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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章 香兒發怒 文 / 兩榜進士

    「這是怎麼回事?」徐尚書預感到不妙,按理說,自從王振專權以來已經沒有這些翰林與科道官員出來隨意彈劾大臣了,一般出來彈劾都是事先預備好的,今日這李賢突然站出來難道說也是別人預備除掉自己的計謀?

    王振也很驚訝,從來在朝會上彈劾官員都會經過他的授意,但今天這個素日沉默寡言的翰林小官居然沒經自己的同意而彈劾自己的嫡系重臣,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

    「大膽,徐大人執掌兵部可謂兢兢業業,一生清廉自許,而且從來對其子都管教甚嚴哪裡容得了你在這裡滿口胡言傷及君臣和諧!」王振朝翰林院掌院學士劉容使了個眼色,那劉容就忙站出來訓斥李賢。

    可就在這時,正統皇帝朱祁鎮卻出乎王振意料地吩咐道:「且呈上來!」

    「這下完了!」徐尚書見皇上一直怒眼看著自己,而且手上還握有自己昨晚給劉越寫的契就知道自己被那個『貪財』的劉越騙了,這李賢也一定是受了劉越的指示來彈劾自己的,也肯定是得到了皇帝的首肯,自己好不容易靠巴結王振得來的兵部尚書之位還沒坐熱就不得不撤下來。

    當天,皇上就宣佈罷免了徐晰的兵部尚書之位,並且還革除了其子的功名,捎帶還把東廠提督太監金英貶到了南京當留守太監。

    至此,有心的官員才發現那個小小的鎮撫使劉越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能量,短短數月就因為此人死了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免了一個兵部尚書,貶了一個東廠提督太監。

    「王公公,看來這劉越已經成了氣候,已經有官員開始結交他了,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才好?」工部尚書兼署吏部的王佐和僉都御史屠庸看著剛剛新加為東宮右庶子的李賢說道。

    王振只是笑了笑,任憑鬢角下的一縷花白的髮絲隨風揚起:「此人全靠皇上之提攜器重才有今日之勢,如若我們讓他離皇上遠點,我看他能掀起多大的浪來!」

    「公公的意思是?」兩位比王振還老的官員忙佝僂著身子拱手問道。

    「呵呵,我能有什麼意思,這劉越既然如皇上所說是難得的少年俊才若不好好提拔一下,別人該說我王振無識人之明了,王山他擔任副指揮使也快一個月了,該執掌錦衣衛了,然後就讓劉越升為副指揮使領軍去邊鎮或是去東南剿匪都行」,王振說道。

    王山乃王振之弟,本是街巷裡的小混混,因為王振的關係如今也當上了錦衣衛副指揮使,現在王振又要升他為錦衣衛指揮使,以使錦衣衛同東廠一樣一直控制在自己手中。

    春風閣的箐煙居裡,一輪弦月倒掛在竹窗前,猶如一隻玉杯盛著滿滿的瓊漿美酒倒入了劉越舉起的酒杯之中,劉越也不客氣一飲而盡,而一旁的李賢卻早已臉色緋紅,但也難掩喜悅之色又和著月光替劉越倒了一杯:「劉大人扳倒了兵部尚書徐晰就等於剪除掉了王振的一條胳膊,於國於民可謂功不可沒啊!」

    「好了,你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劉越費盡心力倒頭來什麼也沒得到倒把王振那廝得罪死了,而你李大人卻因為這個又官升一級還博得了剛正的美名,算起來還是你漁翁得利啊!」劉越打趣道。

    李賢知道劉越是在打趣自己,也沒強辯依然笑道:「你劉大人也別著急,保證過不了幾天,你劉大人就得陞官而且還很有可能出征在外。」

    「那樣最好!」劉越忙站在了凳子上激動莫名地說道:「李大人你可不知道,我劉某根本就沒興趣與王振那幫傢伙在這裡鬥來鬥去,我就盼望著某一天能夠去邊關塞外殺他個七進七出!」

    李賢本想給劉越分析分析告訴他要防範王振會在皇帝面前進言將劉越調出京城也避免劉越進一步坐大,但見劉越卻一直希望能夠出京立功也就只得放心了心中的心思:「如此,那李某就提前祝賀劉將軍建功立業,封狼居胥!」

    「好!」劉越與李賢足足喝了一罈酒才步月出了春風閣,等到一縷冷風吹進轎中,劉越才清醒過來但見香兒和丫鬟妍月嚴陣以待地站在台階上就頓時驚慌地跌出了轎,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打起了酒嗝。

    香兒如今也不期望自己夫君能夠像李公子那樣發奮讀書,只要求他能夠好好做官不要惹是生非、平平安安就好,但今日本是劉越自己的生辰,香兒特地囑咐了要劉越早點回來,但沒想到的是到了四更時分,也沒見人回來。

