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秦書經看著老族長,「你的意思是……」那秦書月也低聲道:「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這其中定然有原因。」一兩個特例,還可以歸之於個人努力和天份以及運氣,可整體七百八人的提升,那就定然有著規律,重要的是這規律很容易找到。
「族長,你對這事,有幾成把握?」秦書經沉聲道,這種涉及武的事可來不得半點馬虎。
老族長沉著臉:「雖然不敢百分百肯定,可我,有這感覺,而且你們不覺得雨丫頭、雪丫頭、凝丫頭,還有冰丫頭進步得太快了麼?」
「雨丫頭?」
秦書經身子一顫。
「族長,你是說秦朝!」秦書經看著老族長呼吸都有些急促。
秦書月也訝然瞪著老族長,手捏刀勢微微一砍:「你是說……二郎斷門刀?」
老族長一點頭:「我查過了,去年我秦家的姑娘們除了學習秦朝那娃娃的二郎斷門刀外,其餘的訓練和往年一樣,而且這秦朝娃娃的二郎斷門刀很複雜,傳授麻煩,雪丫頭為此組建了一個朝陽社。」
「朝陽社?」秦書經、秦書月看著老族長,朝陽社的成立他們也是聽說了的。
「而這一期潔丫頭、麗丫頭、娜丫頭她們這些表現出眾的。」老族長沉聲道,「我特意詢問過,每一個都是朝陽社的成員,沒有例外,而且朝陽社中那套慢版二郎斷門刀練得最好的恰恰是秦雪、秦冰、秦凝、秦雨。」
老族長說到這便停下了。
「刀法好,身手便高……」小路上,秦書經、秦書月呼吸都有些快。
「我早該想到了。」秦書經低聲道,去年秦雪、秦冰的莫名崛起,就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當時也曾想了很久,只是找不到確切的原因這才放棄,而今年不僅秦雪、秦冰更加一飛沖天,秦凝、秦雨的進步也同樣不可思議,大伙怎能不奇怪,怎能不嘀咕幾句?
也有懷疑到二郎斷門刀上。
可是,一想到那刀法,想到那只是一個小孩子無聊弄出來的玩意,想到那刀法只是將打法放慢,將身姿調正等等,便搖頭否決了。
「當年秦朝三歲之前是個病秧子。」秦書月也低聲道,「三歲之後,不吃藥,便成天練拳,大伙看著他慢慢創出這套二郎斷門刀,呵呵……」
這時秦書月、秦書經都想起了。
當年秦朝的身子好轉,正是從他瘋子一般癡迷的創這套刀法開始。
「而後雪丫頭,冰丫頭也都是練了這套刀法才一衝而起,再加上這一次……」秦書月低聲道,「一而再,再而三,族長,還真有可能根子在這刀法上,不過,我們也不要急。」
「嗯!」老族長一點頭,低聲一笑,「急也沒用,我問了雪丫頭,她說這刀法是看起來簡單,練起來複雜著呢,她成立朝陽社,就是走精英路線,最重要的是,她那套刀法,其實還沒學全。」
「什麼?」
秦書月、秦書經眼睛又瞪圓了。
「雪丫頭只在樂刀小子家呆了一個月。」老族長說道,「一個月,成天學的就是那刀法,居然還沒全部學到手,我當時聽說沒學全後也和你們一樣幾乎以為聽錯了。」老族長說到這很感歎,秦雪的資質,學五虎斷門刀都用不了半個月,什麼樣的套路招法要學一個月,還沒學會?
「不過雪丫頭沒學全,可也差不多了。」老族長說道。
「應該差不多了。」秦書月點頭。
「族長,這件事是好事大事,秦朝那孩子,一時也回不來,這天龍寺,為了身份保密,上次說好是三年一探假,秦朝那孩子要回來還得三年後。」秦書經說道,「所以,我們可以慢慢來,先讓雪丫頭招幾個男娃娃入社,不必拘限資質,抓鬮隨機挑人。」
秦書月一點頭:「書經說得有理,若是隨便挑的男孩子入社學了那刀法後,也能快速進步,再全力推廣,哈哈,若真是那套刀法的作用,那我們秦家……」秦書月眼裡閃著光。
「這件事,必須保密。」老族長也是眼中閃光。
第二天,秦家寨宗祠祠堂中,全寨所有留守寨中的族人都在。
「從今天起,秦雪傳下來的秦朝創造的二郎斷門刀刀法,列入一級機密,秦家子弟,不得向外透露關於這功法的隻言片語,秦家女兒學了功法的,嫁出秦家寨後不得傳於他人。」老族長威嚴的聲音響起。
聽著這個命令,秦家寨除了知道原因的幾個老人及秦凝、秦雨、秦雪、秦冰、秦爭外,幾乎所有人包括秦樂刀、刀玉鳳都很詫異。
「不得傳於外人,為何?」
「好了,原因老朽不說了,現在,焚香!」老族長聲音響起。
「是!」
一個個族長連應聲,老族長不願說,可定然有他的道理的,而後眾族人一個個在祖宗牌位前發下不得外傳的誓言。
