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靈住進皇宮的時侯,媚兒身邊的女宮令劉曼就不見了,只剩下紫玉、紫煙侍侯著。
劉曼去哪兒了呢?
端看哀牢邊境就清楚了。
彼時,拓拔昊已經病逝,邊關元帥換成了年輕的拓拔軒。
拓拔軒駐守哀牢邊境時,感覺已經很輕鬆了。只因當時北方三國的紛爭已經結束,而新建立的泱泱大國夷夏國和南昭國彼此相安無事。
因此拓拔軒每天在邊境只是例行公事操練兵馬。偶爾也讀書寫字,與將軍們對奕,或者喝酒暢談。日子過得既愜意又平靜,平靜得像沒有任何波瀾的湖面。
然而有一天,一位西羌少女闖入了軍營,打破了這層平靜,讓拓拔軒的生活起了波瀾。
這位西羌少女就是小曼曼。
是媚兒先察覺到身邊的小曼曼總是在神遊太虛,而後,每天接到來自邊關的消息,她都顯得特別關注。還有那回,與南宮傲的哀牢會晤,一得知會晤地點,小曼曼那喜不自勝的模樣,實在令人起疑。
點點滴滴讓媚兒斷定小曼曼的心是在牽掛著邊關的某個人。思來想去,除了年輕俊朗的拓拔軒,還會有別人嗎?
想到小曼曼與拓拔軒的年紀,都到了可以談論男婚女嫁的地步,為了讓小曼曼更加專注於工作,就索性捅破這層窗戶紙,鼓勵小曼曼向拓拔軒大膽表白。
可是媚兒沒有想到,她的本意是為了安定小曼曼的心,可小曼曼一放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想到要回來了。
小曼曼女扮男裝奔邊境而去,直闖帥營,大膽地向拓拔軒告白。
拓拔軒聽了之後,愣了半晌,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事,也從來沒有被女子告白過,實在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加上也許覺得身在軍營尷尬,竟回了一句:「這怎麼可以?女皇陛下不會同意的。」
小曼曼一愣,俏臉漲得紅通通,咬著唇瓣道:「正是女皇陛下要我來的。你若是嫌棄,也找個像樣的借口,什麼女皇陛下不會同意?但凡真的喜歡,還會管誰同意不同意嗎?除非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我走便是,再不癡纏著你,癡纏著人,絕不會是我劉曼的風格!」
言畢,劉曼昂起小尖下巴,扭頭就走。
在這方面,劉曼真有將門之風。果斷利索得很。愛就愛,不愛就撒手,絕不脫泥帶水。
望著劉曼漸行漸遠的背影,拓拔軒的心突然像被挖掉了一半似的,空蕩蕩的。
野利來和姜晟玄進來向他稟告事情,他亦充耳不聞。滿腦子盤旋著的都是小曼曼的一顰一笑,小曼曼的告白,還有小曼曼利落的扭頭就走……
野利來和姜晟玄也瞥見了小曼曼跨上馬背,駕馬而去的身姿,不免推了他一把,將他推醒,好奇地問道:「小曼曼來做什麼?是否代傳了什麼聖旨?聖旨上說了什麼,讓你這樣魂不守舍?」
「哦,不,不是。她莫名其妙闖來,說是喜歡我。要,要跟我在一起。」拓拔軒行事永遠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就算是兒女情長的事,他也從來沒打算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