    「定是又和他那幾個兄弟出去喝花酒去了!」香兒惱怒地想了想就索性帶著妍月等一干奴婢小廝來到大門外等,硬是等到了劉越回來才肯回屋。

    「唉!」香兒見劉越喝得醉醺醺的就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訓誡之言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忙和妍月一起提裙下了台階將渾身酒氣的劉越抬在肩膀上。

    香兒和妍月本是嬌弱的女子哪裡承受得住劉越這沉重的身體,沒抬一會兒,就感到香肩酸疼,而迷迷糊糊的劉越也沒注意到香兒和妍月那滿額頭的汗珠,整個人就跟個在大海裡搖來晃去的小船似的搖得香兒和妍月好幾次都差點跌倒在青石板上。

    一旁的小廝見此想去幫忙,但香兒不肯,二人硬是緊咬著薄唇將劉越抬回了屋內。

    一回屋,香兒就拉下了臉,再次習慣性地瞪著鳳眼,翹著櫻唇,將發間的金釵輕輕一扯,一團悠長秀髮就帶著怒氣在飄來的酒氣中蕩漾起來:「妍月,去打盆冷水來!」

    預感到不妙的妍月看著劉越那昏昏欲睡的樣子正要說些什麼但一見少夫人那緊捏的粉拳就打消了勸說的想法忙去指使小丫鬟打了盆冷水來。

    雖說天氣還未轉涼,但水井裡打上來的冷水卻還是涼津津的,依舊刺得人骨頭生疼,但香兒卻想也沒想接過這盆冷水來就勢便往劉越身上潑去。

    突然

    然,一直如睡似醉的劉越一下子就以一個鯉魚翻身的方式跳進了床帳中,而香兒的冷水則徒勞地潑在劉越剛才坐的凳子上。

    「嘿嘿,娘子,你相公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劉越笑嘻嘻地探出半個腦袋說後就忙跳下床來,欲將香兒抱入懷中,但香兒卻不就範急忙轉身就躲過了劉越的魔掌坐在凳子上將手中的金釵往桌上一拍:「哼,真是討厭,都這樣了還不知道認錯!」

    香兒說著就別過臉去道:「妍月,你去把我們今早準備的那壇紹興酒砸了,反正我們的少爺如今也不需要我們陪他吃酒了,我們為他準備這麼好的酒有什麼用?」

    「真的要砸嗎,少夫人,這酒可花了您十兩銀子呢」,妍月嘟噥小嘴,翹著如雨似紗的眼簾試探性問道。

    「砸,一定要砸!」香兒小嘴微翹,咬著豐唇似怒非怒似嗔非嗔的說後,然後就傾斜著身子倚靠在桌沿,露出一彎細窄腰肢,高凸起的椒乳上下起伏著顯然是氣極了。

    劉越沒想到香兒與自己的夫妻生活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年,但這香兒卻依然似以前般嬌媚可愛,特別是在自己面前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可別!」劉越忙喊了一聲就顧不上穿鞋忙跑過來將妍月攔住然後陪著笑臉過來一把就把差點又逃脫的嬌妻抱入懷中,然後往她敏感的耳沿一滑摸,這香兒乖乖地不再掙扎捶打了幾下劉越的胸膛就探出粉嘟嘟的玉臉來對站在一旁發呆的妍月道:「你還站在這裡幹嘛,還不去把那罈子酒拿來。」

    「噢!」妍月剛才看見劉越吻香兒額頭時就跟自己被劉越吻了般刷的一下就紅了臉,整個人一下子就靈魂出竅,腦子一片空白,只得香兒這麼一喊,她才回過神來等走到門外時突然又回轉過身來。

    已經衣襟半開,露出一段如雪肌膚的香兒見妍月突然回轉過身來忙將劉越的手從裡面拿了出來,掩住衣襟問道:「你怎麼還沒走,還呆這裡幹嘛?」

    「不是,奴家是想問,這酒是砸了還是拿來讓少爺喝?」妍月紅著臉低垂著眼簾問道。

    抱著劉越脖子的香兒忙伸出頭來靠在劉越的肩膀上嗔怒道:「誰叫你去砸了它,這麼好的酒自然拿來喝的,廢什麼話!」

    說著,香兒就忍俊不住吃吃笑了起來,劉越見此也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瞧瞧你,就跟兇惡的老太婆一樣,分明就是你自己剛才說要砸了酒罈子的,怎麼就訓斥起人家妍月了。」

    「休要你管!」香兒莞爾一笑,就將劉越往後一推,劉越這時已經是下面金剛杵立本來就坐在彆扭,被香兒這麼一推整個人就差點滾將下去,只得將香兒丟開,自己單手撐在地上笑道:「不可理喻的香兒,如今對你自己的夫君也不講人情了。」

    香兒朝劉越擠了擠右眼,俏皮地嫣然一笑就將秀髮一甩,瞬間滿身的女兒香就飄向了劉越的鼻間。劉越見香兒朝自己放電就知道她也動情了便深情地一吸就過來重新將溫柔的香兒擁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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