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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四七章 鳴崖師徒 文 / 夕聞

    鳴崖看見祈可,輕輕點頭撫鬚微笑,兩個年輕的徒兒躲在身後連做鬼臉,兩顆碩大的頭顱三百六十度來迴旋轉四處東張西望,眼中露出欣喜之色,口中連聲讚歎,手舞足蹈一臉掩不住的興奮。

    他們實在悶得太久了,心中無時不刻不留戀著這花花世界,即便修習靈仙,也不過是為了生存得更久玩的時間更長而以。如果不是為了好玩,他們又怎麼會受原清謀害一命嗚呼魂陷陰煞大陣之中。

    祈可會心一笑,原來王然剛才是去找了他們三個,虧他想得出來,這麼快便找出幾個真真正正陰魂不散的「厲鬼」出來。不過說實話,找這三人出馬比他自己親自現出元神要有用得多,他們雖然也稱不上惡鬼,不過嚇起人來卻絕對不會比世間任何惡鬼遜色。回想當初被這三人嚇得全身發抖冷汗直流的情景,祈可再次露出親切的笑容。

    「這些也是你的朋友嗎?怎麼我一個都沒有見過?」方欣看著眼前的鳴崖師徒三人,儘管模樣怪異,卻並不覺得有多可怕,反而有幾分搞笑的嫌疑。細看幾人,她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或者是聽到過他們的聲音。

    「其實你見過的,仔細想想。」祈可笑著對方欣說道。然後催動體內魔氣,在身外形成一道寒霧,整個人消失在寒霧當中。只見那道寒霧扭曲變形現出一道人形,張開血盆大口伸出十根尖銳利爪,朝鳴崖身後兩人吐出鮮紅的長舌,看那兩人驚駭莫名呆了片刻,祈可呵呵大笑。

    方欣又仔細看了看鳴崖幾人,腦中努力搜索一陣,搖了搖頭:「沒有印象。」

    「看來你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上次被他們嚇得身體一軟就暈死過去,居然這麼快就不記得了,你還真是健忘。」祈可為方欣聰慧的大腦偏在這時候短路感到萬分失望。

    「嚇暈過去?你開什麼玩笑?哪裡有過。」方欣有了一模模糊糊的印象,臉色有些微微發紅。

    「就是你開畫展那一次,在學校小禮堂那次,現在想起來了吧。」祈可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記起來了。」方欣終於想起來上次的事:「不過,好像有人告訴我是中學生裝鬼嚇人嗎,不是有人告訴我不過是虛驚一場嗎?死丫頭,居然勾結外人一起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方欣用了擰了一把祈可白嫩的胳膊,直到祈可鼻子眉毛全皺到一起才不甘心的放手。

    「誰是外人,你們說誰呢?王然小聲的問道。兩個女孩一起向他翻開白眼吐了吐舌頭,側過頭重重的哼了一聲。

    祈可揉著胳膊朝方欣說道:「切,誰讓你膽子那麼小呢,只是虛驚一場就把你嚇成那樣,要真告訴你惡鬼登門還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弄不好整夜失眠外加精神崩潰,我可不想看你為鬼嚇得人憔悴,到那時候萬一有人不要你了還不一樣會怪在我的身上。」祈可委屈的說:「你以為我願意嗎?這麼熱鬧好玩的事,想找個人說說都不行,全瞞在心裡多難受啊。」

    「我是天生麗質,就算被鬼嚇得人憔悴也不愁沒人要。」方欣自信的轉了個身,面色不改語氣怡然,旁邊卻有人感到身上一陣肉麻。就算她說的是實情,但如此自信如此自誇還是讓人有些不太適應。方欣接著說道:「你怕是擔心說出來不好自圓其說吧,那時候你一定已經知道了王然的事,就瞞著我一個人,如果把這事照實說了,你又怎麼跟我解釋王然的事?」

    祈可嘻嘻一笑:「這也是原因之一吧,我想他大概也不想讓你知道實情,怕嚇著了你,聽見你那小心肝兒嚇得撲通撲通亂跳,有人都快心疼死了,唉,有人對你這麼好,你卻不領情,我被嚇得半死都沒人心疼我。」

    王然一臉悲切:「天地良心啊,我記得那時有人面不改色心不跳,比我還要鎮定自若,我是真不知道該誰來安慰誰才對。」

    方欣歎了口氣:「可兒,我們相處得怎麼樣?」

    祈可甜甜的笑著說道:「那還用說,除了你和徐悠,我就沒有其他的朋友,別人見了我都躲得遠遠的,對我又敬又怕,要沒有你們兩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過了,一定會被活活悶死。」提到徐悠,祈可的語氣有些隱隱的憂慮。

