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見香兒又掉眼淚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忙道:「娘子,你先別這樣,我,為夫我真沒你所說的什麼你們她們,為夫去東南不是在崖壁打伏擊就是敵營裡當臭道士,險些連命都沒了,哪裡有你所說的你們她們。」
香兒覺得劉越說得有理,但還是忍不住掉著淚珠子,嬌聲問道:「那你剛才還說什麼劉亦菲范冰冰的!」
「唉,我的香兒,你原來是吃她們的醋啊,她們不過是畫上的美人,為夫我除了以前青春懵懂時單相思了一陣但從未想過鑽進畫裡去把她們據為己有,再說了,我的香兒可比她們迷人一百倍呢」,劉越有些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就把香兒攬入懷中好好安慰了一番。
「噗呲!哼,也虧你是讀書人,沒事連畫裡的美人都不放過」,香兒說著就捶打了劉越一下:「你呀,讓我怎麼說你。」
「那你讓我怎麼說你,動不動就跟夫君使性子,也得虧夫君我好性,要是別人早休了你!」劉越見香兒這樣說故意板著臉說道。
誰知,香兒一聽這話就掙脫開了劉越,跑到一邊抽泣問道:「夫君是厭惡香兒這樣了嗎?」
劉越忙過來抱住香兒,但香兒還是要掙脫開,劉越只得吻了吻香兒耳垂,香兒這才安靜了下來:「嗚嗚,夫君,香兒也不想這樣的,香兒很努力的學著做一個賢惠大度的妻子,可香兒還是沒有做到,求求夫君再給香兒一次機會好不好,求求夫君不要休了香兒,香兒要是沒有了夫君會活不下去的,嗚嗚!」
劉越沒想到自己剛才不過是幾句玩笑話就讓香兒傷心成這樣,忙暗自悔恨道:「真該死,明知道香兒是一個很敏感的女孩,幹嘛要這樣說話」,一想及此,劉越便忙將香兒擁入懷中好生安慰道:「好了,好了,夫君剛才只是說著話,夫君向你道歉好不好,夫君也離不開你。」
「不,是香兒的錯,香兒不該有嫉妒之心」,香兒哭道。
「傻香兒,你有什麼錯,作為我的妻子,你有權力吃醋還有權力過問的感情,你又不是聖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希望佔有夫君的全部感情能有什麼錯,倒是夫君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夫君,沒有盡到為人夫的責任,夫君現在就發誓,以後香兒打翻了多少醋罈子,我劉越都不會休妻更不會有半句怨言,否則就死無」,劉越還沒說完,香兒就堵住了劉越的嘴:「別,夫君別發這樣的毒誓!」
劉越見香兒不忍的樣子便道:「那好,如果我有背誓言的話就下輩子做你香兒的妻子,香兒你就做夫君。」
「好啊,到時候奴家就當姑娘的妾室」,這時,妍月帶著兩個新選上來的俏丫鬟走了進來,一見劉越發誓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劉越和香兒見妍月走進來便不好再抱在一起,訕笑了笑就坐在凳子上。妍月見劉越還未梳洗,香兒也是雙眼微腫淚痕漣漣,又見碧夕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幹,便問道:「碧夕妹妹還沒服侍老爺和太太洗漱嗎?」
「奴婢,奴婢不知道該怎麼服侍」,碧夕剛才本想聽香兒吩咐叫她怎麼做就怎麼做的,但是不知怎麼太太和老爺說著說著就哭泣了起來,碧夕一時也沒了主意,只得傻愣在那裡,見妍月這麼一問也只得紅著臉回道。
妍月知道碧夕的脾性,也沒說什麼,而是去命自己身後的丫鬟去把另外三個劉越屋裡的大丫鬟叫過來,這三個大丫鬟和碧夕就是劉越昨晚見到的四位絕色女孩,另外手三名叫芸晴、玉瑞、習笙。待這三人都到後,妍月才嚴肅問道:「老爺和太太都醒了,怎麼就只有碧夕一個人來,你們三個幹嘛去了。」
芸晴看了碧夕一眼道:「姐姐昨晚不是讓碧夕姐姐在老爺和太太外間睡嗎,還讓碧夕姐姐聽見了風鈴聲就起床喚我們來服侍老爺和太太,可碧夕姐姐並未來喚我們,所以我們就起來晚了。」
「我喚了!」碧夕一聽芸晴這樣說,便忙喊道。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趕緊服侍老爺和太太要緊,碧夕妹妹,你去服侍老爺穿衣,習笙去服侍太太穿衣,芸晴去叫小丫鬟把熱水帶來為老爺和太太洗漱,玉瑞準備胭脂紅粉服侍太太梳理化妝」,妍月忙喝止了一聲後就吩咐道。
這時,劉越拉著香兒的手走進來道:「不必了,我和香兒已經梳洗了」,說著就忙將香兒頭上的那個髮髻壓了壓:「別動,夫君我還不容易給你編個髮髻,可別亂了。」
