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訕訕的傻笑,寧遠飛說道:「到時候可能還不止他們兩幫人馬,還記得那個丹羽嗎,就是我們在四川林木老宅裡見過那個,他也來了蘇州,還從我這裡偷走了些東西,他們也對這事有點興趣,不過是藏在暗處罷了,到時候渾水摸魚的大概也少不了他們的人。」
大寶問道:「我記得那傢伙,沒想到這個小白臉什麼不作作起賊來了,他都偷了些什麼?」
王然掏出懷中的寒蟬金絲:「就是這個。」
對這玩意大家都不太陌生,當然也有著相同的疑惑。「怎麼都看中了這玩意兒,到底能有什麼用,憑什麼就值上億美金?」
幾人不約而同齊聲發問,其中又以大寶問得最是心有不甘,不就是一塊破麻布嗎,值那麼多錢?他如今正面臨巨大的經濟壓力,難免有些心理失衡。
「你們問我我誰隨去啊,我如果知道的話,又怎麼會連開價都不會。」一直以來,無論對方開出多高的價格,在短暫的驚喜之後,王然都會感到受人蒙騙的痛苦,由於並不瞭解它的真實用途,自然也無法估量它的真實價值,而人的貪慾,在這種情況下更會如洪水一樣迅速的蔓延滋長。
王然隨手把他們眼中的麻布扔到桌上,大寶第一個抓了起來,用盡全力向兩面拉開,直到兩臂伸展到無法再伸展的程度,那塊金絲還是沒有破裂的痕跡,大寶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喜悅,自以為瞭解到了它內在的秘密,那就是擁有令人難以置信的柔韌性,他忘記了,很早以前林七就做過同樣的事。
但很快,笑容從他的臉上消失,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會沒有人看出,稍作實驗就能試得出來,王然的力量絕對不會比他遜色。
放眼望去,果然其他人都投來蔑視的目光,大寶羞愧的低下頭,如果說他還有什麼長處的話,自知之明該算是最主要的一項了。
林七拿起大寶放下的金絲,閉目輸入一股內丹之力,他的內丹已經漸漸和那把七靈寶扇融為一體不分彼此,丹力了強了許多,但當這股丹力貫注金絲的時候,就像穿越了無形的空氣,從他的左手回到右手,其間沒有任何阻礙,猝不及防之下,林七差點被自己發出的強橫丹氣所傷,慌忙拋下金絲收回丹氣調整內息,過了幾秒才搖頭歎氣,顯然也是一無所獲。
看他們都沒有發現,祈可最後一個拿起金絲運動體內寒氣,片刻間的功夫,金絲外籠上了一層冰寒的霧氣,繞著金絲形成一個圓形的氣罩,祈可緩緩的呼吸,兩隻潔白的小臂變得像冰塊一樣雪白,呈現出半透明的景象,由霧氣形成的霧氣凝結成實體,只見一個圓形透明的冰球將金絲緊緊包裹在裡面,沒有人能從中看出任何不同,祈可自己也感覺不到什麼異樣。
稍後,祈可散去寒氣,王然催動真陽丹氣,融去冰球,那片金絲像所有的絲棉面料一樣柔順光滑,唯一的差別就是,金絲間的縫隙竟沒有浸入一點水珠,還和先前一樣乾爽潔淨,這就是林七當初所說的水火不侵了,但是,這真的會是它能引來兩大家族不惜動用武力爭奪的原因嗎,答案是否定的,除非用以生產泳裝,不然沒有任何現實意義。
幾個人都有些失望,王然和寧遠飛卻是早已經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沒有當回事。大寶再次拿起表面浮動著水霧的金絲,喃喃的自語:「到底有什麼用呢?」一邊說一邊習慣性的望向祈可,每當有祈可在場的時候,他總會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投向她的身上。
看著看著,大寶突然想到了什麼:「嗯,我想這東西大概可以用來做成衣服。」
「廢話!」這話不是一個人說出的,所有人都為他愚蠢的廢話感到憤怒。
大寶接著又說:「你們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這東西作衣服可能會有特別的功效,比如說能防癌抗癌。」他最近廣告看得太多深受其害。
他這番話有點道理,王然和寧遠飛都不禁暗自點頭:「果然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我們兩個這麼聰明怎麼就沒有想到,卻讓你給想到了。」
大寶大概沒有聽出這話中的貶意,洋洋自得的說:「別老說我笨,我只是不喜歡動腦子而以,照我看啊,這玩意兒說不定還能豐胸,可兒我看你太瘦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不然你拿去改成胸罩穿幾天試試,保管能把王師兄迷得一愣一愣的。」
聽大寶得意忘形之下居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林七迅速遊走躲到了吧檯之後,王然和林遠飛也向後仰了仰暗自戒備,只有大寶還格外憐惜的看著祈可身上那些要什麼沒什麼的部位。