    方欣道:「是啊,不管在你身上發生什麼樣的事,我們始終都是好朋友,不管別人怎麼看你,怎麼怕你,我們都沒有往心裡去,對嗎?」

    祈可點點頭:「嗯,我明白的,以後再有什事我也不會瞞著你了,不過想瞞也瞞不住了,誰讓你現在是鬼巫傳人呢。」王然心道:「何止鬼巫傳人,而且還是苗巫傳人,以後麻煩事多著呢,只怕我們想躲都來不及。」

    祈可想起什麼突然說道:「對了,你還應該謝謝他們,要沒有他們的話,你的畫展怎麼可能那麼成功。」

    方欣疑惑不解:「咦,還有這回事?」

    祈可笑嘻嘻的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禮堂不是一直鬧鬼的嗎?從上到下沒人不知道的,不過都是半信半疑,看你在小禮堂開畫展,都跑來看熱鬧,要不哪來那麼多人,你以為都是來看畫展的,錯了,是來找鬼的。」

    方欣聞言恍然大悟:「哦,我說嘛,怎麼可能來那麼多人,我也知道他們不是為了看畫展來的,學校裡那幫色鬼,什麼時候這麼高的藝術修養了,怎麼可能也看得懂我的畫了,不過我一直以為她們是為了徐悠的超短裙來的,沒想到卻是來找鬼的,原來徐悠也沒那麼大吸引力,呵呵。」說到這裡,方欣又有些飄飄然,無論對自己的外形還是藝術修養,她都同樣的自信。

    方欣朝鳴崖師徒道:「謝謝你們了,下次還想開畫展的時候我一定提前請你們去看看場地,免了冷場傷了我的自尊心。」

    鳴崖拱手道:「小姐說笑了,上次的事都是胡鬧,還好沒有嚇著你,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見諒,我這裡先道個歉,以後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

    方欣率真笑道:「這事也不能怪你們,只能怪我膽子小,別人只覺得熱鬧好玩,偏偏我就嚇成那樣,真是丟臉。」

    從一開始,鳴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方欣左右,彷彿在她的身上隱藏著什麼奇異的事物,連他這靜修了上百年的巫門長者、如今的修靈之魄也被吸引,這時目光如電緊緊注視著方欣:「敢問小姐貴姓?」

    方欣答道:「我姓方,老前輩不用那麼客氣,叫我方欣就可以了。」

    「方?」鳴崖問道:「不知方姑娘聽說過苗巫一門沒有?」

    方欣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認真的回答:「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是巫門嗎?」

    自方明宣死後,她以後一直跟隨鬼巫之王學習鬼巫秘法,到現在也沒有回過方家,當然不可能知道自家苗巫之事。鬼巫之王性情閒散,連本門之事都沒有跟她說個明白,自然也不會提到巫門的事,況且他被鎮千年,對巫門三宗之爭也不太清楚,更不可能告訴方欣其中隱秘。

    鳴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目光久久凝視著方欣,面上陰晴不定,時而凝重時而淒苦,時而又透出些悔意,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王然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巫門南北兩脈和苗巫間的恩怨糾葛他是完全知情的,照時間來推斷,那時的鳴崖還在世間,身為北巫長者的他必然和這事這些瓜葛。

    難道他從方欣身上看出了什麼,所以才會有這麼嚴肅的神情,以他閒客怪客的名號來看,大概平生很難對一件事情這麼嚴肅認真,除非他已經看出了方欣苗巫後人的身份。

    記得當初鬼巫之王便是看中了方欣尚開未開啟的靈魔心眼,才收她為徒傳她鬼巫絕學,難道鳴崖也看出了這一點。據方明然所說,這靈魔心眼是苗巫後人特有的異能,而且不是每代都有,鳴崖應該很自然的把她和苗巫聯繫到一起。王然暗悔自己先前考慮不夠周全,怎麼竟讓苗巫傳人和北巫長者見面,這事只怕有些不妙。

    王然腦子裡飛快的轉動,很快有了主意,對向方欣說道:「巫門雖然名為一門,其實卻又分有南北兩宗,原來還有一宗苗巫,不過兩百年前已經散了,就和你們那鬼巫一樣,早就沒幾個人記得。」他這話雖是向方欣解釋苗巫的內情,其實卻是告訴鳴崖閒客,方欣鬼巫傳人的身份。

    鳴崖果然聽明白他話中之意,驚訝的問道:「方姑娘是鬼巫門人?」

    方欣不知其間隱情,老實的回答:「我師父叫作鬼巫之王,聽他自己說以前是鬼巫之尊,不過現在的鬼巫早就散了,鬼巫門人就只有我一個,他那一門之尊也就只管得了我一人而以。」說到這裡方欣不由有些好笑。

    鳴崖聞言更是大吃一驚:「鬼巫之王還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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