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大叔,是不是以前她在你這裡住過很長時間,你還經常給她做飯吃之類的。()
大叔想了想說,那是有一次她生病,她媽媽過來帶她看病,因為我房子剛買沒多久,就我一個人住,就想著方便她媽媽照顧她,就讓她們母女都住進來了。
「那關於做飯的事情呢?」
「我那時候事業剛剛起步,每天忙得要死,哪有時間做飯,都是她媽媽在幫忙做,我每天下班回來,也會在外面買東西帶回來。」
大叔這樣一說,我心裡就鬆了口氣,然後,我就趴在大叔的胸口,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覺得諾諾喜歡你啊?」
大叔就很自豪地說,「那是當然,因為我從小就很疼她,她小時候在我家生活過好長一段時間。」
我就循循善誘地問道,「不是指這種喜歡,就是我對你的這種喜歡,戀人之間的。」
大叔伸手在我臉上揪了一下,說你天天不幹正事,腦袋瓜裡瞎想什麼呢,她是我妹妹,我怎麼可能對她有那種想法。
我心想,既然大叔完全沒那種想法,我也就不管諾諾了,隨便她說什麼,我都不聽不回應,再忍明天一天,她就回去了,今後跟我就再也沒關係了。
第二天大叔因為公司有急事,去的特別早,也沒顧得上做早飯,我起來的時候,簡單洗漱了一下,發現陽台衣服都干了,就給收下來,拿到屋裡。
結果往衣櫥裡面放的時候,我居然發現一個不屬於我的bra,因為我的都是暗色系的,基本不會買紅色的。家裡面根本就沒有別的女人,我當時壓制了一下情緒,差點沒爆發。
其實讓我生氣的是,她只在我們家裡住一夜,頂多兩夜,像bra這麼私密的東西,你放在床上不就行了,為什麼要故意放到我們衣櫥。
而且她絕對是故意的,我跟大叔都有收納盒,專門用來放內衣之類的,她居然把bra放到了大叔的收納盒裡,太氣人了!
我當時就直接跑過去敲門,問她這個bra為什麼要放到大叔的那個收納盒裡,她就說衣服本來就要放衣櫥裡,而且她當時根本就沒看,隨便亂放的。
我本來想跟她吵的,後來又一想,算了吧,她跟大叔畢竟有親戚,而且今天還要考試,雖然我們年齡差不了多少,主要我覺得我算是長輩,要忍!
後來我就去做飯,她是快接近中午的時候考試,我煎了雞蛋,順便做了炒飯,又把冰箱裡的菜拿出來熱了一下,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然後,導火索就出現了,我端著特別熱的煎蛋,是放在盤子裡的,往外走的時候,她忽然一下子往廚房裡面走,狠狠撞到我身上,煎蛋全掉到我手上了,特別燙。
我當時也顧不上疼了,直接把盤子摔地上,「嘩啦」一聲就碎了,諾諾當時就看著我,說你幹嘛呀?!我就站到她面前,聲音比她還要大,那你到底想幹嘛,我已經對你夠忍了,看不慣我的話,你可以選擇離開,反正你是大叔親戚,跟我又沒有關係,我才不需要巴結你!
吵了半天,後來沒打架,→_→畢竟我還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有素質的人,她也沒吃飯,直接空著肚子氣呼呼地奪門而出。
她當時走了,我樂得清靜,就把地上簡單收拾了一下,飯菜拿到微波爐上熱了一下,坐下來很淡定地吃了一頓早飯。
然後,接下來該幹嘛就幹嘛,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畢竟是她先來招惹我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風平浪靜的一天過去了,晚上的時候,暴風雨就來了,大叔一回家的時候,我就感覺他臉色很難看。
但他還是很能忍著的,淡定地換了鞋,然後去衛生間洗了臉,換了身上的衣服,出來的時候,看著我說,「你先把手上的事情給停了,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就關了手機,跟他坐到沙發上,坐到他旁邊,大叔就很生氣地說,「你上午跟諾諾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是小孩子,你怎麼能跟她一般見識,而且她是過來考試的,本來就有壓力,你還跟她吵架,上午她連飯都沒有吃就跑出來了,幸好我開車過去的時候,時間還夠,就帶她去吃了頓飯。」
我當時聽完,就覺得有點委屈,「她是小孩子,那我也是小孩子,憑什麼就要偏袒她啊?!而且我也沒比她大多少!」
「我說的不是年齡,你都實習快工作了,算是半個踏入社會的人了,她還是上學的小姑娘,怎麼能跟你比?!還好她今天剛出門,就給我打了電話,要是她萬一想不開,做傻事了怎麼辦?!」
氣死了,原來她一出門就找大叔告狀了,我就問大叔,那她怎麼跟你說我倆吵架這件事情的?
