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見呂大龍朝自己使眼色,便忙將懷中這釵亂環松的柔媚的女子螓首按於身下,然後直接就當著眾位官員的面親上了嘴,眾位官員頓時驚呆了,都沒想到這位欽差大人居然如此不拘禮節,絲毫不掩蓋其風流本色!
趁這些官員將目光聚焦於自己熱吻作陪女子時,劉越忙朝呂大龍打了個手勢。
然後,劉越就乾脆雙手捧著這美人玉臉繼續享受香唇美苔起來,可突然卻發現自己腳被人踩得生疼。
劉越忙鬆開了這女子,轉身一看卻見靜寧公主面帶怒意地盯著自己,想說些什麼卻又無話可說,冷哼一下就別過臉去又將另一桌上的玫瑰露酒奪了過來直接一口飲盡。
劉越見這靜寧公主鬧情緒了,也不好繼續這樣,訕笑了笑就將不捨地將特意在自己面前坦胸露乳的這女子推到一邊,然後正襟危坐地說道:「大家隨便,本官才想起臨終前的賢妻箴言,不可縱慾誤事,所以就不與各位大人一起作樂,還請見諒!」
話雖如此說,諸位官員見欽差一本正經起來,眾人也不好再放蕩,忙跟著一本正經起來。
宋彰冷眼看著似乎也猜到了這位欽差大人身邊的小太監應該不是什麼普通太監,八成很有可能是女扮男裝的劉越的寵妾。
宋彰趁著與劉越敬酒時看見了這小太監耳朵上的耳洞,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忙暗暗授意一旁的侍女去拿了十瓶玫瑰露酒放到了靜寧公主面前。
靜寧公主也不客氣直接就開蓋喝了起來,硬是將這價值數千兩的酒喝光了,喝得粉臉緋紅,比往日更添十分姿色,讓在坐的官員士紳們不禁暗暗驚歎:「這個小太監可比一般女子還妖嬈呢!」
趁著劉越與宋彰說笑,靜寧公主享受著這價值數千兩的玫瑰露酒時,呂大龍早已潛伏到了宋府內院剛鑽過一月洞門就見幾個平時就善于飛簷走壁的錦衣衛校尉押著宋公子躲在長廊裡等著自己。
「都準備好了嗎,可有人發現你們的蹤跡了沒有?」呂大龍過來朝四周環視了一下低聲問道。
打扮成宋府家丁模樣的一校尉忙站了出來:「回大人,都準備好了,並沒有發現,我們現在就這傢伙去找賬本嗎?」
「嗯,把衣服給我」,呂大龍說後,一人就把宋家家丁的衣服遞了過來。
呂大龍立即換好衣服後就把一旁一直低垂著腦袋的宋公子叫到自己前面來,親自用弓弩對著他的腰眼道:「宋公子,你現在就帶我們去找賬本吧,但請你不要耍花招,否則呂某一扣扳機,你就會立即腸穿肚爛!」
「不會!絕對不會!」宋公子強笑了笑,就若無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帶著呂大龍就往自己父親常去的書房走去,剛沒走多遠,呂大龍卻突然喊道:「停下!有女人哭泣的聲音!」
接著,呂大龍就讓兩校尉在這裡守住,然後自己親自帶著宋公子去搜尋賬本。
這邊,宋彰已經讓人重新撤換了一桌酒席,並叫了一班戲班上台演戲,整個大廳內餘音繞樑,倒也比剛才安靜許多。
正在劉越愜意地看著台上的小丑跳來跳去時就見宋彰遞給自己一扁平的小匣子,笑道:「素聞欽差大人清正廉明,下官還以為是妄傳,可當見到欽差大人一來福州就首談吏治,可謂切中時弊,可見大人您的廉潔也是名不虛傳,所以下官也只是略盡了薄禮,一點土特產,還望大人笑納,不要駁了下官的面子才好。」
劉越將這匣子半開,看見裡面約莫十來張銀票,最上面一張寫著一萬兩就忍不住笑了笑道:「想不到貴地還有這種土特產,本官就不推辭了,宋大人做官兢兢業業,忠君愛民,還是可以更上一層的嘛,本官回京之後定會在陛下面前提提宋大人的事跡。」
「那就多勞大人了,只是這次澄清吏治,可否讓下官主持,但請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盡心辦事,將一干貪官污吏務必剪除乾淨,為大人剿匪大業奪得民心!」宋彰不但想自保還想攬過這除貪懲奸的差事,順道就可以敲詐一筆不菲的錢財。
劉越笑了笑,暗想這宋彰還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便故作坦白直言道:「宋大人這不是斷我劉某的財路嗎,十萬兩白銀就想從本官手中買走這差事,可不能那麼容易吧?」
宋彰一時慌了,暗想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位劉大人,以為劉越想不到這一層,原來這劉越也是存了借此大賺一筆的心思啊,忙解釋道:「下官一時糊塗了,還請大人莫怪!」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宋大人知道,人這輩子最讓人著迷的有兩樣東西,這錢財還居次」,劉越邪笑道。
