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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美的心臟緊緊地揪著,車子在蜿蜒的馬路上不停地以最快的速度奔馳,如同蕭哲心裡的火無處發洩一樣。
「我求求你了,祖宗,你要是不暢快,可不可以找別的方法,快停下來,我受不了。」夏美坐在後座位,想拿著安全帶扣上,可是蕭哲卻一路疾馳。
飛奔到前面,突然迎面而來一輛大貨車!
強大的亮光閃瞎了夏美的眼睛,」快停下來!」夏美大聲地吼道。
蕭哲的方向盤突然打偏了一下,終於,躲過了迎面而來的車。
夏美的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好一會都沒有恢復。
車子在半山腰明顯開得慢了,夏美二話不說爬到了副駕駛位,說道:」停車,讓我來開。」
蕭哲不屑地看了看夏美一眼,」你別來煩我。」一邊說著,雙眸看向前方。
夏美白了蕭哲一眼,」你以為你是車手開車就很厲害嗎?開車的時候不要帶著情緒,你這樣只會害人害己。」
「放心吧,不會害死你的。」蕭哲聲音低沉,黑色的眸子陰暗無比。眼前的男人再也不是夏美所認識的一直溫爾的一位,而是很無助的孤獨者。夏美心裡莫名被一絲情緒莫名牽動著。
蕭哲看著前方的路,速度也漸漸恢復平靜。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蕭哲抿嘴,對夏美無奈的一笑。
夏美直搖頭,」我不走,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要跟著你。」
蕭哲有些煩躁,方向已經向著夏美的家開去,到了她家別墅的門前,車子停了下來。」好了,下車吧。」
夏美執拗道:」不下,今晚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你能讓我安靜一下嗎?」蕭哲那張柔和的臉已經變得冰冷,其中帶著不耐煩。
夏美卻瞬間撲向了他,把他緊緊擁抱在懷裡。蕭哲也沒想到夏美會這樣,怔了一下。」我不想和你分開,今晚你這樣,真的很奇怪,我很害怕,讓我陪你一會,恩?就陪你今晚?求你……」
感覺到溫熱的淚水灑在他的肩膀上,蕭哲心中也漸漸柔了起來,」很晚了,我們都回家吧!」
「那去你家,我要看著你好好睡覺才行。」夏美還是很不放心。
蕭哲無奈,只好開著車去他家。
這一夜,很多人失眠了,不管是結婚人張莎,還是章亦菲,凌熠辰,還是蘇傾……
蘇傾輾轉難眠,莫名地掉眼淚。她終於和蕭哲分手了,不虧欠他了,也不必閃閃躲躲過日子,不是應該覺得解脫了嗎?
可是,和蕭哲在大學裡發生的點點滴滴還歷歷在目,難以忘卻……
讓蘇傾更加難眠的是吳優。
吳優的音容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裡,她雖然很討厭她,可是也不希望她死……關鍵是死得那麼慘,渾身一絲不掛,然後躺在火中……而且還是在別人的新婚之夜死去的……光是這些字眼就覺得心寒。
她是被人殺死的嗎?是被強了然後……蘇傾的腦海裡不斷地冒著這些字眼,最後發現自己都快瘋了……到底是誰跟她有仇要殺了她呢?到底是誰這麼殘忍地殺害了這麼年輕的芳華呢?
蘇傾想的問題正是周瑾瑜最煩惱的。
幾天後的一個中午,周瑾瑜坐在電腦面前,一遍一遍地看著這艘船上的監控視頻,一遍一遍地搜著,希望能夠從中搜出什麼證據來,奈何怎麼看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薛雙雙剛解剖完一具屍體,揣著空空的肚子向有飯吃的地方走著,經過周瑾瑜的辦公室看到他眉頭仍舊在緊鎖。目光始終離不開電腦。
薛雙雙偷偷地跑過去,走到周瑾瑜後面,周瑾瑜仍舊沒有察覺。薛雙雙調皮地兩隻手停在周瑾瑜的肩膀上,大叫一聲。
「哎呀!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個腦細胞了。」周瑾瑜的腦袋本就沉浸在視頻裡,哪裡受得住這種驚嚇?
