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錢老闆想害我!」聽到易陽那話那話後,白玲俏臉一紅,激動地說道,「我和他無冤無仇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害我!」
易陽苦笑道:「像他那種人,想坑你還需要什麼理由麼?不過要說理由的話,原因倒還不少,首先,你這家古玩店剛開沒多久,而且就開在他店舖的對面不遠處,有競爭就有戰鬥,他想搞垮你的店舖,讓你關門歇業;其次,你年輕,沒什麼江湖經驗,很容易上鉤。」
「你說得對。」白玲點頭道,「別人他騙不了,所以只有騙我上當了。」
易陽說道:「歸根結底還是你心太急了,急著賺錢,所以落入圈套。想在這一行好好混,定力非常重要,做事情戒急戒躁,一急心就亂了,做起事情來就會走眼。至於這些,其實都只是細枝末節,不用再想了。現在我們還是來談正事吧,看怎樣對付錢老三才好。」
白文超說道:「要怎麼做?錢老三那麼狡猾的一隻老狐狸,怕是很難拉他入套。」
易陽卻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老狐狸也有失足的時候。只有他有貪心就可以搞定!」
他胸有成竹似的,白文超歡喜道:「易陽哥,你是不是已經想到具體的法子了?」
易陽鄭重地點頭道:「嗯,有法子了。」
「什麼法子?」白文超急忙問道。
白玲也很好奇地注視著易陽,等著他的回答。
易陽回答道:「我們來演一場好戲。小超,你演技怎麼樣?」
「我的演技?」白文超瞪了瞪眼,傻笑一聲道,「不是專業演員,但也馬馬虎虎。易陽哥,怎麼演戲?」
易陽說道:「你扮演一個大老闆,越有背景,越神秘越好,然後想辦法聯繫上錢老三,聯繫上他之後好戲就開鑼了。」
「怎麼說?」白文超還是不明其意。
易陽回答道:「你放出消息,說要高價收一對鼻煙壺,而滿足你條件的正是那對料胎畫琺琅鼻煙壺,具體的我來安排,你給我當好演員就可以了。」
「這沒問題!」白文超重重點頭道,「呵呵,我正愁我天生的好演技沒地方發揮呢,現在你給我提供一個用武之地了,我怎麼能不好好把握?易陽哥,你就看我的吧,只要你提供的劇本好,那完全沒問題,一定會演得漂漂亮亮,絕對看不出任何破綻!」
易陽笑道:「那就看你的了。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行動起來吧。」
心情十分振奮,儼然一副雄赳赳氣昂昂,要幹一番大事的樣子。
就這樣,易陽想好了對付錢老三一夥的計策,他的法子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利用手上那對琺琅鼻煙壺給錢老三他們下個大大的套。
「易陽哥,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白文超問道。
易陽回答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放出消息,聯繫上錢老三他們。小超,這場大戲你一個人演不來,所以還得安排其他人員。」
「安排其他人員?」白文超驚疑道,「那安排誰來和我一起演呢?」
易陽說道:「白小姐本人不行,香琴也不合適,不能安排這邊的人,所以得找錢老三他們不熟悉的人。呵呵,小超,你演的可是一個大老闆,身邊當然得搭配人伺候了,找個秘書,再找兩個保鏢吧。秘書的話,我看竹葉青就可以了。至於保鏢,隨便找兩個會演的年輕男子來串場吧。」
「可以這樣安排,只是……」白文超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微微皺起眉頭道,「易陽哥,難道你忘了?我們昨天去過錢老三的『尋寶齋』啊,剛才他手下那兩個人也看到我們了,所以只怕他認出我們來,一下子就露馬腳了。」
易陽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但沒關係的,錢老三隻是對我印象深點,根本沒怎麼注意你們,再說了,上場前你們可是要經過化妝的,重新裝扮過後,他們哪裡還看得出來,就算他對你們也有點印象,那也沒什麼,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關鍵是你們兩個要演好,讓錢老三一夥人放鬆警惕。」
「這麼說來,主要是考驗我們的演技了?」白文超傻傻一笑道。
易陽笑道:「可不是呢?所以你們要用心演好這場戲,狠狠地整錢老三一頓,不然他實在是太囂張了,讓人看不過去啊。」
「是啊,錢老三一夥人氣焰囂張之極,我們必須為白小姐出了這口惡氣!」白文超咬牙切齒地說道,「易陽哥,你放心吧,我們會竭盡全力演好的。」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易陽欣慰道,「我們得先找一家配置頂級的酒店,安排你住在總統套房,出行是林肯或者賓利等拉麵子的豪車。」
白文超說道:「那我們還得去租車啊。」
「嗯,另外找兩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來充當保鏢。」易陽點頭道,「這應該不難吧?所有的花費到時候會全部算在錢老三頭上的,讓他來買賬。」
「這是小事而已,很容易搞定。」白文超用力點頭道。
易陽說道:「好了,先就這麼安排吧。」
說罷他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白玲,安慰道:「白小姐,整件事你都不用插手,你在店裡等著錢老三他們來收東西就可以了。」
「等著他們來收東西?什麼東西?」白玲疑惑道。
易陽從包裡小心翼翼地取出先前從她手上收到的那對精美鼻煙壺,說道:「收這個。但我先給你這隻。」
說著他將其中一隻鼻煙壺遞給白玲,白玲好生結果,並全神貫注地察看了一番。
「易先生,這只鼻煙壺好像有問題,是不是那件贗品?」很快,白玲看出了情況。
易陽微微一笑,點頭道:「不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看出來了,看樣子你眼力有長進啊。」
聽易陽誇獎自己,白玲白皙的臉頰悄然泛上了一層紅暈,含羞帶笑地說道:「你過獎了,其實是跟你學的,要不是你指點過,那我可能現在還看不出什麼。易先生,你給我這只假的鼻煙壺做什麼?賣假的給那伙奸商麼?」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易陽鄭重地點頭道,「有人高價收料胎畫琺琅的鼻煙壺,他們自然上心,然後會來找你收回東西。」
「可假的怎麼賣得出去?這只鼻煙壺是從他們手上出來的,他們肯定看得出它有問題啊。」白玲疑惑不解地說道。
易陽卻道:「我猜他們的眼光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到時候他們來收的時候,我們精心安排一下就可以了,有我的配合還怕事情不成麼?不過我們還得找一隻高仿的鼻煙壺來,和這個一樣的,這個才是不大容易的事情,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就算了,就用那一隻下套,引他們上鉤。」
「嗯,都聽你的。」見易陽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白玲還有什麼好疑惑的,她知道易陽不是普通人,他那麼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易先生,我認識個師傅,他是個大收藏家,手裡頭收藏了很多鼻煙壺,不知道他那裡有沒有差不多的鼻煙壺。」隨後,白玲補充道。
「是嗎?」易陽歡喜道,「那正好。你先去看看吧,借來一用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是貨真價實的真品就可以了。」
「好的,我等下就去問問。」白玲立馬答應道。
易陽說道:「這事需要保密,所以不要讓錢老三的人注意到了。」
「不會的,我會小心的。」白玲應道。
「小超,我們走吧,去佈置第一現場。」再吩咐了白玲幾句之後,易陽招呼了白文超一聲。
「嗯,走吧。」白文超當即站起身來。
爾後,兩人向白玲道了別,並駕車離開了古玩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