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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相知 文 / 曦語若漪

    3

    葉靈從沒有想過那次的辯論賽後她和鍾灝竟然緊緊的拴在一起

    中午放學時總是等葉靈一起去食堂吃飯,他發現,葉靈的飯菜中永遠都是清一色的素菜,每次他直接在為自己打飯的時候順便將她的那一份給打了。葉靈見到自己飯盒中那許久未見過的葷菜直皺眉,

    「鍾灝,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吃葷的嗎?」

    「葷素搭配才是王道!」他覺得他應該要好好幫葉靈上上營養課,像他那種嫌棄葷菜的思想哪行!

    「你倆,這算是對上了?」一旁的曉若實在是感到無語,她這麼大的人難道是空氣嗎,簡直不可饒恕!

    葉靈一時語塞,又偷偷的看了鍾灝一眼,而他的眼中卻是閃爍這令人捉摸不到的光芒,臉上依舊是淺淺的笑。不是沒有失望,只是他從未給過希望!葉靈不知道,他此時的微笑和眼眸是多年後每一個人問他和她的關係時,從未變過的表情!

    自從知道葉靈的家和自己住的很近,每天晚上放學總是會在停車場上等著她,然後一起回家!

    曉若總是很自覺的騎著車在後面跟著,看見葉靈臉上的笑容,偶爾也會揚起嘴角。從什麼時候開始,葉靈失去了這樣的笑,她記得那時在葉靈父母親離異的那天!如今,這樣的笑回來了原因只是因為前面那個和她並排而騎的男孩。或許,命運真的沒有葉靈說的那麼糟糕!只是葉靈又如何不明白,她和鍾灝之間有著怎樣的相同和怎樣的不同呢?明明同時單親家庭中的孩子,為何一個選擇在陽光中行走,一個選擇在黑暗中飄蕩?

    葉靈,遇見鍾灝,到底是你怎樣的命數?

    白駒過隙,葉靈以前從未覺得,如今在認識鍾灝以後初中三年竟然已經過了兩年!

    初二的暑假,葉靈待在自家的花店看店,手中拿著水壺正給盆裡的茉莉花澆水。那臉上淺淺的笑容讓一旁正在修剪玫瑰的曉若一臉鄙夷。

    「我說葉靈同志啊!不就是去年暑假鍾灝對你說的那番話嘛,你至於把心思全都放在茉莉花上而不顧其它花啊?」

    葉靈抿了抿嘴唇,她怎麼可能忘記去年暑假鍾灝對她說的話!

    本來初一的暑假,葉靈打算出去找一份兼職,但是卻遭到母親的極度反對,理由是你還太小,年齡不夠,就不要在出去危害大眾了!雖說母親的話讓她抱怨,可是母親說的也是個事實,最後也就待在自己家的花店裡幫忙。而曉若,基本上每天都在花店裡幫忙。

    那天中午,葉靈和曉若依舊給店裡的話澆水,鍾灝突然的出現,讓葉靈一時就愣在了原地,她記得暑假前她曾試探他暑假有什麼打算,那是他說要去和他父親回老家,一時半會回不來,可現在怎麼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了呢?

    「雖然這天氣不是酷熱,但是站久了還是會中暑的!」就算他騙她和父親回老家也不至於讓他站在這裡吧!

    「你不是回老家了嗎?」她記得,他的老家好像離這裡很遠,就算開車去也不至於無天就回來吧!

    「回來了啊!」說著便往屋裡去,要是在待在外面他可真是中暑了。

    「茉莉花?」快而不經意的轉開話題。

    「嗯,那些全是媽媽自己種的」說著又繼續給花澆水

    「所以,你很喜歡茉莉花」鍾灝肯定的語氣讓葉靈疑惑的看著他「你送我的手帕上就繡有兩朵,還有,你身上一直都有茉莉的清香」

    「細緻!」曉若飄來的話讓葉靈微紅了臉,繼續給花澆水。一個下午,鍾灝都待在花店裡,知道夜幕降臨時葉靈將電力的事弄好後便將他送到路口。

    「葉靈」

    「嗯?」

    「今後,我陪你花開四季!」

    身體猛的一顫,人生這條路她獨自一個人走了很久,前面淒涼寂靜,中途跌跌撞撞,還好,終點遇到了你!

    暑假裡的第一個月鍾灝時不時的來花店,更多的時候在請教葉母如何種植茉莉花,葉母每次都會詳細的講解,種植茉莉的注意事項都原原本本的講解,而他總是將重要的地方記下來。葉靈將兩人的言行看在眼裡,看的出來媽媽很喜歡他。

    葉靈不知道鍾灝為何會對茉莉花如此感興趣,曉若的說法是「因為喜歡的人愛茉莉」對於曉若這種沒有藝術細胞的人來說,話說多了就是廢話!

    暑假第二個人月鍾灝留下「我有事,不能陪你」就徹底的消失了一個月!

    「我說葉靈同志啊,你真不能這樣無視我!」再一次見葉靈處於「無我」的狀態,曉若不瞞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好意思」

    算了,她也不和她計較了,誰讓鍾灝又是在第二個月消失的無影無蹤呢,「我說,你就沒有問過他?」

    「怎麼可能?」她一想到鍾灝那是的表情,又送給他一個天機不可洩露的表情,她就想掐死他!

    4

    葉靈是開學的時候才見到鍾灝的,不光是葉靈就連曉若都被他嚇了一跳,原本白皙的皮膚一下子就變的黝黑,尤其是後頸椎那裡,更是黑的嚇人!

    「鍾灝,你暑假一個月是去非洲了吧?」曉若實在想不通這個暑假他是幹嘛去了,也不能曬成這樣?變黑了是把!」鍾灝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似乎黑的臉不是他的。

    「不但變黑了還變瘦了!」從見到他到現在葉靈的目光就所在他身上,他所謂的「天機不可洩露」難道就是這個嗎?

