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告訴你,你說的什麼千戶大人還有他的什麼狗屁兒子都死定了!」這馬公子指著劉越怒氣沖沖地說了一句又道:「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殺你們全家!」
「還囂張!」劉越又是直接就閃了這馬公子幾巴掌疼得這馬公子不停地哎喲了起來,痛苦地喊道:「爹爹!爹爹!」
「打得好!」那腹間疼痛減輕的書僮立即拍手稱快起來,而一旁的年輕公子則忙拉了拉這書僮的衣服,這書僮只好沉默了下來。
而劉越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怒喝道:「快說,到底是錦衣衛千戶大還是指揮使大?」
「指揮使大,我不管你們什麼千戶不千戶的,等我爹爹知道了,你們都要死,你們全家都要死!」馬公子哭著吼完,就又是一連串巴掌扇了過來。
「別打了!別打了!」這馬公子終於忍受不了疼痛忙哀聲求了起來。
「那你說,到底是千戶官官大還是指揮使官達!」劉越立即喝問道。
「嗚嗚!」等劉越的巴掌一停,馬公子就痛哭流涕地哀嚎了起來,抽泣著回道:「指揮……」這馬公子一見劉越的手掌又要甩過來只好忙改了口:「千戶的官大,嗚嗚!」
「總算是明白了,那你還不朝千戶大人的公子磕頭求饒!」劉越說著就一把將馬公子拽了起來,讓他跪在這年輕公子面前:「快求饒!」
這馬公子深知現在保命要緊也不敢再跋扈,便朝這年輕公子磕起頭來:「劉公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是千戶大人劉越的兒子,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了,求求你饒了小的吧?」
「好了,好了,就先放了他吧」,這年輕公子忙擺了擺手就站起來躬身朝劉越行禮道:「剛才多謝公子相救,要不然小生就要挨了那一椅子了,只是小生並不姓劉,家父也不是什麼千戶,不知公子您為何這樣瞎編?」
早已忍不住笑的呂大龍忙走了過來拍了拍這年輕公子的肩膀道:「我說小兄弟你啊,我大哥剛才佔了你便宜你都不知道,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大哥就叫劉越!」
一旁的書僮頓時一愣旋即又明白過來,立即怒指著劉越吼道:「你大膽!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你竟敢把他說成是你的兒子!」
「這位小姐不要激動,我剛才也是一時情急,就編了個瞎話來玩這姓馬的傢伙,冒犯了你家公子和老爺實在不該」,說著,劉越就忙向二人道起謙來。
「小姐?」這書僮聽劉越喊自己小姐才發現自己又失態了,也忘了還與劉越爭辯什麼,忙退了一步問道:「你怎麼看出我是女兒身了?」
「因為小姐您胸前的一排扣子掉了,小生不小心看見了裡面的妙物,而且你的假喉結也沒見了」,劉越這樣一說,這書僮用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生氣地問道:「你知道你剛才犯什麼罪了嗎?」
「不會是偷窺罪吧?」劉越笑了笑就讓奢芳帶著這位女扮男裝的書僮下去,而自己則與這位年輕公子閒聊起來。馬公子等人趁此忙灰溜溜地離開,等到了大門外才大喊道:「你們死定了,你們全家死定了!」
「真吵!」劉越說完就將手中的茶杯投了出去,那茶杯就像是一顆從槍管裡射出的一高速飛行的子彈般直接穿透了窗戶打在馬公子的胸前,疼得馬公子大叫了一聲然後又忙住了嘴,乖乖地走了。
劉越將剛要拋出的杯子收了回來:「如今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這位公子,可以說說你是什麼來頭了吧,為什麼不怕這姓馬的還帶著個女孩出來?」
「劉公子想多了,我不過是一介書生而已,哪裡有什麼來頭,因看不慣這姓馬的如此跋扈,便想著與他理論幾句,卻沒想到自己不自量力,要不是劉公子你相救,只怕我這腦袋都開花了」,這年輕公子笑了笑回道。
「你不說也罷,那就快些逃離這裡吧,畢竟這姓馬的來頭不小」,劉越說著往口中丟了幾顆花生,一杯小酒下肚就拍了拍這年輕公子的肩膀:「你還太年輕,不懂事,快走吧。」
「只怕走不成了」,這年輕公子笑著指了指外面。
