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筱忙又把綵帶收了回來冷冷地道:「珞男,帶趙護法下去休息療傷。」
一時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趙嚴也不知道是該發怒還是該道歉只得愣愣地被珞男扶了下去。
「喂,其實你用不著這麼激動的,因為我說的是假的」,嬌杏見這位冷美人頭一次傷心欲絕地就跟要死了一般便有些於心不忍只得說出了實情:「你可以給我一杯茶嗎,我好給你講講我與公子這幾天所遇到的事,那叫一個回味無窮啊。」
紫筱第一次發覺嬌杏比自己妹妹還可愛,竟親自下來泡了一碗新茶遞於嬌杏:「請喝茶。」
「謝謝,白雪過來,這是你大姨」,嬌杏接過茶又把白雪叫了過來。
紫筱膽子的確比嬌杏大些,見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老虎竟直接將它抱了起來:「粉嘟嘟的真可愛,嬌杏,你怎麼養了只小老虎?」
「此事說來話長」,嬌杏這時就跟街上的說書人一般繪聲繪色的說起來劉越怎樣打虎自己和他怎樣纏綿又怎麼捉住了思任發。
開始聽到劉越打死了大白虎,紫筱還滿是敬佩但一聽到劉越與嬌杏竟在林子裡做夫妻之事時就有些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了,便忙紅著臉臉略帶醋意道:「你們真的幹那事了?」
「嗯,起先公子還扭扭捏捏的,但架不住我嬌杏風華絕代的身姿啊,最終居然是我被他裹挾了,每晚都要把我折騰半宿才肯罷手」,嬌杏毫不介懷地說道。
「真是一十足的狐狸精,也不害臊!」紫筱鄙夷地瞪了嬌杏一眼:「嬌杏姑娘,你以後可不可以在公子面前稍微矜持那麼一點點,知羞那麼一點點,你要是一直這樣,公子分明是好公子都要被你帶壞成浪蕩子!」
「不會的,等公子回去有夫人管著我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嬌杏說著又道:「剛才我見那趙嚴氣勢洶洶的,是不是真的要逼你嫁給他呀?」
「唉,別說了,如今我父親的病是日不保夕,外面還要應對大明的征伐,如今這白蓮教裡的一個小小護法都來步步緊逼,不過他們也別太得意,若是我阿瓦敗了大不了就投降歸順大明,如果贏了我就不相信他區區白蓮教的幾萬信徒還能消滅得了我阿瓦!」紫筱恨恨道。
「你瞧瞧,操心操的頭髮都白了」,嬌杏對她的什麼阿瓦白蓮教並不在意,替她拔了根白頭髮後又問道:「紫琦那小丫頭呢,幾日不見她我倒想她了。」
「姐姐,聽他們說劉公子他死了,是真的嗎?」說曹操曹操就到,紫筱正要命人去叫她就見她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小丫頭,你也這麼關心公子?」嬌杏忍不住掩口笑道。
「嬌杏!」紫琦忙把嬌杏扶住:「劉公子他真的死了嗎?」
「沒有,我哄你們的,你說說你們這兩個阿瓦公主,那公子又有什麼好,硬要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難道你們阿瓦沒好男子了嗎?」嬌杏開著玩笑道。
紫筱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抿嘴一笑,剛一回到坐位上時就見趙嚴捂著臉又闖了進來,不覺拉下來臉來暗罵道:「這些侍衛都是幹什麼吃的,連個人都攔不住!」
「大公主,你剛才打我那下子,我也不計較了,只是我想說的是,如今劉越那臭小子已經死了,你也該死心了吧,你該答應嫁給我趙嚴了吧?」趙嚴這咄咄逼人的氣勢讓紫筱實在是受不了了,手中的綵帶很快又變成了結頭。
「還想打我,沒門!」趙嚴一把接住了結頭然後使勁一拉居然把紫筱給拉了過來,一下子就進入了自己懷中,趙嚴也開始挑逗起來一把抱住紫筱嬉笑道:「娘子,你這麼快就投入我懷抱啦。」
「投你個毛!」紫筱揚起腳踢趙嚴的同時,劉越突然破窗而入一個奔跑動作的樣式直接蹬向了趙嚴的面門。
趙嚴偏頭躲過了紫筱的繡鞋卻沒有奪過劉越襲來的一腳,頓時另一邊臉也腫成了個冬瓜。
「公子!」紫琦和嬌杏都跑了過來但見他們三人還廝打在一起便忙齊聲喊道:「住手!」
紫筱先住了手回到了坐位上,然後劉越也閃到了一邊,趙嚴知道打不過這二人聯手也雙手摀住臉氣呼呼地走了。
「來人!把劉越拿下!」劉越還沒來得及打個招呼就聽見紫筱下了逮捕令,接著就是一大隊士兵進來將劉越圍在中間。
劉越只得舉起雙手:「好吧,你們阿瓦的待客之道有待改進啊。」
「劉越,我王宮裡的四名宮女可是你所殺!」紫筱也只是虛張聲勢為的是好給自己的阿瓦人民一個交待。
「哪有這事,我當時是和嬌杏一起逃出來的,她可以作證我有沒有殺人,紫筱,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我膽小禁不住嚇的」,劉越故作驚恐地樣子回道。
