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本事拿下我再說吧!」李陽也毫不客氣地回敬。
曾經是左歆的帶刀侍衛長,李陽的武功自然卓越超群,不會比沈寒月遜色。兩人你來我往,勢均力敵。
茶寮的桌椅杯壺砸碎不少,就是傷不到對方一絲毫發。二十回合之後,彼此都有些心浮氣燥。
沈寒月抽空以食指抵齒,發出一聲類似鷹叫的長鳴,不過一會兒工夫,仿若從天際飛來數十隻小夜鷹,沈寒月見了大喜。
李陽眸色卻微斂,飛睨了紋絲不動的劉曼一眼,看到她嘴唇發紫,印堂發黑的模樣,斷定死期限不遠,也就放心地凌空逃竄,不給那些小夜鷹們抓住自己的機會。
沈寒月一個招呼,令那些小夜鷹繼續追捕李陽。他自己卻是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去察看小曼曼。
猛一瞅小曼曼那面如死灰,嘴唇發紫的模樣,他也是狠狠嚇了一跳,以為她死了。他不死心地翻了翻她的眼睛,察看一番,又替她把了把脈,生命的跡象若有似無,卻沒有徹底了斷。這令沈寒月油然而升一線希望。
他彎身抱起小曼曼,冷睨著李四道:「打破了你的東西本應賠償,但憑你助紂為虐的事實,不僅不該賠,倘若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著見官吧!」
李四面如土灰,忙道:「當然不不不用賠……」
他還在說著什麼,但沈寒月已經聽不到了,因為他已經抱著小曼曼飛出了十餘丈外。
半個時辰之後,沈寒月抱著劉曼回到了夜鷹寨。
當他們一進琅寰洞時,左凌立即迎了上來,失聲喊道:「小曼曼,你怎麼了?她怎麼了?沈大人!」
左凌曾經在西羌住過那麼長時間,對於一直隨侍在媚兒身邊的小曼曼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如今見她不省人事,難免也著急起來。
「她中毒了。」沈寒月簡短回答著,他一邊把劉曼放在另一張小石榻上,一邊吩咐侍僕再去拿件被子來。
左梟依舊沒有醒來,他就在大石榻上靜躺著,唐婉陪在身邊,溫柔地替他擦臉。於是,沈寒月又令人在這中間拉起一道布簾,將兩個昏迷不醒的「病人」隔開。如此,既保護了私隱,又集中一起便於照顧。
「中了什麼毒?」左凌迫不及待地發問。
「要是我能知道就好了,早替她解了,」沈寒月苦笑著,一籌莫展,「是李陽給她下了藥。而李陽,這個大叛賊,目前正在北夷皇宮享福。他會出現在這裡,並且使出他從未使用過的毒,說明這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而這個幕後主使之人,除了慣會用毒的駱毅,還會有誰?」
左凌點了點頭:「有道理。可是李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或者說小曼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李陽會對小曼曼下毒呢?這真是好奇怪呀!」
「是奇怪!」沈寒月急促道,「但這一切,等救醒小曼曼之後,自然就會有答案!當務之急,還是先救她要緊。凌香公主,你可願意幫微臣的忙?」
左凌痛快道:「救命要緊,但說無妨!」
「好!」沈寒月立即吩咐,「麻煩凌香公主找幾個侍僕幫忙,多煮些湯藥來,雖然看不出是何毒,但是死馬當活馬醫吧。我總得把解毒法一一試過一遍才好。方纔我用女皇陛下的九轉還魂丹給她續命了。能不能醒來就看她的造化了!」
「死馬當活馬醫!」左凌聽了,直冒冷汗。
「沒錯,只能當活馬醫!咯咯,就目前來說,似乎惟有如此了!」沈寒月一邊說著,一邊往書案走去,提起筆,一連書寫了好多張藥方,交給左凌,「如無異常,早晚各熬一張藥方就是了!」
左凌不敢怠慢,接過之後,立即就招呼了兩名侍女出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