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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6章 三年前,不為人知的事兒 文 / 古心兒

    微風輕輕地呼嘯而過,唯餘下滿室搖曳的燭光,明明滅滅。

    洛傾寒低首垂眸,眉宇微微顰蹙著,只是那冰冷的容顏和表情讓人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本能地想距離遠一些。

    「現在其實只有一個問題。」洛青雲深吸口氣,同樣眉頭緊皺。

    「身份。」容末語氣不鹹不淡,端著茶杯輕輕地抿了口茶,向來慵懶的性子,臉上也不由得染上了七分嚴肅。

    洛青雲、洛傾寒同時點頭,轉頭看向容末。

    「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當年的事情她知道多少,亦或者說,當年我母親與鳳太子之間的事情便是由她一手策劃?」洛青雲深吸口氣,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說著還朝著內室的方向望了望,那個丫頭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這些事情的,竟然能瞞住他們這麼久。

    饒是他掌控著這世間讓無數權貴聞風喪膽的風信子,可是卻都無法查到她到底是怎樣知曉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的。

    容末微微頷首,深吸口氣,順著洛青雲的視線,瞧著那個方向,神色不由得柔和了些,擔著淡淡的笑容,「素素向來是個傻的,總以為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攬在肩上,便能夠讓你們一生平安順遂無虞。」

    「你……到底知道多少?」聞言,洛青雲心裡驟然咯登一下,緊鎖的眉頭卻再沒有放開。

    「我很好奇容公子與我妹妹,到底是怎麼認識的?」洛傾寒抬起頭,一字一句卻非常的嚴肅,好似要把今生所有的認真全都用在這個問題上一般。

    洛青雲頓時轉頭看向容末,是啊,曾經他也想過這個問題;他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不管他派出多少人,花了多少人力、財力、物力,可是卻都沒有辦法查到當初的洛傾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夜之間就好似變了個人一般,尤其是對待馮素煙、宋芊芊母女的態度上。

    容末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三分邪肆的微笑,「我與素素一見如故,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不可能!」話音剛落,洛傾寒本能地甩下一句。他與洛傾雪是雙生子,雙生子之間的靈犀感應比其他人預料得要多得多,自己的妹妹是什麼性格,就算是一見如故也不可能與男子這般親密無雙,他低著頭,深深地思索了好久,才輕啟薄唇,「三年前母親去世之後,妹妹在相國寺夢魘昏迷的那個夜晚,縱然相隔百里,可是我卻感受到了那胸口難耐的絞痛……」

    語氣悲傷,哀痛,甚至還帶著濃濃的愛憐和不解,洛傾寒眉宇微微顰蹙著,「妹妹縱然性子清冷,卻向來極是懂事,從不讓人擔憂;但那夜,那種孤冷,那種絕望,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縱然不知道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知道她很痛,很痛。」

    「……」聞言,屋內其他兩個人頓時都沉默了下來。

    許是沒有想到向來清冷的洛傾寒竟然能說出這樣一長段話來,或許是沒有想到雙生子之間竟然真的有那傳說中的心靈感應;或許是沒有想到,洛傾雪曾經也承受了那樣的痛苦。

    容末閉上眼,深吸口氣,「有些事情放在心裡便好,素素若是想說了,自然會說的。」

    「嗯。」洛青雲也沉默了,兜兜轉轉,他查了這麼多年,卻原來還是沒有查到當年在相國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到底經歷過怎樣的痛苦磨折。

    「那個女人的身份……」洛傾寒略微遲疑了下,眉宇微微顰蹙著,轉頭深凝著容末。

    容末搖搖頭,「雖然很遺憾,但我也同樣沒有查到。」

    「她為什麼要針對母親,還有鳳臨太子……」洛青雲眉頭緊鎖,屋子裡面三個男子的面色都很是嚴肅,「鳳太子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洛傾寒頓時默然了,轉頭看向洛青雲難道他忘了,妹妹曾經說過不想承認那個人的話?

    如果問洛青雲他自然是沒忘,只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洛傾雪身受重傷躺在床上,都是拜那個女子所賜,只要能查到那個女子的身份,便能伺機給妹妹報仇雪恨;身為風信子的首領,他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堅韌和隱忍;更何況大丈夫能屈能伸,誰說與那個人接觸便是要承認他了。

    「……」頓時眾人沉默了下來。

    「拋卻這件事情不談,我想知道容公子,你對我妹妹……」想到自己剛進屋時看到的那個場景,洛傾寒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卻又不由自主地握緊;母親已經不在了,妹妹便是他在這世上需要用盡生命去守護的;情感告訴他想要殺了面前這個想要搶走自己妹妹的男人,可理智卻告訴他,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妹妹自己中意的;他不能就這樣破壞了妹妹的幸福。

