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月光景,左梟重新臨朝執政的消息已是天下皆知。北夷兵大部份都從東夏撤退,退守北夷邊境。
只有剩下三分之一駐紮東夏州縣的北夷將領,執拗地等待駱毅帥令。這些頑固派,平日裡就對駱毅忠心耿耿,如今就與東夏將士僵持著,眼見著戰爭就一觸即發。
媚兒面對這種境況,曾經想過下道密旨給拓拔昊,讓拓拔昊率兵威懾駱毅的兵馬。可是這個主意一經說出口,立即就被左梟制止了。
「為什麼?」媚兒確實不明白。
左梟俯睨著她:「除非你是想讓天下大亂,真的陷入戰亂之中,否則的話,就不要把這件事弄到劍拔弩張的地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懂嗎?」
媚兒恍然大悟,凝睇著左梟的美眸盈滿欣賞與祟拜,笑著點頭:「懂了!我們下那道詔書的用意,本來就是向天下人詔示,所謂北夷向東夏派兵,並非兼併,只是援助。是你在閉關修行期間,我來幫你的忙而已。如果我調了拓拔昊的兵馬來,反而會激化駱毅的不滿情緒。說不定我**反倒會惱羞成怒,執意而為。若是我們大事化小,退兵乃是順理成章,一同祭天也是為天下百姓福祉,自然會得到天下百姓的擁護。我們這樣一路互幫互助,一路友好下去,看在愛好和平的老百姓的眼裡,自然會十分歡喜。此時如果我**膽敢逆天而行,必然為世人唾棄,自取滅亡。」
「正是,聰明!」左梟以鼻子愛溺地碰了碰她的小鼻子,「如果我們能做到不戰而勝,不是很好嗎?」
媚兒聞言不禁感歎:「世人都道夜鷹嗜血冷酷。其實不然,原來你才是最愛好和平的一個。縱然你有再強的本事,有再好的機會,你也沒有半點凱覦西羌或者北夷的心。這也正是我喜歡你的原因之一啊!」
聞言,左梟忍不住輕啄了一下她的芳唇,呢喃道:「知我者,媚兒也。」
魅惑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他嘶啞道:「到底什麼時侯才肯答應……」
媚兒聽到這半句話立即靈巧如泥鰍般滑出他的懷抱,一溜煙奔出了洞口。
左梟又愛又恨,咬牙切齒……
而駱毅見到那則聯名詔書時,也的確是惱羞成怒了。
剛開始除了詫異之外,駱毅絞盡腦汁地回憶過去。終於讓他記起最後的記憶畫面是定格在密室裡。當時,他得知媚兒為了派小曼曼去夜鷹寨通風報信,不惜咬破指頭寫血詔傷害自己時,曾經怒氣沖沖地前去密室找媚兒。
就在那時,他……他曾經強吻了媚兒。而後……
記憶戛然而止。
啊!駱毅終於恍然大悟,自己一定是中了媚兒的攝魂術。
他突然面紅耳赤,羞愧得無法自處。身為**,居然因為一時的迷惑,而著了愛徒的道。這要是傳出去,是多麼丟人現眼啊!
中了攝魂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通過眼前這道聯名詔書,很容易就能推測出來了。能夠一同發起聯名詔書,那麼這兩個人一定是見了面的。媚兒一定去夜鷹寨找夜鷹去了。而自己,難道就是她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