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彼得曼的經濟拮据,他為了盡可能地省錢,選擇了從意大利的那不勒斯乘坐飛機到達美國紐約的肯尼迪國際機場,然後在轉乘火車來洛杉磯尋找索菲婭。誰知道,一出機場自己的錢包就被偷光了。
「其實錢包裡也沒有多少錢了,只有幾百歐元而已。」彼得曼說道,「來到紐約的時候我很是茫然,因為你們也知道,紐約距離洛杉磯還是隔著千山萬水,而我還從未來過美國呢!可是一想到索菲婭就在洛杉磯等著我,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走下去。我搭乘了許多自駕車前往美國西部的很多人們的車輛,他們都很熱心腸。」
「你這一路可真是困難重重。」陳天陽說道,「索菲婭見到你,一定會感動壞的。夥計,你看上去可真是一個大塊頭,你可真是強壯,你的工作是什麼?」
「我是足球運動員,準確的說曾經是的。」彼得曼臉上露出了苦澀的微笑,他說道,「我六歲就加入了那不勒斯足球俱樂部接受訓練,後來年齡逐漸長大,我就成為了那不勒斯各個級別青年隊的主力。我踢得位置就是中後衛,你知道意大利有一位叫做法比奧.卡納瓦羅的中後衛嗎?」
「當然,我知道他。」陳天陽說道,「我知道他是意大利隊在2006年世界盃奪冠時的隊長和絕對主力,他曾經效力於尤圖斯和皇家馬德里。」
「是的,卡納瓦羅是我的超級偶像。」彼得曼動情地說道,「對於很多世界各地的球迷而言。卡納瓦羅的職業生涯巔峰可能僅僅是在尤圖斯和皇家馬德里這樣的豪門球隊,可是對於一個那不勒斯的球迷而言。每一個人都會把卡納瓦羅看作是自己人,因為卡納瓦羅是我們青訓營的培養出來的。我和卡納瓦羅都是踢中後衛的位置的。我把他視為是自己的超級偶像。我在18歲的時候就已經被俱樂部通知,我的下一個賽季將會升入二隊。
「升入那不勒斯二隊也就意味著我在職業球員的道路上更進一步了,意味著我將來可以依靠足球生活了。可是世事無常,我在代表那不勒斯u19隊征戰一場青年隊的比賽中,我的大腿嚴重受傷了,醫生說我將來可能無法重新站起來走路,更不要提重回綠茵場了。
「我那段時間感覺自己就要死掉了一般,我回到了家裡。我很想哭,可是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連哭泣的勇氣都沒有了。我從小都在踢足球,就是夢想可以有一天可以征戰高水平的聯賽,可是我的夢想破碎了。幸虧,那個時候我還有索菲婭。她從米蘭城回到了那不勒斯來看望我,照顧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在家裡養傷的那段時間,索菲婭每天都陪在我的身邊。我們一起打足球電玩,一起看電影……索菲婭鼓勵我繼續站立起來。她每天攙扶我做各種肌肉的練習,三個月後,我終於站立了起來。
「隨後索菲婭就去羅馬去讀大學去了,我們在節假日的時候還會見面。後來。我和索菲婭就失去聯繫了,直到今年的奧斯卡上我才得到了她的消息,所以我就發誓一定要找她。」
「你和索菲婭的友誼真是讓人感動。」陳天陽說道。「人生總有低潮。我是一個超級足球迷,我想我完全可以理解一個懷有征戰綠茵場夢想的人。他的夢想破滅的時候是多麼的失落。可是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總會為你打開一扇窗的。」
