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很重要嗎?為什麼非得要在書房裡說?」蕭哲故作輕鬆的樣子。
夏美深深吸了一口氣,從身後拿出了一份件,她想了很久,是時候該攤牌了。沒有必要再忍下去,再想下去。
「其實,我想跟你說,我們都已經受夠了。」夏美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蕭哲的表情。「這段婚姻,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你得到了我們的家業,也達到了自己的心願,而我,也得到了你,還有貝貝。我覺得我們都各得其所,很完滿。」
蕭哲看了夏美一眼,溫柔地唇線扯動著,「是嗎?可是為什麼你的樣子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哪有,我很開心,但是,有些事,也必須要做個了結了。我想過了,這段婚姻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既然現在我們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這段婚姻就已經發揮到它的價值了,現在,既然大家都利用完了,我們也應該散了。」夏美小心翼翼地說著,心臟一直在跳動,她緊緊地咬住唇,「我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你覺得沒有意見的話也簽吧!」夏美把協議書遞到蕭哲面前。
但是蕭哲沒有接。
夏美避開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把協議書放在桌面。
她已經說完了她該說的,她應該離開了。
打開書房的門,新鮮的空氣吹了進來,吹在臉上,火辣辣地,夏美只覺得再在這裡呆下去一秒她都會哭。
可是蕭哲擋在了她的面前,把書房的門關了。
「為什麼好端端地突然想要離婚?」蕭哲擋在夏美面前,一手按在門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夏美。
「不是突然,是想了很久。」夏美沒有看蕭哲的目光。「我們也就這樣了,你放心,離婚的事情我暫時不會跟爸媽說的,也不會影響你現在的地位。」
「那貝貝呢?」蕭哲繼續追問。
「她也不會影響你,你想去做什麼都可以,甚至你想去追你喜歡的人都沒有關係,希望你把她給我。」夏美說著她的願望,這段婚姻裡,貝貝已經是最大的禮物,也是最可憐的人。她只想要貝貝,其它的都不再想了。
「你怎麼那麼狠心,讓你的女兒一出生就沒有爸爸?」蕭哲繼續追問,他知道單親家庭的痛苦,這麼多年,他就是在痛苦中過來的。
「你又不是死了,有空可以來看看她的。」夏美嘗試著推開蕭哲,可是他堵在門那裡。
「你幹什麼,我要出去。」
空氣中瀰漫著一絲詭異,這種場面夏美有些受不住,只想要離開蕭哲。
「我有點不爽。」蕭哲低沉的聲音迴響在夏美耳邊,「說結婚的人是你,為什麼說離婚的人也是你,從頭到尾,我好像都是被你擺佈的對象,為什麼我一點自主權都沒有?」
話說得夏美有些生氣,「當初是誰說想要錢的,當初又是誰說想要有權力的,當初是誰說為了這一切都可以萬死不辭的?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話說得蕭哲竟然無語以對。
夏美說道:「協議書就在桌面,你看看吧!」
蕭哲還是堵在門那裡,不讓她出去。
「你幹什麼?」夏美有些著急了,嘗試推開他,可是蕭哲卻抓住了她的手。
「夏美,我們好好談談,為什麼你會有這個念頭?」
「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我們已經得到各自想要的,所以這段婚姻也就完成它的使命了。」夏美說得有點蒼白。
「告訴我你心裡的想法,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冷落了你,都是我不好,但是,我協議書我不會簽的,我不想離婚。我怎麼忍心看著我的女兒才那麼小就在單親家庭中生活?」
話說得讓夏美聽得有些激動,「好啊,你終於明白了你是有家庭的人,既然你是有家室的人,那你為什麼還做出對不起你女兒的事情來。」
「你指的是哪些事?」蕭哲仍舊不明白夏美到底想要說什麼,他非得要弄清楚。
一想起那個夜晚,夏美瞬間淚水漲潮,盈滿雙眼。「貝貝出生的那天晚上,我破水了,其實貝貝不是意外破水出生的,是因為我去找了你。」
蕭哲眉頭稍稍皺了皺。
「你有嗎?」
夏美咬著唇說,「你要收購sky,我爸很頭疼,我只好去你辦公室找你,可是走到門外的時候,我從門縫裡看到了你和你的秘書,你們兩個的手握在一起……」夏美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怪你,這段婚姻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錯。」夏美抿了抿嘴,有些愧疚,「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開始。」
蕭哲聽得雲裡霧裡,但是說起貝貝出生的那個晚上,他的確是想起來了……
是他的秘書對他示好,但是他……
「你想到哪兒去了,那個只是我的秘書,我們沒有做什麼。」蕭哲辯解。
「你還不承認嗎?」夏美有些惱火。「你做過什麼,你自己知道。難不成,要我眼巴巴地站在外面看著你們做完全程才抵賴不了嗎?」
蕭哲莫名其妙地被冤枉了,辯白道:「那你為什麼當晚不直接在那裡一直看到結局,她是有這方面的意向,她的確是向我示好,她的手向我按過來,但是我阻止了她,我教育她做人要低調一點。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的。」
「有就是有,
,沒有就是沒有,你那麼努力地辯解做什麼,你有沒有做,只有你自己知道。」夏美有些生氣,心想,為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就是不肯承認呢?
