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為了打聽「以身試法」的成效,呂云云一早便上門求見。
小胖嘟跳出來開門,拖著雲姐姐的手一邊走一邊吐苦水:「我媽咪是越來越懶了,雲姐姐你要好好教育她!」
「她又調皮了?」云云把在萬豪酒店打包過來的蝦仁餃子塞給他。
他猛點頭扁著嘴兒不開森:「爹地太壞了,半夜捉了我媽咪去睡覺,害得媽咪腰疼,媽咪腰疼就下不了床床,嘟嘟就沒早餐吃!」
「睡覺?腰疼?下不了床床?」云云驚叫,腦子瞬間被各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姿勢填滿,扔下正在哭訴的小胖墩,「蹬蹬蹬」的就往樓上走。
鄭柔兒的房間門半掩著,她伸半個頭進去,便看到鄭柔兒坐在一張皮沙發上,頭趴在沙發靠墊,眼睛定定的,知道她進來也不抬一下頭。
「不是吧?難道恆少爺不但不是基,還是傳說中的一夜n次狼?」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刺激了某女人脆弱的神經。
鄭柔兒像個激惹的貓咪一般跳起來,捉住呂云云就開打:「都是你,都是你!我遇人不淑,我誤交損友,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受你慫恿以身試法!」
「來真的啊?」被小拳頭揮得失了方向的云云求饒:「你不是散打女國手的嘛。這樣也被強迫、失節,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好不好?」
「你才強迫,你才失節。」鄭柔兒嘟著嘴巴又在她肩膊上捶她兩下:「這回丟臉丟大了!」
「啊?」
鄭柔兒趴回沙發上欲哭無淚,不想回憶。
昨晚夢境如此真實,她摸著啃著咬著,夢裡男人「嗯嗯哦哦」的喘著,那粗喘的喉音太誘人,她就撫著他的喉結,臉貼著他的額頭,細細的端詳他的樣子。
他清俊的臉兒柔和,亮亮的眼睛像灑了一層薄薄的銀粉,她突然就記得,自己今晚偷上他的床,就是想要瞧瞧他從小攜帶的好傢伙是直的?還是彎的?
她便俯下臉來溫柔的哄他:「不怕呵,就是瞧瞧……」
然後她就以舌尖兒親著印著,手指很自然就摸向他下面那兒……一直靜靜不動的男人,一張臉爆的紅透了,突然就掙扎,扯著自己睡衣的褲扣兒不肯松。
眼看勝利在望,他居然敢玩掙扎?
她頭上的火兒上來,一發狠便竄上來按緊他的身子:「趙恆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聲聲霸道,言猶在耳。那時清風吹起窗台藍紗,窗外野貓騰的撲起遁走,銀白的冷月灑進床頭。
他抿嘴微笑的臉兒像朵盛開的妖花,修長的食指畫著她的眉:「嗯,我是你的人!」
……然後她醒了,然後慌張失措中,她撞到了床腳閃了腰。
這麼精彩的故事,雖然在最精彩處嘎然而止,雖然鄭柔兒吞吞吐吐的只傾訴了一點皮毛,但呂云云已被震得栽倒在床,久久不能起。
到最後,不知如何評論事件的呂云云還是抓住了重點:「那,你有沒有試探到:他在你的面前,直,還是不直呢?」
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著的呂云云,看著鄭柔兒那咬碎銀牙、悔不當初的樣子,驚駭的問:「不會吧?難道趙恆遠真的是基?你都把他摸成柿餅了,他對你還是沒有反應?」
鄭柔兒「嗚」的一聲,又趴在墊子上捶足頓胸:「我,我沒摸中要害!」
這才是她最失敗的地方啊,用盡了方式調戲,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奉獻出去給他佔了便宜,她卻還是沒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討厭女人。
云云忍不住鄙視了:「好像、聽說有人摸了人家一個晚上……」
這什麼戰鬥力?
呂云云覺得,鄭柔兒自從到了趙恆遠身邊,這智商簡直了……唉。
一會兒後,呂云云又把自己嘲笑某人智商的想法給生生的吞了回去,差點噎死。
鄭柔兒扯著她的袖子指著坐在門廓外的雷咖:「你先把黑臉神放倒,然後幫我在家帶嘟嘟,我出去找陸豪。」
「你太看得起我了。」云云白眼:「把超級保鏢放倒,我武功沒這麼好吧!」
鄭柔兒很輕巧的:「你可以選擇迷倒?」
「迷倒?」云云拿出手機鏡面照了照自己,點頭:「嗯,這姿色,應該還行!」
她自信的捧上冰凍綠豆沙,向黑臉神拋了900個媚眼……然後她嚎起來:「死豬油,你在糖水裡下了安眠藥,幹嘛不早說?」
「我的意思就是,下迷藥迷倒他,沒讓你電……倒他啊!」鄭柔兒無辜地攤手:「我低估了你的自信了!」
云云大怒,小胖嘟在旁邊捂著肚子笑到滾地。
因為陸賀軍富甲一方,又風流成性,這些年來,跑上門認他做爹的孩子多不勝數,結果都被他轟了出去。
鄭柔兒當然不想認爹不成反出醜。因此,陸豪是她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從前經過幾番波折,今天她的戰術制訂講究快、狠、準!
所以,她不轉彎不抹角的給陸豪打了電話,約好一起去遊樂園玩。
站在遊樂園的邊邊上,看著空中翻滾的海盜船和雲中風車,她內疚的想:「嘟嘟啊,改天媽咪真有空了,一定帶你來呵。今天你就和雲姐姐和黑哥哥一起過吧!」
陸豪一手一個冰淇淋的來到她的跟前,在一隻冰淇淋上舔了一口,才遞給她,發現她目光異樣,這才縮回手:「玩嘛,這個給你!」
拿著那個沒有舔過的冰淇淋,她心都碎了:「舔一舔才給我嘛,我需要你的口水啊!」
我需要你的口水、你的頭髮、你的皮膚、你的血……陸豪哥哥,你全身都是寶啊!
她在發愣,陸豪急急的拿了塊紙巾幫她擦手:「雪糕都溶掉了。」
他擦手的紙輕輕的來抹她的唇角:「我就那麼好看?」
「啊?」她這才發現,自己一直以非常「愛慕」的目光凝視了他很久,正站在旁邊排隊玩遊戲的隊伍,都指著她們笑瞇瞇的。
「別自戀了,趙恆遠忤我旁邊一個月,我都沒正眼看他,就憑你?」她回過神來,挽著他的手走向極隱蔽的一角。
遊人的後面,藏在暗角的萬家祺望著鄭柔兒走遠的背影:「狐狸精!今天就要拆穿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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