「要死了嗎你?」祈可一張嫩白的小臉羞得通紅,憤怒的揮起了拳頭,雖然大寶說的都是事實,但是任何女人聽到這樣的實話都不會有好心情。別人是盛怒之下無名火起,祈可卻是怒氣攻心無名冰起。一道小型的卻絕對駭人的龍捲風夾著冰雹砸向大寶,大寶本能的舉起手中能舉起的一切--現在只有一塊小小的金絲護在身前,想躲是來不及了,只能盡量減小一點傷害。這是祈可盛怒之下的全力一擊,甚至比以往蓄勢而發的攻擊更具威力,連遠遠躲在吧檯之後的林七都沒能逃過她的先天寒氣,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勉強控制自己沒有現出原形,努力睜著眼睛想要看看大寶的可悲下場。
一層細細的冰晶覆蓋在大寶的身外,從頭到腳沾滿了他全身每一個部位,大寶很快就被凍成了冰柱,但沒有像往常那樣閉上眼睛陷入早到的冬眠,而是睜著眼睛驚訝的望著冰柱外的祈可。王然揮手融去他體外的冰柱,大寶的身體表面還覆著那層冰晶,奇跡發生了,他身上的冰晶只是一現既隱,然後迅速消失不見,身體還像平常一樣散發陣了熱氣,絲毫看不出幾分鐘前還被堅冰包裹的痕跡。再看他的手上,那一小片金絲卻充斥著冰寒的氣息,隱隱冒著白氣,已經被凍成了僵硬的小布條。
祈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用寒冰裹住,都沒有見這金絲出現如此景象,為什麼現在卻被凍成這樣,偏偏大寶沒事。不止祈可驚訝,王然幾人也是同樣的不解,待祈可寒氣散去,林七搖搖晃晃的靠上前來:「難道非得受到攻擊才能生效嗎?」
大寶茫然不知所措,覺得他說得有理不住點頭。
王然拿起金絲,貼在大寶胸前:「拿好了,別鬆手。」大寶傻傻的緊緊捏著金絲,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直到王然的鐵拳夾著呼呼的風聲迎面而來,才意識到他要拿自己做試驗,臉色變得慘白,他瞭解王然拳頭的力量,被這樣的重拳打中連熊膽都得吐出來。
大寶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躲開,但怎麼快得過王然的速度。「呯!」大寶肥壯的身軀象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而出,撞翻了五六張桌子,重重的撞在牆上,牆壁在顫抖,大地在顫抖,細小的塵埃從房頂落下,構成一道朦朧的沙網。王然沒有使出全力,大寶只略作休息,便顫巍巍的站起身:「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王然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它可以抵禦某些非物理形式的攻擊,對這樣的攻擊沒有防禦力,是林木說的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答案就在眼前,但當人們想要伸手去捕捉的時候,才發現是那麼的遙不可及。沒人能給出答案,所有人都在思考。
一道苗條的身影無聲無息的走進酒吧,這麼晚了,還會有客人嗎?酒吧裡燈光昏暗,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靠體型確定她的性別。
「它對任何形式的攻擊都沒有防防禦能力。」來人開口說道,她的聲音甜美而俏皮,只聽她的聲音,就能想像出她臉上嬌俏的笑容。鈴蘭兒,王然幾乎驚呼出聲,來的這人正是搶去他古錠天星伏魔刀的巫門傳人鈴蘭兒。
「但是它可以吸收傷害,僅限於非物理形式的傷害。」鈴蘭兒接著說道。她知道王然已經認出了自己,看他驚愕的表情就可以知道。這難道真的是修道之人嗎,全無道家中人的沉穩內斂,真不知道他那一身道基是怎麼練出來的。
「難道我那不是物理形式的傷害嗎?」祈可不解的問。她所發出的寒氣,其實也該算是物理形式的攻擊,為什麼大寶沒有受傷?
「對普通人來說,寒冰也該算是物理傷害,但對這頭黑熊來說,事情要複雜一點,因為他有冬眠的習性,寒冷和他的身體像是兩種性質完全相反的事物,當寒冰攻擊到他的身上就會產生一些內部反應,你們的寒蟬金絲能夠吸收這種反應所產生的傷害,我也是用了很長的時間才發現這一點。」
祈可有些迷茫的望著鈴蘭兒,她的闡述不是太好理解,既然連她這樣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都無法理解,大寶和林七自然一頭霧水,科學兩個字對他們來說是很遙遠的事。
只有寧遠飛有些明白:金絲無法吸收祈可發出的寒氣,也不能抵擋王然的重拳,但是如果他們的攻擊和大寶的身體產生了化學反應,金絲便能夠吸收反應所產生的能量,消除對人體的傷害,不過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鈴蘭兒很快幫他找以了答案,快步走到吧檯前,拿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面盛著透明的有些微微發黃的液體,鈴蘭兒將金絲平鋪在吧檯上,打開瓶塞,將其中的液體傾倒在金絲上,迅速滲透而過流上吧檯,空氣中傳來刺鼻的硫酸氣味,原來是濃硫酸。
ps:俺們這塊電纜被偷,剛剛才修好,昨兒個斷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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