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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回 夜談 文 / 歌易

    古力等一眾人等從高聳的幻術山莊下來後,投身如「緣來是你」客棧歇腳,經過一番的軟磨硬泡;外加多花了不少的銀兩,掌櫃的這才同意他們入住,不過臨走時少不了交代,不要砸壞他的桌椅板凳,他也怕這一群修真人士弄壞就跑掉了,得不償失。

    天冰若的包袱在起火之前朱忠已經救出,她心愛的東西一件不少,連聲對朱忠說了好幾遍謝謝。

    幾人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間,忙著各自的事,不過要說熱鬧和開心,還是古力與天冰若,他們二人此刻正和孫彩媱處在一間屋子裡,孫彩媱將自己的包袱打開,裡邊有不少的服裝,一件件精美細膩,入手感覺超好,這就是凌氏閒來無聊給天冰若縫製的衣服,古力的衣服也縫製了不少,這不,這「夫妻」二人正在各自穿戴衣服,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

    冬季到了,天氣轉涼,凌氏給他們的衣服都是厚厚的那種,在凌氏的一雙巧手下,加上物料的昂貴,此刻天冰若穿出了天上仙女的氣質;古力穿出了闊大少爺的風範。

    待得兩人換上了新衣,孫彩媱這才從胸口的袋子裡取出一封信,遞給天冰若,道:「這是你娘寫個你們倆的。」

    天冰若搶先一把搶過來,拆開信封,古力挨著她的香肩,也在一旁閱看,看著看著,倆人不禁悲從中來,雖然凌氏在心中說自己過得很好不用擔心,可誰都想得到那種孤單、寂寞的日子最難熬。也許時常日思夜想著他們回去哩。

    天冰若看完,將信折疊好,放進荷包裡,叫古力去問掌櫃的拿房四寶,她要給一直牽掛的娘親回信,古力何等迅速,來去匆匆,筆墨紙硯擺好後,她拿起筆來,沉思一會兒後。寫出了自己這些日子想對母親說的話。古力在一旁研墨,時不時的插上一兩句話,加以補充,防止有所遺漏。

    寫完後。天冰若又命古力去問掌櫃要個信封。那掌櫃很不情願。覺得這幾人好麻煩,只是經不住錢的誘惑,只好違心的順從。

    當信封好以後。遞給師祖孫彩媱,孫彩媱眼神憐惜的接過,道:「若兒,尋丹之路還很長,你要是想回去的話我也不會勉強,古力你也應該會支持的吧?」

    「我,」古力不知道如何回答,表面上他會答應,可心裡呢,一個人騙得了所有,就是騙不了自己的那顆心,明知這樣不對,可還是不願意就此放手,停頓半天才道,「我依著媳婦兒的,她想回去也、也可以。」

    當他說到「媳婦兒」三個字時,天冰若明顯的白了他一眼,但一想到這件事兩頭為難,她也愁緒漸上眉梢,思考一會讓,才道:「師祖,我下山時,娘親叫我好好保護古力,並且讓我們相愛,如今我們也在一起了,希望您把這件事告訴我娘。」只見她緊咬著唇,又看了看古力著急的眼睛,「只是放著古力一人去尋丹,我放心不下,只有等我們完成任務後,再來孝敬娘親了。」

    孫彩媱聽完這段話,拍手叫好,天冰若、古力疑惑的看著她,只聽她笑道:「若兒,看來讓你下山真的成長了不少,以前你在落霞谷的時候哪裡懂得什麼孝敬母親與長輩,就知道耍性子、蠻不講理。」

    「我、我哪有啊?」天冰若慚愧的笑了笑,想起自己往日在落霞谷卻是是那般,對古力更是拳腳相加,但嘴上還是不肯承認,看著古力道,「你說,我有嗎?」

    古力點點頭,忽見天冰若起身要動手單挑,連忙搖搖頭,她才沒有站起來。

    孫彩媱看著這一對情侶姐弟時不時就打情罵俏,對於她這個七老八十的人來說不禁面色一熱,說不出話來。

    而另一邊,單靬與單荷蕾的處境極其的尷尬,因為單荷蕾一出生就在白洋國長大,從小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剛開始單段椽不想說,後來經不住單荷蕾的無限次詢問,只好告訴她,她的爺爺叫單靬。

    而如今單荷蕾見到了這個在心裡幻想千萬遍的爺爺,卻不知道怎麼就是無法叫出口,而在幻術山莊,單靬也不知道一身藍衣的姑娘就是自己的孫女單荷蕾,來到這家客棧後,單靬才聽古力說起,此刻爺孫二人各處一室,心裡都不知道怎麼拉攏這條親情線。

    此時單靬獨坐在房間裡,旁邊有老友孤星月、楊鉈陪著,看著他愁眉不展,孤星月打破沉默,道:「琴散人在自己的孫女面前還要擺架子嗎?」

    單靬苦笑一聲,道:「我、我只是不知怎麼跟這個從未謀面的孫女打招呼而已。」

    楊鉈在一旁切入話題,道:「我看單大哥還是倚老賣老,心裡想著哪有爺爺主動去跟孫女打招呼的。」

    這句話似乎掐中了單靬的真實意境,只見他連聲道:「知我者楊二弟也。」

    孤星月聽到此處,明白其意,站起身來,走到門邊,道:「我去把她給你叫過來可以了吧?」單靬緊張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麼,孤星月心念一轉,會意的走出房門。