蕭哲有些氣惱,怎麼他就那麼倒霉,偏偏就是那個時候被她撞見了呢?關鍵是明明都沒有做,還被人冤枉,真是氣死他了。
「你走開啦,我要出去。」夏美推著蕭哲,淡淡的芳香味滲入了蕭哲的鼻尖。
柔軟的手摩擦著蕭哲的手,低頭,此起彼伏的山丘映入眼簾。
夏美只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婚之後蕭哲會很自由的吧?下一秒,身體突然凌空了,夏美還沒搞清楚狀況,已經被蕭哲扔到書房的床上。
「你幹什麼?」夏美有些招架不住,不知道他唱的到底是哪出。
「你不是說我有沒有做就只有我自己知道嗎?那我現在做給你看。」蕭哲剛說完,用力一扯,她的前面袒、露在他眼前。一想起剛才在衛生間裡的事情,蕭哲的欲/望就被燃燒起來。粗糲的手指拂過蓓蕾的頂端,吻深深地襲來。
夏美被他壓在身下,兩隻手去推他的胸膛,可是卻被蕭哲按在兩邊,動彈不得。溫柔的吻像雨點淅淅瀝瀝下來,像是打在了花朵上。
「蕭哲……」夏美有些意外,沒想到蕭哲會這樣,一時間不知所措了。「放開我……」
可是蕭哲沒有放開她,而是吻得更深了。
從來沒有過這麼渴望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的。生平第一次,蕭哲第一次也這麼濃濃的願望想要一個女人。
「美美……」蕭哲低啞的聲音掃過夏美的耳際,她有種砰然心跳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呼喚著她的小名,莫名地感動著。
夏美知道自己輸了,只要蕭哲對她一點點好,她就可以折服得五體投地,這一刻已經忘乎所以了,連離婚的事情也忘得一乾二淨,這一秒,這個書房,只有他們兩個。
腦袋裡一片空白,任憑蕭哲為所欲為,很久都沒有做過這種事了,蕭哲心臟也劇烈跳動著,衝入了夏美的身體裡。
「啊……」夏美忍不住叫了出來,不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疼。」
蕭哲有些心疼,「放鬆點。」已經很久沒有再做了,夏美身體好像又恢復到了沒有開啟的時候。
夏美緊緊地閉著雙眼,這麼久了,她發現自己其實,也在需要著他。不得不鄙視自己的情感,原來還是控制不了。眼淚悄悄劃過眼尖,全部被他吻去。
蕭哲不知道要了她多久,好像從來沒有這麼釋放過,等到放開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了。夏美有些懊惱自己,居然沒有抵抗到底,而是又把自己交給了他。等到放開的時候,夏美轉過身去,不想再看那張臉。
蕭哲摸著她光滑的肩頭,從後面抱住了夏美。
「我和那個人之間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一定要相信我。」輕聲細語地在夏美的耳邊說道,溫柔的聲音彷彿都快要滴水出來。
夏美嘴唇輕啟,有些不滿的語氣,「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你發洩的工具嗎?」他冷落了她那麼久,突如其來的熱情,她要怎麼應對?
「如果我要找發洩的工具,一大堆人等著我,幹嘛還要找你這種還會反抗我的?」蕭哲從後面抱住夏美,抱得緊緊的。
夏美背對著他,突然轉過來,不滿地對上了他的雙眼,「那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夏美有些生氣。「我說離婚,你又不肯,可是你……」夏美說著,眼淚又襲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