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倒不可怕,不過是小感冒,沈寒月反而感激有這種機會,可以讓他有借口正大光明地照顧唐婉,增近彼此的感情。
唐婉的病重些,也許也有因為悲痛過度的關係,她發了高燒,燒得暈乎乎的。
可是當她倚靠在沈寒月懷裡時,腦子卻無比清醒起來。她突然覺得還是身邊的人可靠些。沈寒月,最疼她的二師兄,一如既往地為她端茶遞水,為她診脈施藥,為她擔驚受怕。
她忽然覺得可悲,再愛左梟又能如何,此時的左梟正趕著回去見女皇陛下。既不會回來照顧她,也不會為她擔憂。她感到自己很傻很傻。
七天的感冒發燒,讓唐婉看清了自己的內心,也讓唐婉徹底放下。
當她病癒那天,唐婉是真心實意地想與沈寒月圓房的。
待月上中天之時,沈寒月和唐婉照樣烤酒吃肉,照樣喝交杯酒。只是這回,是真正像新郎新娘一樣,溫柔相待,彼此的眼眸裡都漾著美麗的碧波。
當沈寒月輕柔地吻她的時侯,唐婉微微翕上眼瞼,她不再感到抗拒,不再感到排斥。也許在她的心裡,還未曾真正狂熱地愛上沈寒月,但至少,她是真心實意願意同他過日子,願意拿他當夫君看待了。
沈寒月卻完全兩樣,癡愛多年,他實在無法像唐婉那般理智,那般冷靜。當他吻她的時侯,他尷尬地發現自己的心跳得比她還要劇烈。他無比激動卻又無比珍惜的索取,這種矛盾令他顯得拘謹。
可到底還是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步,他終於變成了真正的男人!
讓他感到安慰的是,唐婉臉紅紅的,並不曾拿自己去跟左梟相比。相反,她為自己曾經嫁作人婦而自慚形穢。這點,倒令沈寒月十分安慰。
看來,毫無心眼、直腸直肚的唐婉,在這方面,倒真正懂得一點女孩子的矜持。她既顧全了他的面子,他就暗地裡,狠狠發誓,以後當無論如何要她作一個幸福的女子,一個屬於他沈寒月的幸福女子。
翌日,唐婉變成了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與沈寒月如膠似漆。這令沈寒月著實不習慣,幾度暗暗偷捏大腿,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他還是習慣從前那個任性得有點拔扈,成天吃醋的大醋罈娘子。只可惜自己不是左梟,沒有醋讓唐婉吃。唐婉其實也不習慣,被左梟忽略慣了,一旦夫君柔情蜜語,她卻有種宛若上了天堂的感覺一般。
「再不回到從前了,二師兄,我們就在此隱居吧。再不回皇宮去了,好嗎?」唐婉懇求著。
沈寒月哄她:「我自然極其樂意與娘子在此長相廝守。不過東夏未回歸,瑣事繁多,總要幫皇上把這些事處理完,當面請辭才好!東夏如今這般田地,不也有娘子的因素嗎?所以,妻債夫償,東夏回歸是必然,只有這樣才能安心。」
「嗯!」唐婉聽話地點了點頭,嫣然一笑。
沈寒月笑得如同吃了蜂蜜一般。
二人到唐仲卿的墳墓前告別,而後啟程回崠丹。他們比左梟啟程晚了不過十天左右罷了。最終一前一後回到了崠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