「嗯嗯」,香兒點頭笑了笑一見芸晴三人這時才來便道:「剛才我就說怎麼碧夕一個人,還以為你們三個生病了呢,可巧都來了,既然如此,妍月你就再教教她們吧,以後可不許如此偷懶了,要是老爺上朝的日子被這樣耽擱了,可吃罪不起!」
劉越見香兒鳳眼圓睜,說話間帶著女主人的威嚴便不由得笑道:「想不到我的香兒也有發威的時候,簡直就比女王還威風,不過你也不必太嚴格要求她們去遵守什麼規矩,還是自由點活潑點好,畢竟香兒你」,劉越本要說「香兒你也是丫鬟出身」,但一想到香兒素來就敏感這個便只得住嘴。
而香兒卻接過話來道:「正因為香兒也是丫鬟出身才體諒她們的心情,因而就沒有責怪她們,這要是在張府,只怕早被張老員外吊起來打了。」然後就拉著劉越出來道:「好了,夫君,府裡的瑣事就不煩你嘲笑了,香兒會為安排妥當的,就像你說的,我們需要一個溫馨美滿的家。」
「嗯,不過為夫肚子有些餓了,不知」,劉越說著,香兒就忙回頭問道:「今早誰負責去廚房傳飯的?」
碧夕等人互相看了看,這時,芸晴忙道:「回太太,是碧夕姐姐。」
「胡說!我昨晚不是說了碧夕是你們三個的姐姐嗎,由她安排你們,為此我還親自當著你們的面讓碧夕提前安排你們其中的一個去傳飯」,妍
月說著又問道:「碧夕妹妹,你說昨晚我讓你安排誰去負責傳飯的。」
「是芸晴」,碧夕低著頭回道。
芸晴不由得紅了臉,見香兒目不轉晴地看著自己,眼神中帶著恨意,就深怕香兒將攆走,忙解釋道:「奴婢,奴婢忘了,是該奴婢負責傳飯的,但來的時候忘了安排了。」
香兒知道這些女孩都是七竅玲瓏心跟以前張府的那些俊俏丫鬟一樣,既想著法的往少主子身邊靠攏又嫉妒排擠少主子的貼身丫鬟,只是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安排吧,不過是叫幾個小丫鬟的事,又耽擱不了你在老爺跟前的時間。」
「不必了,這裡的糕點已經夠我和香兒吃的了」,這時,劉越已經坐在了桌上拿著白玉盤子裡的綠豆糕吃了起來。妍月見此忙過來將劉越手中的綠豆糕奪了過去,然後又將桌上的一盤綠豆糕遞給碧夕,道:「哎呀,我的祖宗,這綠豆糕可是隔了夜的,小心吃壞了肚子。」
香兒見此也忙過來很是無奈地打了劉越一下:「夫君,你現在不再是江左縣的窮秀才了,你是伯爵爺,怎麼還這樣隨便,以後讓府裡的人如何服你。」
「大家都是一家人,哪裡有什麼服不服的」,劉越吞嚥了一下道。然後又把妍月拉著坐了下來,刮了妍月的鼻子一下,笑道:「你也是,我什麼時候成你的祖宗了,搞得像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奶奶在給貪吃的小孫子說話似的,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香兒和妍月一聽這話不由得噗呲一笑,連素來不苟言笑的碧夕也忍不住笑將起來,心道:「還以為大爺是個多麼凶的人,想不到這麼逗!」
碧夕正出神,劉越就轉過身來問著還站在這裡的碧夕:「你餓嗎?」
碧夕其實一大早就餓了,不由得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但還是搖了搖頭道:「回老爺,奴婢不餓。」
劉越很是嚴肅地指著她道:「說實話!要是撒謊,我就把你攆出這個家!」
「餓,餓!」碧夕忙點頭回答後就道:「求老爺不要攆奴婢。」
既然餓了,那你還站在這裡幹嘛,還不快坐到飯桌上來」,劉越笑道。
碧夕看了香兒和妍月一眼,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奴婢不敢。」
劉越表示無語,只得對香兒和妍月道:「你說這麼個絕色的丫頭怎麼就跟木頭似的,連妍月的伶俐一點都沒學到。」
妍月見劉越當著自己姑娘的面誇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將碧夕拉了過來道:「碧夕姐姐,你就坐吧,你再不坐下,我們老爺可就不高興了。」
「對嘛,既然成了我伯爵府的家人就不能那麼拘束,以後啊把什麼『奴婢』長『奴婢』短的自稱都給改成『我』,連奴家也不要喊!」劉越說道。
「為何?」妍月忙問道:「這樣豈不是沒了規矩?」
「家裡要什麼規矩,而且我最不喜歡的字就是『奴』字,以後也不要稱呼我為老爺」,劉越接著又道。
妍月忍笑問道:「那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