「謝謝你。夥計。」彼得曼說道,「我現在早就從那段傷痛中走出了。因為從小踢足球的關係,我沒有什麼機會學習,所以離開綠茵場之後,我也找不到什麼像樣的工作,我之前在那不勒斯做過園丁,汽車修理工之類的。雖然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是生活總要繼續。」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彼得曼?」麗貝卡插話道。
「當然可以,非常樂意回答你的問題。」
「你和索菲婭的關係的確非常不一般,你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嗎?或者曾經是?」
「不是的。」彼得曼無奈地聳聳肩,繼續答道,「我的確嘗試著追求過索菲婭,可是索菲婭總是那麼的優秀,我隨後就知道了我們並不適合在一起。可是我始終暗戀著她,索菲婭不知道罷了。你們可不要告訴她哦,我不想我們的友誼發生任何改變。」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陳天陽笑道,「彼得曼,你這麼歷經了這麼多的困難來找索菲婭,而索菲婭在你18歲的腿部嚴重受傷的那段時間給了你最大的支持和鼓勵,我相信在你們彼此之間總有那麼心動的一刻。索菲婭是一個非常棒的女孩,如果你現在還沒有女朋友的話,為什麼不去嘗試著去追求她呢?」
「如果我有一份體面的工作的話,我想我會的。」彼得曼說道,「當我還小的時候,我在綠茵場上揮汗如雨,努力訓練,就是夢想有一天可以拿到一份職業球員的大合同。到時候我就可以有錢,然後可以鼓起勇氣去追求索菲婭了。索菲婭不是足球迷,非但如此,她還認為足球運動員都傻傻的樣子,22個人都在搶一個破球……可是我相信,我有錢了就可以給索菲婭創造好的生活。我有一個夢想,就是有一個類似於布魯斯.陳先生你家這樣的房子,我和索菲婭住在海邊,我每天出去征戰綠茵場,回到家裡可以和索菲婭一起守護漫天的星光我知道我的夢想浮誇而不實際,但是這的確是我的奮鬥目標。現在呢?我只能做一些很普通的工作,而索菲婭卻是和你,和湯姆.克魯斯這樣的大明星在一起的人了,我知道我們的身份一點也匹配。」
「索菲婭的確非常的優秀。可是我認為你也很優秀。」陳天陽說道,「我們不應該以世俗的眼光去看待愛情。因為它本身世界上最為純真的東西,可是如今卻被加入了太多不該被加入的元素了。就拿我來說吧。彼得曼先生,你可以看到,我現在混得好似也蠻是那麼回事的。但是在前年,我還住在洛杉磯的巴西街。巴西街時這座城市拉美族裔的聚集地,那裡的房租非常的低廉,可是即便如此,我那個時候最後連房租的支付也成了很大的問題。彼得曼,你可以做園丁和汽車修理工,你有一技之長。可
是我呢?我那個時候除了寫出一些被外人看做一堆廢紙的東西之外,什麼都不會了。在我賣出在好萊塢的第一個劇本之前,我幾乎已經經濟窘迫到快要打道回府的地步了。不過好在,一個女孩為我支付了房租,而且後來我們成為了情侶。那個女孩就是坐在我身邊的麗貝卡。」陳天陽說罷親吻著麗貝卡,麗貝卡臉上溢滿了笑容。
「你們看上去是如此幸福的一對,真的很羨慕你們。」彼得曼說道。
「所以當我們還年輕的時候,千萬不要對任何的可能說不。」陳天陽說道,「索菲婭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我認為你需要把握好機會。」
這個時候,院子裡傳來了聲音。是索菲婭,埃琳娜,珍妮她們回來了。
「你的索菲婭回來了。我相信這是你期待已久的時刻。」陳天陽拿起彼得曼的背包,說道,「你是我們的朋友。這次既然來了,就多住些日子吧!我會讓姑娘們為你收拾一個房間的。」
「這個不用了吧?」彼得曼說道。「我只想和索菲婭見上一面,然後我就會回那不勒斯的……」
「你就在這裡多住幾天吧!」麗貝卡說道。「我們家裡的房間多的是。我們可不能讓你這麼遠來了,卻得不到什麼好的接待。」
