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聽到爹爹說出正確答案,很滿意地笑了,卻又提醒道:「但是,爹爹,有一件事情你要聽清楚,這迎親可不能到了日落時分,這可不吉利。所以,爹爹,抓緊時間哦。計時開始!」
左梟一聽,額際滿佈黑線。他更加確定這是駱媚兒要整死他的節奏了。他是哪裡得罪她了嗎?思來想去沒發覺哪裡不對勁呀?這婚嫁迎娶按一般的程序來不好嗎?非要整這出?
這是媚兒早已做好的安排,不同意能成嗎?於是左梟應了一聲,即刻策馬奔到城外最近的縣城去。然而,在熱鬧的街道裡轉了一圈,發現喜鋪全都關了門。
左梟感到奇怪,又快馬加鞭趕到另一個縣城去,發現縣城裡的喜鋪也全都歇業了。如此跑了四五座縣城,都是同一種情況。
左梟長歎一聲,苦笑:「媚兒,你這鬧太大了吧!有何委屈為何不直言相告?」
他無奈之下,決定鋌而走險,重操舊業。以堂堂一個皇帝之尊,再做打家劫舍的山賊勾當,此事傳出去恐怕要笑死人,令他顏面無光。
但此時他也顧不得這許多,眼見日漸西墜,左梟挑了一家喜鋪,就發揮他的特長,直接登堂入室,拿走該拿的東西,包括他所需要的花轎。
只是沒想到,當他把這些東西全搬出後院時,卻突然刷刷刷森立了一圈官兵。為首的捕快將劍朝他一指,叱罵道:「大膽毛賊!竟敢打家劫舍!給我拿下!」
「你敢?」左梟冷冽厲言之時,冰眸中的利箭嗖地射向捕快,令他不由自主倒退了半步。
左梟心中佈滿疑雲,莫非這也是媚兒的安排?否則,他打家劫舍,怎能這麼快速就被人知曉。是媚兒故意逼他干回老本行嗎?左梟心裡恨得牙庠癢。
「你們若不快滾,別怪我劍下無情!」左梟刷一聲亮出寶劍,那森冷的寒光照得人猛然心肝一顫。
誰知道那捕快卻囅然一笑,跪地而拜,那身後的官兵也全都齊刷刷跟著跪下了。
「皇上息怒!我等乃是奉女皇陛下之命,為皇上今日的行為作個見證!」捕快笑言。
左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果然與他所猜測的一樣,正是為了捉弄他而搞出來的一系列戲碼。
「誰是皇上?你們認錯人了!」
左梟惱羞成怒,正打算矢口狡辯,翻臉走人之際,那邊卻傳來了沈寒月的呼叫:「皇上——」
沈寒月的身後,跟著媒婆,和嗩吶樂隊,一大群人正朝著自己奔來。
左梟霎時將眸刀向沈寒月劈去,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時侯叫,這不是存心拆他的台嘛。難道說,這也是媚兒的安排?
是了,如果沒有媚兒允許,沈寒月怎麼可能出得了崠丹城,還找來了這一大幫人?
果然,沈寒月奔到面前,氣喘吁吁地稟道:「皇上,奉,奉女皇陛下之命來找你,她說,她說你可能需要這些東西。這意思是不是說,擇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迎親了,是嗎?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天大的好事?這蠢二弟,啥時賽諸葛變得這麼蠢了?也不看看周圍都是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