    孤星月來到門外,看到程氏兄妹站在走廊上,神情鬼鬼祟祟的,大是可疑,估計剛才在門外偷聽,他對這二人一不熟;二看這二人像是奸細,上前喝道:「你們倆是什麼人?怎麼不回房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聽完孤星月的喝問,二人愣在當地,被這幾句話給問懵了,一時之間難以措辭回答,眼看著孤星月閃身過來,兩隻手個抓住他們一中一人,道:「給我交代清楚,你們跟著古力是不是別有企圖?」

    孤星月手上的勁道非常,程氏兄妹覺得自己的手臂似乎要斷掉一半。還是程小甜先哭出聲來,道:「我們沒有做壞事,沒有要加害誰,您是大俠,難道還怕我們對你們不利嗎?」

    孤星月哼了一聲,鬆開手,程氏兄妹甩了甩疼痛欲裂的手臂,程小胖雖然胖,但也快痛出淚來。

    被程小甜這麼一鬧,這一眾人全都從房間裡出來了。古力看到孤星月正惡狠狠的盯著程氏兄妹。驚問道:「星月爺爺,您怎麼以大欺小,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你這是什麼話?」孤星月轉過頭來,有些生氣的看著他。「你問問他們。剛才在門外都聽到了什麼?」

    古力轉過頭。看著程氏兄妹,但他也不相信這二人會有多壞,只是之前他們說不會武功。可當他們第二次來到幻術山莊時,那舉手投足間分明就是練家子,「你們還是有必要說一下你們的武功是從哪裡學來的吧?」

    程小甜見事情不說不行了,與哥哥程小胖對望一眼,程小胖也是一臉的無奈神色,一咬牙,程小甜正準備說話,身後已經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他們倆是清坤堂的弟子!」

    順著這個聲音,單靬看了過去,正是他那未謀面的孫女單荷蕾走出門外,後邊跟著瀟湘。

    聽完她的話,眾人再一次將目光聚集在程氏兄妹的臉上,程小甜點點頭,道:「是的,我們兩兄妹是畫散人曾番前輩的關門弟子……」

    她還沒說完,孤星月首先不屑道:「曾番已經投身帝魔門了,你們是他的弟子自然不是好人。」

    「不!不是的,師父畫散人他有自己的苦衷……」一直沒說話的程小胖開口為師尊辯解道,只是事關重大,把這件事在這個客棧中喧之出口實在不恰當,要知道帝魔門的勢力無所不在,無所不波及,也許這個消息傳出去,這個客棧裡的普通人都難以活命,還有師尊恐怕性命也……

    想到這裡,程小胖沒有再說下去了。

    孫彩媱看了一眼這個脾氣暴躁的孤星月,道:「孤大俠就是這樣,性子這般衝動,既然他們是正派弟子,我們還是不要為難他們了。再說了,這二人還是古力的兒時玩伴,就算你不信他們也要相信古力呀。」被孫彩媱一陣連罵帶勸的話語說得孤星月啞口無言,只得住口不說。

    這時單靬打量著前方的單荷蕾,而單荷蕾的眼光也看著單靬,血濃於水,親情的力量同樣是無法估計的,看著發愣的單荷蕾,瀟湘在她的身後小聲道:「見到自己的親爺爺也不叫像話嗎?」

    單荷蕾轉過臉來恨了瀟湘一眼,不過雖然他的話很蠻,道理確實如此,只見她深深呼吸,大踏步來到單靬跟前,膝蓋彎下去,跪在地上道:「孫女拜見爺爺。」

    單靬一怔,木訥的看著單荷蕾的舉動,旁邊的楊鉈輕輕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他這才明白過來,急忙彎下腰去,雙手將單荷蕾拉起來,道:「你真的是那壞小子的女兒?」

    單荷蕾一怔,這「壞小子」莫非就是指自己的父親單段椽嗎?就在單荷蕾不知如何作答的時候,天冰若插口笑道:「單師公,她的父親叫單段椽,不知是不是你口中的『壞小子』哩?」她心直口快,孫彩媱已經乾咳幾聲,示意她要懂得尊敬長輩,就算是單段椽的年紀也要比凌氏還大,一聲伯伯的稱呼是少不了的。

    單靬倒不介意,微笑道:「不錯,正是我單家的血脈,走,陪爺爺喝幾盅去。」單荷蕾欣然的點點頭,爺孫倆理也不理在場之人,就這麼淡定的走了。

    只聽見房屋裡有倒酒「嘩嘩」之聲,單荷蕾久立江湖,喝酒這是小意思,而這一點也正對單靬的胃口,要是孫女不能喝酒他還也許不是很喜歡呢,如今倆人越喝越起勁;越喝親情線越近。

    而門外,孤星月道:「對於你們倆兄妹的事情我看還是早點說清楚比較好,古力和冰若在外面守著,藥散、棋散隨我進屋審問一番這兩兄妹。」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瀟湘,「瀟湘公子也進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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