宋彰見劉越這話裡有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把這賺錢的差事給自己,心裡也就活泛起來,便思考著還有什麼在劉越眼中比錢財更重要的事來,但一想及劉越剛才讓人驚為歎目的行為舉止來就想明白了,笑了笑後就把身旁的侍女叫了過來,湊在其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
待這侍女走開後,宋彰就又給劉越斟了一杯酒,笑道:「聽說我兒冒犯欽差大人了,下官也不好去求情,如今趁著酒意,就腆著老臉還望大人不要給犬子一般計較,而且大人有所不知的是,我兒並非那種稱王稱霸的惡公子,只是因為看上了林家的女兒,那林家的女兒著實長得傾國傾城,所以才。」
「所以貴公子才劫掠了人家蘭秀才的未婚妻,林姑娘,是吧,宋大人?」劉越笑了笑見一旁靜寧公主早已靠在自己肩上睡著了便靠過來低聲道:「實不相瞞,我劉某無別的嗜好,但最愛女人,是故說錢財為次,尤其喜歡未開臉的女孩子,不知那林姑娘?」
「就在下官府上!」宋彰忙回道。
接著,就見一雙手被束縛著,嘴巴也被捂著的清純
少女在兩個僕人的押解下從裡面走了出來。劉越遠遠看著的確頗有幾分姿色,便故意裝出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來,忙道:「宋大人,你怎麼這樣對待人家,還不快把她的手鬆開,可別讓人家受了委屈。」
宋彰笑了笑就讓人把這林姑娘帶到劉越面前來,笑著說道:「還是由欽差大人您親自為這位姑娘解開繩子吧」,然後又低聲朝劉越說道:「這位林姑娘可未曾開過臉呢。」
「真的?」劉越見呂大龍還沒出現,變故作欣喜地樣子問了一句,然後不老實的手往這林姑娘手上一摸,這林姑娘就怒氣沖沖地哼哼了幾聲,要不是被人拉著早就朝劉越撞過來了。
「真的」,宋彰點了點頭,見那位錦衣衛千戶呂大龍帶著自己的兒子過來,便以為原來這呂千戶突然離去是這劉越在看自己的態度,如果自己態度好就把自己的兒子送回來,如果不好自然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其樂融融了。
宋彰不由得偷眼看了一眼佯裝醉態的右布政使應光貞,得意地朝他笑了笑,心道:「九年都升不上去的傢伙,還想搶本官的風頭,真是異想天開!」
「宋大人,我再問一遍,這林姑娘真的還未開臉,是個處子?」劉越見呂大龍等人來了本來是想立即發作,但不由得對那位蘭秀才的未婚妻是不是處子關心起來,畢竟適當地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可以允許的,而且劉越就不相信這壞透了的宋彰就沒動過歪心思!
「真是個雛兒,下官本想趁犬子不在時,先給她開了臉,但見大人您也有這嗜好,下官少不得割愛以全知己咯」,宋大人低聲笑道。
「那麼說,宋大人平時經常搶掠一些良家女子來開臉了?」劉越笑問道,但手上早已就趁人不注意握住了一盞茶杯。
「大人要是喜歡,下官這裡還有幾個十歲左右的女孩沒開臉,要不今晚就給大人享用了?」宋大人咧開一排鼠牙笑了起來。
突然,砰的一聲,劉越將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來人,將這個衣冠禽獸給本官拿下!」
然後四下守在各處的錦衣校尉立即衝了上來,齊刷刷地將繡春刀亮了出來,映在燈光下直刺眼,連一些酒醉癱倒在椅子上的官員士紳立即都醒了過來,不明所以看著劉越,暗道:「劉大人剛剛不是還摟著女人笑嗎,怎麼這會子要動刀動槍呢?」
同樣,宋彰也沒反應過來,正不知道劉越怎麼突然就變卦時就見到兩個錦衣衛校尉將自己架起來時說道:「宋大人,現已查實你有貪污,強搶民女,賄賂上司的嫌疑,你已經被停職查辦,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完,宋彰就被強拉了下去,這時他才明白過來,敢情這劉越一直在演戲,一直耍自己!
頓時,宋彰就怒不可遏起來,大喊道:「好你個劉越,有本事你就找出證據來殺了我!」
「怎麼沒有證據,這就是證據!」劉越從呂大龍手中拿過賬本來朝宋彰晃了晃道:「這還得感謝你那大義滅親的好兒子,是他幫助我劉越點燃了福建反腐的第一把火。」
宋公子聽劉越這麼說,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直接就衝到宋彰面前來,一腳踢過去就將宋彰的兩根肋骨踢斷了,還大罵道:「狗官,你喪盡天良,不忠不孝,我從今天起與你斷絕關係!」
一直寵溺自己兒子的宋彰見自己兒子第一個出來打自己,就洩了氣,笑道:「這孩子將來一定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