陳天陽把彼得曼的背包遞給了麗貝卡,麗貝卡轉身去為彼得曼收拾房間去了。陳天陽輕輕地走到了門口,索菲婭,珍妮,埃琳娜三個已經走到了門前的台階上。三人有說有笑,手裡都拎著不少的蔬菜瓜果和各種肉類食材。
「噓——,大家安靜。」陳天陽說著走了出來。
「怎麼了?」三位姑娘一臉茫然的望著他,搞不懂是出了什麼狀況。
陳天陽走到索菲婭身邊,從她手裡接過東西,說道:「索菲婭,你的一位好朋友從意大利的那不勒斯而來,他來看你來了。」
「真的嗎?是誰呀?」索菲婭很是驚訝。
「我認為你自己進去看比較好,他現在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呢!」
索菲婭滿懷期待地走進了房子裡,客廳裡,彼得曼站在沙發前,等著她。
好友久別重逢的喜悅瞬間將二人堙沒了。索菲婭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一樣,鑽進了身材高大的彼得曼的懷裡。
「彼得曼,你怎麼會來看我呢?」索菲婭動情地望著彼得曼,兩人用意大利語交流著,她說道,「當布魯斯告訴我,一位那不勒斯的朋友來看望我的時候,我有想過是你,可是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是真的,索菲婭。」彼得曼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強忍著淚水,說道,「我來看你了,索菲婭。四年了,我每一天都在想著你。直到幾個月前,我在網上看到了你和湯姆.克魯斯的新聞,我才知道你在洛杉磯工作,所以我就來了。索菲婭,為什麼你後來不跟我聯繫了呢?」彼得曼把索菲婭緊緊地摟在懷中。
「我很抱歉,彼得曼,我可不是不想跟你聯繫。」索菲婭說道,「四年前,我離開了我的爸爸,我再也不想和他在一起生活了。我先是在法國想找一份工作去做,可是誰知道那段時期,法國的工作並不好找,我失業了,沒有了收入,那個手機因為欠費嚴重,只得停用了,可是我始終還保留你們的號碼。後來我終於在法國的里昂找到了一份工作,可是你的號碼卻成了空號,我就失去了你們的聯繫了。後來我來到美國為伍迪.艾倫做助理,又為布魯斯.陳做助理,工作忙碌自然無暇回到意大利了。去年的戛納電影節,我陪著布魯斯就在法國的戛納,那是我距離意大利最近的一次了,因為在那裡,即使是坐輪船到達那不勒斯,也只需要幾個小時了。可是那個時候我一想到我的爸爸就生氣,於是我就沒有回到那不勒斯。可是彼得曼,我真的很想你。」
埃琳娜和珍妮都拎著買回來的東西走進了客廳,陳天陽也跟了進來。
「哦,我的上帝。」珍妮望著彼得曼說道,「索菲婭的朋友長得也太英俊了吧!看的我的心都融化了。」
埃琳娜朝著彼得曼端詳了一番,說道:「的確是很帥,不過他為什麼感覺渾身都是土,感覺髒兮兮的樣子。」
珍妮附和道:「他一定是一個藝術家,是搞行為藝術的。唉,你說這位帥哥和索菲婭在嘰嘰喳喳說的是什麼?我完全聽不懂意大利語。」
「我說你們這兩個傢伙別再這裡墨跡了可以嗎?」身後的陳天陽無奈地說道,「趕緊把這些食品送到廚房,然後就去幫助麗貝卡去為這位意大利帥哥收拾一個房間出來。之後我們還得全家一起下廚去為我們的客人做一桌子大餐來接風呢!」
「帥哥要住在我們這裡嗎?」珍妮立刻又開始犯起了花癡,說道,「這太棒了,我和埃琳娜馬上就去。」
說罷珍妮和埃琳娜拎著東西走進了廚房,然後從廚房出來去找麗貝卡去了。索菲婭和彼得曼仍然在促膝交流著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