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梟附耳過去,對沈寒月耳語了起來。
沈寒月聽了,愣了半晌,繼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左梟俊臉罩霜,額際儘是黑線,冰冽的眸色帶著幾分尷尬。他揚手示意,將所有侍侯用膳的太監宮女全部趕了出去。
「住口!再笑朕不饒你!此事若傳出去,朕定割了你的舌頭!」左梟厲聲警告。
「好好好,微臣不說,微臣不敢,哈哈哈……」沈寒月總算笑夠,方直起身子一臉誠懇地稱讚道,「沒想到皇上對女皇陛下愛護至深,令微臣感動。其實,這也並不是沒有辦法。辦法有幾種,就看皇上願意使用哪一種了?」
「哦?真的!」左梟雙眸閃光,「可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沈寒月斂笑問道:「陛下所謂的『兩全其美』,指的可是,既可盡情享受魚水之歡,又可以避免女皇陛下有喜?」
左梟白了他一眼,冷汗都快飆出來了,有必要說得這麼清楚嗎?
沈寒月促狹道:「有的。麝香可避孕,只要讓女皇陛下常年聞此氣味,自然不會著胎。」
「可是,這對身體有影響嗎?」左梟關切地問道。
沈寒月點了點頭:「多少有一點。」
左梟果斷搖頭:「那不用,再想別法!」
「別法嘛,」沈寒月托著下巴沉思了片刻,用怪怪的眼神朝他瞧去,又自己果斷地搖頭否決了。
左梟追問:「有何法子,快說?不要有任何隱瞞,用不用要由朕來裁決!」
「好吧,我說!」沈寒月道,「可是,這很痛呢!」
「說來聽聽!」
沈寒月附耳對左梟解釋了一通。左梟聞言,呆若木雞,愣了好半晌都說不出來。
沈寒月對這種反應視若等閒,換作是他,他也是這種反應。
可是,他沒有想到,左梟緩過神思之後,竟然無比沉痛卻又無比認真地點了下頭,道:「好!就用這種方法!」
「什麼?」沈寒月瞪得眼珠子都快迸出來了。他不相信,左梟為了女皇陛下,居然捨得做這種犧牲。其實,換作是他,為了唐婉,說不定也做不到呢?沈寒月急了,結結巴巴地指出事情的嚴重性,以便點醒左梟。
「皇上請三思。第一,微臣雖然知道這種手術,可並沒有實際動過手,萬一,萬一要是手術失敗了,可怎麼辦?堂堂一國之君總不能變成太監吧?」
「無妨!朕相信你的醫術!你雖然沒有實際動過手,但朕相信你在這方面的天才!」
「還有第二,這種手術真的很痛,很痛,手術過後又要養好,以防發炎。微臣怕你做了之後,又要後悔!」
「無妨!朕最能夠忍痛!當初駱毅的毒發作時那般難受,朕都可以挺過來,朕就不信這有多痛!」
「可還有第三,這也是最為至關重要的。皇上,你是一國之君,本來就應該開枝散葉,多子多孫才是!你就只有小太子一個,說句不中聽的話,萬一將來小太子有何意外,那這東夏的江山要指靠何人?總不能指靠小公主吧?難道還要來一個女皇陛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