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懷疑……」沈寒月全身打了個激靈。
「是!由不得朕不懷疑,」左梟道,「朕自認排兵佈陣精湛無雙,但能與朕相抗衡的卻是誰呢?他們請來了朕的剋星。是的,只有他才能破解朕的陣法。朕這回是栽在了他的手裡,也只得認了!」
沈寒月依然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可他已經死了十幾年,有可能嗎?當年,是我們親眼所見,親手所埋!」
「那又怎麼樣?」左梟冷冷道,「朕也曾經親眼見過馬騰掉下懸崖,可後來卻證實他沒死。死而復活這種事,我們不是第一次見!」
「掉下懸崖可能沒死,可他這是病呀。他已經病入膏荒,是我們親眼所見。」沈寒月依舊覺得匪夷所思。
左梟依然固執地堅持己見:「不。當日朕救馬騰出來的時侯,曾經與啞奴交過手,當時的他如果像今天這般使勁全力與朕博鬥,早就驚動了宮中侍衛,朕和馬騰早就走不成了。朕懷疑當日根本就是他有意放走朕和馬騰的。因此,朕斷定,此人必定認識朕,與朕甚有淵源!」
「他那時既有心放你,如何今日卻這般幫助姬漣漪,非置你於死地不可呢?」沈寒月提出了疑問。
左梟來回踱了幾步,低頭沉思半晌,忽然抬頭道:「二弟,小師妹失蹤了,梅玨和其他人也失蹤了。你不覺得可疑嗎?啞奴一直是和姬漣漪在一起的。而小師妹是在去尋找姬漣漪的路程當中失蹤的。假如你把這三者聯繫起來,不是越來越像嗎?」
「小師妹,啞奴,姬漣漪?」沈寒月眸色陡然一亮,晶亮得像星光一樣,「對!對!沒錯,如果你的推斷成立的話,那麼,之前小師妹種種不合理的舉動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了!何況小師妹還口口聲聲喊姬漣漪為『娘』!」
「沒錯!」左梟點了點頭道,「你終於理解過來了!姬漣漪這個妖女,正是利用小師妹和啞奴之間的關係,互為威脅,讓他們心甘情願地替自己辦事!之前小師妹對朕下毒,很大程度是因為擔憂啞奴。而啞奴這次肯助姬漣漪入侵東夏,又是因為掛慮小師妹的緣故。事實的真相已經呼之欲出。朕目前唯一不解的只是為何最初的最初,師父會為姬漣漪所用呢!姬漣漪如此心如蛇蠍,師父乃一世外隱世高人,為何會甘心受她擺佈?又為何會毀容殘疾,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
話至此,左梟的聲音已經隱飾不住痛心!沈寒月茫然問道:「真的就憑我們的臆測,斷定那就是你的師父嗎?這樣會不會太武斷了?」
「師父到底沒有姬漣漪狠。很多危急關頭,朕感覺到他還是惦記著以往師徒情份的。只是囿於小師妹落在姬漣漪手裡的緣故,再不情願他也要為她雙手染血,沾滿罪惡!二弟,是不是師父,我們有一個辦法可以確認!」左梟斬釘截鐵道。
「什麼辦法?」沈寒月問道。
「挖墳!」左梟平靜而冷冽地吐出這兩個句,冷竣的俊龐沒有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