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還對秦雪的身手有異議?」
秦老族長眼一掃秦樂鷹、秦書海。秦樂鷹沉默,秦書海微微一笑:「恭喜族長,雪丫頭今天的表現確實出乎老夫的意料,想不到她癡迷著秦朝的漂亮刀舞,還能保持著身手不僅不退,反而大漲。」很多老人點頭。
「婉凝、婉雨、婉雪她們三姐妹都是冰雪一樣的人兒,三人中尤以凝丫頭最為出色,如今看來雪丫頭未必弱於她,我們秦家的慘烈霸道的刀法到了她的手裡,打出了另一種意境。」
「自改刀意,雪丫頭這資質……」
「這半年多來,寨中流言蜚語,雪丫頭應該是承受了不少壓力,這丫頭……性子我看比小秦朝還要強,想必表面練刀舞,暗中也在發憤,就是準備打我們這幫老頭子的臉呀!」
「還真被打了下臉,不過老夫看中的是她短短時間朝兒的刀舞練出來了,還能一方面保持身手不退步,又能將刀舞的意境融入到刀法的威力中。」
……
看了今天這短短一場試招。
一些老人心中都有一種震憾,原本以為秦雪就算不退步,長進也不大,實際上卻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好苗子呀!可惜不是男兒身!」
「或許這慢打,也能長拳!」
族會結束,很多老人感慨時腦子裡也琢磨著。
「這兔嵬子教雪丫頭刀法,也未必是壞事呀!」秦樂刀和秦樂鷹、秦樂金等樂字輩眾漢走在一起,一直眉開眼笑的,心裡舒暢得如同三伏天喝了一碗冰水一樣,可一回到家,便板著臉。
「七師姐被發配了?就因學我的刀被發配鄯闡府了?」秦朝聽著父親虎著臉的訓斥,眉微微一挑便出了門。
沒多久。
斷門山一間僻靜小屋內,秦朝笑瞇瞇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小屁孩,倒底什麼意思?」
小屋內,秦雪、秦凝、秦雨看著離去的秦朝滿頭霧水,秦雪要去鄯闡府,三姐妹要做『大事『的,自然要商議一下,秦朝是進入了她們的『組織』的,所以四人聚頭於這僻靜屋內。
只是對於她們三人接下來鄯闡府的計劃,秦朝只說了一句『今晨起床,忽大風吹來,呼呼作響,有異香滿室,小朝哥覺得此風來得怪,心血來潮掐指一算,已知二姐要去鄯闡府時機到了,不過秦雪二姐此去大凶大吉,小朝哥這裡有三個故事,若是二姐到鄯闡府後能時刻牢記在心,再大的事都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而後便講了三個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故事。
故事講完,一拍屁股什麼廢話也不說,哼著小調笑瞇瞇的離開了。
「哼,故弄玄虛!二姐,別管他了,到了鄯闡府,一切按原先我們計劃的做。」秦凝哼聲道。秦雪一點頭:「我們的計劃,鄯闡府是個關鍵,不過二姐做事雖然有些懶,可真做起來……」「二妹做事,我們是放心的。」秦雨也說道,「可就是這一去,寨子裡意思是年會不必回來了,怕是幾年都不能回寨,有事我們也不好商量。」
「只能將就了,幸好按秦朝的法子訓養的信鴿很管用,我們一直寫信聯繫就是。」
「也對,秦朝小屁孩點醒的密碼法,我們三姐妹的信,就算有人截獲了,除了我們自己和秦朝外,還有誰能破譯?」
……
秦朝加入三姐妹的組織後,第一個講的是信鴿的訓練,讓三姐妹憤怒的是,她們拿著這份信鴿訓練法則找寨中訓練信鴿的專人,結果給罵了個狗血淋頭,罵得她們臉紅得都能煮雞蛋了,回來怒氣沖沖找秦朝算帳,還沒開口,秦朝反先罵了她們一頓,而後小朝哥親自出手。
據說是跟信鴿豢養者『擺道理』、『講事實』,至於具體是撒潑打滾,還是屋上砸石,門前倒糞,像威脅秦書知一樣威脅對方就誰也不知道了……總之最後『成功』說服了對方,願意用秦朝的法子試驗著訓養了一批鴿子,結果才三個月。
豢養者就激動找到老族長。
只一個意思,三姐妹拿來的『信鴿訓練法則』,絕對,一定要列為秦家寨的機密,絕不能外傳。
到了這時秦凝、秦雪、秦雨若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就不是歷史留名的三姐妹了。
當即秦凝第一個獅子大張口,而後一翻討價還價之後,三姐妹成功的把八成以上的信鴿使用權弄到了手。
信鴿之後秦朝又出了幾個主意,有好的也有像這次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
「雪姐離開,而且寨中的意思是讓她直接坐鎮幾年,不用回寨,這太極拳?」秦朝心中搖頭,武林世家,向來一年結一次帳,只有到了年比,這一年你的身手是進步了還是退步,跳躍式前進還是龜速,上了擂台便原形畢露了。
族中讓秦雪幾年不須歸寨,就不用上年比的擂台,秦朝傳給她的二郎刀效果如何,秦雪不說,只有天知道。
很快秦朝日子又恢復愜意。
半日!
