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毅!」左梟從此刻開始,對駱毅真是恨得咬牙切齒!他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就應聲而裂,木塊四處飛濺。
這駱毅表面看來一付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可是活脫脫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腹黑男子。他的女人,憑什麼他都要沾染?想要他的東夏嗎?哼,等著吧,他可不是軟柿子,能讓他輕易要去!
「皇上……」
「大師兄……」
唐婉飛撲過去,心疼地抓起左梟被木稜子傷到流血的手。沈寒月忙遞過紗布和藥,唐婉細心溫柔地為他包紮著。
她一邊包紮,一邊柔聲致歉:「對不起,大師兄,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咱們不提他們了,也不理他們了好不好?大師兄,從今往後,我們就在夜鷹寨安身立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好嗎?我唐婉可不稀罕當什麼皇后,我只稀罕當夜鷹的妻子,我們就在這裡隱居,不要再出去,又打又殺的了,好嗎?」
唐婉此語,完全洗刷了剛才她所表現出來的蠢蛋模樣,不禁讓在場的人都為之感動。左梟的三個女人,也似乎就是這個正室的愛最為純粹了。
左梟心裡一暖,也感動了,他將她拉了起來,輕輕撫摩了一下她細膩的俏臉,微微勾唇,磁柔道:「放心,小師妹,我夜鷹沒有那麼脆弱!我的心本不在陸小嬋身上,她再如何不貞也傷不了我。不過是男人的面子之爭罷了!」
唐婉聞言甜笑:「這就好!我就放心了!」一聽他的心不在陸小嬋身上,豈有不放心的?
左梟果然就是左梟,他昂然而立,寒芒掃過眾人,朗聲道:「各位,我左梟並非是一個貪戀皇位的人,這個皇位不坐也罷。但是,朕依然不會同意皇后所言,放棄東夏,直接在夜鷹寨安身立命,各位可知原因?」
眾人屏息靜氣等候左梟自己說出答案。
「因為,東夏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朕的身上流著皇室的血液。朕只要一天姓『左』,就不能一天不管,放任北夷吞掉東夏。所以,東夏,朕勢必要討回來。從今天起,朕要厲兵秣馬,以求東山再起!至於陸小嬋,雖然那屬於朕的家事。不過,既然這個家事影響到了朝政。那朕就有必要在這裡說清楚。無論如何,她背叛了東夏,朕會即刻下一道詔書,將她休離,貶為庶民。念在朕之前對她父親的死心懷愧疚,朕不會要她的命,但是從今往後,與她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如此甚好!」沈寒月立即拱手回應,他的目光炯炯,眼眸裡盈聚著欽佩之色,「皇上既然有信心東山再起!臣等必然誓死效忠,以圖東山再起。」
「臣願誓死效忠,以圖東山再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沈寒星、沈寒月、梅琅、梅玨等人跪了一地。
左梟不怒而威,凜冽霸氣道:「起來吧。大家都坐,一起來商議一下復國大計,朕有時不明白之處,還需要向各位瞭解。」
桌子已然被左梟打毀。於是左梟帶領著眾人一起坐在洞內另一處,圍著一堆篝火,坐在火堆旁的石凳子上。共同商議國事。
那沈夫人自去為大家張羅晚飯。回到山寨,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沈夫人對這裡熟悉得不得了,比後來所住的寧都的丞相府不知要自在多少倍。
唐婉和左凌閒來無事,也依偎在一起,共同聆聽著所謂的國家大事。
但聽得左梟問道:「二弟、三弟,此次駱毅縱然有陸小嬋、李陽幫忙,但要打開九州一百零八個縣的城門,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為何卻是這般順利?令朕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朕所有的守城將士都這麼乖乖聽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