    聞言,容末臉上原本的慵懶和淡笑一閃而逝,語氣堅定,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素素,是我放進這裡的人。」

    洛傾寒卻是垂下眼瞼,「千與千尋千般苦,一生一世一雙人;妹妹這前十五年,過得太苦太累,如果你做不到,那……還是放手吧。」

    「容末,容公子,鳳臨攝政王與王妃的獨子,就算你能做到,你父王和母妃也不可能答應的。」洛青雲深吸口氣,接下洛傾寒的話頭,眉宇微微顰蹙著,「我們就這麼一個寶貝妹妹,只盼著她能嫁個疼她、愛她、寵她的人,一生平安順遂,便足夠了。」

    洛傾寒也怔怔地瞧著容末,「你很好,但……」

    「卻不是妹妹的良配。」洛青雲接過話頭,說出後面的話。

    雖然他們並非雙生子,但對洛傾雪疼愛的心卻是一樣的;容末這個名字曾經是他們推崇備至的,但他的能力是一回事,想要搶走自己的寶貝妹妹又是另一回事。只要是自己妹妹喜歡的,不管英雄、梟雄,哪怕是頭狗熊,但唯一的要求,這輩子,只能有妹妹一人。

    見識了後宅大院的那些腌臢事兒,他們並不希望讓洛傾雪嫁入那些百年世家,王公貴胄之族。

    容末垂下眼瞼掩去所有的情緒,不得不說,他們兩個對素素倒是極好的;只是除卻他們想拆散自己與素素之間的話,「我與素素之間的感情,遠非你們可想像的。」

    「……」

    「素素是我此生認定的妻,我容末認定的人,便從來沒有要不到的。」容末面色眼色,語氣堅定,眸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只是我不願意那麼對素素,如今素素與我兩情相悅,一生一世一雙人,素素追求如此,我……亦然。」

    前世今生,兩世追求才求得這與素素相知相守,他自然是不願意讓那些腌臢的事情來礙了洛傾雪的眼,要是讓那丫頭寒了心,他絲毫不懷疑他前腳離開,她後腳便能直接將自己嫁出去;不給自己,也不給別人留丁點兒的後路。想著,他眼神中哀怨一閃而逝,望著洛青雲,這個男人雖然有些徵兆卻也沒有完全確定,更何況他是沒進洛家族譜的長子,如果不是他想像的那樣,只怕多得是人想撮合他們兩個吧。

    洛青雲眉宇微微顰蹙著,「那鳳臨攝政王和攝政王妃那裡?」

    「我的事情從來便都是自己做主。」容末淡淡地笑著,抿了口茶,「更何況,你們既然已經知曉素素的真實身份,你們以為太子會眼睜睜看著她受委屈?」

    「哼!」洛傾寒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那個當年玷污了自己的母親卻又拋下母親離開的男人,還膽敢當眾收養沈月梅讓自己的妹妹傷心,這樣的男人!

    「妹妹從未承認過。」他的聲音清冷,帶著冰凝;洛傾雪不承認,他自然也是不會認的。他雖然性子清冷寡言,但卻並不傻;他與妹妹,縱然是那鳳太子遺留民間的血脈又如何?便是認了,隨他回了鳳臨,頂著太子私生子女的身份,難道日子就能好過?他無所謂,男子漢能屈能伸,他總有能讓那些人閉嘴的辦法,可妹妹呢?

    別人不知道的,他卻比誰都明白;雖然表面上她看似對什麼都不在乎,可卻最是重情,到時候如果當真聽到那些流言蜚語,他真的不按想像。

    「血濃於水,不管你們承認不承認,他始終是你們的父親。」容末低著頭,語氣帶著些許的嚴肅。

    「哼,父親?只怕他擔不起哪兩個字。」

    母親未婚先孕獨自面對那些尷尬和難堪的時候他在哪裡,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在哪裡;妹妹傷心難過,經歷那麼多痛苦折磨的時候他又在哪裡?

