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令,但凡家中有收有漢人為奴滅其全家!」一時間,所有的步槍騎兵立即衝入各處有漢人在勞作的帳篷,將一個個奴隸主似的韃子全都射死乾淨,然後護著數百同周翠花同樣可憐的漢人猶如一陣風般離開了葉連明部。這支步槍騎兵將被韃子劫掠來的漢人送回大同府後又根據錦衣衛所提供的情報,一連襲擾了十多個曾經派人劫掠中原的部落。
各處的警報傳送到了也先這裡,作為瓦剌太師的也先聽此不由得大怒,真有一種立即點齊兵馬南下中原,狂屠大明百姓的衝動,但一想到現在正值冬季,無論是草原還是中原都無糧食可收,自己的二十萬精銳騎兵也需要糧草儲備,南下中原也得有糧可劫才行。所以,也先他只得忍了下來。
二月,南方的油菜花已經開遍了田野,處處洋溢著暖暖的春意,然而依舊冰封萬里的北方卻還未有一丁點春天的氣息。大明的百姓剛剛過完春節,也先就帶著史上最龐大的使團出使大明。這次他帶來了三千使者,但良駒僅有三千多匹,其餘萬匹劣馬雖冠以良駒貢品之名,但不過是瓦剌各部淘汰下來的老馬弱馬病馬。也先想通過這一次出使進一步麻痺大明王朝並再次「名正言順」地收得一大筆財物以做軍資順道可以趁機尋找幾處入關的捷徑當然也包括從鎮守邊關的守將身上找到捷徑。
在經過正統皇帝的准許後,劉越已經正統軍擴編到了五千人,其中還裝配了新製造出的馬克沁重機槍兩台。這日,劉越正看著一班士兵在訓練操控馬克沁機槍,就見一錦衣衛跑了進來:「巡撫大人,屬下在衙外發現有人留下兩箱金銀之物還留下了一封信。劉越忙接過信來拆開一看,原來是也先派人給自己送了一千兩黃金還有一萬兩白銀,信中還對劉越大肆讚美了一番。劉越不由得笑了笑道:」這個也先,還真是到處撒網,連我這個對他部落攻擊得最狠的宣大巡撫他都沒落下,巴巴的還送了這麼大筆厚禮來結交。」
樊忠也笑了笑道:「大哥,這也先的確是有些天真,以為幾萬兩真金白銀就能收買你,誰不知道五弟早就為你掙了上百萬的銀兩,我看現在就派人給他送回去,免得惹得那些御史言官風聞言事。」
劉越以一個守財奴的眼神很是奇怪地看著樊忠道:「你傻啊,這幾萬兩銀子人家給你送來,你居然不要還要還給人家,沒見過你這麼傻的。」
「可是大哥,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你收了這筆銀子保不齊被御史言官們彈劾」,樊忠說道。
「說你傻你還真的傻,誰說是我收,我是代大明朝廷收了這筆銀子,你現在就去把這筆銀子送給兵部武庫司郎中白圭白大人,告訴他這是也先代瓦剌部對我大明的賠償,暫且充作正統軍軍費」,劉越說後又暗歎道:「還有五個月就要面臨與瓦剌二十萬騎兵的對戰了,希望可以借此一掃北方遊牧民族對我大明數百年的威脅,然後再派人進擊遼東將未來替代大明主宰中國的女真族消滅在萌芽之中。
這時,沈科走了進來,密報道:「大人,屬下查明,宣府總兵楊洪和也先果然有密謀,楊洪以也先不得襲擾宣府一帶為條件答應也先以後可以通過宣府借道,南下走大同到土木堡一帶劫掠。」
「砰」的一聲,劉越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直接摔碎在地上,劉越甩了甩手罵道:「這個楊老將軍,我還道他是真的鎮邊最得力的大將,沒想到他居然就是靠這個保得官位不保的,真是鼠目寸光,宣府是我大明抗擊北虜南侵最堅實的屏障,宣府一旦被破,整個大明內腹對於也先來說豈不是如入無人之境!」
「大人莫急,根據我們錦衣衛安插在也先身邊的內線得知,也先打算先派五千精騎在五月份通過宣府去劫掠土木堡,以燒掉我大明邊軍屯儲在那裡的糧草軍械並未接下來的南下大戰做準備,現在還有兩個多月,下官想大人應該來得及部署」,沈科說著就露出了一絲笑意。
劉越也轉怒為笑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情報,這次若能成功殲滅也先這支五千人的先遣軍,必會使也先懷疑是楊洪透露了機密,二人必然生出嫌隙,到時候楊洪只能忠心抗擊,如若不然,則會被挫骨揚灰不亞於後來的袁崇煥!」然後又拉下臉來,異常嚴肅地說道:「這是絕等機密,只准你我還有那個內線,三個人知道,要不然本官必會奏請皇上滅他全族!」
「順便告訴那個內線,這次如若成功,他是首功,官升三級!」劉越又補充道。
