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侃侃而談,滔滔不絕讓媚兒心生失望,她感覺確實沒有辦法再說服師父,就如同再沒辦法說服母后一樣。只是,反過來一想,師父和母后不是同樣也無法說服自己嗎?
於是,對於師父的意見,媚兒釋然一笑:「好吧,既然師父不肯告訴媚兒,媚兒也沒有辦法。不過,能不能請師父告知他們的下落。要囚禁他們也不必不讓我探望吧?朕擔心莎莎公主和凌香公主,想去看看不行嗎?」
「這……」駱毅遲疑了。
「好啦,師父……」媚兒突然抓著駱毅的胳膊撒起嬌來,「朕可是女皇,你們膽敢瞞朕,那這個女皇當得有什麼意思呢?你就答應吧,告訴我他們被關在什麼地方。母后說那個地方只有你知道呢?」
從小到大,她的撒嬌都讓駱毅無法再板起俊臉來。這次,他同樣無法招架。他知道媚兒同小時侯一樣,一旦下定決心要某樣東西,就非得到不可了。
「不,不可以。」駱毅無奈搖頭的同時,桃花眼裡卻充斥著/寵/溺。
媚兒突然捧住駱毅的俊臉,故意嘟起小嘴撒嬌道:「不許說不許,師父啊,人家只是去看望看望他們嘛。況且,我還要找馬騰寫休書呢。沒有休書我就得繼續做他的假皇后,哪有皇后謀殺親夫的呢,你這不是要讓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嗎?」
駱毅被她捧著臉,心裡陡生異樣的感覺,他抓著她的小手,想要掰開這雙小手,卻感受到了掌心中的柔若無骨,突然捨不得放開。
媚兒逮著了機會,把小臉再湊近些,逼視著駱毅,那如幽蘭般的體香就沁入了駱毅的鼻子,他不禁心旌蕩漾。
「好嘛,師父,你最疼媚兒了,告訴我嘛……」媚兒的聲音越來越蠱惑,美瞳流轉,煥發出媚惑的詭譎光芒。
剛要對焦的剎那,駱毅猛然心驚,偏過頭去用力推開了媚兒。媚兒忍不妨被他用力一推,人飛了出去,重重倒在了雪地裡。
駱毅連忙衝上前去,扶起她來。媚兒微微坐起,旋即用力對著駱毅又打又推,生氣道:「走開,走開,誰要你扶,師父都不疼媚兒,還扶什麼呀?打死我算了,滾開!」
駱毅不管她如何打罵,都不肯放開她,後來架不住她用力掙脫,只得乾脆一把將她攥起來,抱在懷裡,苦笑道:「雪地裡不能久坐,乖乖地給師父站好,方才用了幾分力,師父自個清楚得很,斷不會傷到你,你少借題發揮,無理取鬧!」
「哼!」媚兒推開他,果真乖乖站著,然而小臉凝怒,美目含嗔,卻是一付從此再也不會原諒他的樣子。
駱毅不禁拿出師父本色責備道:「媚兒,你竟然對師父使用攝魂術,若非師父防備得緊,恐怕早就著了你的道。你可真是夠可以的,讓你練攝魂術絕不是讓你對付自己人的。」
「可你是自己人嗎?」媚兒伶牙利齒地反駁,「是自己人為什麼對我這麼不真誠,苦苦問你,你卻一個字都不肯透露,你還把媚兒當自己人嗎?媚兒明知攝魂術是下下策,可為什麼還要用?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你們逼我,我會出此下策嗎?」
駱毅啞然,半天方道:「好,事到如今,不如我們就各退一步。你對馬騰有何要求,師父替你去見他。你想要馬騰寫休書嗎?好,師父替你走這一趟,我讓他把休書寫來,如此一來,你不僅可以得到休書,而且也可以知道他平安無恙了。你若還要凌香公主和莎莎公主的親筆信,我也一併替你要來就是了!」