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把他抱起來,到我面前說,「你都多大了,還跟一個小孩一般見識,把小蛋糕給他吃吧。」
他就趴在大叔懷裡,很凶地瞪著我說,「壞人,不給我蛋糕吃,我不讓哥哥娶你了!你也別在哥哥家吃飯了,趕緊回你自己家裡去。」
本來我還想把小蛋糕給他的,結果看他非常討厭的樣子,就故意一口吞掉小蛋糕,還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然後,他一咧嘴,馬上哇哇大哭起來,邊哭還邊大聲地嚎叫,「嗚嗚嗚!大壞蛋!不要在我們家待著了,快點滾到你自己的家吧!」
大叔就不停地哄著他說,「別哭了別哭了,我現在就帶你出去買好吃的,保證比她吃的那個好無數倍,買回來之後,咱們就不給她吃,好不好?」
後來大叔就真的帶他出去買吃的了,臨走的時候,還跟我說,「就知道給我添亂,蛋糕給他不就沒事了嗎?我看你成心是想把他弄哭,我先出去陪他買東西,等回來的時候,我再收拾你!」
等到他們買完東西回來的時候,熊孩紙就獻寶一樣地跑到我面前,故意把東西都遞給我看,「你看,這些都是大哥哥給我買的,他不喜歡你了,你今後只能天天哭鼻子了。」
我不敢惹他了,要不然大叔回家之後,真的會把我弄死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熊孩紙各種不老實,打碎了一個碗,還把菜湯都灑到地毯上了。可能是中午喝多了飲料,下午的時候,他居然尿褲子了哈哈哈。
他媽媽換褲子的時候,就一直說,他現在經常睡覺還尿床,都快讓她頭疼死了。我聽完之後,沒忍住又噗哈哈地笑出來了,最後,熊孩紙又一次華麗麗地被我氣哭了。
下午吃過飯要回家的時候,他媽媽就讓他跟我們道別說聲再見,結果,他特別惡毒的說我是巫婆,而且再也不想看見我了。
他媽媽顯得有點尷尬,就說小孩子不懂事,讓我別往心裡去。
為什麼人家女孩子,都想方設法要跟男朋友家那邊的親戚處好關係,而到了我這兒,惡言惡語都不算什麼,簡直就差沒打起來了好嗎?!
有一次跟大叔逛商場,準備買衣服,然後我就看上一款特別修身的牛仔褲,很好看,版型也不錯。
結果大叔很淡漠地看了眼牛仔褲,在我耳邊涼涼地來了句,「別看了,你還是換一款吧,人家褲子是穿在腰上,你估計連一條腿都塞不進去。」
說完,還沒等到我反擊他幾句,他就一臉高貴冷艷地跑去旁邊看西服了。
然後一直站在我們旁邊的導購,看大叔走了,幽幽地飄到我身邊,用很同情的語氣說,「嫁給一個有錢又帥的老公,也不是件好差事啊,我看你挺受氣的,你老公從進來,我就沒看他笑過,臉上都沒有表情的。」
我:→_→你誤解了,他不是高富帥,他僅僅只是面癱啊!這是病,需要治療的,不過自從跟我在一起之後,他已經放棄治療了。而且他不是面無表情啊,他只是在外面這樣,在家裡表情豐富,隨時還會化身餓狼,這些都是要我一個弱女紙默默承受的啊!
大叔看我還沒過去,就過來直接把我拉走了,說你還真是自來熟啊,連商場裡的導購你都能聊得上,你到底還要不要買衣服了?!
我們倆進了一家賣鞋的店,我跟大叔說想買一雙皮鞋,然後我就選了一雙,問問大叔的意見。他用手摸了一下,就說不行,太硬了,穿著的話磨腳,你也會很不舒服的。
最後,他給我選了一個樣式差不多的皮鞋,不過是軟羊皮的,他為了防止回去磨腳,還特意給我買了腳貼。
後來買衣服的時候,我已經完全失去了話語權,比如說,我剛剛拿了一條褲子,覺得很不錯,他就會立刻放回去,冷臉說道,「大冬天的,你買的這褲子簡直就是薄如蟬翼好嗎?!你是想凍死嗎?!」說完之後,就自顧自的往購物車裡扔了一條厚厚的秋褲。
還有一點,就是無論是衣服,還是褲子,甚至是內衣,大叔居然都能很精準的知道我的尺寸,我就很怕怕地問他,「好恐怖,為什麼你記得這麼清楚,我也沒跟你說過啊。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香港警匪劇裡面,心思縝密,殺人如麻的變.態殺手。」
大叔:是你自己太粗枝大葉了,跟你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我是瞎子,摸都摸出來了。
我:→_→公共場合說這種重口味話題真的好嗎?!
