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言沉眸想了一下道:「依我拙見,只怕最多兩年。」
這下他更驚奇了,接問道:「此話怎講?」
「我往時在美國留學時曾聽日本的同學抱怨日本的海產品賣的竟然比美國都貴,我當時便覺得很奇怪,這怎麼可能呢,日本四面臨海,海產品極是豐富,價格因是比較便宜而已,怎麼會比美國還貴。後來細想了一下大約有兩點可能,一是日本出現了一位大客商,壟斷了日本的海產品市場,故意提升價格,可從執行力上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小。另一種可能是日本經濟已經出現了問題,貨幣貶值問題已經很是嚴重。回國後我收集了一些信息發現日本近幾年經濟總量暴漲,發展很是迅速。」
軒轅司曜微瞇著眼睛,看像蘇瑾言的目光裡有著審判,彷彿很慢理解她一個深閨小姐如何懂得這些,即使她曾在美國留學,她知道的也還是太多了,只怕他手下的參謀都沒這種見識。他有些探究的開口試探道:「那又如何,日本近幾年積極引進先進技術,又在國內大力改革,經濟發展迅速也在意料之中。」
蘇瑾言搖了搖頭道:「經濟發展自然是很正常,可問題是日本發展的太快了,日本並不像中國有土地,礦產等資源做為支持,他所依靠的不過是服務產業,經濟的暴漲,貨幣的貶值都是日本經濟衰退的前兆,據我分析,沒有實業支持的日本經濟只怕堅持不到兩年,就會爆發經濟危機。到時日本為了轉移群眾視線,獲得發展資源只怕必然會對中國開戰。」
軒轅司曜的神色已是冷了下來,她分析的十分正確,幾乎和他分析的一樣,但因為他比她獲得信息的渠道更廣,所以他幾乎可以斷定日本的經濟只怕最多只能支撐一年。可她只憑一些細節便能推出兩年之說,這般心智即使是他亦是十分佩服。這樣的女子真的如教授所說在軍校門門課都是倒數第一嗎?還是說她其實是南部或者共黨的人,在學校這般只是為了隱藏身份罷了,那麼她靠近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做間諜還是刺殺他?
蘇瑾言見他臉色陰沉,心裡已是明白了幾分,知道他必是懷疑她了,不過她既然敢說自然便不怕他的懷疑,他且去查吧,能查出什麼才是見鬼了。
蘇瑾言剛要說什麼,卻被突然撲上來的人影嚇了一跳,軒轅司曜牢牢的把她控制在沙發與他之間,面色寒冷的威脅道:「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蘇瑾言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學著他的樣子寒著臉道:「少帥這話問得奇怪,我是什麼人少帥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嗎?還是少帥以為我是什麼探子、間諜的,專門在你身邊臥底。可有一件事少帥別忘了,除了第一次是我有事求你主動出現在你身邊之外,其他時候都是你軒轅司曜請了我來的,你若懷疑,我以後絕不出現在你身邊就是了,你也不必如此對我。更何況我若真是什麼探子,難道會說剛才的話引你來懷疑我,我腦子有病是吧!」說著一把推開軒轅司曜,臉上已有惱怒之氣。
軒轅司曜被她最後一句話逗樂了,順勢解了對她的壓迫,歉意的笑了笑道:「是我唐突了,瑾言莫要怪我才好。」其實剛剛他已經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只是她的表現實在讓他大為驚訝,這才一下子失去了判斷,做出失禮之事。
蘇瑾言冷笑了幾分,微諷道:「不敢,誰敢讓堂堂的轅軍副司令道歉,我怕受不起,反折了壽命。」
這話一出,明顯是惱他了。軒轅司曜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心裡反到有幾分高興,畢竟這樣生動的表情,比她假笑著叫那一聲少帥可愛多了。他站起身來,躬身彎腰成九十度,語氣誠懇的道:「司曜不該隨意懷疑瑾言,希望瑾言原諒,我以後必不再犯。」
蘇瑾言因他的舉動吃了一驚,心下明白像他這樣的身份能做到如今這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她也不是那般小氣的人,於是開口道:「看在你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軒轅司曜聞言抬起頭來看著她道:「是真的原諒我了,還是想現在給我找個台階下,以後出了門便只當不認識我?」
蘇瑾言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豈是那般小家子氣的人,更何況我也可以理解你的做法,處在你這樣的位置上,除了所謂的權勢、榮耀外,各種殺機亦是撲面而來,你小心些也是應該的。」
軒轅司曜的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這個女子是有些懂他的,他敢肯定若以後他的人生路上有她相伴,總是不會太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