紫筱此時真想笑但還是裝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道:「先押下去,嚴密看守!」
是夜,劉越才從宮女妍惠口中得知自己逃離阿瓦的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紫筱一來就問道:「劉越,你當時為什麼要殺了她們?」
「紫筱啊,她們不是我殺的,我要想逃出來還用得著殺人嗎,你也不想想」,劉越很是無奈道。
「那會是殺的?」紫筱忙問道。
「一定是趙嚴殺的,那日我親眼看見他滿臉血污地站在我面前,刀尖上還留著鮮紅的血滴,但我估計他八成並不是想殺那四名宮女而是想殺我,可誰知我福大命大」,劉越淡然地說道。
「你有證據嗎,我不可能相信你的
一面之詞」,紫筱很願意相信劉越說的是真的,但她畢竟是阿瓦真正的主人,所以她必須知道真相。
「有!」
「是什麼證據,在哪裡?」紫筱顯得比劉越還急。
「在屁股上!」
「噗呲!」紫筱忍不住笑了,哭笑不得指著劉越:「你能正經點嗎?」
「我很正經啊,就是屁股啊!」
「好吧,你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我當時奪了他的刀並在他屁股右邊刺了一刀,那刀應該是把五厘米寬的鑲玉寶刀,如果我沒說錯的話被殺死宮女們的傷痕也是二寸寬吧?」劉越問道。
紫筱點了點頭:「四個人的傷痕都是一樣的,二寸的傷口直接深入了內臟。」
「這就是了,如果你看見趙嚴屁股上的傷痕也是二寸左右而且他身上也帶了那把寶刀的話,難道你還認為是我殺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已經證據確鑿了我又何必在錯認為是你所殺,可是,我才不會去看他的屁股呢?」
「我靠!你不去看的話,那我的冤屈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劉越說著立馬站了起來義正言辭道:「他的屁股你必須去看!」
「我不看!」
「必須看!」
「好吧,我們要怎麼才能看見他的屁股?」
「我有辦法」,說著,劉越就附到她耳邊說起了關於如何看到趙嚴的屁股的陰謀。
趙嚴一回來就拔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寶刀來猛砍著屋子前的芭蕉樹:「我要殺人!」
「趙嚴,你這又是怎麼了?」趙全一回來就看見趙嚴發瘋一般將門前的五棵芭蕉樹砍得一根不剩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忙把他拉了回來。
「哥哥,那劉越居然又活著回來了,如今紫筱的心又飛到他身上去了」,趙嚴頗為沮喪道。
「這個劉越命還真大,他幾次壞了我們的好事卻幾次死裡逃生,我就不相信他運氣會一直這麼好」,趙全陰險地笑了笑後就拍了拍趙嚴的肩膀:「好弟弟,你瞧你這樣子,如今為了一個阿瓦野姑娘成了這副樣子,值得嗎?」
「哥哥,你不懂,反正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劉越的命!」趙嚴說著怒吼一聲一把大刀直接丟過去直接釘在了牆壁上。
「這劉越是一定要死的,但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趙全說著就離開了。
「喂,姓趙的,你真的那麼想要我死嗎?」劉越很是愜意地坐在一棵老樹上吃著剝著香蕉皮道。
「你終於送上門來了,看刀!」趙嚴二話不說就舉刀跑了過來。
「小心腳下!」劉越忙將還沒吃完的香蕉丟了下去,然後一手握住樹枝直接朝趙嚴揚腳踢了過來。
趙嚴根本不理會他的忠告直接就揮刀砍向劉越的腳,可剛要砍到時就因為踩在了香蕉皮上一不小心滑倒在地,菊花又一次承受了二次傷害。
「唉,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劉越笑著說了一句。
躲在暗處的紫筱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這下可好了,屁股的傷痕還能看清嗎?」
「真卑鄙!」趙嚴罵了一句就忍痛雙腳蹬在樹幹上躍了起來,手中的大刀猶如閃耀著的水面光波一樣直接斬斷劉越面前的四五根粗壯樹枝直接朝劉越的腹部劈了下來。
「刀寬的確是二寸,只差看屁股了」,紫筱忽然發覺自己是多麼的齷齪,居然一直惦記著看別人的屁股。
「我再卑鄙也沒有你卑鄙,四個宮女殺就殺了還不敢承認真是他媽的孬種,難怪人家紫筱大公主瞧不上你!」劉越說著就鄙夷地瞪了趙嚴一眼然後直接跳了下來,僅過半秒,凌空劈下的刀鋒就將劉越依靠的那根半丈寬的樹枝斬斷了。
「你小子真猛啊!」劉越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又快速爬上樹來一拳直接朝趙嚴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