買了一堆東西,開好小票交錢之後,我們提著一堆東西,經過剛才看褲子的那塊兒,那個導購員又看見我了。
她打量了一下大叔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感慨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如果一個男人有錢,長得帥,又肯為我花錢,即使天天面無表情,那我也願意嫁給他。你回去問問你老公,有沒有認識的單身朋友,介紹給我一下唄。」
我擦!為什麼我這麼好勾搭,我之前都不認識她的啊!只是簡單聊了幾句,為什麼就要讓我給她介紹對象,真是跪了。
前幾天因為學校要交就業協議,就讓我們都返校,去開了一個會,然後,那天晚上,我們宿舍四個人,都回去了,準備晚上在宿舍做飯吃。
結果,本來應該是個很好的事情,泥煤的居然失火了啊!
事情是這樣的,開完會之後,我們四個人就一起去了離我們最近的菜市場,買了肉啊菜啊之類的,還有調料,準備晚上回去煮火鍋。
回到宿舍之後,豆芽花負責煮飯,我們三個洗菜切肉煮火鍋。我們的電飯鍋是瓷器的,特別燙,豆芽花煮好飯之後,很作死地沒注意,把瓷鍋放在了一沓草稿紙上。然後就不管不問了,很歡騰地圍在我們旁邊,坐等吃火鍋。
因為宿舍電壓不夠,用小飯鍋煮個飯還湊合,但如果用大功率的電器,就得到走廊裡。
等我們煮好火鍋,四個人回到宿舍的時候,立刻就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開門一看,臥槽啊啊!失火了!
當時那沓草稿紙全都燃著了,桌子也被燒黑了一大塊,旁邊幾件衣服也被燒掉一點,當時大姐大反應最快,趕緊衝到衛生間,接了一盆水就往火上撲。
好在發現得不算太晚,火被撲滅了,只被燒掉了一點點東西。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萬一那天我們回去不及時,火勢越來越旺,要是波及到其他宿舍,我們肯定會成為全校的罪人啊!
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我也沒敢跟大叔說,不然他肯定又要說我不注意不小心,拿生命開玩笑之類的,然後嘮叨半天。
大姐大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職場生活,每天就跟我各種八卦辦公室裡的各種事情。
有一天,她就很苦逼地跟我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在公司上班不到一個月,同事天天不是結婚就是生孩子,我禮錢都隨出去無數張老人頭了。今晚上又要去喝喜酒,一個同事老婆生孩子了,生就算了吧,她還一下子生了倆,受得了嗎?!我要給雙份的錢啊!我得趕快想辦法找個對象結婚,把散出去的錢給收回來!」
我就安慰她說,「沒事,今晚上你去酒店的時候,記得不要說話,就坐在那裡狂吃,而且不要吃便宜的,也不要喝水,只吃蝦蟹和魚肉,這樣你就能把老本撈回來了。」
大姐大:你的意思就是讓我按自助那股勁兒去吃唄,你神經病啊,到時候不但掏了錢,還吃撐著了,更倒霉,而且我還準備在宴會上裝一下淑女,看有沒有合適的男友人選呢,你就少在這兒給我瞎出主意了!
過了一會,她又說道,「果果啊,你看我們倆的交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為什麼她明明說的是好話,我聽了之後,卻有種不祥的預感呢,「不要吞吞吐吐,直接說吧,你想要暗示什麼?」
「沒有暗示啊,我就是想說,關於今後我結婚的禮金,你有沒有想過給多少啊?」
「這還用說,我們倆交情這麼深,怎麼能用金錢衡量呢,給你錢簡直就是玷污了我們倆之間純純的友情,所以呀,禮金就免了。」
大姐大:……
我:人呢?為什麼不理我呀?快出來陪我聊天啊!
大姐大:絕交吧,我已經看破了你的嘴臉,我們倆不適合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_→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如此淡漠,就是因為一點禮錢的問題,你居然要跟我絕交,呵呵呵呵,我也是看穿你了。
大姐大:→_→蛇精病!!
上了一星期的班,好不容易到了週末,我正準備在家好好睡上一覺,就被大叔爺爺的奪命連環call給弄醒了。
「我問過小墨了,他這周加班,你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還不如到我們這兒來玩。」爺爺停頓了一下,很坦然地在後面又加了一句,「當然最主要的是我想讓你過來,替我們幹些跑腿打雜的小活,聽奶奶說你手藝不錯,你乾脆就過來練練身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