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媽都給我打過電話了,沒有爭吵,只是很認真地談了關於我們的事情,這幾天我想了很久,覺得他們是對的,畢竟作為你的父母,他們是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而我跟你確實存在年齡上的差距,那天我看到喜歡你的那個小男孩,我覺得他熱情、有活力、為了愛情也甚至可以不顧一切。但這些小男生願意做的事情,我到了這個年紀,估計都不會去做,你現在跟我在一起,可能是因為短暫的新鮮感,等到過了這段保質期,你就會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會存在很大的區別的,甚至你會覺得我們的生活無聊且單調。」
我打斷他,「所以說,我們不合適是嗎?」
大叔在那頭沒有說話,我只能聽到沉沉的呼吸。
我咬著嘴唇,說了句,「那好,我們就分手吧。」然後,我就掛了電話。
掛斷之後,大叔又立刻打過來,我把手機關機,然後,坐在台階上,把腦袋埋到膝蓋上,低低地哭了出來。
「你別哭啊,這大晚上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郭棟過來拽我的胳膊,「快點起來,你穿成這副德性坐在地上哭,簡直就跟失.足婦女一樣好嗎?!」
我越想越難過,就揚起腦袋,哭出了聲。
「求求你了,你能別哭了嗎?!你要是再哭的話,估計我也就跟著哭了!再說了,你媽那火爆的脾氣遠近聞名的,待會她要是下來看你哭成這樣,保準把我打成一級殘廢!」
我被他氣笑了,結果鼻子就冒了一個大泡,他把一包面巾紙砸到我腦袋上,一臉嫌棄,「把你鼻涕擦一擦,難怪會被人甩。」
我一聽,更難過了,他見我又要哭的樣子,頓時縮著腦袋投降,「我錯了,我不該這麼說你的,趕快上去吧,要是凍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他凶巴巴地把外套扔到我身上,又胡亂地給我擦著臉上的鼻涕眼淚,動作一點都不溫柔,我的臉被他弄得很疼。但我沒說話,就這麼靜靜地仰著臉看他。
「郭棟,今後不要再對我這麼好了,我不喜歡你,但更不想耽誤你。」我覺得我不能這麼自私,既然對他沒有感覺,就沒有理由接受他對我毫無保留的溫柔。
他白了我一眼,「大姐,拜託你照照鏡子再說,誰稀罕喜歡你,我是害怕你一時失戀想不開,到時候萬一你尋死了,我也脫不了干係!我的行為,這是叫作為心裡有疾病者送溫暖。」
我轉身往樓道裡走,扭頭小聲罵了一句,「你才是神經病!」
他這次居然沒有回罵我,對我笑了一下,輕輕對我說了句話,雖然聲音很小很小,但我還是聽見了,他說:唐果果,再見了。
第二天我媽媽替我還外套的時候,回來跟我說,郭棟被調到另一個城市了,說是公司的安排。他媽媽還挺難過的,因為他從小到大一直在父母身邊,還沒怎麼離開過家生活。
我聽完,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