半日武!
無論習武,還是學,沒人敢管,沒人管得了的秦朝更瘋了,上課不是打瞌睡,就是寫毛筆字,演武場上,也是各種希奇古怪瘋一般的玩,玩累了就拿著大刀當筆沙子上寫字。
沒人注意到的是,他的字在進步,學問長進,身法也一天天輕靈強健。
時光流逝,秦朝這一班的孩子
看似和其他秦家寨孩童的童年沒什麼區別,若說有區別就是這一班孩子個個都很愛玩,玩得很瘋,可同樣一個個在外人面前得瑟神氣得很。
自信!
和其他同齡孩童比,秦朝班有著一股所有大人看到都無法理解的強大自信,即便是那些班上最差的學渣同樣臭屁得很。
十歲之前不參加族中年比,所以秦朝這一班的學問,秦朝的武力都沒人完全清楚的知道,轉眼這一班孩子八歲了!
秦家後院。
一根根碗口粗的樹樁擺成梅花狀。
秦樂刀、刀玉鳳、秦朝便走在這梅花樁上,秦朝身形很快,秦樂刀和刀玉鳳卻是身形緩慢,步步小心。
「朝兒,你這孩子……」
刀玉鳳看著秦朝踏步如風般在樁上隨意走動,不由心都提了起來,秦樂刀哈哈一笑,停在兩根樁上道:「玉鳳,別擔心,這小嵬子靈活著呢,老子我都比不過他。」
梅花樁。
本是古代練武工具,可秦家寨居然沒有。
秦朝心動之下便在後院弄了一些玩。
秦樂刀、刀玉鳳當時喝斥了秦朝後,自己也試了試,驚訝發現這確實是練武的好方式,便把樁木再增加了二倍,每天早上除了正常的練刀外,也不時踩著梅花樁練刀。
如此幾天後,兩人再次比武時,發現自身在站位,控制距離感方面都有了明顯提升,不由走梅花樁更加勤了。
只是兩人初練,一踩著梅花樁練刀,速度就快不起來。
刀玉鳳瞪了秦樂刀一眼,不滿道:「朝兒是靈活,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踩偏了怎麼辦?」其實梅花樁露出地面部份也就半尺,而且下面也都是深深的沙子,就算踩空了,小心點不讓手中的刀碰到了身體,最大的傷害也就是跛了腳,可孩子就是父母心頭肉,一點傷害都心疼得不得了!
秦樂刀也收起笑,連朝秦朝道:「朝兒,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走樁沒必要那麼快,我家朝兒以後可是要考狀元的。」
自看到秦朝癡迷於練字後,特別是聽到寨中『小秦朝是曲星轉世』的傳言,夫妻倆便暗自上了心,這考狀元、走路也成了兩口子動不動就掛在嘴邊的話。
「爹,娘!」秦朝這時也停了下來,「三天後可別忘了給我準備好水米。」
「水米?」
秦樂刀面色一沉:「你要水米做甚麼?」刀玉鳳更是臉一拉:「朝兒你好好的又想弄什麼名堂?明天跟我去你外婆家,你長大後還沒在外婆家長久住過,這次我們要住上一個月。」
「娘,跟朝兒說這話,不是貶低朝兒的智商麼!」秦朝昂著小腦袋,「三天後就是我秦家寨的狩狼節,朝兒如今也八歲了,也需要殺狼獵虎逞威風,這麼個機會,你居然嚇得要帶著兒子躲出去,以後還有臉見人麼?」狩狼節就是讓孩子上山去殺野狼。狼是群居動物,生性兇猛狡詐,成年人遇到狼群都危險。可秦家,為了培養子弟的勇武,八歲就要有前輩帶著去狩狼,當然真正敢八歲上山的,也只有最強壯,最具勇氣,武力不錯的孩童。
秦樂刀、刀玉鳳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