    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現在,他們都已經長大成人,再不需要一個遮風擋雨的父親了,這個時候出現的父親還有意義嗎?甚至比之洛永煦都還不如。

    屋子裡頓時陷入一片沉默,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屋門口矗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形,此刻卻僵硬著。

    「太子,您沒事吧?」來福壓低了嗓音小聲道,眼底卻滿是哀怨地瞧著洛傾寒,心裡卻是想著,這兩個小主子的氣性怎麼這麼大,自家太子可還受著內傷呢,現在再經受這樣的打擊。

    鳳城歌無力地罷了罷手,身子卻是顫了顫,「無妨,回房吧。」

    「太子,您且放寬心,現在小主子正在氣頭上,說話自然不太好聽的。」來福壓低嗓音輕聲安慰著,任是誰生活了十幾年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身生父親另有其人只怕都是難以接受的吧。

    鳳城歌的心微微沉了沉,緩步朝著房間走去。

    「太子,您也別太傷心了,兩位小主子會明白您的。」來福心有不忍繼續開口道。

    「行了你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鳳城歌無力地罷了罷手。

    「……」來福抿著唇躬身應是,「是,那奴婢先告退了。」

    ……

    攬月山莊,眾人的心都非常的凝重;不管是白日裡那個突然來襲的黑衣女子,還是因為晚上幾人之間的談話,都讓人覺得非常的壓抑,眾人都陷入了沉思。而鎮北侯府中,此刻也很不平靜。

    「你說什麼?」洛永煦面色難看,語氣狠戾。

    「這……大小姐、大少爺和少爺都不在府內。」平喜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著,連聲音也不由得暗了暗。

    「什麼?」洛永煦揚起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哼,當真是出息了啊,竟然連夜不歸府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哼,當真是無法無天,來人吶,把素瑤居、傲寒樓、清楓閣所有的下人都給我捆起來,連主子都看不好的下人,留著有什麼用。」

    平喜頓時身子顫抖得越發的厲害了,「這,這……」

    「什麼這啊那的,難道本侯爺還做不得幾個奴才的主了不成?」自從上次病好醒來之後,知曉沈月梅竟然被鳳臨的太子帶走住進了驛站,整個人都不好了;隔三差五地發脾氣扔東西;這次更是……

    平喜身子微微顫抖著,「是,奴才立刻就去。」

    「滾。」洛永煦順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著平喜扔過去,好在平喜走得快,聽到背後那茶杯落地發出的脆響,他身子頓時一個踉蹌,想到自家老爺剛才的話,他更是為難。

    如果是傲寒樓和清楓閣也就罷了,左右大少爺和少爺不在乎這些奴才,貼身的小廝都是帶走的,可是素瑤居;想到自家大小姐的威嚴,他身子顫了顫,左右為難,可是想到自家老爺的怒火,磨磨蹭蹭的,卻怎麼都不敢開這個口。誰曾想,一磨蹭居然磨蹭到了榮禧堂外。

    被田嬤嬤發現了,拎到孟氏的面前。

    平喜身子顫抖著跪在地上,以盡量平緩的語氣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傾雪那丫頭受傷了?」孟氏的心先是猛的懸起,不過後來又像是想到什麼,坐回椅子上,垂下眼瞼面色沉了沉,「你可知道情況如何?」

    平喜低著頭,「聽門房的下人說,大少爺和少爺接到消息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隨那報信的人離開,瞧著面色不是很好,大小姐的傷勢,可能不輕。」

    「哦?」孟氏抿著唇,眉宇微微顰蹙著,「其他的呢?」

    「這奴才就不清楚了。」平喜努力地嚥下一口唾沫。

    孟氏罷了罷手,「行了,你先退下吧。」

    「可是老夫人,那大小姐他們三個院子的下人……」平喜閉上眼深吸口氣,死就死吧,左右若是他下令將三個院子的下人全都發賣了,大小姐回來他只怕是不死也得褪層皮;想到之前在後院能夠與夫人平分秋色的孟姨娘被當年不過十二歲的大小姐弄進了庵堂,連現在都沒有出來;還有那周姨娘、安姨娘和謝姨娘,現在也都悄無聲息的,只安安分分地在後院呆著,如果自己落到大小姐的手裡,只怕是凶多吉少,還不如趁機求一下老夫人。

    孟氏深吸口氣,罷了罷手,「行了你先回去,就說是我說的,這三個院子的下人不能動。」

    「是,奴才謝老夫人救命之恩。」平喜立刻磕頭,離開。

    田嬤嬤卻是蹙了蹙眉頭,想到之前平喜說過的話,「老夫人,看樣子大小姐真的傷得不輕,您瞧我們是不是也派個人去瞧瞧?」

    縱然是常年呆在深閨大院裡的婦人,可是攬月山莊的名頭太響,她們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聽說攬月山莊奇珍無數,景致更是天下無雙;當年雲都城內也有那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非凡,想要硬闖的,結果卻是連大門都進不去。整個攬月山莊的周圍佈滿了奇門陣法,而且連雲氏皇族都沒有動作,漸漸地吃虧的人多了,大家也都偃旗息鼓,不想這次洛傾雪倒是托了鳳太子一行的福了。

