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嘴上那麼說,但還是過來幫我抬東西,折騰了好長時間,大家才累死累活地都住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跟西瓜太郎被分到了一個房間,剛開始還高興得要命,但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頓時就有種扭頭回學校的衝動了。
房間又小又髒,窗戶連陽光都透不進來,牆角貌似還有小蟲子的屍體,我把行李放好,想在床上躺一會,結果悲催地發現,被子竟然都有些潮濕。
「西瓜太郎,我知道了,這次根本就不是組織出來寫生散心的,完全就是磨練我們的意志,讓我們重新體驗一把艱辛的生活,對吧?」
她開始還沒說話,最後不小心一腳踩到一隻死了的蟲子,大聲罵了句靠,才使勁地朝我點頭。
雖然房間不是太好,但畢竟我們兩個是女生,收拾了大半天,屋子看起來也舒服多了。
房東是一個慈祥的阿姨,她說她住在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小村子裡,這個房子平時沒人住。以前她一家老小十幾口人都住這裡,後來嫌交通不方便搬走了,她丈夫跟我們老師認識,恰好這次寫生的地點離這房子不遠,老師就跟他商量了一下,看能不能讓我們住這兒,當然是免費的。
看來我的猜想是對的,這房子看起來感覺都要塌了,絕對不會有人住的,果然如此,我們老師簡直太坑了,居然讓我們住危房。
結果我把這些話跟西瓜太郎說的時候,她就表現得很淡定,「老師說了呀,這裡離我們寫生的地方最近呀。再說了,藝術家就是要敢於獻身,你這種凡夫俗子是不能理解的!」
中午的時候,帶隊老師喊大家出來吃飯,幸好老師沒有喪心病狂到讓我們在住的地方自生自滅,而是把我們帶到了附近的農家大院裡。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農家,負責招待我們的大媽特別熱情,她有兩個孩子,女孩嫁人生子了,男孩在城裡面打工。
現在家裡就兩個老人,正好山區開發,發展農家樂,老倆口就正好申報了。賺錢倒不是最主要的,另外一方面,就是家裡可以熱鬧一點,多些生氣。
大家做了明確的分工,男生負責去菜地裡摘些菜,順便幫叔叔幹些體力活,女生就主要在廚房裡,幫大媽打打下手,洗洗菜什麼的。
大媽家養了三條大狼狗,特別凶,瞪著眼睛看我,你走到它旁邊的時候,它還會不經意地狼嚎一聲,簡直能把人嚇尿。
大媽家裡做飯用的是大鍋,就是要人在下面燒火的那種,我倒霉地負責在下面生火,開始沒經驗,大媽幫我把火生好之後,讓我在下面添柴火,結果我看火快熄滅了,使勁一吹,黑乎乎的煙灰糊了我一臉,我差點沒被嗆死啊。
我連咳了好幾聲,西瓜太郎把我從下面拽上來,一臉嫌棄,「滾開,讓我來,你說你除了會吃,還會幹嘛!」
我抹了抹臉上的灰,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腳,心情這才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