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他們小區,我就跟偷.窺狂一樣,一直坐在他那棟樓下的花壇上,大晚上的,天氣又很冷,涼風嗖嗖的,來來往往的住戶,都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畢竟我在冰涼的花壇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還一臉呆滯的表情,一看就像是無家可歸的人。
到最後,我的兩條腿又酸又麻,有點站不起來,我就自暴自棄地想,大不了我就在這裡坐一晚上。
但天完全黑了之後,小區裡面的住戶都開了燈,我看著看著,就覺得又難過又心酸,最後我實在堅持不住了,就給大叔打了電話。
他這次倒是很快就接了電話,開口就問我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回學校之類的。
我半天都沒開口,最後才跟他說我就在他家的樓下。
大叔很快從樓上下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可笑的厚毯子,他用毛毯把我包住,用手摸了摸我的臉,有些生氣地說,「簡直胡鬧。」
大叔把我抱到了屋裡,又給我泡了熱牛奶喝,我的身子才稍微緩過來。
至始至終,大叔都沒有問我,為什麼忽然跑到他家樓下,我就窩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吞著牛奶喝。
我們倆就在屋裡面坐著,沒人說話,一時間挺尷尬的,然後大叔就開口問我一些最近的生活學習情況,他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他沒有開口說關於分手的事情,我忽然就有些絕望了,這次拋下自尊,在他家樓下坐到雙腿僵硬,已經是我做出的最勇敢舉動了。既然他什麼都沒有說,我覺得我也沒有任何可以留戀的地方了。
我把喝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起身說太晚了,我要回學校了。大叔就穿外套,說送我回去。我看了眼時間,這個時間點打車挺不容易的,沒必要逞強不讓他送我。
一路上大叔試著找話題跟我聊天,但我都興致缺缺的樣子,等到了學校,我開門要下去的時候,他忽然輕輕拽了一下我的手,說,「照顧好自己,今後別再任性惹你爸媽生氣了。」
我心裡有些發酸,點點頭,下了車。
後來我跟大叔在一起了,才知道,當初我媽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很重,並且說他年齡太大了,跟我不適合,別耽誤我之類的。還說我一直都是不懂事,這次希望他不要再糾纏我,如果再不跟我分了,就不允許我再回學校了。大叔當時估計也是迫於無奈,就妥協了。而且大叔好歹也算是成熟男人了,根本就不會像懵懂癡情的小男孩一樣要死要活的。
因為宿舍沒人在,室友都實習在公司住了,我心情糟糕得要命,就去找了我的一個閨蜜,她跟我高中和大學都是一個學校的。因為髮型跟西瓜太郎超級像,所以,得此綽號。
西瓜太郎是學服裝設計的,平時有點小壓力,苦於一直找不到排泄解悶方式,後來才發現,二鍋頭一口悶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不過我拒絕了她的好意,我是一杯倒,而且喝醉酒的感覺簡直太難受了,想吐又吐不出來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