    孟氏眉宇微微顰蹙著,「攬月山莊豈是我們想去就能去的。」

    「可是大小姐她……」田嬤嬤有些擔心。

    「那丫頭是個有福氣的,更何況以攬月山莊的名頭,難道會沒有大夫,你瞎操什麼心。」孟氏皺了皺眉頭,「現在時辰不早了,服侍我去歇著吧,你自己也回房早點兒歇著。」

    田嬤嬤瞧著孟氏那幽深的眼神,面無表情的模樣,努力地吞嚥著,將到了舌尖的話又嚥了回去。

    「嘎——吱!」

    很快整個房間只剩下孟氏一人,透過微弱的燭光瞧著那精緻的繡花蚊帳,她的眼底驟然暗了暗;洛傾雪受傷,如果真的是重傷不治,那倒也好了。

    當年馮望月的那筆嫁妝,想著,她摸了摸枕頭下面的鑰匙,這些年孟族式微,她身為孟族出來的女子,明裡暗裡可是接濟了他們不少,想到沒兩天前,大哥又找她拿了兩千兩;這些年,洛永煦也不是個善於經營的,如果不是馮望月的嫁妝撐著,只怕是整個鎮北侯府早已經沒有了現在的光鮮亮麗。只是眼瞧著洛傾雪及笄,要將當年那筆嫁妝拿出去,即使只是一半也足夠她肉痛好久。

    如果洛傾雪當真受了重傷,倒是可以讓孟族的男子娶了她,這樣最後那些銀錢不還是落到了自己的手裡?嗯,越想,孟氏越覺得對,親上加親不說,孟族的男子便是看在自己的份兒上也會對她多一份恩寵的。

    只是以洛傾雪的身份,想要娶到她,只怕是得用一些非常的辦法,不然……不說洛傾雪自己,只怕是上頭那位,還有靜安太長公主也是不會同意的,想著,她的眼神暗了暗,當年她可以算計小孟氏與洛永煦,再多一個洛傾雪,也不是不可以。

    此刻,洛傾雪自然是不知道,孟氏已經將主意動到了她的婚事上頭。

    第二天早上,洛傾雪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陽穴,眉宇微微顰蹙著。

    「素素,你醒了?」聽到屋內的動靜,容末趕緊起身,撩開簾子,將她扶起之後又快手在她身後墊了個軟墊這才讓她靠在床頭,「睡了一宿,可覺得好些了?」

    瞧著他那緊張的模樣,洛傾雪不由得玩心大起,帶著十足調侃的語氣,「怎麼可是瞧見我那兩位哥哥,覺得要好好表現表現啊?」

    「素素想要為夫怎麼表現,嗯?」容末是什麼人,饒是在外人面前心若冰晶,冰肌玉骨宛若謫仙,但在自己的媳婦兒面前,神馬都是浮雲,該出手時就出手,該吃的豆腐一點兒都不能少。

    感受到容末那越發灼熱的目光,洛傾雪頓時面色紅了紅,「大哥和哥哥都在呢,你正經點兒。」

    「他們昨夜守了半晌,下半夜都去客房歇著了。」容末低著頭,嗓音帶著微微啞色,很是誘人,「他們不在,是不是很遺憾,嗯?」

    感受到那語氣中絲絲危險的味道,洛傾雪的心頓時顫抖了下,縮了縮脖子,本能地朝著床榻的裡面縮過去;誰知還沒來得及往裡靠,就被猛然驟然攬著腰,用力,直接攬入懷中。

    「唔。」

    感受到環繞四周的清冽的男子氣息,洛傾雪的心陡然顫了顫,閉上眼深吸口氣,身子微微顫抖著。

    「現在知道害怕了?」容末的嗓音仍舊帶著絲絲危險的意味。

    「我,我……」洛傾雪撅著嘴,「人家又沒有做什麼。」

    「沒有做什麼?嗯哼」前世今生,他如果還看不透這個小丫頭,那他就當真是白活了,低頭瞧著那丫頭笑得正歡的模樣,搖搖頭,就知道這丫頭喜歡使壞,俯首,狠狠地印上那覬覦已久的紅唇,品嚐那時隔已久卻始終忘不了的味道。

    洛傾雪象徵性地推拒了兩下,不過後來也隨他去了;她從來都不是矯情的人,雖然偶爾會彆扭一下,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昨日只怕自己那兩位哥哥說了不少為難他的話吧。

    「容末,我在。」良久,直到她快喘不過氣的時候,容末這才好心地放開她;趴在他的胸前,她氣喘吁吁的。

    「嗯。」容末低低應聲,「你是我的。」

    洛傾雪閉上眼,緊緊地反手環著他的腰身,臉上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嗯,你的。」

    只是輕輕應聲的洛傾雪卻沒有注意到容末臉上那一抹得逞的笑容,以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兩名男子黑沉卻壓抑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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