楊炎經過數月磨礪終於官復原職成為了土木堡百戶。這一次他駐守土木堡帶來了五百步槍兵和二十挺加特林機槍,劉越為了讓他更好地守住土木堡,還特意將整個大明僅有兩台的馬克沁機槍給了他一台。楊炎現在已經自認為巡撫大人的嫡繫了,他知道巡撫大人讓自己官復原職重守土木堡意義重大,自己現在所駐守的土木堡就是巡撫大人釣也先那五千先遣軍的釣餌,自己能不能守住土木堡直接關係到巡撫大人能不能成功地全殲也先的五千先遣軍。
劉越之所以派他來,一是他畢竟擔任土木堡百戶十多年,對這裡的熟悉程度恐怕無人能及,二是他跟著劉越這麼久,對新式武器與戰術配合上已經算是基本精通。
也先的五千先遣軍往宣府來犯的消息被斥候送到了楊洪的桌上,楊洪只是笑了笑,看了看身後那剛打開的密室裡藏有的數十箱金珠寶貝後才道:「去將康參將叫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人敲響了楊洪書房的外門,楊洪以為是康參將來了,便立即關好密室道:「康大人且稍等片刻,本官現有些不便!」
然而,書房的門一下就被推開了,楊洪有些惱怒,因為他還沒將鎖住密室的哥窯雙耳壺轉了過來,正要訓斥幾句將他攆出去時就見是自己的長子楊俊走了進來。
楊洪見此只好氣定神閒地站在那哥窯雙耳壺前面以免被自己的兒子發現破綻,拈鬚沒好氣地問道:「你不好好的在營中訓練將士,就這麼冒冒失失地闖
進來到底有什麼大事,難不成天要塌下來不成?」
楊俊已經習慣了他父親這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習慣性地躬身行了個禮,也不敢抬頭,當然對於其父親那不敢挪半步的姿勢也沒有絲毫懷疑,便道:「父親大人請見諒,孩兒是聽聞有五千瓦剌精騎扣關,所以孩兒就有些擔心瓦剌騎兵會不會趁機尋找捷徑透過我宣府進行大肆劫掠,孩兒想請父親大人准許孩兒率一支精兵將這支突然來犯的瓦剌騎兵趕回去!」
「真是自不量力,你以為那瓦剌騎兵說趕走就能趕走的嗎,為父我鎮守邊關多年算是總結出一條經驗來了,我大明將士只擅長防禦如果主動出擊倒會得不償失,你先回去吧」,楊洪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
「可是父親大人,巡撫大人近日不就主動出擊成功將進犯大同府的所有瓦剌騎兵掃除乾淨了嗎,誰說我大明將士不能主動出擊,巡撫大人所帶的正統軍就是個反證!」楊俊據理力爭道。
楊洪見自己的兒子還不走,立即大喝道:「巡撫大人是天縱英才,你是你能比擬的,你說說你那一次讓我省心過,叫你讀書你就不會倒把什麼濃詞艷曲玩得頭頭是道,叫你帶兵打戰也是紙上談兵,還去給找個尼姑回來還要和她結為真正的夫妻,我楊家的臉都被你這不忠不孝的長子給丟盡了!」
被楊洪一通罵後的楊俊只得灰溜溜地走了,一想起父親對他的責罵就不由得落下淚來,暗道:「雖說我舉業不行但也曾十年寒窗還考到了院試,眼看著就要中秀才,你又說讀書不中用倒不如到戰場上覓個萬戶侯回來,便在我蔭補為錦衣衛百戶後習武,解盈雖說是尼姑但也是名門之後哪裡又玷污了我們楊家的門楣,連巡撫大人都說我是高攀了,你又能說些什麼。」
楊俊抱怨了一陣連家也不回就風塵僕僕地趕回開平衛了,一到開平衛意興闌珊的他正要叫丫鬟泡茶就見客廳裡坐著錦衣衛千戶沈科,便立即拱手笑道:「沈大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可是巡撫大人又有什麼新的指令了嗎?」
沈科點了點頭,然後蘸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全殲」兩個字,然後立即擦拭乾淨,楊俊一看就頓時明白,忙低聲道:「願聽巡撫大人的號令,只要能全殲這股瓦剌精騎,讓下官獻出生命都行。」
「楊大人不必如此,你若是死了,我家巡撫大人的女兒豈不是還沒進你楊家門就成了寡婦了?」沈科開玩笑說了幾句後就又道:「巡撫大人讓我來找你,是要你帶上你的兩個騎兵師待也先通過宣府後就立即馳援土木堡,知道嗎?」
「請巡撫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不辱使命!」楊俊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