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又折回來的鍾灝,景微寒似乎一點都不感覺到驚訝,完全忽視他眼神中的冰冷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喝著剛泡好的咖啡。
「你好像知道我要回來!」看著茶几上上另外一杯冒著白煙的咖啡,鍾灝順其自然的落座在他的對面。
景微寒將手中的咖啡放在茶几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當然,換做是我,我也是!」
「很好!」拿起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那我倒是省了力了!」
「又是讓我遠離她嗎?鍾副總?」故意加重後面的稱呼。
應聲,眼神中閃爍過一抹精光,身體沒有任何的動作,景微寒看著這樣的他心裡稍微的驚訝一番,不過……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話,我就不相信堂堂的鍾副總,曜勝的首領,那個唯一讓景家忌憚的勾陌,那個能夠讓黑道上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勾陌沒有能力保護好一個柔弱的女人!這要是說出去,誰也不相信吧?」
如果說先前的身份被他知道,鍾灝還不足為懼,可是,沒想到……這次,不光是眼神中有著震驚就連身體也在聽到他口中的『勾陌』後,顫動著!
看著他現在的表情,景微寒滿意的笑笑,三年前他就對他產生了懷疑,葉靈母親的死的確是他父親托他所做沒錯,可是既然那個人既然要做那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查到任何的破綻和掌握那麼多的證據,然而眼前這個人卻能夠在第一時間就瞭如指掌,這除了那個在黑白兩道自由穿梭的勾陌,他還真不知道會有誰能夠有這樣的本事!
「看來你是下了很多的功夫!」
眼神裡全是冰冷,這完全和之前判若兩人,他想,這樣的鍾灝是永遠都不會出現在葉靈的面前了吧!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葉靈和他說起鍾灝時臉上那溫柔的表情,彷彿世界安靜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那一刻的她才是真實的她,可是讓她真實的人卻是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也沒有下多少的功夫,以前只是懷疑,知道三年前那個晚上你讓我永遠消失在葉靈的世界後我才確定自己的想法而已,真要說的話,那可是鍾副總自己告訴我的呢!」
腦海裡浮現那晚的場景,隨即就明白了,果然有句話說的對,其實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別人反而是自己!
「那看來我接下去說的話應該不會再對你有效吧!」
「哈哈哈……」景微寒及時止住笑,看著他的眼神也變的肅穆,「鍾灝,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說讓我離她遠點了嗎?」見他從沙發上猛地站起,景微寒又繼續說道,「我的確是殺了葉靈母親的元兇,可是你別忘記了你可是間接兇手!」
鍾灝猛的一顫,再度跌坐在沙發上,凶戾的看著景微寒,可是他說的話的確是這樣,以他的實力的確能夠將眼前的人『就地正法』。可是,他心中有顧忌,他不能讓曜勝就這樣披露在陽光之下,那是他手中最大的王牌,是可以給那些曾經傷害他的人致命的一擊的鋒利武器!
「葉靈應該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你說,如果她知道了……」接下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衝上來的鍾灝靜靜的拽住衣領,「你敢?景微寒,我警告你如果葉靈有一絲的察覺我就讓你們景家從今以後從神話變成絕話!」
他果然在乎她,葉靈果然是他的軟肋,那這個冷酷無情男人如今有了軟肋,這對於別人來說是個爆炸性的好消息,可是對於他來說是個打擊,只因為他的軟肋是他一直不想承認的葉靈。
「如果可以我願意她這一輩子都不知道,永遠乾淨的活著!」鍾灝突然冷靜下來看著他,心一顫,他以為他接近葉靈只是為了那個人想要報復他和父親,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只是因為和自己一樣!
「我願意,用我十生,換她一世安!」眼神清澈,驚的鍾灝突然放開拽住他衣領的手,整個人隨著這句話往後退了一大步。
「鍾灝,我們現在又多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呢!」語氣裡帶著喜悅,鍾灝抬起頭震驚的看著他,「你覺得她會接受嗎?」
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問題,腦海離浮現的是葉靈那時候賣完花店力所有花的時候的笑容,那樣的笑容是他給的,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鍾灝,最長久的陪伴是什麼都不說,只默默的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微笑就可以了!」直到最後他站在景微寒的墓前,鍾灝才明白當初他說的話,那時他才知道,其實傷葉靈最深的就是他的守護!
開車回去的路上,他的眼神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恐懼,腦海裡迴盪的都是那猶如刺刀般的話語,從創立曜勝以來他都沒有感覺到恐懼,可是如今在聽到那些話後他感到害怕了,葉靈,這個名字讓他的心一陣一陣的傳來他感到害怕的痛!為什麼不告訴她關於他的身份,無非是怕哪天她會成為別人要挾他的武器,可是現在……
想著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那個小房子前,下了車進入房間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出去有三個小時了,而葉靈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將從景微寒那裡拿來的行李輕放在一遍便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眉頭始終皺著,就連睡著了也沒能舒緩下來!
「在擔心什麼呢?」輕輕的撫著她的眉毛,感覺到輕微的動作,葉靈緩緩了睜開雙眼,直到看清面前的人,皺著的眉頭才完全消失,「回來了?」
「嗯」聲音輕如羽毛,帶著無限的溫柔。看了一眼牆角靜靜立放著的行李箱,便也知道他去了景微寒那裡。
我願意,用我十生,換她一世安!景微寒的話又在他的腦海力迴盪。
「葉靈!」
「嗯?」
「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和你說過我愛你?」
「啊?」還沒有反應過來,唇就被狠狠的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