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無痕,九卿緊了緊身上的狐裘,無奈一歎,欠了別人的債,是要還的。
「皇上此時在哪兒?」九卿轉過頭來詢問紫衛。
「阿九可是想朕了?」九卿話音未落,已經迎面走來了一人,由於今日被白靜流一事耽誤了時辰,他並沒有換朝服便穿了那件玄衣上朝,所以如今回來仍舊也是一身俊朗非凡。
看著越走越近的人,一襲黑衣被他穿得如此出彩,像是未出鞘的寶劍一般,雖然沒有出鞘,但是身上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凌厲,猶如冷風過境,冰封萬里。
只是那千年不變的眉目在看到九卿的時候瞬間冰雪消融,雲開霞光萬丈,引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暖意,他整個人的改變不過只有一瞬,卻是和來時大相逕庭。
暗衛自動隱去身形,秋禾也驀然退到一旁,只要她們兩人存在便插不進旁人,九卿靜靜的看他走來,嘴角彎彎勾起,眼睛閃了閃,毫不吝嗇的回答了一個字:「想。」
一個字便是最好的催化劑,他加快了步伐,很快便走到了九卿身旁,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朕也想你。」
秋禾還沒有看夠,便被隨行而來的林子夜給拉開,「喂喂,你放手,我還沒有看夠呢。」
「小丫頭,看什麼看,小心長針眼。」林子夜不輕不重的在她頭上一敲,屏退了所有人,一時間院中只剩下了兩人。
或許從那一日回來起,兩人的關係便有了變化,從前兩人雖好,但是眾人始終覺得兩人中間彷彿是隔著許多看不到的溝壑,而今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接近了不少。
九卿環抱著男人的腰際,「千隱,我有一事相求。」
「你我之間用不著求字,難道你方才說想朕只是為了這一個求字?那可做不得數。」夙千隱搖了搖頭。
九卿咬了咬唇,「才不是……我是真的想……你了。」九卿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紅暈,她從前何曾如此表露過自己的心事?不過從那一次夙千隱在她面前倒下起,心從來沒有那般的疼痛,
她早知道自己對他動了真情,她愛他,但是她卻從來不知道,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到了這個地步,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自己心中究竟佔了多麼重要的份量。
聽到她那猶如蚊蠅般細小的聲音,「聲音太小,朕沒有聽清,阿九能再說一遍麼?」夙千隱挑眉看著她。
九卿瞪了他一眼,見他絲毫不退縮的眼眸,而且還隱隱有些期待之意,頓時洩了氣,「我是真的想你了!」聲音較之之前是大了些。
「什麼,朕還是沒有聽清。」他故意道。
九卿這一次倒是沒有瞪他,而是認真的盯著他的雙眸,一字一句道:「我,是,真,的,想,你,了。」
沒有先前的不好意思,而是一片深情,話音剛落,只見那人的眼眸驀然閃動了一下,一把將她擁得更緊,突然間將她打橫抱起,直接走向寢殿。
「你放我下來。」
「不放。」
「這可是白日。」這個動作她再熟悉不過,每次他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眼神便只宣告了一件事。
「白日又如何?你想朕了,朕自然也想你了。」嘴角勾起的笑容宣告著主人此刻的心情極好。
他一腳踢開了門,一拂袖便將幔帳撩開,將她放在了床上,整個身子覆了下來,「昨日休養了一日身子該好了吧。」他的聲音有些瘖啞。
「沒好,還疼著呢。」九卿連連搖頭,想到了前夜那人的瘋狂。
「是麼?」夙千隱輕笑一聲,唇已經落下,九卿覺得自己一定是瞎了眼,為何先前還覺得這人尊貴天成,刀鋒冷削,他的風采,世間無人能及。
如今看來馬上化成為獸的人,就算是苦笑也都笑不出來了,「千隱,我還有話要說。」
「有什麼話待會再說。」將她的話淹沒至唇中,手指輕探入女子衣袍之中,他早就熟悉了她的身體,一路點火,感覺到身下女子呼吸的絮亂,嘴角滿意的勾起。
九卿身子在男人的手中漸軟,有些厭恨這樣的身不由己的樣子,她臉上一片惱意,瞪了那點火的人一眼,這一眼,九卿自然不知是帶了幾分春情幾分魅意幾分惱意。
但是很顯然,她這一瞪,讓身上點火那人的呼吸也變得絮亂了,眼簾突然被一隻大手所覆蓋,「阿九,朕不許你這麼看著別人。」她又怎麼知道。
男人眼中的她,嬌軀在懷,白玉肌膚若隱若現,髮髻隨意散亂在床榻之上,卸去了平日的冷漠,她的模樣,說不出的嬌媚軟泥。
那幾分風情,幾分氣質天下間何人所及?
「你這又是抽什麼風了?」九卿有些好笑的拿開他的手。
「真想將你藏起來。」男人聲音低如呢喃,九卿未曾聽清。
「千隱,我放在說的,我有一事相求。」她再次正了正臉色,準備說道。
夙千隱臉色一變,「看來還是朕不夠努力,讓阿九還有心思念著其它。」說罷邪肆一笑,傾身而下。
九卿在他臉上看得最多的也是漠然,很少見到他如此笑容,那一笑若萬千曇花綻放,美麗中卻帶著讓人淪陷的力量,幾乎是忘記了回答,任由著那人為所欲為。
一番**之後,九卿昏昏欲睡,看著自己身上才稍微好了些的痕跡,如今又被佈滿,而始作俑者更是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看來朕以後要更努力才是。」
聽到這句話,九卿幾乎快要暈厥,「皇上已經夠努力,無須再盡力了。」說這句話之時她幾乎是咬牙切齒。
「是麼,可是朕還是不滿意怎麼辦,分明阿九廋了這麼多,可是朕就是忍不住不想,忍不住不念,忍不住不將你擁在懷中,忍不住想要做些更親密的事,好像只有兩人在一起,朕才覺得阿九沒有離開朕,阿九同朕是一體的……」他撫摸著她身上的肌膚,動情道。
分明是難以啟齒的情話,他說出來卻像是在說極為尋常之事一般,九卿滿臉暈紅,卻是將頭埋在了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