    「我覺得黑了挺好的,健康!」依舊無所謂的話語。曉若一臉黑線的看著他,最終像他豎起了大拇指。

    看著葉靈眼神裡快要噴出來的殺氣,鍾灝只好妥協,「好了,我會告訴你我這一個月幹嘛的,但是,不是現在」然後,曉若就看見開學第一天葉靈滿操場的追殺鍾灝的場景。對於別人的追問,她只回了一句「我是過路的,我不知道!」便急忙的逃開這是非之地,心裡還不忘給葉靈祈禱。

    「葉靈同志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現在估計已經是初三女生公認的「仇人」了啊,往我佛慈悲,能渡你平安的過著最後一年!」

    可是現實告訴她,她的擔心是對的,她的祈禱也是正確的,可是我佛忙著普度眾生沒有聽見她的禱告!

    開學一個星期以來葉靈總覺得自己走到哪裡都被人仇視,先開始,每天早上到班級的時候,黑板上總會出現「葉靈,你要不要臉」的字眼,然後自己的課桌也莫名其妙的跑到垃圾桶旁邊。有時候上體育課的時候被幾個女生以不遵守課堂紀律為借口被體育老師罰跑操場兩圈。甚至去洗手間的時候莫名其妙被一桶水從上到下的淋的狼狽不堪而導致發燒在家停課兩天。

    後來知道這件事的鍾灝直接翹課跑到她家。

    「葉靈,你有腦子吧,遇到這種情況為什麼不和我說?非要搞的這樣?」只要一想到她被欺負的景象,他氣的就渾身發抖。

    「那怎麼辦,那些像瘋子一樣的女生可都是你的愛慕者。我一個弱女子能鬥的過她們嗎?我可不想在我畢業之前被欺負的連渣都不剩!」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是反抗了又會怎樣?也不是沒想過要告訴他,可是她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和他說呢!

    葉靈身體恢復後再次回到學校時,那些「愛慕者」似乎並沒有感覺到覺醒,似乎總覺得這是一種樂趣。直到這種樂趣使葉靈住院後。

    依舊上完體育課,葉靈和曉若便回了教室,一進教室葉靈便看見以毛蕊為首的幾個女生正在用看好戲的眼神看著她,葉靈不再理會她們徑直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做作!」聲音是毛蕊旁邊的人發出來的,葉靈只當沒聽見,只是看了一下課表。

    「這要是不把你嚇哭,我就不性毛!」

    「啊……」一聲尖叫後便直接的暈倒在地上,除了毛蕊等人不覺得意外之外,班上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咬住葉靈手上的東西竟是一條蛇!

    「葉靈」曉若衝上前想都沒想的就抓住咬在葉靈手上的蛇,然後狠狠的扔出教室外。她知道,葉靈從小到大最忌憚的東西就是蛇,看來這個毛蕊真是打聽的很清楚!

    「毛蕊,我告訴你,要是葉靈有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說完,直接喊個男同學將葉靈送到保健室,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條咬傷葉靈的蛇到底有沒有毒性!

    「顧恬,你幫我去6班找一下鍾灝,讓他到保健室來」曉若覺得此時無論如何都要讓鍾灝知道。

    得知消息的鍾灝幾乎是和曉若同時到達的保健室,看到昏迷的葉靈差點沒崩潰。醫務人員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傷口,因為不清楚是什麼蛇咬傷的,建議此時去醫院最好。

    此時班主任已經趕來,在聽到要送醫院當機立斷的便將葉靈送去醫院。在班上出現這種情況,他這個班主任是有責任的,現在只希望他的學生平安就好。

    葉母在接到班主任的電話後關了店門就衝動了醫院。

    「怎麼了,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到醫院就見到還沒有清醒的女兒就詢問起來

    「不好意思,葉靈同學在班上發生這種事情,我這個班主任也有責任,不過我會查清楚,給你了交代的」聽都班主任的話,葉母也就沒說什麼了,便像一旁的鍾灝詢問葉靈的身體狀況。

    「葉阿姨,你放心,醫生說咬傷葉靈的蛇沒有毒」

    「那她怎麼還不醒?」葉母還是不放心,誰能夠知道,一個做母親的在聽到自己女兒昏倒那時的心情,就像世界在崩潰。

    「阿姨,醫生說是因為驚嚇過度引起的」說話的是曉若,「醫生說,如果不放心的話就先住院觀察」

    葉靈是在第二天傍晚醒來的,睜開眼眼的一剎那就見鍾灝風一樣的撲過來「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傷口還痛嗎?餓了嗎?」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她愣在床上,昏迷的這段時間他應該很擔心吧,至少他的臉色有些憔悴。

    「鍾灝,我很好!」

    葉靈回到學校後明顯的感覺周圍的氣氛不一樣了,她醒來的時候曉若和她說鍾灝跑到他們班直接打了毛蕊一巴掌,絲毫沒有猶豫,臨走的時候還補充了一句「毛蕊,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就算是校長的女兒,在我面前依舊是個廢物!要是以後在出現這種情況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你感觸學校!」

    「曉若,那毛蕊最後怎麼樣了?」葉靈還是想知道,出現這樣的情況校長和班主任到底是怎麼給她一個交代的,

    曉若歎了一口氣,「鍾灝有句話說對了,她是校長的女兒,只是可惜了鍾灝在女生心中的形象!」

    鍾灝的形象?葉靈喃喃自語,是啊,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鍾灝那麼受女生的喜歡不光是因為他長得好更是因為他溫柔的性格,如今,為了她,估計形象估計也就毀了大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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