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許多要緊人物在吃酒,若是鬧大了,咱們大家沒臉。\.\」這一句話,就讓袁雪衣叫聲戛然而止,她是個要面子的女人,什麼時候也不能丟了面子。
李炎卿拿住了她的軟肋,將她丟在拔步床上,人如猛虎般撲了上去。鳳冠、霞帔,大紅吉服,主腰,鳳鞋,羅襪,一件一件被男人用暴力的手段扯下來丟的到處都是。
袁雪衣的抗拒已經越來越衰弱,只是目光依舊清澈如水,寒冷似冰。「我恨你……你不是人……你對不起朝佐……不得好死。」她是個知書達禮的女人,學不會那些鄉野女人的罵人話。雖然心裡恨極,但翻來覆去,罵的也就是這兩句。
她卻不知道,此情此景之下,這種力度的咒罵,非但沒有半點自保作用,反倒讓李炎卿憑添了幾分精神,越發的放肆起來。
袁雪衣自度躲不過這一遭,索性放棄了抵抗,緊緊閉上眼睛,像個木頭般一動不動。只盼著男人就像劉朝佐那樣撲上來草草了事,自己只當被狗咬了一口。他那麼多女人,只要對自己沒了興趣,自己也就脫了苦海。只是不管怎麼安慰自己,眼淚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濕了枕頭。
可是李炎卿卻並未如她想像那般如狼似虎的猛撲上來,相反藉著燈光,仔細端詳起眼前這造物主的傑作。看著那冰肌雪膚,細腰玉峰,平坦的小腹和那修長的腿,及那雙盈盈一握的纖足,李炎卿不由暗自讚歎。除了若蘭外,真沒見過這等絕色。劉朝佐到底是交了幾輩子的好運啊。
不管是生活的折磨,歲月的流逝還是生過貞兒這麼一個孩子。似乎都沒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這個美麗的貴婦以往一直高傲如天鵝,如今終於在自己面前徹底臣服,他自不會三兩口胡亂將這美物吞下去。而是安心做起了水磨工夫,拿出了全部的手段。
袁雪衣本是個循規蹈矩的女子,生命中唯一的一個男人就是劉朝佐。而劉朝佐自己是個略嫌呆板的書生,哪有那麼多花從手段。夫妻歸房之樂時,也不過是自顧快活,完事後就呼呼睡去,從不理會袁雪衣的感受。
而李炎卿是花國班首的本事。對付這麼一個名門閨秀,卻是手到擒來。他有心賣弄,手口齊施,將所有的手段施展出來,袁雪衣那雪白的肌膚,不多時已經變成了粉紅色。
她與劉朝佐分別數年,未曾與男人有過接觸。如今在這種手法的催攻下,哪裡還招架的住,不多時已經週身癱軟。四肢無力。如雪的肌膚上佈滿細碎晶瑩的汗珠,讓李炎卿貪婪的一陣舔砥。
袁雪衣口內的斥罵,已經漸漸變成了討饒。而她的身體也背離了主人的意志,開始有意無意的去迎合男人的行動。這讓一向貞烈的袁雪衣。羞憤欲死。
「你是魔鬼……你一定用了什麼妖法。我……不會這樣的。」袁雪衣喘息的越來越急,聲音中竟帶了幾分嫵媚,只是她拚命的用理智約束著自己的感情。不讓自己被吞噬。眼看這男人的大軍已經開始侵略自己的身體,她抱著最後的希望。含淚哀求道
「朝佐已經一無所有,所剩的只有我了。求求你。你已經佔了他的名字,他的前程,他的爹,他的女兒。難道你連他的娘子也不想放過?饒了我吧。看在朝佐跟你一場賓主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朝佐在天上看著我們,我們不能這麼做啊。」
她的哀求,似乎有了點效果。男人的身體微微後撤,她暗出了一口氣。看來老天開眼,讓這強盜最後時刻良心發現。可是她心中,卻又莫名的有了幾分惆悵。
只是她的惆悵沒能持續片刻,男人重重的一記回馬槍,將她的貞潔完全轟碎。一聲驚呼聲中,纖纖玉指在李炎卿背後抓出了幾道血痕。
「娘子,你真是太不瞭解男人了。你越這麼說,越讓我想要你。是啊,我佔了劉朝佐的官職、名字連他的爹都成了我爹,他女兒已經成了我女兒,那麼他的娘子我又怎麼可能放的過,尤其是你這樣的大美人。朝佐兄想看,我就讓他看個夠吧。」
這一晚假劉朝佐替真劉朝佐完成了丈夫的義務,將袁雪衣幾度送上巔峰,拔步床咯咯做響。他將自己諸般手段賣弄開來,讓這位貴婦再也無法維持自己的體面,從抗拒到配合,直到最後,居然主動需索,騎在他身上癲狂。等到天色放亮,李炎卿卻是在佳人的哭聲中醒來。
雖然已經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但是因為幾年未曾有過男人,袁雪衣的動人之處,仍然可以與處子一較高低。被撻伐了一晚的大家閨秀,無論如何也端不起閨秀的架子。
「我對不起朝佐,讓我死吧。」袁雪衣回憶起昨晚的癲狂,簡直沒臉再去見人。這個男人一定是個魔鬼,一定是用了什麼妖法,否則自己怎麼會連那麼不要臉的話都說了出來,連那些想都不敢想的姿勢都做了。
可是這個男人比起劉朝佐,確實是強多了。不但本事要好,而且對女人也足夠貼心。以往劉朝佐不過是只顧自己痛快,根本不管袁雪衣的感受。後來生了女兒之後,他對袁雪衣又冷淡了幾分,直到昨天才算是讓她徹底享受了夫妻之樂。
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也失了節,不但身體不再清白,連心靈都已經污穢了。李炎卿卻輕撫著她光潔的玉背道:「好娘子,你在胡說什麼呢。我不就是你的朝佐麼?我現在倒是真要感謝朝佐老兄,把你這麼好的女人也給了我。只是他糊塗啊,家裡有這麼好的娘子,何必出來求什麼官職。為了你,便是讓我捨棄所有的前程家業,我也不在乎。」
他這番話雖然半句真的也欠奉,但是情話這東西,女人卻都愛聽。尤其是經過昨晚的幾番繾綣之後,袁雪衣若說絲毫對眼前這個男人不動心,純屬自欺欺人。與以往劉朝佐的冷言冷語不同,這男人卻肯將自己抱在懷裡,說著情話,關心愛撫,最後居然肯伺候她穿衣著襪。
這事與李炎卿看來,是能藉著這機會,再與這美婦親熱一陣,可是在袁雪衣心中,卻是丈夫對自己的恩寵。要知此時男尊女卑,劉朝佐以往怕她拿出豪門架子,在家中不把自己這個丈夫放在眼裡,於這等事更看重幾分。就連下床的位置都有講究,不許亂了禮數,幾時有過這等溫存。
饒是她心志再堅,此時卻也守不住過去的念頭,心內暗道:這或許就是我的命吧,兩次失節,改嫁為妾。只希望這個男人,能真像他說的那樣對自己好對貞兒好,就夠了。朝佐若是泉下有知,見怪只見怪到我身上,不要遷怒於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