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又驚又喜地正視著萬貞兒的眼睛問道:「你不怪我?」
「嗯,奴婢不怪你,劉大人是謙謙君子,多次救了奴婢的性命,從來沒有強迫過奴婢,今日做下此事也並非劉大人的錯,還是因為奴婢對劉大人仰慕已久的緣故所以才沒有拒絕劉大人的酒後之舉,還請劉大人不要怪罪奴婢這不檢點之舉才好」,萬貞兒低垂著頭,手不停地扣著地上的新泥,咬著牙把自己內心裡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劉越聽了這話也就完全確定了這未來的萬貫妃看來是真的愛上自己了,但是自己到底該不該拒絕呢,那樣的話,拋去傷了一個美少女的初戀且不提,若是導致其性格發生變化以至於演變成為那位歷史上惡名昭彰的萬貴妃可就不好了;還是自己接受她的酸澀愛意,將她與未來的成化皇帝之間那一段畸形的愛戀扼殺在搖籃之中以避免成化晚期的衰敗?
「好貞兒,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女孩,我希望你可以永遠保持這一份珍貴的品格,我也很感謝你的坦誠相訴,說實話,從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算起,我就被你的善良與美麗給迷住了,但你的身份特殊,不像平常人家的女孩那樣,我可以隨便娶進府中,你可明白?」劉越思索良久後就將雙手握住萬貞兒的肩膀喟然一歎道。
萬貞兒沒想到劉大人心中也有自己,一直壓抑暗藏已久的心結一下子就解開了,心中說不出來的舒爽興奮還有激動,但旋即她又失落起來,跟劉越一樣歎起氣來道:「劉大人說得對,貞兒注定是不能長久與劉大人廝守在一起的。」
「好貞兒,只有你我的心在一起就夠了,也許上天可憐,指不定某一天皇上就讓你出宮,那樣你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劉越將萬貞兒攬入自己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
萬貞兒第一次被人這樣體貼地關懷著,竟忍不住落下淚了,時而又默默笑了起來,靠在劉越的肩膀上安然地享受著此刻的安靜。直到一聲孩童的啼哭聲響起時,貞兒才回過神來忙站起來:「太子殿下醒了,劉大人,我先回去了。」
「好,我們,我們再見!」劉越有些哽咽地回了一句就轉過身去,還沒走幾步就斜眼看見萬貞兒突然朝自己跑了過來然後一把抱住自己,突然就哭泣起來:「劉大人,貞兒不想離開你!」
劉越被萬貞兒這真摯的感情打動了,自己也禁不住落了幾滴淚忙轉過身抱著萬貞兒吻了吻她梨花帶雨的臉頰道:「好了,別哭了,等我建了大功就立即回來,那時候我還會求皇上讓我做東宮臣僚,這樣就能天天見到你了。」
萬貞兒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纏綿了,只好收住眼淚從懷中拿出來一繡著並蒂蓮的小荷包套在劉越的腰間道:「這是奴婢以前每晚想大人您時繡的,大人您權且收著吧,希望它能夠保佑大人平安。」
「繡的真好!」劉越稱讚了一句就將自己常戴的紫檀珠鏈取了下來:「這個你且拿著,如果想我的話就不用再動針了,那樣會傷了手,拿著這個念幾句,我就會立即出現在你面前。」
「嗯」,抽泣著的萬貞兒將這紫檀珠鏈放在胸前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大人慢走!」然後還沒等劉越開始走,她就急忙跑了回去,深怕一停下來就會控制不住追隨劉越而去。
一想到自己今日在宮中差點跟兩個女子發生關係,劉越就禁不住暗自笑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對自己這獨有的魅力而沾沾自喜還是應該在為這麼多女孩傾心於自己而煩心,很明顯對於向來堅信「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劉越從來也不怕債多壓身。
為劉越進宮面聖擔憂了一天的香兒見他安然無恙地回來,也就舒了口氣便將已經盤起頭髮的妍月喊了過來:「你先去服侍少爺換身衣服,我這幾天全身酸軟得很,腿腳走起路來也跟踩著棉花上似的,就全憑你多受累了。」
「少夫人應該找個大夫好好瞧瞧才是」,妍月說畢就將手合放在腰間走了出來:「奴家給少爺請安!」
劉越見妍月初為少婦,倒也是別有一番韻味,比昔日更添了一絲端莊與嫵媚,便將手放在她粉頸間摸了摸後才跟著往屋內走來,問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這幾日有些不舒服,正歇著呢」,妍月回應著就將劉越的烏紗帽取了下來,見上面留有就根頭髮絲,聞著還有些女兒特意的香味,妍月不覺就犯起疑來但又不敢明問,便試探性問道:「少爺,您今日出了面見皇上還見了誰啊?」
劉越愣了片刻,想到這妍月跟香兒一條心自己還是隱瞞了比較好,便回道:「沒見誰啊。」
「哦」,妍月見劉越特意隱瞞就不好再追問,而是把這幾根頭髮絲收進了袖中暗想待會給少夫人看看,讓少夫人拿主意吧。可當妍月為劉越脫去官袍時就見其腰間有一荷包,便立即扯了下來,拿著手中搖了搖道:「少爺,你這荷包是哪來的,今早奴家可沒給佩戴這東西!」
劉越頓時就慌了,他根本就還注意到這個細節,見妍月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便要將這荷包奪過來:「快給我!」妍月忍不住笑將起來,又哼了一聲道:「少爺您總是不聽少夫人的勸,總是在外面拈花惹草,這荷包只怕又是那位佳人給你的吧,我只管告訴少夫人去!」
說著,妍月就從劉越腋下鑽了過去,然後就要跑出去卻被劉越給抱住了。只聽劉越苦苦哀求道:「好姑娘,你別這樣,這件事可伸張不得,你要是放過我這一次,我就把這荷包的事告訴你。」
妍月轉過身來兩手抓住劉越的手臂正要在奚落他幾句時就見他脖子有一道吻痕,便拿手帕給他揩拭道:「哼,你呀,在外面偷了腥也不打掃乾淨,這是哪位美人留下的印記,要是讓少夫人看見了,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姑娘,來,相公抱你去繡榻上好好告訴是哪位美人!」劉越見妍月如此溫柔嬌媚,就忍
不住淫心大動,忙將妍月橫抱起來將手中的荷包一奪就迫不及待地倒進了紗帳中,一陣風雨後,妍月才挑開帳子,重新挽好頭髮道:「少爺,你膽子也忒大了,那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丫鬟,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念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