    「噓!」

    孤星月和楊鉈同時作出噤聲的手勢。

    對於這個傳說讓流連大陸恐懼多年的怪物,當初是死在落霞谷的「春」字洞的,而對於這個傳說,孫彩媱都懷疑有沒有此人,或許那只是一個故事罷了。沒想到眼前這兩位宗師級別的武學大家竟然懷疑一個子虛烏有的人,孫彩媱首先笑道:「虧兩位還是修真界的佼佼者,怎麼編謊話也不打草稿?我問你們,血靈是不是傳說在上古時期?」

    兩人對望一眼,又看了看孫彩媱,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孫彩媱呵呵笑道:「既然是上古時期的人物,那之前的那段時間去了哪裡,而帝魔門算上現在也不過崛起二十多

    年,相差那可不是十萬八千里的事兒了。」

    聽完孫彩媱的分析。二人也隱約覺得有理,就在此時,天冰若的髮絲間飄起一道紫煙,絕塵紫鱗現身出來,這一下倒把孤星月與單靬嚇了一跳,只聽它張著馬嘴道:「你們說的不錯,血靈是真的存在過,但確實是在流連大陸的上古時期。」

    孤星月疑惑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絕塵紫鱗怒吼道,忽又覺得不對,「我是東西……不是東西……總之不能把我說成是東西!」你看它氣得馬臉泛紫。使得原本就紫色的馬臉更加紫了。

    天冰若摸了摸絕塵紫鱗。對孤星月道:「星月爺爺,它叫絕塵紫鱗,是上古靈獸。」

    楊鉈驚訝的站起身來,走近天馬。看著這發著銀白色翅膀的馬兒。歎道:「果然不是凡物。這麼說你聽說過血靈的故事咯?」

    絕塵紫鱗睥睨一眼楊鉈,不屑道:「我何止聽說過,我還見過他哩。」

    孤星月急切道:「那、血靈是長什麼樣子的?」

    絕塵紫鱗眼睛朝著屋頂。似乎在回憶著遠古的記憶,道:「他長了一對牛角,一張血盆大口,一雙毛茸茸的手,兩條柱子般大小的雙腿,身高有兩個大人那麼高……」

    孫彩媱喃喃道:「那會是什麼模樣兒啊……」

    楊鉈嘲笑道:「這魔頭想不到長得這麼難看,真是個怪物。」

    孤星月看了看在場的眾人,苦笑道:「想不到過了二十年我們才僅僅是猜到他是血靈復活,按照這個速度我們這輩子怕是沒希望了。」

    孫彩媱眼色嚴厲道:「等找到九大奇丹就跟帝魔門決戰!」

    孤星月搖頭歎息,道:「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帝魔門的總壇在哪裡,怎麼跟人家決戰?況且那人若真是血靈復活,我看我們也別費那個勁了,好好享受每一天的幸福生活吧。」

    孫彩媱聽得大皺眉頭,道:「孤大俠怎麼這麼胸無大志?這一次戡龍劍出世就是提醒我們正道五大派應該聯合起來對抗帝魔門的惡行。」她放低聲音道,「況且我們還有曾四哥做內應,必要的時候曾四哥會告訴我們帝魔門的存在的。」

    孤星月反問道:「你還真相信那倆兄妹的話?曾番是假投降?」

    他這麼一句不客氣的反問,楊鉈都有些生氣,比起結拜之情,曾番在他的心中要比孤星月要重一點,道:「孤大俠怎麼這般的不懂得換位思考,又或者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瞭解曾四弟呢?」

    孤星月眉頭一皺,道:「試試看?難道要我正道之人拿著性命去試試曾番,他要是真的是內奸為何這些年從不給我們透露一星半點兒的秘密,而現在九大奇丹只有八顆了,我估計御丹已經落入那魔頭的手裡了。」

    楊鉈本是不喜歡爭吵的人,但在曾番這件事上卻不想抹黑結義兄弟,道:「孤大俠為何對曾四弟有牴觸之心,難道還在記恨當年他私自傳授武學奇才的武功嗎?」

    孤星月歎了口氣,道:「沒有的事。」

    楊鉈追問道:「那是為何?」

    孫彩媱聽他二人你一句,我一言都是爭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大聲道:「好啦,不要吵啦,一切到了天柱峰就會見分曉。好了,各自回屋歇著吧,明天趕路。」她一說完,推門出去了,這裡是楊鉈的房間,孤星月也只好悻悻出去了。

    小輩中古力、瀟湘、天冰若三人朝楊鉈微微行了一禮,只是楊鉈氣在心間,對這三人也是連連揮手,示意他們快些出去,一點兒也不客氣,三人互相面露尷尬之色,低著頭出去了。

    「匡啷!」

    楊鉈用力的甩上房門,把天冰若嚇了一跳,古力嘴唇動了動,似乎在低罵著楊鉈……

    瀟湘與他二人道了個晚安,逕自回房去了。

    古力送天冰若去往她的房間,囑咐幾句後,天冰若才不捨的關上房門,古力微笑著走迴廊道,正準備推門進屋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叫住了他:「力哥哥,能跟你好好聊聊嗎?」

    古力回頭一看,正是程小甜這個身材嬌小的乾妹子,微笑著點點頭。

    對於她,古力這些年也是時常想起,偶爾嘴角也會露出些許笑意,但由於與天冰若相處的時間長了,對這程氏兄妹漸漸淡忘了,直到來到自己出生、長大的長生村才想起來,當日他看見程小甜的卦攤的招牌上垂著一根發黃的竹根,古力似乎明白了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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