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微寒,你家離我的學校至少有半個小時的路程,這後天上學我怎麼辦?」來不及觀察他家的裝飾就對著剛走進來的景微寒說道,
「放心,這個問題我還是能夠解決的!」說著便已經坐到沙發上了。
你哪個問題解決不了啊!看著他葉靈默默的想著,這個時候她才將目光轉移到屋內的裝飾上,整體給她的感覺就是簡約和莊重,說它簡約是因為屋內的擺飾不像別的別墅那麼的奢華,說它莊重是因為屋內的顏色以深色為主,給人一種壓迫感,這樣的感覺倒是很像景微寒本人的,想著葉靈朝他瞄了一眼,卻見他閉著眼靠在沙發上。
「我扶你去房間!」他的傷根本不可能在一天就好,雖說車子剛剛開的不怎麼快,可是對於剛受到嚴重的傷來說不痛那就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裡,她連語氣也溫柔了下來。
聞聲睜眼就看見她眼睛裡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嘴角輕揚起一抹淡笑,「怎麼?擔心我?」,聽到那聲依然很自戀的話葉靈沒有心情和他較勁,昨天晚上她可是沒有怎麼睡,現在只想將他安頓好然後躺倒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是是是,我關心你,我特別的關心你,所以你要聽話好不好!」走過去想要扶起他,景微寒倒也不拒絕,只是淡淡的笑著任她扶著自己像樓上走。
「你就好好的躺到床上別亂跑,有事就叫我!」她可不想他的傷口因為亂動亂跑而延期她住在這裡的時間,而且要是鍾灝知道……只要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心驚。見她欲轉身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幹嘛去?」
葉靈無奈的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在鬧彆扭的小孩,「我要睡覺啊!」景微寒一驚,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周圍有些泛著疲倦之色,一看就知道昨晚應該沒有怎麼睡,心中不免陣陣心痛和愧疚,放開她的手語氣和順,「知道房間在哪嗎?」
葉靈點點頭,「你房間的斜對面,剛上來的時候我已經注意過了」,景微寒這座別墅雖然大不過在建造的格局上還是很容易讓人覺得有一種一目瞭然的感覺。
看著她那種,這裡比自己家還要熟悉的感覺景微寒就覺得好笑,這個女人總是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對周圍的一切瞭如指掌,還有人!這些年來他的腦海裡時不時的傳來她的那句話!
景微寒,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你看中的獵物一樣,你,到底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令你好奇的東西?
「好了,我去睡覺了,有事就叫我!」她的話打破他的回憶,朝她輕嗯了一聲,門口她消失的背影讓他的目光收回到自己裹得像粽子般的上半身,如果此刻葉靈還在,那她就會看到他眼中這二十年來他從未有過的溫柔。
有事叫你,就算是真的有事我又怎麼會捨得叫你呢!她臉上的疲倦就愛剛剛就已經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一個晚上就睡幾個小時,現在來睡一覺就覺得格外的舒服,葉靈將身體扔到床上不到三分鐘就沉沉的睡著了,連景微寒坐到床沿輕輕的摸著她的額頭她都沒有感覺!
竟然這麼累,真是個傻瓜呢!
如果不是太累憑她敏銳的直覺她不會發現不了的!和來的時候一樣,景微寒輕輕的離開房間將房門輕輕的帶上。轉身並沒有像自己的房間走去,而是向客廳中走過去。
走到茶几邊倒了兩杯茶,完成後便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茶几上的兩杯茶在那裡輕輕的冒著熱氣,似乎正在等著什麼人來將它喝掉。
半個小時候,門外便傳來了動靜,閉著眼的景微寒輕輕的睜開雙眼,盯著玄關處。一個四十多歲的,身穿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進來,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來深深的印記,明明看上去只有四十來歲的人頭上的發卻像白雪一樣的白,只是沒有血一樣的讓人看著那麼平靜,他的臉上可以清楚的看見一道道或深或淺的皺紋,唯一讓人覺得有生氣的就是那雙深邃看不懂的眼睛。
「爸」聲音裡帶著陌生和冰冷,似乎讓人覺得他有多麼不想見到眼前之人,來人對他這種態度倒是一點都不在乎,似乎很是習以為常,只是看著茶几上那兩杯茶,他這個兒子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從來沒有令他是失望過呢!應了一聲便坐到他的對面。
「她也在?」聲音就如其人,威嚴不可一世,景微寒一驚,連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就像是在看一個十分危險的獅子,「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動她!」語氣冰冷如十二月的天氣般,還特地的加重「任何人」三個字。
眼神裡快速的閃過一絲的震驚,這二十多年來他知道他冷漠孤傲的像個王者,但是他從來都不會有過顧忌,而現在他竟然被他剛剛的眼神和語氣震撼到,嘴角微微一翹,「怎麼?你是忘記自己的使命?還是,你愛上了她?」
自己的使命?景微寒冷冷的看著他,他說的真實,他聽得諷刺!一個連真實都可以扭曲的人現在來和他說使命,他為這個父親負傷,現在他來到這裡只是來和自己確定葉靈在不在這,而對他的傷卻不聞不問,他想想就覺得可悲可笑,「你和鐘石的恩怨解不了,可是葉言已經死了!」
「可是卻沒有達到我要的效果!」有些遺憾還有些不幹!他的話讓景微寒否定了剛剛在他沒有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睛忽閃過內疚的錯覺,或許面前這個人真的如鍾灝所說的那樣是一個惡魔,能夠將黑與白顛倒過來的制裁者,「你當真以為葉言的死對鐘石沒有影響嗎?」
「什麼?」一臉震驚的看著景微寒,他記得葉言死後他派人去盯著鐘石,可是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那樣,現在聽到景微寒這樣說讓他怎麼能不震驚!景微寒看著他這樣的表情心裡有些懊惱,「憑鐘石在a的城的地位,查一個人的身份難道還是一件難事嗎?」
一臉茅塞頓開之色,「原來他早就知道葉言就是當年的葉羽!」
「所以,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動葉靈!」景微寒的聲音讓他恢復原來的表情,盯著他看了一會,如果不能為他所有,那麼結局只有一個,毀之!
既然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麼繼續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可言,起身便向門餓方向走去,至玄關處又突然停下背對著他說道,「已經涼了的茶是沒有人喝的!」
是嗎?他沒有目送他離開而是緊緊的注視著那兩杯沒有動過的茶杯,他是在告訴自己他不會在傷害葉靈了嗎?可是他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連母親的死都可以欺騙的,連他和鍾灝的關係都可以瞞天過海的人他到底還能不能信呢?他的哪個謊言真實的幾乎讓他以為是真真實實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