薛雙雙看著手上的表,說道:」下班了,還看什麼呀,當心把青光眼都給看出來。走吧,吃飯去。」
周瑾瑜把電腦關了,跟著薛雙雙走出去。
「怎麼,看了這麼多天,到底有沒有線索?」薛雙雙邊走邊問。」算了,看你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嗯,我猜,肯定一絲線索都沒有。」
周瑾瑜兩手插在褲袋裡,」死者體內有大量的迷、情藥,而且還有海落、因,她的胃裡又有這麼多的東西,都不知道她是從哪種食物中攝入這些藥的。」
薛雙雙是個法醫,她轉動著眼珠子,說:」那人是我解剖的,呼吸道內沒有吸入那些煙塵,說明在失火前就已經死了。死者體內有大量毒、品,估計是因為吸食大量毒品呼吸受到抑制死亡的。」
周瑾瑜仍舊眉頭深鎖
鎖,邊走邊看著藍天,」去她家裡搜過東西,死者生前好像並沒有吸、毒的習慣。」
「所以,你推測她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薛雙雙說出了周瑾瑜心裡的想法。
周瑾瑜點頭。
「死者臨死前曾與人發生爭執,而且,跟她發生爭執的人,是她的同事,叫蘇傾。蘇傾曾經不滿死者抄襲她的作品,我們在死者的辦公室裡確實搜出了蘇傾的畫,有一個作品,的確是死者抄襲蘇傾的。」周瑾瑜一邊說著跟薛雙雙對上一眼。
薛雙雙高挑身材,長長的頭髮,不留劉海,前面的額頭很是飽滿,看起來很有精神。
薛雙雙一臉的鄙夷相,」不是吧?就因為這樣所以就結怨,然後把一個人毒殺了?」
周瑾瑜說:」這個世界上的犯罪動機往往就是一些小事,社會本來就很畸形,你知道,你讀書這麼多年,還能好好活下來,這完全是要感謝舍友的不殺之恩。」
「切。」薛雙雙擺擺手,大步一邁走進了餐廳,」我說是你們想得太多了,說不定死者是自己自殺的呢,用毒品自殺,然後,再加上用迷、情藥,說不定人家還覺得爽呢。」
周瑾瑜不滿薛雙雙的說法,皺了皺眉,那雙劍眉像山丘一樣堆起,」說什麼呢,哪有人這麼說話的?解剖死人久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了。」
薛雙雙只好眨了眨眼,」好了好了,我就是說笑的。」正說話間,服務員上菜了,將一盤大蒜炒肥腸端上來。
薛雙雙噁心地嚥了嚥口水,一陣反胃的樣子,直接把肥腸端到周瑾瑜面前,說道:」你吃吧!」
「幹嘛呢?」周瑾瑜不解道,看著薛雙雙的樣子,感覺她滑稽無比。
「咳咳……」薛雙雙連連假裝咳嗽,」今天解剖了一屍體,腸子裡面都是蛔蟲……」薛雙雙說得忒噁心了,周瑾瑜夾住肥腸的筷子突然在空中停了,肥腸掉了下來,下一秒,周瑾瑜簡直像個大媽一樣發飆:」雙雙,我知道為什麼你相親那麼多次都每一次成功了,為什麼你都已經三十了還嫁不出去,就是因為你太噁心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吃飯了,寧願餓死。」
薛雙雙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確實是噁心嘛,難道我說的是假的嗎?」
周瑾瑜正色道:」再噁心你自己知道就算了,不要說出來,你懂嗎?」周瑾瑜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敲著飯碗,」就算你知道天大的秘密也好,你也不要說出來,知道嗎?你不說沒人當你是啞巴。」
「好了好了,那麼大反應做什麼呀?你就當我說的話是個屁,已經放了,好吧,這一餐我請你,當我給你請罪吧!」薛雙雙連忙挽救。
周瑾瑜向薛雙雙翻了翻白眼,吃著飯,」別說我總說你,是時候找個人來嫁了,要整天那麼噁心,別做法醫了,改行去,做少奶奶,好嗎?」
「吃你的飯,想得美,大白天做夢。」一提到婚嫁薛雙雙臉色就不痛快,很是敏感這個話題。
周瑾瑜噤聲,他趕著吃飯回去查案,在吳優進房間的那條走廊是監控的死角,不過,在監控的畫面,他發現有雙鞋從吳優的房間走出,而那雙鞋,正是徐子謙的鞋子。
星凌服裝。
整個公司都在一片死氣中,蘇傾忙著畫設計稿,但也是興致缺缺,大家都在對吳優的死談論一番,周瑾瑜帶著幾個人走進公司來。
「徐子謙先生,蘇傾小姐,為了協調辦案,麻煩你們兩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周瑾瑜環顧了四周,看了看辦公室。
辦公室的人趕緊低下頭來,生怕會叫到自己。
蘇傾有點莫名其妙,沒想到自己被帶走,只好跟著周瑾瑜回了警局。
「徐子謙先生,請問當天晚上的9點50分,你在哪兒?」
「我?我在外面和那些朋友唱歌跳舞啊!」徐子謙怯生生的,不敢直視周瑾瑜的眼睛。這人一定有鬼。
「可是在監控器上,9點50分的時候你正從吳優的房間裡出來,那時候正是吳優的死亡時間,你對此怎麼做解釋?」周瑾瑜嚴厲地拷問,徐子謙的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不是我殺死她的,我沒有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