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唐婉急得要奪,媚兒卻已經喝光,還向她拋了個媚眼,展示了下空茶杯。
唐婉氣得譏諷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身為女皇,卻成天作這種強盜行徑,搶男人你顯本事,搶喝得也這麼在行,真是霸道女皇!」
媚兒嘻嘻一笑,也不生氣,輕淡淡寫道:「只是一杯普洱茶嘛,應該不至於如你說得那麼嚴重,再說,朕想皇帝陛下也不介意的,哦?」
她向左梟挑了挑眉,左梟冰眸含笑,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表情。好不容易說動了唐婉,他才不想傻到去刺激她,令她改變主意。
於是他沒有回答媚兒,只是和顏悅色地對唐婉說道:「喝就喝了,小師妹。你有空時,再給朕沏一壺來就是了。」
唐婉聞言緩下臉色,低眉順眼地答道:「是!那臣妾下午再端來。皇上,有一件事,臣妾不得不說。」
「請說,小師妹。」左梟道。
唐婉沒好氣地瞥了媚兒一眼,道:「臣妾可以不介意女皇陛下伴駕,也會認真考慮皇上的建議。但是這一切都是後宮之事,與朝政無關。因此,臣妾懇請皇上今後還是不要誤了早朝為好。臣妾可以不介意,不代表那幫武大臣不介意。」
左梟道:「小師妹所言有理!今後盡量不犯就是了!」他有自知之明,言語裡還是給自己留下了一絲餘地。
「臣妾告退。」唐婉屈膝行了一禮,就逕自退下。
她抬下巴,以皇后的姿態高傲地走著。
這個早晨,不該是她的愛情破滅之日。左梟的坦白,沈寒月的告白,都僅僅是一個開始。她擰緊雙眉,將雙唇倔強地抿緊,她的鬥志完完全全被媚兒給挑了起來。
哼,等著吧。駱媚兒,這就決出勝負了嗎?你等著吧。
她陷在自己的思緒裡,完全沒有理會早已跟著她一起出來的沈寒月。
媚兒目送著他們遠去,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庭院裡。她快步走到一盆杜鵑花旁邊,將嘴裡的茶全部吐在了花盆裡,而後,又用清水漱了漱口,這才用手帕拭了拭嘴,輕聲歎了氣。
「怎麼了?媚兒。」左梟不解那問道。
媚兒看著那盆嬌艷欲滴的杜鵑花,不答,又輕歎了一聲。
「到底怎麼了?不理人了。」左梟寵溺地笑著,將她的小尖下巴托了過來,使之正視著自己,「你歎什麼氣?如今事情都解決了,以後我只屬於你一個人,不好嗎?還歎什麼氣呢?」
媚兒道:「你沒見到我在欣賞這杜鵑花嗎?你也來看,你自己張大眼睛看清楚這杜鵑花,心裡就有了答案,就能明白事情到底解決了沒有?」
左梟聞言,詫異地瞅向那杜鵑花,才不過瞧了兩眼,那嬌艷欲滴的杜鵑花突然失了顏色,全都垂頭喪氣地枯了。左梟大驚失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失聲驚問。
媚兒微勾唇瓣,淡然一笑:「怎麼回事,當然要問你的好師妹了。我總得讓你眼見為實,才不會說是我冤枉了你的好師妹吧?如今,不用我說,你應該也能猜到是普洱茶有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