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見到了我?這怎麼可能?我還在這裡?」媚兒奇怪地睜大了眼睛。
駱毅冷笑:「你的真身雖然在這裡,可是難道師父就不能造出一個假的來嗎?」
「假的?」媚兒的柳葉眉頓時擰得死緊,「怎麼造?」
「他見到了另一個你,一模一樣的你!」駱毅笑得雲淡風清,「那個『你』對他說,除非他肯休掉皇后,休掉貴妃,那你就考慮讓他當個東夏王,幫你治理東夏。如果他不能做到一心一意只對你一個人,那麼他就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你毀約奪走他的東夏是理所當然!」
媚兒愣了半晌,方道:「你好過份!他聽了,一定很傷心!」
「是的,很傷心,不過最傷心的還不是你說的這些話,而是接下去你又做了一件事。」
「什麼事?」媚兒的心揪得死緊。
「你令弓箭手朝他放了箭!」駱毅依然說得雲淡風清。
「他死了?」媚兒撲上去,死死抓住駱毅的胳脯。
「不!沒死!」駱毅不閃也不避,任她小手的長指甲掐入他的肉裡。
「是,他武功高強,他逃得走的!」媚兒點了點頭,神情卻依然冷凝著一層冰霜。
駱毅挑起一抹似有若無的邪笑:「是嗎?可是他有拖累。馬騰和左凌私下來找姜丞相,企圖東山再起,因此被拓拔軒追殺,馬騰寡不敵眾,掉到萬丈崖下面去了。而左梟為了保護左凌,中了拓拔軒一劍。不過,還是逃掉了。因為是我有意放他一馬,為了你,怕你太傷心,我願意放了他!」
媚兒冷笑:「為了我?你這理由倒是令人感動啊!可惜,媚兒已經不再那麼輕易相信師父的話了。那拓拔軒什麼事都不懂,你利用了他,卻把什麼事都推到他身上去,師父有時侯盡耍些不著痕跡的卑劣啊!」
「哈哈哈,這麼容易就被你看穿,是師父太笨,還是徒兒過於聰明?」駱毅邪肆地笑著。
媚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自從被師父下了藥關在這裡,她就明白東夏保不住了,一定也會被母后和師父趁此機會吞併了。而與此同時,她深深地擔慮著左梟的安全。
如果因為師父有所戒備,而趁機也將左梟囚死,那就是最壞的結局,她到哪裡去尋找左梟和馬騰?可如今,駱毅的話倒在無形中令她放了心,至少,她知道左梟和馬騰、左凌已經逃出來了。可是……
「馬騰被迫掉下萬丈崖,那莎莎小公主呢?從頭至尾你都不怎麼提她,她是死還是活?」媚兒的眸光像利箭似的想要穿透師父的心。
駱毅略微著慌,關於這點,他沒有勇氣承認,是他親手射殺了莎莎小公主,他背過身去,負手而立,躲避著她犀利的目光,聲音被他武裝得沒有任何情緒:「她死了,一起掉下懸崖死了,那是個意外。她只是一個孩子,沒有人想要傷害她!」
媚兒的淚奪眶而出,但她揪著心口,堅強地拭去淚,倔強地抿了抿小嘴:「那麼,告訴你,如何讓另一個人成功地假扮了我?梟哥哥不是傻瓜,難道就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駱毅得意地揚了揚眉:「聽說易容術嗎?」
媚兒心裡格登一下:「易容術?嗯,從前聽你提起過,你說有個故友精通這門邪術,你很想學,可是他不教你,是嗎?難道說,你學會了?或者,是你請到了他來假扮?若是他假扮的,那麼,你的故友難道是個女的?」
「你很聰明!」駱毅欣賞人的時侯,那雙桃花眼泛出的琉璃光采當真比天上的星星更加璀璨奪目,「是的,是他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