劉越回頭一看只見是一大隊約莫五十來名錦衣衛和幾個豪奴往這裡走了過來,那騎在最前面的人直接就將路中央的行人撞滾,直衝了過來就像是來抓什麼江洋大盜似的。
「看來他們還是挺瞧得起我這個小小千戶,竟派這麼多人來迎接」,劉越笑說了幾句就離開了桌子,換了一身飛魚服筆傲然地坐在屋子中間的太師椅上。
而這年輕公子也跟了過來,倒也十分嚴肅地朝進來的一個錦衣衛百戶說道:「看見了嗎,我們劉大人可是錦衣衛千戶,你一個小小百戶竟然直接就闖了進來是不是不懂規矩!」
「呵呵,不懂規矩?我看你們才不是不懂規矩,敢打馬公子真是吃了豹子膽!」這錦衣衛百戶輕視地笑了笑後就一揮手大聲命道:「將他們給我拿下!」
「你看見了吧,他們凶起來可是連我這千戶也不看在眼裡的,更何況你一個讀書人?」劉越說著就起身一腳踢向了迎面衝來的幾個錦衣衛。
這些個錦衣衛還沒來得及躲開就感覺自己的臉上被重重地打了一下,接著就是滿眼轉著金圈圈,乖乖地倒了下來。就在此時,又是幾把椅子摔了過來,後面的幾個錦衣衛忙拔刀來擋卻沒曾想到,腹部又挨了窩心腳。
「劉大人真是好功夫!」一旁的年輕公子竟忍不住大聲叫好起來,而過來的那女扮男裝的書僮也開心地跳了起來:「打得好,打得好,給我好教訓教訓他們!」
這邊的錦衣衛百戶見此狀況倒也慌了,忙把人撤了下來厲
聲呵斥道:「姓劉的,你可知道你現在得罪了什麼人嗎,你得罪的是指揮使大人,你要是再不跪下受擒,小心你這烏紗帽不保!」
「老子最討厭別人要挾我!」劉越突然躍起,一套迷蹤拳就將這錦衣衛百戶打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轉眼間,這錦衣衛百戶就被劉越按在了桌子上,一刀別在他的脖子上,使這百戶動彈不得。
「大人饒命!」這錦衣衛百戶見此立馬換了口氣,哭喪著臉道:「下官剛才著實無力惹惱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這下捨得叫我一聲大人了啊」,劉越笑了笑又問道:「那我問你,你還摘掉我的烏紗帽嗎,你還讓我給你跪下受擒嗎?」
「下官不敢!」這錦衣衛百戶忙回了一句,哆哆嗦嗦地道:「下官也是奉命辦事,本不想這樣的。」
「奉命?奉誰的命?」這時,一旁的年輕公子突然走了過來很是認真地問道。
這錦衣衛百戶現在生死就在劉越的一念之間,也不敢惹怒劉越一路的人,忙如實回道:「是奉馬公子的命,您們與馬公子可能是產生了些誤會,所以馬公子就讓我們來調查調查。」
「哼,他一個馬公子不過是一介平民,無官無爵,居然有那麼大的權力調動你一個堂堂錦衣衛百戶,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年輕公子突然厲聲喝問道。
這錦衣衛百戶只好忙點了點頭:「你說的是,說的很對,這馬公子雖然沒權,但他是我們指揮使的兒子啊,我們指揮使大人可是王公公身邊的紅人,我不得不聽啊!」
「哼,想不到太祖創建的錦衣衛竟成了這副模樣,一個個玩忽職守,如今竟姓馬了!」這年輕公子顯得十分氣憤,一拳砸在桌子上,讓劉越感到很是驚訝,忙側目問道:「我說,你也用不著這麼激動吧?」
這年輕公子發現自己失態了,忙退身拱手道:「劉大人莫怪,小生我平生最恨這種濫用職權作威作福的人,剛才有些激動了,還請見諒。」
「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劉越現在也懶得去探索這位年輕公子到底是為什麼這麼激動,而是收了刀將這錦衣衛百戶一把拽了起來,說道:「你且帶著你的人回去吧,告訴你們那什麼指揮使大人,今天冒犯他寶貝兒子的人是錦衣衛千戶劉越,是革職查辦還是就地正法讓他看著辦。」
這錦衣衛百戶忙帶著自己的人走了,而劉越則無奈地攤開了手對著這位年輕公子笑道:「得勒,你且等著吧,包準不出十日,我就得被革職問罪了,我辛辛苦苦靠戰功爭取來的官位還沒來得及報效國家就沒了。」
「劉大人剛正不阿,英勇果敢又不畏強權,我相信你是不會被革職問罪的,你就放心吧」,這時候那女扮男裝的書僮早已換回了女兒裝,俏皮的笑臉裡倒也透著一股秀外慧中,高貴端莊的神態,一過來就拉著一旁年輕公子的手臂安慰著劉越然後又問著那年輕公子:「哥哥,我說得對吧?」
「嗯,說得對」,這年輕公子回了一句就走了,剛一走出門外就回過身來朝劉越拱了拱笑道:「劉大人,我相信我們不久就會見面的,當然,不會是在詔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