……
天龍寺。
清爽的早晨,秦朝、秦龍等太極社成員踏著落葉走在華院中。
「清秀兄,這篇《健康論》真是寫到我輩心坎中去了。」
「不,我覺得段海峰這篇《意志論》更加精妙,現在大伙拼的就是意志。」
……
淡淡的聲音傳來,秦虎低聲一笑
:「海峰兄,還真有你的,半個月前便寫了這『健康論』和『意志論』,嘿嘿,他們當時還不以為然,象徵性的捧捧場,可現在……」
秦朝也是一笑,他是過來人,前世那種大消耗的腦力工作,像攻讀,像程序員,一些科學家,短時間發狠不算什麼,可是持續時間一長,得不到好的放鬆,只要二、三個月左右便會達到一個瓶頸,這些天龍寺新寺生,有內功底子的還好,那些不練武,也不修內功的純粹書生,這麼瘋狂攻讀下來,到了現在,很多完全都已經到了極限。
「現在,拼的就是意志了,度過了,便很容易繼續,甚至還會效率更高,度不過。」秦朝搖了搖頭,整個天龍寺寺生,到了現在,一個人今後如何基本能看出來,像張九才、楊啟中等一些在後世留名的書生,雖然各方面都已經到了極限,可依然還能堅持,攻讀時依然能夠集中注意力,而另外一些像楚平光、姬思德等,即便是勉力攻讀,記憶力、理解力、注意力等也都無法跟得上。
「對了,海峰兄,我們現在典籍已經掌握了整個藏經閣的三成,剩下的難度都是很高的,按老師的**,就是再鑽研下去,對學問精進有用,可對大幅提高分數作用不大,我們,什麼時候開始佛道的涉及,還有算學?」段無丙輕聲說道。
「對呀,佛道占分比重大,也最難,這都快十一月了,就算現在學,時間怕也來不及呀!」
秦虎也說道,眾少年一個個都看著秦朝,按著秦朝的方法辦,他們的學習進度都是飛一般,特別是到了這十月份,整個天龍寺很多書生都病倒了,沒病倒的,學習效果也不高,可他們,效率居然不僅沒減弱,反而因為熟悉習慣了那種學習方法,大大提升了一截。
典籍進度是快,眾人對秦朝教的學習方法也有信心,可畢竟時間不多了,再不開始佛道,眾人也有些急。
秦朝眼神微微一瞇:「我們現在,穿過這華院,就是去找本釋大師,照真人兩位老師。」
眾少年眼睛一亮。
「你是說,從今天起開始佛道。」秦虎笑瞇瞇道。
「嗯。」秦朝一點頭,「現在起,任何典籍都暫且放下,只溫故複習,不再學新東西,所有精力都放到佛道上。」
「那算學呢?」秦虎又問。
「算學?」秦朝淡淡一笑,「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也罷,我們等著瞧。」
……
這華院的後面叫做般若院,此刻這院子中一棵大桂樹上,兩根胳膊粗的樹枝間牽引橫掛著一根繩子,一個四十多歲十分高大的青袍人翹著腿以這繩為床,斜躺在上面讀著一卷道經。
「老師!」
整齊的聲音響起。
「你們來了,進來吧!」那青袍道人在繩床上一個翻身,晃悠悠的坐在繩子中間,只見那繩子前後擺動,他那身子便也隨著繩子擺動,如同擺鞦韆般。
郭奮發、秦龍、秦啟、段無丙、秦朝、秦樹、秦虎連推門踏入院子,眼神落在青袍道人身上立時一凝。
「老師好身手!」段無丙揚聲道。
那樹上的繩子不是吊著,而是橫著,而且道人坐在繩子上除了屁股挨著繩子外,身子其他地方都是懸空的,居然能隨著繩子晃,而不掉下來,讓人看了很是不可思議。
道人微微一笑:「只是彫蟲小技,你們沒必要羨慕,學問好才是真人才。」
「是!」
段無丙,眾少年連點頭。
「老師。」秦朝卻是疑惑道,「本釋老師哩?」
「本釋?」
照真淡然一笑:「我和本釋大師都是佛道皆通,你們要攻讀佛道經義,粗淺的,只需我或者本釋大師一人便足矣,嗯,好了,你們是來攻讀經義的,今後便在這裡攻讀吧,無論是佛家,還是我道家的疑難,都來找我解答便是。」
「都找你?」
眾少年和秦朝都是微微一皺眉,隨即點頭應聲:「是,老師。」
「這幾個少年果然是傲氣。」照真人微微瞇著眼,眾少年剛才的皺眉他怎麼會沒看在眼裡,「二個多月後便到了年比,這短短時間,學佛道典籍,能學到多少。」
本釋大師和他照真人分開傳授佛道,那是必須到了佛道經義的深水區,簡單的,不說照真人能教得了這幫少年,甚至連孟述聖,郭敘真在照真人看來也是能教得了的。
眾少年開始翻閱起佛道典籍來,而這很快照真人便發現自己似乎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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