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順著他的衣服慢慢滑落,明明是很快的動作,可與他卻像是那樣漫長,心不知為何突然抽痛起來,好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從他的生命裡漸漸消逝,而他,無法阻止。
「是我妄想了,你要如何便如何吧。」她的聲音清寒而冷靜,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
「瑾言,只這一次,以後無論什麼,只要是你不想做的,我都不會勉強。」他握住她的皓腕,承諾似的說道。
「任何事嗎?」她吶吶的問,「如果我希望我們男婚女嫁,各不想幹呢?你可會答應。」
「決不可能,蘇瑾言,你簡直是癡心妄想。」他抓著她的手深疼,聲音凜冽無比。
「是啊,我早該知道的。」她的語氣無絲毫吃驚,像是早料到了一般,「軒轅司曜,除了這件事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是值得你寧願受傷也不能放手的。
「你覺得我對你僅僅是利用?」他的聲音陰寒無比,原來她是這樣看他的,僅僅是因為他帶她來鳳城的目的不純,她就可以如此否定他的真心嗎?真真是可悲。
他的表情看上去可真是真誠,她差一點就又要被他騙了,如果她不知道他親手策劃的一切。
「少帥,」
「何事」
軒轅司曜放開瑾言,只是眸子裡的冷意仍未散去,看的張智莫名心驚,不由陪上了幾分小心。
「張光亮已經回府,並派尚參謀請少帥過府一敘。」
「讓他稍等,我這就和瑾言過去。」
「是,少帥。」
「蘇瑾言,你如果想讓蕭默肅活命,最好乖乖按我說的做,不然的話,我什麼都保證不了。」既然她覺得是利用,那就是利用好了,他痛,他也要她陪著他一起痛。
「放心吧,軒轅少帥,本分什麼的我最是清楚了。」他的真面目總算是全部露了出來,一開始便這樣不就好了嗎,至少,她不會如現在這般難過。
「那就好,希望你將來履行結婚的義務時,也能如現在這般痛快,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他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不允許她有絲毫逃避,他要她記得,這痛是他給她的,她讓他這樣痛,這不過是回禮罷了。
「軒轅司曜,你」
「怎麼,你也會心痛嗎,聽到和我結婚你難過了?我是傻了才會相信你什麼所謂的要真心愛我,不過以後都不會了,你只需要按我的意願活著就好了。至於你的想法,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他的臉色陰沉無比,眼裡滿是要將她撕裂的狠戾。
「對,我就是在騙你,你這樣的人有什麼是值得我喜歡的,也只有你會相信。」不是這樣的,明明就不是這樣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認真,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蘇瑾言」他滿是狠戾的吻上她的唇,語氣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她的後背被他狠狠的撞在樹上,她倒抽一口氣,他的舌頭趁勢捲了進來,混著血腥味,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
她漸漸停止了掙扎,耀眼的陽光照在身上,卻溫暖不了心裡的冰涼,她和他,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