「她說你不允許她把衣服放到衣櫥裡,她到廚房本來打算幫你端飯,結果不小心撞到你,你就大發雷霆,把碗摔了!」
沒想到諾諾這麼討厭,找大叔告狀就算了,居然還隨便歪曲事實,我問大叔,那你相信她說的話嗎?
大叔就很嚴肅地說,「你平時有時候小性子是挺厲害的,而且我能感覺到你不喜歡諾諾,吵架沒什麼大不了,下次別再這麼任性就可以了,你都多大了,要學會忍讓知道嗎?不然真正進入社會,有你吃虧的時候。」
我又生氣又委屈,真的沒有想到原來在大叔眼裡,我就是一個任性的人,而且他也不聽我解釋,根本就不相信我。
我也沒說什麼,站起身就走,大叔拉住我,說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我還是沒說話,低著頭,眼淚就掉下來了。
他握著我的手,一下子看到了燙傷的紅印子,就問是怎麼回事。
我一邊哭,一邊說不用你管,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了。
大叔哭笑不得,說我怎麼不在乎你了,你怎麼這麼喜歡哭啊,我又沒說重話,就是簡單跟你聊聊。那今後要是你爸媽在這裡住段時間,你天天哭,他們會以為我虐待你呢!
「你本來就是虐待我!!」我大聲吼了他一句。
大叔把我抱到他腿上,他在笑,我在哭,「那你說說看,我怎麼虐待你了,要是你說的在理,我就跟你道歉,接受你的懲罰。」
還沒等我說話,他就往屋子裡面走,等到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小瓶藥膏。他把我的手拽過去,挖了一些藥膏,很輕很輕地塗抹在我的手上,涼涼的,特別舒服。
我也挺沒出息的,看大叔這麼溫柔地給我塗抹藥膏,心裡就不難過了,然後,我吸了吸鼻子,開始跟他告狀。
「諾諾太討厭了,她早上故意把紅色的bra放到你收納盒裡,我端煎蛋的時候,她故意來撞我,後來我就跟她吵起來了,我承認我也有錯,但都是她先來惹我的。」
大叔就低頭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問我手還疼嗎?
我搖搖頭說剛開始燙的時候疼,現在不疼。大叔說你傻呀,為什麼剛開始燙的時候,不知道抹藥。
我想了想就說,那時候太生氣了,只顧著吵架了,後來她走了之後,我自己抹了一點藥。
「就算諾諾做的不對你也不應該跟她大吵,她媽媽拜託我們照顧她考試,就不能太怠慢了人家是不是?!我知道這次你有點委屈,不過估計這次你們這麼一鬧,她下次也不會來了。下次你們倆再見面,估計要等到我們結婚的時候了。」
聽大叔這樣一說,我高興起來,頓時有了種小人得志的心情,心想下次結婚的時候,諾諾如果來的話,看我不氣死她!不過現在回過頭來想一想覺得當時的自己真的好幼稚啊!
不過後來我在一次大叔那邊的親戚聚會上,又見到了諾諾。她看到我之後,直接目不斜視地走過去了,我心想正好,反正我也不喜歡她,不跟我說話正合心意,因為我也懶得搭理她。
前段時間,我快被畢業論文折騰瘋了,主要是我們的論文導師特別負責,你一個標點不對,她都恨不得把你叫到辦公室,當著她的面給改過來。
有一天下午,我在電腦上改論文的初稿,也就是學年論文,各種煩躁,因為老師總是說不行,讓我重新改啊改的。
後來我大概連續改了有兩個小時,最後就差沒有口吐白沫了。然後,我就在朋友圈發了一條狀態,說誰來一刀捅死我,我快被論文折磨成蛇精病了!
然後,下面一波損友立刻過來給我評論。
「來來來,給我一把刀,我捅你三刀,免費的哦!」
「你不是被論文折磨成蛇精病,你本來就是蛇精病啊!」
「想要一刀捅死你,有點困難,那得多鋒利的刀才能做到啊!」
然後,在我翻評論的時候,忽然發現下面居然有一個是我論文的導師,她居然也評論了我啊喂!
她當時評論的內容是:這點小困難就扛不住了啊!後面還加了一個冷汗的表情。
我趕緊點開她微信,發現我居然沒有屏蔽她,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過了一會,老師發了一條微信給我,「唐果果,你下午到學院辦公室來找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